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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骑着车回去,躺在寂静的室内。我还是忍不住拿起手机跟她诉说了我与夏芳分手的事情。她一直都在安静的听我讲述事情的经过,起初没有说什么,直到我的话音刚落,她说:“如果你来找我的话,我一直都在。”听到她最后的这句话,我的内心不由产生出一种喜悦。
第二天我向康妈妈要了一天的假。我们约好的地点是“书城”。书城这个地方一直成为了我们约会的地点。早上我吃完饭后,就奔着书城去了,我去的比较的早,所以我在那里等了一会她,最后等到她来的时候,我不知道为什么,走出壹号我们再见面的时候,我总是对她产生了一种陌生感。我低沉的向她打了一声招呼,她微笑的给我也回了一个招呼。
她说:“我们到台东去玩吧?”
我说:“好啊。”
我们一起坐着车来到台东,我们两个走在路上,她还是喜欢跟在我后边搞一些小动作,而我总是不能像过去那样放得开,不过有她这样的小动作我也就十分的满足了。
我带她来到了旱冰场,这是我曾经最热爱的运动。但是秋芮并没有玩过,我说:“我还算玩的娴熟,我可以教你的。”我们各自穿上自己的旱冰鞋,开始她连站都站不起来,我扶着她走进了旱冰场,她的独立倔强又开始表现了出来,她执意不让我扶她,我悄悄的跟在她的后面,刚走了没几步她就差点摔倒在地,开始我扶住了她,但是她刚想挣脱,一下子也把我拉倒在地,就这样她躺在了我的上面我被压在底下,我们同时哈哈大笑起来。她终于不再那般倔强,慢慢我拉着她,她逐渐会划了一些。这是我们两个第一次在外面玩耍,总的说来还算比较愉快。
下午的时候我们回去了书城,我们一人拿了一本自己喜欢的书。书城里没有什么可以坐的地方,我们找了柱子的地方,两人挨着肩膀先是蹲在那里看起了书,看着看着我们就开始聊起了天。实在累了,我们就干脆坐在了地上。
她问我:“将来有什么打算?”
我说:“我也想写一本书,就写自己的经历。如果可以我也想成为一个作家。”
她用艳羡的目光看向我说:“真好,写完了可以给我看嘛?”
我说:“那当然了,我想这部书里面也一定是有你的,你一定要看。但是不是现在,我想我还要经历一些东西吧,现在还不行。”
她说:“没事的,我相信你,支持你,你一定能够写的出来的。”
我继续问她:“那你呢?你有什么打算没有?”
她说:“嗯,我倒是没有你那么较大的梦想,我更加想着要好好工作赚钱。至于其他吗,就再说就好了。”
我说:“那倒也好,先活在当下,我妈也常说“走一步看一步”但一定记得如果我可以写出第一部书,你要成为第一个读者。”
她说:“好的,我记住了。”
晚上我们一起吃过晚饭之后,时间还早,我们在附近的道路上溜达了一会。最后我决定要回去了,她陪我走到了地铁站口的位置,我叫她回去吧,但是她执意不回去,她想把我完全的送回去,我最终没有扭过她。
在地铁里,我们坐在一起。她很安静,我时不时的撇她一眼,似乎每到一站我的内心都会跟着颤抖一下,我生怕会很快到达目的地。但列车是一台冰冷的机器,它无情的前进着,最后到达目的地,秋芮跟着我一起下了车,下了车之后她像那次离开一样,跟我作了一个拥抱。但是我的身体总是跟着颤抖着。
秋芮放开我说:“你怎么了,我又不是刺猬,你干嘛会紧张的颤抖啊。”
我说:“我也不知道,可能是有些冷吧。”
说着她又再次拥抱了我一下,但我的身体还是很自觉的跟着颤抖着。
我放开她,快速的头也不回的朝着出口的机器那里走去,当我把卡放到出口的机器里面走出去的时候,我还是忍不住的回头看去。她的身体靠在旁边的墙上正目送着我的离开,我往回走了几步,她向我作出了再见的手势,我的手欲伸又止。故而转头就离开了,转过弯我就再也看不到她了。我在我自己的心里责骂自己,都是我自己故意将她推开的。
