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是，去年……”
　　恒木公没有心情听故事，立刻打断道：“但是这项目，你应该知道，我们分布式服务器项目是有延展性的，总共未必达到七十二台，但是二十多台一点问题也没有，这项目本身就是二十多台的项目，我没有来之前就定了，七台货的周边就有一千万，二十多台，或者更多，七千多万是必然的，你觉得其他人不垂涎欲滴？”
　　智平这才恍然大悟……
　　“实际上陆主任是一个干事实的人，我相信我们是一类人，技术出身，多少有些傲，不屑于这些事情，只要将事情做好，合乎规则，我想，他会接受的，那么后面增加的时候，再次对弈！”
　　实际上恒木公判断陆主任还是比较清廉的，这点从他的办公室和那个破得不能再破的中兴手机就能看出，还有他指定的那间小饭馆，要知道那天除了酒水，自己付了二百二十六元，平均每人只有四十五元而已，酒水还是自己设计的，他去、提前并不知晓，入口之后还能还回来？
　　智平点了点头，智平很清楚。
　　“智总，那你觉得应该报多少，你说了算，我听你的！”
　　“一百九十万啊！”智平理所当然地说道。
　　恒木公一愣，他还没有听明白么？实际上一百八十二万已经差不多了，自己相信再加点一百八十五也能让十三州下单，一百九十万，这是朝崩掉的方向飞去，道理很简单，人家不会这么顺着你。
　　“一百九十万！”智平很认真地说道，“一个一级资质的公司相差这点，不会不接受的！”
　　此时，恒木公心里有无数苦水往外漾，这成本核算是看资质的吗？
　　“你说，你挺我的……”智平盯着恒木公的双眼说道。
　　恒木公一咬牙：“行，一百九十万就一百九十万，不过，老李，你应该明白路走到这一步，能挺你的人不多了，你看看你那些厂家，四百多万成本的货，只有我这两百万不到成本的厂家挺你，其他已经在做报价和合同了，你总不可能让我这三分之一的部分赚全部的利润吧？”
　　“我知道为难你了，这不是只有一半都不到的利润么？言而有信！”
　　恒木公点了点头：“好，我陪你，别忘了只有我在河南才能保证你利润！”
　　“我明白！”
　　实际上，智平并不明白恒木公的意思。
　　第二天下午十三州的谈判自然不欢而散，晚饭还是城东路汉庭对面的东北菜馆，智平带着后山来的。
　　“小恒，我记得当初你答应我萨卡拿下这个项目，给我公司一个HEN省代的位置对吧？”
　　“是的，但是……”
　　后山知道恒木公很可能打退堂鼓，毕竟智平没有拿下总代，于是立刻打断恒木公的话：“恒总，实际上很简单，给我们HEN省代的位置，那样十三州下这单从我们省代这边走就顺理成章了，这是给你减轻压力，你说对不！”
　　恒木公看向后山，自己一直清楚后山这小伙厉害，没有想到居然想得这么清楚。
　　“嗯，是的，我承认这是最好的法子，只是省代不只是这几天货的事情，还有市场推广！”
　　“这事，我们当然响应萨卡的政策！”
　　“还要压货的！”恒木公一叹，之前要是中了这标，压这货一点问题没有，以自己权限，十台货，智平完全有能力吃下，现在……
　　说到压货，智平就不开口了，后山笑着说道，“那一百四十万货，我拿了！”
　　恒木公看向智平，智平点了点头：“后总那边公司会让我入股！”
　　“还有至少招三个人，两个销售，一个技术，专门对应这行，可以么？”
　　“可以！”后山肯定道。
　　“不能只是那七台，至少十台……”恒木公快速瞟了一眼后山，很明显，他没那么多钱。
　　“两台货，我这里让其他客户帮你们拿掉，八台货，那两台你们还有点赚头，剩下一百万，有没有问题？”
　　“这当然没有！”后山长吁一口气，多这点，自己还是有办法的！毕竟公司要运营，不能全部拿去压货。
　　“恭喜二位，合作愉快，既然如此，我会让公司批准你们的代理商资格！”
　　“谢谢恒总，这一顿，我来请！”后山赶紧说道。
　　“二位，我们在一条战壕里作战，我想以后还会有机会一起搏一搏，希望我们能合作愉快，今日这杯酒，敬二位！”
