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汤威吩咐人等将酒从车上卸了,分发给帮中众弟子们,群豪登时振臂一呼,一个个欢欣鼓舞,众人正欲飞觥献斝之际,忽听辕门外一人朗声道:“乞活帮过得好年啊!”
众人见辕门首百余人手持兵器,大步流星的朝堂内走去,汤威看那为首一人身长七尺有余,面如黄槁,却步履铿锵,认出来这正是伏兽帮帮主国文甲。
汤威见国文甲面有怒色,暗暗寻思:“我们乞活帮是中原第一大帮,每年除夕,江湖各大门派都会派人来迎门拜礼,之后我们也会拜还回去,这便是礼尚往来,但看此人神色,不似是前来祝礼。”又思:“逢此佳节之日,人家远道而来,到底不能怠慢了人家。”拱手笑迎道:“难得国帮主驾临,与本帮共庆佳节,本帮上下不胜荣幸!”
国文甲冷笑了一声,也不理会,理直气壮地找地方先坐了,汤威高声道:“来呀!给国帮主还有伏兽帮的兄弟们上酒!”
国文甲摆手喝道:“且慢,我不是来喝酒的!”
汤威一愣,又见辕门外一拨人,身披蓝色蓑衣,足踏芒鞋而来,当头那人秃眉怪眼,手持一根铁棍,却是降鳞派掌门“暴鲸盗”江沙鸥到了。
汤威上前迎道:“江掌门大驾光临,失迎失迎!”
江沙鸥也不客气,一指国文甲道:“他不吃酒,先将酒与我来吃!”
汤威未及答话,只听辕门外一人厉声叫道:“逆贼!吃什么鸟酒,先吃我一杵!”汤威看时,那人身后众人一般的蓑衣芒鞋,只是颜色不同,却是身穿青色蓑衣。
汤威暗暗摇头:“原来莽蛟帮帮主“狂鲨寇”洪泠豚也到了,他俩相见,自是分外眼红,旁人也是无能为力了。”
原来汤威曾听师父一鹏说过:晋室初立,其时东海有一海贼自称“独龙浪人”,时常劫掠舟船,为非作歹,后在蓬莱得遇一位前辈高人指点,从此洗心革面,学得了一身本领,他东渡重洋,一直到了邪马台国(今日本国),那是倭人的国度,他见倭国海贼猖獗,海患甚巨,便起了侠义之心,欲清除倭国海贼,救助倭国百姓,众海贼哪里是他对手,分分投效于他,是以解了倭国海患。
后来投效独龙浪人手下倭贼越来越多,他便在东海一处岛上自立了门派,名号“四海会”,招募中土四海各处海贼,声势遍及东海、南海、西海(今青海湖)、北海,他门下弟子虽多,却只收了两名倭人为徒,大弟子号“降鳞兵”,次弟子名“莽蛟卒”,这师兄弟二人素来不睦,独龙浪人在世时尚且水火不容,及后独龙浪人撒手西去,四海会名望骤降,这二人更加势不两立,分别自立门户,创立了降鳞派和莽蛟帮。
虽说这师兄弟都是倭人,但二人对师父独龙浪人却都尊敬有加,也因此对中土文化推崇备至,嫡传弟子也都是中土汉人,江沙鸥和洪泠豚便分别是降鳞兵和莽蛟卒的嫡传弟子,只因降鳞兵和莽蛟卒也双双离世,四海会也是名存实亡,江沙鸥和洪泠豚各自接了掌门衣钵,分别占据东海的凋叶岛和枯茎岛,数十年来依然各行其是,见面便不分原由一通争斗,是以这两个门派虽系同源,但早已殊途陌路,不共戴天。
汤威思绪之际,江、洪二人早已棍杵相接,在群豪面前一场恶战,你来我往、上进下退的堪堪拆了四五十招,仍不见输赢,忽见江沙鸥微一缩首,手中多了一物,便往洪泠豚脸上掷去,却见洪泠豚也暗飞出一物朝自己而来,两物相撞,群豪看的清楚,分别是降鳞派、莽蛟帮独门暗器珊瑚铙和岩礁锥,二人仍不停手,继续战在一处。
汤威见这二人难分难解,连暗器也都各自使出,寻思:“这二人这般拼斗,分明是不置对方死地不罢休,若是在别处也就罢了,可若在本帮地面斗个两败俱伤,传扬出去必教本帮在江湖中颜面尽失。”
汤威正欲出手阻止二人,猛见一缕拂尘飘飞过来,瞬间将棍杵相缠,拂尘含动内劲,登时将棍杵隔开,再看江沙鸥、洪泠豚二人中间,却站着一个道妪。
汤威见那道妪五十左右年纪,额头满是皱纹,方鼻粗唇,面色铁青,直比一般男子更有威严,认出她是庐山派掌门修清道长,当下施礼道:“不知道长驾临,失敬失敬!”。
修清道长轻捋拂尘,还礼道:“老道见过汤副帮主。”又听几个老丈齐声道:“汤副帮主别来无恙啊!”汤威顺声瞧去,只见五个分别身着青、红、黄、白、黑袍的老丈迎面走来,依次是庐山五老青灵始老、丹灵真老、黄灵元老、浩灵素老、一灵玄老。汤威迎前打喏道:“小子又见五位前辈,不胜欢喜!”
却听洪泠豚叫道:“修清道长,这是本门内部事宜,你为何来多管闲事!”
修清道长瞥他一眼,道:“哼!你们两帮在海岛上闹的不够欢,还跑到这里来丢人现眼么?”
江沙鸥道:“道长见谅,本门内事原不该在诸位英雄跟前献丑,但这姓洪的屡次三番找在下麻烦,在下迫不得已,只得在诸位英雄面前清理门户!”
洪泠豚怒道:“你这厮嘴倒乖巧,偏找自己身上得理之处,嘿嘿,老子找你麻烦不假,正好天下英雄在此,也请各位品评一场,看我找这厮麻烦是也不是!”
修清道长摆动拂尘道:“好,老道倒为你们评上一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