在年前的那段时间里,我们有见过几次面,但大多都是我们晚上下班的时候了。因为她也找到了新的工作。所以都比较的仓促,虽然在这几次的见面里,我没有主动提及过她的男朋友,当然我也没有信心,我更愿意希望他不存在就好了。而秋芮也没有主动提及过他,但这并不妨碍我永远记得她离开的时候,她跟我说过她男朋友对她很好的事情。这或许就是我们之后再见面之后我慢慢的再也不像以前的自己,即使我们都没有相互的提及,但是这个事情怎么都是成为我们之间的隔阂。
在年前的最后一次见面的时候,那也是在晚上我们下班的时候。我们一起来到咖啡厅,我们点好了咖啡,刚刚坐下我们还没有喝了多少,她的手机铃声就响了,她看了一下手机就走到了外面去了,我知道那个电话应该就是她的男朋友打过来的,她走进来的时候总是不知所措的样子。
我说:“我想我还是回去吧,我回去还有点事情。”
秋芮把我送出外面,她一直把我送到了地铁站口的位置,她站在那里目送着我的离开,我刚走了几步,我立马转过头就给了她一个拥抱,但是似乎还没等她反应过来我就放开手走到了地铁站里面。那是我第一次主动的给她的第一个拥抱,但更像是分手的拥抱。
从这一次之后一直到过年我们就没有怎么联系了,她比较提前的放假回家了,而我们一直工作到了腊月二十九。
在春节的期间我们很少联系,总似乎两个人中间隔了什么东西似的,不知道开口说些什么,所以在那样快乐的节日里,因为会在内心里对她的时时思念,使我总是装着什么心事似的,我母亲总是说我跟丢了魂一样,问个什么东西总是半天才反应过来。其实本就不然,这几年也从我父亲走后,回家本就只像一趟旅程,空荡荡的大房子总是阴凉灰暗,而我也听够了母亲对家族的幽怨,我无数次幻想着离开。向往自己的新生。
春节过完,回到壹号。本来想与秋芮见一面,但是还是被她拒绝了。她也是刚回去,但是她已经提前约好了她的男朋友,于是我果断的放弃了。我们的距离似乎越来越远,除了我主动的给她发个信息,聊一会,我基本上没有接到她主动给我发的信息了,我陷在孤独之中除了工作,便也就是工作了。
厨房还是那样的一个厨房,只是很多时候我进到厨房的时候,我总能想起那些曾经的故人,胡哆嗦、小崔、小龙、阿广,这些曾经的故人都已经走了好久了,而春倩,夏芳,甚至还有秋芮也成为了记忆,生活的激情都随着他们的离开越来越变的无趣。马上就是春天了,也许也是我离开的时候了。
康妈妈还是那般的爱唠叨且富有激情,新年来的第一次我的开会她足足讲了三十多分钟,除了工作方面,还有就是什么家长里短都给她讲的不亦乐乎,最后回到工作上面来,“新的一年,新的气象,大家共同努力,共创辉煌。”讲的是越讲我越想着离开了。
决定辞职的前几天,我总是有些犹豫的。我暂时想不到我离开后将要去往那里,如果说我能留下来的唯一理由,就仅仅只有对秋芮的爱了,但是我的内心时常告诉我,那已经几乎不可能了吧。
在决定前,我发信息告诉了秋芮。秋芮过了好一会才给我回了信息,信息的内容只有“知道了”三个字。似乎从这样的三个字里面我更多的是悲伤吧。我曾在发之前幻想着她可以挽留我,但是幻想一点都不切实际。只会令自己的内心悲伤。
最终我在康妈妈的再三挽留下,上交了我的辞职书。辞职书一上交,这意味着我在壹号的剩余时间只有一个月了,其实这样的一个月于我而言更多的不是珍惜,我更加盼望着这一天的到来。壹号带给了我很多的美好,但似乎结尾看起来并不美好。
我第一次来到壹号的时候是冬天,我还记得我的父亲就在那样一个冬天离开了我,于是我离开了壹号。两年后我又回到这里,如今快要到春天了,你看那几棵高大的银杏树都发出了嫩芽,护栏外行走的人们也渐变的多了起来。我还是喜欢吃了饭来到吸烟区,度过了寒冷的冬天,春天坐在吸烟区一边抽烟一边晒晒太阳,那样的感觉真的太好了。毕竟待在壹号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春天的海都变得温暖起来了,只是看海的人还是我自己,它是对我最仁慈的了,不管我的心情有多不好,只要我一直骑一直骑,走到尽头的时候,那里只剩下了安静,只要看着海我的心情就慢慢的好了起来,所以在即将离别的那一个月里面,都是那片海给了我最好的安慰。时至今日那里长长出现在我的脑海里。
