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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试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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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喂喂喂!我怎么下去啊!”,石山上传来了方鉴之的声音,王韶阳笑着喊道:“方兄!从头部注入内力到尾部,钩锁就会收回来!”,声音在山谷之间回响,久久未绝。
  “我收回来不就掉下去吗?”,方鉴之的声音再次传来,王韶阳耸了耸肩,无奈道:“那你还是自己来吧,反正当初我可在山上挂了半天才肯收回钩锁”,王韶阳的声音不大,方鉴之无法听到。
  夜风吹拂,格外冻人,方鉴之不禁的打了冷颤,任他如何呐喊,下面的人就是不给出回应...
  方鉴之看向地面,高耸的山壁,让其内心的恐惧油然而生,骂道:“这两个家伙,就不能好好教吗?这闹得哪一出啊!”,就这样,方鉴之又挂了一刻钟....
  木屋二楼阳台,王韶阳二人手腕望远镜,倚靠在栅栏上,看着山壁之上的方鉴之,王韶阳满脸笑意,“啧啧啧,看来在飞索面前,众生平等啊,哪怕方小兄弟这般奇才,不还是要在山上挂个几刻钟。”
  王森开手握望远镜,看着山壁上生无可恋的方鉴之,嘿嘿笑道:“这东西啊,跟天赋无关,主要是要战胜内心的恐惧。”
  方鉴之吸了吸鼻涕,深呼吸着,豁出去了,不就是死吗,挂在这里跟死了没什么区别,方鉴之内力一起,钩锁立刻缩回,方鉴之两脚用力,后翻而去。
  方鉴之向下坠去,在即将落地的时候,再次启动飞索,钩锁飞去,嵌入山体,在拉力尚未出来的瞬间,再次收回钩锁,方鉴之落地,一个踉跄,差点摔倒。
  方鉴之瘫坐在地,大喘着气,身后传来啪啪掌声,方鉴之回头看去,是正在鼓掌的王韶阳,其道:“不错啊方兄,只挂了三刻钟就下来了,我当初可是挂了半天呢。”
  方鉴之没好气道:“你就不能直接跟我说怎么下来吗?”,“说了也没用啊,主要是看你敢不敢跳下去,这是勇气问题,可不是技巧。”
  “好吧....”,方鉴之不得不承认,他说的确实对,飞索的使用,勇气占据了极大部分。
  方鉴之看着空中,从最初的恐惧逐渐变成了兴奋,道:“不行,我要再去玩玩”,王韶阳笑道:“我们比一比?”,“比什么?”,“谁更快绕着山谷荡一圈”
  “好!”,二人手戴钩锁,在山谷之内比试了起来。
  不远处的王森开看着二人在空中飞舞,呼喊声绵绵不绝,空谷回响,不免叹气,道:“还是年轻好啊,当初我也喜欢这样和人比试一番,飞索可谓是满足了很多少年心啊,少年驰聘的风,就是珍贵啊。”
  山谷之中,鸡鸣声起,天色微亮,繁星逐渐消散,月色暗淡,方鉴之二人满头大汗的躺在草坪之上,王韶阳喊道:“好久没有这么尽兴过了。”
  “是啊,这样的比试,真让人愉悦啊”,方鉴之疲倦的说道,“我们也该离开了,不然我们突然消失,会引起某些的人的注意的”,“你就是把王盛远三个字说出来了吧”,两人侧头一笑,没有继续谈话。
  阳光透过山顶,露出晨曦之光,方鉴之看向王森开,道:“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出去”,王森开摇头道:“不了,我还是在这里呆着吧,外面的世界,不适合我了,你们记得回来看看我这个老家人就可以了”
  方鉴之二人抱拳道:“保重”,两人看向面前石山,相视一笑,射出飞索,横越石山。
  二人在湖边分别,方鉴之回到湖边木屋之内,给自己倒了杯水,咕噜咕噜地喝了下去,便走到院内练起吞鲸功。
  爹说的不错,自从服用了那丹药之后,我感觉经脉之间变得更加舒畅,许多以前不易走到的地方,也变得畅通无比。
  太阳逐渐升起,方鉴之打算去宗门内找点食物,正准备出门,清虚走了过来,手中提着一个木制食盒,来到了方鉴之面前,道:“你的早点我给你带来了,你吃完就开今天的修炼吧。”
  方鉴之嗯了一声,接过木制食盒,回到木屋之内,吃完早点,拿起墙上挂的木剑,来到院内。
  清虚道:“你用的全部力量,施展一下七星点缀,让我看看你修炼到哪里了?”,“为什么要用全部力量,这个剑法不应该是精巧为主吗?”
