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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7年元旦过后,临安市的冬天也没有了之前的刺骨寒冷,暖和的太阳会经常出现,晒得人们想扒掉厚厚的羽绒服,脱下碍事的围巾手套,不管别人怎么想的,张浩就觉得这样很好,他可以骑着单车去上班而不用被冰冷的风吹的脸颊生疼,可以享受着惬意的阳光,张浩觉得可以就这样一直骑下去,就像路永无止境一样。
临安市,鲁东省的一个二线城市,毗邻着省会泮南市,经济的发展水平却远远比不上相同级别的其他地级市,但是因为有着天然的旅游优势,物价和房价反而高于其他地级市,每个临安人吐槽的话题永远是房价,而张浩却对这个话题不屑一顾,每次有人谈这个他都会默默的避开,在张浩眼里,这些都是没有意义的话题,张浩从来不做没有意义的事,如果每天有人吐槽房价,房价就会下跌的话,那房地产就不用做了,商人们也不用牟利了,在其职谋其事,张浩更喜欢做好自己的事。
早上七点起床,看书,八点半出门,在骑上共享单车后“龟速”行驶,九点,张浩准时到达他所工作的地方,便利店买早饭,面包加牛奶,上楼,到自己的工位,跟同事寒暄几句便安静的吃自己的早饭,这样的生活他已经过了三个月,平淡而又乏味,但是张浩从来不抱怨,因为这都是他自己选择的,从他背井离乡来到临安以后,他就没有想过自己到底要干什么,谁的青春不迷茫,但是张浩马上25岁了,他还在迷茫,如果在古代,张浩大概会去做个隐士,但是这是公元2017年,他必须成为一个社畜,这是每个人的常态,没有人能脱离社会,他喜欢遵守规则,喜欢在每个不同的群体里做不同的事。
九点半,吃完早饭的张浩按照每日惯例打开微博新闻,看一眼热搜榜,闲来无事跟旁边的同事扯一扯某明星真做作,某公司股票又崩盘了,但是今天,他没有去闲聊,而是盯着最底下的一条新闻发了呆,“鲁东省国考省考定于三月份开考”,也就是所谓的事业编制考试又要开始了,鲁东省的事业编可谓是全国最卷的一个省,没有之一,每年都有几十万人挤破头想要争这一个饭碗,奈何“人上人”实在是太多了,往往还没有考试,候选人就已经确定了,让很多人望而生畏,张浩刚毕业的时候也想过,但是在他的内心深处,却一直对这个有抵触,他不想在体制内呆一辈子,那样就真的被关住了,张浩想。
“事业编又要开始了,当官的又要挣钱喽。”张浩随口嘟囔了一句,然后背着手躺在椅子上,双眼无神的看着天花板。
“什么事业编,都有啥,是不是挺难考的?”张浩身边的同事突然来了兴趣,扭头看着张浩说
“什么都有,政府机关,党群中心,公务员乱七八糟的,不是难考,是非常难考。”张浩转头看了看身边的李文泽,并且最后一句话一字一顿的说给他。
“为什么啊,你不是本科吗?你咋不去看呢,多香啊这工作,不比天天在这混吃等死舒服!”李文泽感慨道。
“我才不去考,考不考的上一说,考上了可就真的一辈子就这样了,拿着固定的工资,永远的锁在屋里了。”张浩的眼神越来越飘忽,他是正经的211医科大学本科毕业生,但是毕业了却没有考研也没有进医院,而是选择了临安这个地方开始腐朽,没人知道为什么,他也从来没有提起过这件事,虽然他身边的李文泽只是个初中毕业的家伙,但是张浩却跟李文泽很玩的来,因为张浩从来这个公司的第一天就被李文泽丰富到极致的汽车销售知识给惊艳了,张浩当场感慨行行出状元,跟着李文泽学了好几天,发现他不仅很经验丰富,很健谈,而且很单纯,纯到被别人利用了也会笑呵呵的说没事。
“哦。”李文泽看张浩合上眼后就没在问了,李文泽知道,张浩合上眼就说明不想在讨论这个话题了,之前在不知道的情况下还继续连珠炮式发问后被睁开眼的张浩吓了几次以后,李文泽就知道,那个时候的张浩是最吓人的,眼神锋利的像刀子能直接把人挫骨扬灰,但是大多时候张浩的眼神都平静的像一片深不见底的湖水泛不起一点涟漪。
九点五十,张浩开始他的工作,从事已经烂大街的医疗器械销售,在朋友圈发布信息,从各种社交平台上寻找客户,然后输入“你好,请问您需要某某医疗器械吗?我们这边可以提供免费医疗咨询以及身体健康普查”云云,张浩从来没有抱怨过这些,因为这是他的工作,能让他在临安有一个二十平的出租屋还有每周天可以出去玩玩的工作。
但是今天的张浩却有点沉默,平时就算工作他也会和旁边的李文泽瞎扯,今天却格外沉默,平静的眼里似乎多了点什么,让人捉摸不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