而关于秋芮,我时常计划着可以见一面,起初的时候她总以忙于工作的事情,而拒绝了我几次的请求,终于最后一次,她还是答应了。
我们见面的时候是在晚上,刚见面的时候我们彼此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于是我们在书城里不停的走着走着。
直到我说:“我要回去了,”我出了书城的门口,急切的向着地铁口走去。直到我走到地铁口那里我停了下来,秋芮慢慢的走了过来,当她走过来的时候,我们彼此看着彼此。我的内心愈加变得忐忑起来,过了一会我说:“我走了。”没等她作出回答我就转身开始下着阶梯,我一边下着阶梯一边眼泪不自觉的就开始溢了出来。
当我走完走后一个阶梯接着右转走到上阶梯的时候,她突然给我打来了电话。我一边接起电话,一边快速的向回走去,在我急速向回走的脚步声下,我已经难以听出她说什么了,我屏蔽掉脑中的一切一个劲的往回走着。
直到我再次出现到她的面前,等她反应过来我就走向前去,一把将她牢牢的抱在自己的怀里,在行人来来往往中我不停的说着:“我就不应该再回来见你,”就这样一句话我不知道说了多少遍。
她把我拉下站台,我们两个像小狗一般蹲在一条小路的两边。我像个婆娘一般不停的胡乱唠叨着。
接着我们来到旁边的一个便利店里面,在便利店的角落有一张桌子,桌子下面有两张板凳,我们坐在那里,我给她讲起了我的父亲,像那一次我讲起我的高中一样,讲着讲着我的眼睛里就不停的泛起了泪水。
等我讲完以后,我的内心开始平静了下来,我说:“我想出去看看。”
她说:“也许你应该找个更爱你的女孩来照顾你。”
那其实已经算得上是我们的最后一次告别了,但是我与她并没有止于此。
离开壹号的时日已经不多了,我的内心总有些沉闷。于是我产生了一个奇怪的打算,我打算骑着我的自行车回家,我的老家与我在壹号的距离认真算起来有接近二百公里,如果骑行的话两天也就起回去了。这其实并不算的上是一个疯狂的决定,但是当我跟店里的人们诉说了这样的想法后,他们都认为我是疯了。他们都以为我这只不过是跟他们开了一个玩笑的话,或许这只是我们身边的人没有做过此件事的原因吧。
在他们都不相信的时候,我早已经开始为骑行回去做着准备了。我在后面加了一个牢固的车座,用来托运东西。另外换了一个更加软的车座以使屁股不至于难受。
时间过的很快,距我离开没有几天了时间了。我反复的在想还要不要再去向秋芮作个告别,但每当出现这个想法的时候,我的内心都会出现另外一种声音,我以何种身份出现在她的面前,不如就此算了,这种爱俨然快成一种记忆了。
就在我即将快要离开壹号的头天晚上,一切都像平常一样。我认真顺利的完成了在壹号的最后一班岗。还是九点钟,我马上下班了,围着整个厨房慢慢的走了一圈,那些发生在厨房里的一切历历在目。只是新人换旧人,这是亘古不变的道理。
我推着车子走出门口,木栈道上被寒风吹的异常干净,那三颗光秃秃的银杏树像两个忠诚的卫士木呆呆的矗立在那里。只是这座百年建筑,任凭寒风怎么击打还是庄严的坐落在那里,还是那样的年轻,一点都没有苍老的样子。
走出大门口,我没有回头的骑行着决定去和我的故人说一声再见。是时候我得叫它一声故人了,在没有人陪伴的时候,我总是喜欢和你说几句——大海,走到路的尽头的那片海。冬天是说再见的好时候,一路上很安静,几乎看不到任何人的踪迹。连那些流浪的猫,也知道寒冷,找了温暖的地方躲了起来。
像往常一样骑行到路的尽头,把车子放到路边。慢慢的走到护栏那里,轻轻抚摸了一下护栏,那里也许有我坐过的痕迹。
