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杰凭着印象，转到了侦探社那条路。
　　“大姐，你为什么都到了我那个时代了，还回来折腾这么多啊？”
　　“你是想改变什么？……”
　　“不想改变什么，也改变不了什么！只是随心而为吧！”
　　“也许是为了让自己活的更轻松更平静些吧！……”
　　柳婉如轻轻叹了口气，合上卷宗冲着林杰笑了笑。
　　“不要试图改变什么！那不过是人们的一厢情愿。”
　　“一只南美洲亚马逊河流域热带雨林中的蝴蝶，偶尔扇动几下翅膀，可以在两周以后引起美国得克萨斯州的一场龙卷风。”
　　“听说过这句话吧？”
　　“你都知道，我能没听说过？”
　　“可人家的意思是，一个小的改变都可能带来整个系统的巨大变化。”
　　“人家说的是能改变，可你……”
　　“那如果世界上发生的所有一切都是同时发生的呢？”
　　“蝴蝶扇不扇动翅膀，龙卷风总要发生。……”
　　“你这就叫抬杠！”
　　“按您的意思，我在这儿随便折腾，对历史完全没有影响是吧？”
　　“大姐，您是在这儿上的学，还是在我们那边上的学啊？”
　　“您这知识可有点儿杂啊！……”
　　林杰忍不住轻笑着。
　　“再笑把你嘴缝上！”
　　“我在德国上的学，怎么了？”
　　“我能怎么样！那您学的什么专业？”
　　“物理、数学，还是自然科学？……”
　　“神学？有问题吗！”
　　“阿弥陀佛！多亏了您学的神学，不然可拖后腿了！……”
　　“你什么意思！”
　　汽车刚接近侦探社的侧门，黑漆大门自动缓缓地敞开了。
　　林杰伏身透过前风挡看了看外面。
　　侦探所外墙的雨水管上有些突兀地斜出来一节，他凭直觉猜测摄像头一定藏着那里。
　　柳婉如抬脚踢了一下驾驶座，“走啊！”
　　……
　　小兰很惊讶他们突然回来，颠颠跑了过来，帮柳婉如收拾着散落后座的卷宗。
　　“小姐，我以为你们……”
　　“我还没准备午饭呢！要不要我让外面餐厅送过来？”
　　“你拿主意！对了，给你哥多加个鸡腿！……”
　　柳婉如瞟了一眼林杰，“两个吧！”
　　“好！哥，你是喜欢吃油炸的，还是酱卤的？”
　　小兰把卷宗交给柳婉如，闪着乌亮的眸子看着林杰，“那就酱卤的吧？”
　　“都行，都行，你拿主意吧！”
　　小兰嗯了一声，夹着肩膀跑进了后门。
　　……
　　“你晚上帮我订个防水贴纸。”
　　柳婉如看着停在一旁的蓝色轿车叹了口气，“算了，你不知道我喜欢什么！”
　　林杰猜测柳婉如是想把玻璃上的弹孔遮起来。
　　同样是老爷车，新款的确实会舒服些。
　　“大姐，喜不喜欢是一回事，关键是您得悠着点儿，别忘了这里还是民国！……”
　　“就你懂！”
　　柳婉如把手上的卷宗砸在林杰手里。
　　“我还一直没问过你呢！你老家是上海的吗？你父母还健在吗？……”
　　林杰跟在柳婉如身后，“查户口啊！”
　　“呃……你这么说也没错！……”
　　林杰无奈嗤笑。
　　“您不觉着现在才问是不是晚了点儿？”
　　“你都帮我认了一个比我大一个世纪的妹妹……”
　　柳婉如扭身瞪了一眼林杰。
　　“老实回答，不许撒谎！”
　　“我说我是孤儿你信吗？”
　　柳婉如的双眼突然放光。
　　“你真是孤儿？”
　　林杰更是无奈。
　　“怎么着，孤儿还不行啊！”
　　“给您打工，还得拿家人当人质啊？……”
　　“别贫嘴！我认真的呢！你真是孤儿？”
　　“您可以去查啊！……”
　　林杰突然情绪低落下来。
　　“我不想被收养，害怕适应不了别人家的环境！”
　　“而且我这个人的性格……”
　　“看出来了！谁跟你待久了都烦！”
　　“对了，你是几岁到的孤儿院？”
　　“五六岁吧。不是，我性格怎么了？”
　　“算了，先忙正事，回头再聊你的事儿！”
　　来到地下室，柳婉如对着门内的电灯开关眨了眨眼。
　　一旁的堆满杂物的多层木架缓缓外移，闪出了一道五十厘米左右的缺口。
　　昨晚黑灯瞎火的没看清楚，这次林杰算是看明白了。
　　“你还装了刷脸系统啊？”
　　“指纹按来按去的，被看出来怎么办！”
　　柳婉如侧身进了密室，林杰也紧随着走了进去。
　　货架和密室门同步缓缓关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