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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绝上下左右扫视了一眼,确认无人跟踪时,他来到了一个僻静荒废古宅中,作为一个不称职的间谍,到现在他才跟六扇门的人接头。
失魂的虫鸣唧唧叫个不停,身子一翻,就从高墙上越了过去,荒草丛生的院子里,鸟儿闻声扑哧一下飞走了。
而在小巧玲珑由琉璃瓦铺就的亭子里,正有一个肌肤流霞,清冷绝艳,足踝玉笋的白衣女人静坐着。
凌绝走上前去,摘掉了自己的黄金面具,将真容展示出来。
女子温婉一笑,也不吃惊,显然早已得到了消息:“没想到昔日平平无奇的六扇门一个衙役,居然成了破晓中名动天下的黄金刺客,当真是低估了你。”
凌绝嗤笑道:“别说那么多废话了,展红绫,我来见你,就证明我仍忠诚于六扇门。”
他开门见山道:“今日我跟随其他五名黄金刺客,去绑架爱丽丝公主,也就是落日帝国的太子妃,想必明日会满朝震惊。”
展红绫脸色骤变,她没想到会发现如此大事,立马问道:“爱丽丝公主现在何处,我去安排人员解救。”
凌绝欣赏对方惊悚不安的神情,一字字道:“我不知道,不过你放心,我还没暴露,迟早有一天会揭开破晓组织首领的真面目。”
“他的身份不重要了。”展红绫脸色微微沉下来:“避免两国交战,先想方设法找到爱丽丝的下落,我会给你记下大功的。”
由于心情紧张,她开始来回踱步,将姣好的身姿展露无疑,思索了好一会儿,接着道:“我现在就要去禀报,你若是有线索,随时可以来这里,我一直等你。”
这种待遇不可为不隆重,凌绝点点头,他接着道:“有一件事我需要你帮我留意一下,那就是关于陛下这些日子,是否勤于早朝。”
此话一出,展红绫脸色骤变,她怒斥道:“怎么,你在猜测是陛下劫走了爱丽丝公主,为的就是供自己亵玩吗?皇帝陛下怎么可能是一个荒淫无度的昏君。”
她这样说着,可眼珠子却是转个不停,很显然心中也有几分猜度。
要知道在大秦帝国,有这份胆量的,还有这种财力的,除了皇帝陛下,还有谁敢这样做。
凌绝微微一笑,也不解释,而是转身离去,在他消失之前留下了一句话:“下一次我会问,若是你给不了我答复,那我只言片语不会泄露的。”
“该死的凌绝。”展红绫娇嗔的跺脚,她一脸羞怒的看向凌绝。
二人的父母是肝胆相照的八拜之交,自从凌绝的父母查探一个案子惨遭屠戮后,就寄养在她家中。
展父已默认凌绝是他的乘龙快婿,但展红绫却瞧他不起,可眼下看来,倒是她高攀了。
“我得赶快禀告父亲大人,此时应当如何处理。”展红绫心中恐慌,身轻如燕形如鬼魅一眨眼就消失在原地。
……
当凌绝回到了住处时,他盘坐在床榻上,呼吸深、长、匀、缓、柔。摒弃杂念,稳固一下当前的境界。
当结束时,天色已微微亮,凌绝再次走路那个集合的竹林,此时除了伺候的奴婢外,别无他人。
凌绝走上前去,婢女欠身行礼,脸色满是崇敬的狂热,她们会为之献身,什么要求都会同意。
“见过大人。”清脆悦耳宛如百灵鸟的声音,让人心里舒坦。
凌绝点点头,缓慢道:“按照规矩,我可以索要任何物资,眼下正要稳固境界,我需要冬虫夏草,千年朱果,化形人参,冰魄鹿茸……”
一系列珍贵的补药接二连三的说出,婢女耳闻则诵,已然记住了心里。
“遵命,凌大人。”婢女弯腰欠身,旋即去四处张罗,在破晓里,只要提出要求,就要满足,这就是黄金刺客的权限。
可谓是羡煞旁人。
但补药到手时,凌绝一一炼化,并开始旁敲侧击,试图弄清楚爱丽丝的下落,可终究一无所获,至于其他的黄金刺客,好像是丢失了踪影。
就这样过了三日后,凌绝又来到了那个荒宅。
袅袅婷婷的展红绫正在屏息凝神,她听闻周遭有窸窸窣窣的声音,睁开了明亮的双眼。
“你来了,怎么样,有消息了吗?”展红绫脸色有些疲乏,显然这几天并不好受。
凌绝微微一笑,反问道:“我要的答案呢,皇帝陛下这几日,可有异样。”
展红绫脸色不好看,可是她又不能不回复,东张西望了一会儿,确认没人跟踪时,轻叹一声:“跟你预想的一模一样,春宵苦短,陛下这几日没有上过早朝。”
凌绝嗤笑道:“我没有任何线索,不过你不是已经猜到了吗?”