“老朋友,谢谢你,这么长时间的照顾,总是那么耐心的听我诉说我的悲伤。你是听我故事最多的听众了,因为我知道,只有你才会静静的听我讲我的故事,从来不会反驳我。你是宽广的,我想我说过的一切你都听在了心里,沉入了海底。要不每次我说完我的内心都会好起来了呢?总之,我得谢谢你,我怕这次离开后就再不会回来看你了。所以这次过来跟你说一声再见,记得一定把我的故事存下来。”
第二天我按照自己的计划,骑上自行车,带着耳机开始出发了。出发的那一刻我深深感受到我像一个曾经的少年一般怀揣着激情,尽管过程有些累。但是凡事只要开始了,其他一切就不再重要了。累并快乐着。
当我骑行到第二天中午的时候,很不幸车子的后车轮突然就爆胎了,在我焦急不知所措的时候。我把自行车当成像仇人一般拳打脚踢。好在当我发泄完了之后,我环顾四周发现在这比较偏僻的地方的对面有一家修理铺。
只是修理铺的主人不在,好在留下了联系方式。最后他听我诉说了我的详细过程,很是热情的驱车过来帮我很快修好了车子。那个时候我便相信了“越努力,越幸运”这句话。而我所经历的那些上下坡,也同样使我觉得这像我们的一生一样,有顺利的时候,也有艰难的时候。
下午在夕阳还没有落下的时候,我即将接近我的故乡。内心在欣喜之余使我最想分享的人就是秋芮了,我拿出手机拨打了她的电话,她没有接。我以发信息的方式告诉她了,我已经回家的信息了,过了一会我收到了她给我发回来的信息,信息的内容是:“既然我们不能在一起,那么我们还是不要联系了。”看到这句话我的内心瞬间有些低沉,但已经不重要了,我继续骑上车,快速的赶回了家。
回家后不久为了表达我对她的思念,我以书信的方式表达了自己对她的爱意,书信的大体内容是这样的,在信中我表达了对她的爱意,并且我也向她诉说了我离开的真实原因,是因为她有她男朋友的存在,我自卑的认为我暂时不能给予她更好的生活,只要她可以更好的生活,我就可以选择离开。
关于这封信的内容,我并没有写完之后发给他。主要的原因就是在我骑车回家接到她那样的信息之后我已经把她的微信联系方式删掉了,于是写完之后我把它放回了信封加到了书里面去,以此仅仅当成一种抒情了。但是念念不忘,确实会有所回响。
大概过了一个多月的样子,我在姐姐家帮忙干活,下午的时候我接到一个归属地显示山东青岛的电话,其实在看到归属地显示的那一刻,我的脑子里就想到了会是秋芮,所以我的内心跟着颤抖了一下。我接通了电话,我说:“喂,你好,你是......”秋芮用着娇柔的声音说着:“你都把人家给忘了!”我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于是我故意撇开了这个话题没有回答她,我提起了关于给她写信的事情,想以发照片的方式发给她,另外的一些事情不过都是后来经历的事情,我自己唠唠叨叨讲个不停,或许是我长时间没有工作的原因吧,她说我变得婆婆妈妈的了。
晚上刚回到家,我重新加了她的好友,把信的内容都一一发给了她。很遗憾的是我把秋芮写成了“秋睿”一字之差她有些生气,然后她接着又回复我说:“那你现在还爱我吗?”我接着说:“还爱,”她说:“真的吗?但是你有没有想过,我们在一起的时间很短,我们根本都没有发生过什么。在壹号,我之所以喜欢跟在你的后边那可能是因为我开始不熟悉环境,那应该不能算的上是爱,如今我们两个人都离开了彼此,只是短暂的想念吧。”我说:“也许是吧,那我们就都好好生活吧。”她再没有给我回信息。
经过这件事之后我们就再没有联系,但是思念还是时常会有的。生活还是要继续的,我在家休息了一段时间之后,我思考过想要走出去的打算,但是我总是还不够勇气。在生活的妥协下,我跟着姐夫去了山西工作了一段时间,但是后来我们因为器材供应不上的情况下,我们所有人很快回来了。
回来之后我收到小铭叔的邀请,我再次回归了自己算是最熟悉的行业——厨师。小铭叔一直都在青岛,只是现在工作的地方是在城阳。当时他是以店长的身份被邀请到那家店的,而那家店也是刚刚经营。起初我是抱着一些希望去到那里的,但是很快由于缺乏经验就倒下了,所以我再一次面临失业。