  清虚看着方鉴之,心想:“此子居然对这剑法已经有了初步的理解”,于是道:“我想看看你的内力如何,你举起你的木剑,全力劈向我,记住,一定要全力,我好判断你学什么。”
  方鉴之心中逐渐起疑,他为什么要我用全部内力,难道是想看我内力提升吗?不,这太突然了,我要小心点。
  不对,丹药刚刚失窃,爹说过,这个丹药可以增长内力,而去整个开阳宗内,最年轻的估计就是我了,也就是说我是服用丹药最好人选。
  这样一来,我就必须要藏着了,以防万一,毕竟除了爹和萧伯伯,谁也不能信。
  清虚见方鉴之双手握剑,但久久没有出手,问道:“鉴之,怎么了吗?”,方鉴之回过神来,道:“没有,我是怕我内力太低,让师父您失望。”
  清虚笑道:“不会不会,你再差我都会教你。”,“好,那位可就要全力挥剑了”,“嗯”
  方鉴之双手起见,并未使用内力,而是用蛮力,一剑劈去,清虚举起未出鞘的流水剑,横挡木剑,砰的一声,什么都没发生...
  清虚蹙眉道:“你有用内力吗?”,方鉴之举剑过顶,呀啊了一声,再次劈去,看上去十分吃力。
  清虚笑道:“好吧,就先这样吧,我知道了”,“我内力很差吗?师父”,“不差不差....”
  方鉴之看着清虚想笑的神情,心想道:“你这老头,你最好是这么想的...”
  清虚道:“今天我教你第二式,七星归一,此招就是将精气神集于一点,攻敌一处”,清虚举起剑桥,一拔而出,寒光一闪,一刺而去,刺向地面。
  扑的一声,地上的泥土飞入空中,方鉴之走向前去查看,地面上仅仅存在一个小点,里面的泥土被击飞而出,形成了一个细小的孔洞。
  方鉴之便跟着清虚学习招式心法,不久之后便尽数掌握。清虚看着方鉴之姿势标准,捻着胡须,想着:“此子虽内力极浅,但天赋着实可以,如果能拉拢过来...”
  清虚问道:“鉴之啊,以后有没有兴趣成为开阳宗的一员啊?”,方鉴之心想:“那我可不就完了嘛”,便道:“不了不了,我还是要跟着萧伯伯的。”,“好吧,今天就教这么多了,你好好温习一番”,“好的,师父”
  清虚转身离开了木屋,方鉴之见其走远,摸了摸下巴。
  这样一来,他应该看不出什么吧,我想看看我的内力到底到哪了。
  方鉴之来到湖边丛林,握紧木剑,深吸一口气,内力一起,用力朝着一块石头劈去。
  嗒的一声,方鉴之拿开木剑,发现石头上有一道剑痕,木剑却丝毫未损,便满意的离开了。
  开阳宗,练功房内,
  七位掌教聚集在此,清虚盘坐在地,看着周虚,说道:“我今日试探了鉴之的内力,其内力几乎没有,只有一身蛮力罢了,看来并未开始修炼内力。”
  周虚思考片刻,道:“或许是我们错怪他了”,看向了空悠,“师妹,你怎么看?”
  空悠盘坐着,道:“我并不认为冷修风会自己服用,他也无须服用。”
  周虚缓缓起身,走到高台的那柄剑面前,看着这把剑,沉默很久,不知在想些什么,道:
  “我们不能继续这般固步自封了”
  空悠看着周虚,“师兄的意思是,我们该放弃开阳神功吗?”
  周虚转过身去,深深叹气,“我们被这开阳神功,困住数十年,整整数十年啊,你看看如今的开阳宗,早就华而不实了,这般下去,迟早要走向灭亡,到那时,我又有何脸面,去见身处黄泉的各位前辈。”
  七位掌教陷入一片沉默。
  是啊,他们固步自封了数十年,数十年啊!时代在不断的进步,而他们,却连老本都吃不明白!
  周虚看着其余六位掌教,“过几日,我们便闭关吧,研究出一套新的武艺,让开阳宗重新站起来!”
  “好!”,诸位掌教纷纷应答道。
  自此一天过后,七位掌教进入闭关。
  落花院内,也是众多弟子聚众赌博的地方,
  方鉴之坐在一个木桌之前,王韶阳站在其身旁,对面坐的则是王盛远。
  方鉴之紧紧盯着王盛远手中黑木杯,两人摇了起来,哗啦声响,纷纷掀开木杯,这次是七点对四点,王盛远获胜。
  王盛远看着方鉴之一直盯着自己的手,道:“你盯着我的手干嘛?”
  方鉴之道:“我怕一些小人再出老千,而且为什么你的手指一直在晃动”
  切,王盛远一脸不屑,“我的一点小习惯而已,玩不过就玩不过,玩不起就别玩,何必要找借口呢?”
  王韶阳看着王盛远手中的黑木杯,心生一计,“不如我们这样如何,我们交换一个木杯,再来比试几番,如何?”
  王盛远神色一变,“这木杯可以是心头宝,怎么能随便给其他人用呢?它就像我老婆一样,难道你老婆也随便给人吗?”
  呃————,这一番话,说的方鉴之和王韶阳不知如何应答....
  王韶阳思考片刻,“那这样吧,我们每个人都换成普通的木杯,这样应该没问题吧”,投给了王盛远一个质疑的目光。
  王盛远见此情形,自知无法继续逃避了,否则会引起怀疑,便答应了王韶阳的需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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