展红绫深深叹息,她花容失色道:“难道当真要两国打仗,尸横遍野,狼烟四起,血流成河才能让他们后悔吗?”
凌绝笑了,他是被逗乐的。
“百姓死多少,管上面的人什么事,你以为皇帝会下罪己诏,会内疚,会痛惜,得了吧,一个凡夫俗事,为了稳固自己的地位,说什么君权神授,什么天子,全是扯淡。”
“抛开他一国之君坐拥江山的地位,还有忠君爱国这一套,他跟一个地主有什么区别。”
这直白的言语让展红绫浑身颤抖不已,她一个劲儿的说:“疯了,我看你的彻底疯了。”
凌绝呵呵大笑起来,当下已无计可施,只好坐等事情的演变,或许早晚有能见到破晓首领的那一天。
不过在此之前,他可以尽情的玩耍一番。
想到这里,他走上前去,调笑道:“你最好掩藏自己的美色,否则说不定那一天,跟爱丽丝一样,被绑到皇宫了也说不动。”
展红绫脸色青一阵紫一阵,她不想开口说话了。
凌绝仰天大笑,转身离去,当着潇洒自由的很。
不能只依赖于六扇门这一个消息渠道,他的武功高强,满朝大臣那么多,只需要控制一个就行了。
想到这里,他将目标锁定在一个御史的身上。
趁着天色尚早,他溜到了对方的府邸内,放眼望去,幽深秀丽的古典园林比比皆是,富丽堂皇的装饰让人眼前一亮,奇山俊石络绎不绝。
当他闯入内屋时,那位老态龙钟的方御史正在玩弄一个二八佳人,正唱着淫词小调。
“方大人当真是好雅兴啊,爱丽丝公主失踪了多日,两国即将因此事开战,你居然还在祸害小姑娘。”凌绝嗤笑道。
方御史瘫软在地,颤颤巍巍道:“这位强人,尊姓大名,呃,抱歉,您想要什么,我都可以交给您,绕我一命。”
这种人享尽了荣华富贵,自然不肯轻易送命,凌绝轻笑道:“实话告诉你,我是破晓的黄金刺客,喏,吞下,来食。”
凌绝傲慢无礼的将毒药扔给了对方,方御史老眼昏花,盯着半天,终于狠下心吞了下去。
“留意朝中之事,明天我会继续来,这种毒药你可以找起死回生的杏林高手诊断,如果确保能医治你,那你可以不把我的话当回事。”
凌绝笑了笑,一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这一幕让方御史再次吓了一跳。
“大人,这贼人胆大包天,您可一定不要放过他。”婢女羞怒道。
方御史心神半天方才安定了下来,看向了小妾,沉默了片刻后,点点头。
过了一会儿,一群奴仆抬着一句死尸正要臣塘。
“我的狼狈样你见到了,还想活着,呵呵。”方御史眼中闪过狠毒,可紧接着又是恐慌。
他要趁着明天到来之前,去找在世华佗的神医诊断,若是可以的话,他是绝不会被贼子强行威逼,成为他在朝廷的眼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