　　“这还需要恒总支持！”后山举杯看向恒总。
　　智平也同时举杯……
　　恒木公轻轻一叹，本来这一单智平操作好，估计后山以他为老大，现在人家后山有钱，有公司，当然将智平收编了，真是人生如戏，转瞬间主次易位！
　　晚饭过后，后山离开了，智平跟着恒木公来到酒店房间里，恒木公给他一瓶矿泉水，总感觉智平有话要说。
　　“老哥，你我谁跟谁，我们这次之后，你还不相信我？”
　　“你说，我有公司为何要跟后山混？”
　　恒木公明白这种心理的落差，要是自己也未必受得了。
　　“老哥，要做代理商是要花钱的，并不是我们公司盯上你们的钱，而是你们下了货才有动力为我们萨卡拼命推广，做事情，你现在……如果，小弟我没有猜错，你快没钱了吧？”
　　“钱都是借的，没想到会输……，我的标书那么好，就因为一个标点符号……”
　　“你错了，当初我在这个位置看着你洋洋洒洒的标书，说过什么？越多越容易犯错，对方有六个专家盯着呢？他们有多懂？真的未必比景若琰懂，未必比我懂这一行，但是人家最擅长就是找漏洞……”
　　“百年是因为一个十五天响应，你说后山是不是故意的啊？想让我不中？”
　　恒木公脸色一正：“老哥，这就是你的不对，当初百年和另外一家陪标公司可都是人家后山弄出来的，人家要搞你，你迟到了就不会早上六点半到人家小区门口盖章，何必呢？这可不是疑神疑鬼的时候，你还要和人家后总合作，入股，这时候这样很不好！你不会反悔了，让他公司做HEN省代理商吧？”
　　“这倒没有，我只是突然想到，想让你帮我看看！”
　　“景若琰说的？”恒木公猜测道。
　　“没……没有！”智平赶紧否认。
　　恒木公皱了皱眉头，看来大概率自己猜对了，这位景兄不擅于做项目，搞小动作倒是不少，最令自己头痛的是他背后是强鎏。
　　恒木公最讨厌暗地里放冷枪的家伙，当初进入宏帆之前，自己跟甘总说过，自己冲在前面，不希望有人背后放冷枪。
　　从某种意义说，自己是抢了润土的单子，但是问题是，做这事的智平，他们抛在一边，纯粹为了捞钱，自己两眼一抹黑过来，啥也不知道，但是自己清楚人家智平时做了实事的，这不能让人家吃亏，否则就会寒了客户的心。
　　当初强鎏跟自己说清楚，或许自己还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走个过场，但后来就不可能了，你让我陷进去，还不让我拼一把？
　　“老哥，合作，就是要跟兄弟一起，不能猜疑，猜疑了如何合作？特别已经走过了磨合期，那真的很不好！”
　　“我知道了！”智平一口，喝了半瓶水，然后放在桌上，“好了，不打扰你休息了，我先回去！”
　　“反正这是标间，而且是一米八的床，你要住在这也行！”
　　“不了，我回去了！”智平摆了摆手，然后起身拉开房门，恒木公送他到楼下，看着他上车，开着他的尼桑离开了。
　　第二天一早，恒木公就到了后山的公司，后山的公司在一个小区里面，一套三房，自己能看出，后山公司主要是做监控的，到处都是监控摄像头，公司很乱，不过，恒木公清楚很多公司就是这样慢慢起来的。
　　恒木公就像看到自己当年公司一样，就在这昏暗的地方，只是自己的公司结束了，而后山的公司或许因为萨卡代理商的原因而崛起，虽然后山不是这行的人，但是他需要一个抬头，比较亮一点的招牌。
　　“恒总，大驾光临，这里有点简陋，见笑了！”
　　“不，这说明你们天磊蒸蒸日上，前途无量！”
　　“谢谢！”后山呵呵呵笑了笑，没有当真。
　　“确定了吗？”
　　“当然！”
　　“放心好了，除了萨卡，我还可以让你有用其他的金字招牌！比如说，萨卡他的……”
　　后山眼睛一亮，那可是萨卡的王牌产品……
　　“真的？”
　　“真的，好好做，资源，我这里不缺，毕竟我在这行混了十年，一线品牌，或者国产，定制，都有办法！！”
　　“那真是太好了！”后山没想到还能给公司带来这些意外的收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