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别喝了！”黄桦劝着自己的姐妹，看得出自己姐妹有点情绪了。
　　“叮叮叮……”章馨洁手机响了，章馨洁看了一眼，就按了静音，没有接，手机还在那儿震动。
　　黄桦拿起章姐的iPhone，看了一眼，就接起来了：“她啊，在我身边，喝多了，在高新一路……”
　　“什么，你来接她？”黄桦也没有想到。
　　挂上电话，章馨洁脸色并不好看，嘟嘟囔囔地说道：“都离婚了，他还管着我？”
　　“好了，看在人家刚送你保时捷911的份上，你就消点气，说明他还是很在意你，估摸着想复婚！”黄桦劝说道。
　　章馨洁带着三分酒意瞟了甘宁一眼，甘宁没有吱声。
　　“我在乎他那911？”章馨洁嘟嘟囔囔。
　　“别闹了，要是被他知道甘总在这，这事情就不好办了！”黄桦看了一眼甘宁，显然作为章馨洁的初恋，对于章馨洁的婚姻是有影响的。
　　“这餐就到这吧，再多反而不好，酒还能以后喝！”甘宁开口说话了。
　　恒木公听了这几句，明白自己的层次和章姐黄桦她们不是同一档次的，甚至甘老板也不能跟他同一档次。
　　单还是章馨洁买的，后来才知道他们那个圈子，只要章馨洁在场，没有人会买单，章馨洁就像买单专业户一般。
　　章馨洁的男人随后就到，只是黄桦带着章馨洁出去的。
　　黄桦和章馨洁离开后，甘宁喝了一杯茶，然后说道：“实际上我和章馨洁谈过一段时间，那时候她骑摩托车上班，有次加班，她的摩托车坏了，让我推着去她家，那是我第一次亲身见到那么豪华的房子，用金碧辉煌来形容根本不为过，她父母对我也很好，保姆招过来好好招待……”
　　恒木公没有打断，他俩都喝多了，话多了也是正常。
　　“但是我家很穷，很穷，当年我考上了清华分数，长安交大老师来我家，说可以免学费，还有奖学金，我父母那时候身体不好，我就去了长安交大，大学实习的时候，突然一个女生出现在自己面前，她家的情况，明显是我不能高攀的，层次相差太大！后来我就去了东边……”
　　“老板，过去了就是过去了，我想章馨洁也有孩子了，很多时候女人会以孩子为主，她的男人想要复婚，概率还是很大的，除非……”
　　“我不会跟她结婚的，我也有家室的人，而且她们几个女生，从十多岁开始每个礼拜就混酒吧，你能想象得到九六年的时候，她每周在酒吧里就要花掉五万？”
　　恒木公当然无法想象，九六年，自己老家最好的房子，三室一厅，销售价也就是五万，也就是说人家那时候每个礼拜花在酒吧里就要花掉一套房子的钱，那可是十五六年前的事。
　　而且，没有几个男人能接受常年在酒吧里的女生为妻，这时候突然明白了甘总的意思，或许层次落差只是借口，根本原因应该在这。
　　章馨洁的老公，或许正因为章馨洁的背景，就算离婚了还要黏着章馨洁，章馨洁也明白。
　　“不过，你今天劝黄桦的话，确实很不错，我发现你的做法跟我的不一样！”
　　“哦？”
　　“走吧，一边走一边说！”甘宁起身，恒木公也起身，两人离开饭店。
　　“我做销售的手法有些霸道，客户不得不按着自己的方式做，甚至有威胁的手段，但你的不是，从你到魔都拿下博通开始，到今天劝说黄桦，话都是有道理的，只是很多人感觉微不足道，但是他们不知道能做到这样将事情做成平淡，令人感觉你永远是顺势而为，很多人会以为你只是运气好，实际上有多少顶级销售都没法做到！”
　　“你的手法有些霸道？”恒木公饶有兴趣地问道，恒木公知道自己情况，这辈子看的书太多了，而且自己专注力极高，一旦想要解决什么问题，几乎就像行走的僵尸，时时刻刻在想解决办法，那些书里面总有一个办法能解决这一问题，迟早能get到。