失业后,我在小铭叔家住了两天,出于对秋芮的思念。我们在第二天又再一次见了面,坐在饭桌上我跟她聊了一些经历的东西,吃完饭,来到外面,我执意想要送她回去,但是她总是拒绝着,于是在人群中我目送着她离开,转头便剩下的是失望。
后来我又去海上的一搜船上工作,那也是小铭叔介绍的,也是厨房的工作,但是也是以失败告终。
再后来就是在市内的那份工作了,也是厨房。我本着想在离家近的地方的工作是为母亲考虑的。我想这次应该会踏实下来吧,当时我高估了自己的实力以欺骗的方式直接选择了厨房砧板的工作,但是那是我遇上的最不满意的厨房,厨师长干了没多久就离开了,而砧板的另一个师傅也是一个没有真正干过砧板的人,我们两个合在一起工作起来相当困难,工作的环境也是不如人意,但好在我以自己最坚强的意志力坚强的走了下去,工作的人也是换了一波又一波。
终于有一天母亲跟我诉说了她跟老张的事情。那个时候我想我可以有外出的打算了,我尽心竭力帮助母亲完成了这件事情后,我从哪里辞掉了工作。
一切离开壹号的不尽如人意使我痛苦不堪,而过往的经历更像一张黑暗的网笼罩着我,而一向不善言辞身处低谷的自己也依然不能得到母亲和姐姐的抚慰,来自母亲对家族恩恩怨怨的幽怨,使我无法跳脱其中,我改变不了不了这一切的时候,剩下的那便只有离开了。
在母亲与老张的事情处理好的不久,我便独自一人开始踏上了外出它乡的打算。离开的那天我以外出旅游的理由搪塞了母亲和姐姐,一路南下经过了五个城市最终决定留在了云南。
在来云南后的不久,我就毅然决然的报名了自考。那个爱学习的我回来了,我一边忙碌的工作又一边在下班后听课,工作的艰辛总是使我听着听着就睡着了。
生活的充实感,似乎使我忘却了很多东西。第一个春节马上来临了,生活的拮据使我在回家与不回家的选择上犹豫着,最终我还是选择了回去,但就在这个春节的关键节点上,武汉疫情的爆发,涉及到了全国,年初二我们村与村之间就完全的被阻隔起来了,我们被迫窝在家里面,而我回往云南的打算也拖长了时间。而那些闲下来的日子里,我更多还是思念着秋芮。
直到疫情慢慢有了好的改变,我在快离开之际,忍不住给她发了信息,但没有得到她的回应。
在我回到云南后不久,她突然给我回了信息。开始她只是解释了我给她发消息她没回的原因,紧接着她告诉了我一件既令我欣喜又难以理解的事情,她告诉我她和她的男朋友分手的事情,欣喜的是我可以更好的去爱你了,但难以理解的是,我如今已经距离你太过遥远了。我已经决定好好生活了,尽管处境艰难。上天总是会捉弄我们,也许在我当时我给你发信息的时候,我在家的时候,我应该会留下来吧。
第二天我接到她的电话,她气愤的说着:“你一定要去那么远吗,回来不好吗?”我欲言又止挂掉了电话,给她发回了一条信息,我们不会回到从前了,现在谁也阻止不了我。我在发出这句话之后再也没有收到她的信息,我内心里是想收回这样一句残暴的话的,但覆水难收。
艰难的生活总是使人不够理智,使人极端。晚上我回到住的地方之后,我将几年前她离开壹号后送给我的那张纸片烧掉了。
这年年底的时候,全国的疫情依然不稳定。政府提倡,工作地过年。所以那一年是我第一次一个人在外地过年,那一年也是我着手换工作的一年,繁重的工作使我有了一些积蓄,所以我决定换到市里面工作,当时是一份销售工作。
但是并不顺利,我最终因为不适应这样一份工作而最终放弃了。而最终为了生存我找到了做石膏娃娃这份工作才得以在哪里生存下来。一个人住在硕大空间的房屋里,我只能用不停的加班而逃避下班后的寂寞,我时常会在寂静的夜里问自己,这个难道就是自己想要的生活吗?时常的加班使我根本没有时间再进行自考的学习,我总有些自曝自弃了,最终剩下的考试未能通过,生活还是把我打入了深渊。而伴随着我的徒步便慢慢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