　　“当年离开这里去了东边，先是到了首都，在一家公司上班，但很快被派到南方的项目上，那次我在那个城市呆了一周，只见到客户，其他一步都没法前进，我的老师从首都飞过去，前面一天晚上请我吃了顿饭，问清楚里面情况，实际上我也不是很清楚，那天晚上他只是出去一会儿，然后吃完饭带我去澡堂，好好地按摩，然后你想不到他做了什么事？”甘宁诡异一笑，像是想到什么好笑的事情。
　　“什么事？”
　　“五点半就将我叫起来了，他带着我打了个车，离一个派出所三百米的地方停下，带着我走到派出所，然后说是王某某的亲戚，刚从老家来，住址也丢了，想查一下！这个派出所正好覆盖了电力公司的家属房，那时候电力公司的人都住在单位的家属房里面，派出所的人也没有多想，就给了地址，我老师拿到地址再三感恩，然后让我等在原地，也不知道他从哪儿弄了一个大礼包，红通通的，然后直接找上门，你知道么？人家领导一看，不得已就让我们进去了，你想啊那时间点正好是上班高峰期，上下楼的看到，还是那么红通通的礼包，生怕别人不知道是来送礼的似的，领导将我们迎进去，那么事情就好办了！”
　　“这样就成了？”
　　“成了，当然还有其他事，这事呢，实际上东西都合规，合规的东西非得弄成不合规这不符合逻辑对吧？”
　　“是的！”恒木公很不理解，这不是自找麻烦么？
　　“这，最妙的就是王处并不知道我们先去派出所对吧？所以他会有担心，迎我们进去之后，也不知道我们被人看见了吗？”
　　“你知道么，常人想明白了也会这样惊叹，但这不是你那水到渠成，顺势而为，没有任何副作用，还能让人感激，只是常人觉得像清风拂面，波澜不惊，顺水推舟，不那么惊憾，他们根本不懂，这有多难，我老师的做法很有效，但是会有反噬，你想啊，你被逼着做事，你会愿意？特别是到达这级别，也就是说，这做法，也就是一回的生意！”
　　恒木公明白了，突然想到，当初老马说搞定了一个客户，甘总说，他请客，只要老马将客户带到他面前来吃饭就算搞定，前提是，老马要告诉这个客户甘宁是他的老板！那时候不懂，现在明白了，甘老板当年必定也这么逼过这个客户，所以这个客户有所芥蒂，但也没有到仇敌的地步。
　　“我也不知道你怎么做到的，只是你太注重感情了，这点很不好！”甘宁说道，“但你也很理智，我相信矿业大厦的事情，你看得很清楚，但你还是选择了感情！”
　　“不，老板，是承诺，人无信不立！一开始就答应的，虽然智平没有跟我说，但从头到尾人家没有答应什么都要告诉我，既然他没有将我当兄弟，这事结束后，在我心里，我和他也只是普通合作关系！”
　　说这话的时候两人已经在路上走，清风徐来，却有凉爽之意。
　　“你知道么？由于我家很穷……”
　　“我家也是……”
　　“你家明显比我家条件更好，我出道的时候，心里没什么友情和亲情，只有金钱，因为我父母几乎每个月都需要钱医疗，我跟其他人只有相互利用关系，直到认识元总，这家伙很聪明，明明知道我每次都占他便宜，但他就让着我，他真的不计较，这才改变了我对人的看法，并不是所有人只有利益驱使！”
　　恒木公能想到当年甘总披荆斩麻的样子，历尽艰辛才能铸就了现在的他，横刀立马，砍下一个个项目。
　　“明天老郭就要来了，行政前台小姑娘，你让他来面试，至于销售，你来面试！”
　　“好！”
　　“我会在长安呆一段时间，协助你们将办事处办起来！”
　　恒木公明白，老板还是不放心，自己打算先招五个人，一个行政属于总部行政编制，老郭代替总部也行，另外四个人，老郭和桦姐就占据了一半，还有两人，恒木公心里一叹。
　　“他们说我招的人都不行，老聂是老元介绍的，你是老廖举荐的，你们同时五个，另外三个都是我招的，都挂了！”甘宁有点不服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