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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愚看着他,眼里竟然带着一丝惋惜的色彩。
“老王爷,其实如果你不用孔雀翎,以你的武功,完全可以和我们三人有一战之力的。”
“你不知道,其实孔雀翎不仅代表着世上无双的一种武器,他还有另一种含义。”
“什么含义?”
太平王灰白的眼眸里忽然有种光彩闪过。
“他代表着信心,一个人如果有了信心,那么无论他面对多么强大的敌人,都是有一战之力的。”
杨愚缓缓说道。
“哈哈,谢谢你告诉我,如今我有了孔雀翎我就更有信心了。”
太平王狂笑道。
杨愚身边的白衣青年对另一个青年说,“他刚才说孔雀翎有两个按钮。”
“嗯。”
另一个青年惜字如金。
“那我就放心了,刚才我还有一丝丝担心。”
另外一个青年白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你们还有什么遗言留下。”
太平王看着众人。
“怜怜,出手!”
他没有转身,对着身后的女人说道。
女人的手指霎那间就按向第一个按钮。
这一刹那对江湖的影响又是何等深邃!
只见那个惜字如金的白衣青年手中寒光一闪,一道光已经到了女人手上。
一把银光闪闪的小刀已经将女人的手指和孔雀翎隔离。
没等孔雀翎落下,另一个白衣青年身影一闪,已将快要落地的孔雀翎伸手抄住,两个人的配合天衣无缝。
太平王已经呆立在当场。
那一闪的刀光又是何等惊心!何等壮丽!
流星也很美,很壮丽。
流星划破黑暗时所发出的光芒,也总是令人兴奋、感动。
但就连流星的光芒也无法和那一闪的刀芒比拟。
流星的光芒短暴。
这一闪刀光所留下的光芒,却足以照耀永恒。
那一瞬间的光芒,那一刀的速度,根本就没有人能说得出。
“小李飞刀,例无虚发!”
“你们是?”
抄起孔雀翎的白衣青年迅速又按了一下第一个按钮,将孔雀翎的机关锁死,这才笑意盈盈的看着太平王。
白玉京看着杨愚,杨愚看着龙七,朱云却看着两个白衣青年。
“原来是探花后人!”
杨愚脸上浮出一丝笑容,说道,
“原来磨刀老人说的天意如刀,是这么个天意如刀。”
拿着孔雀翎的白衣青年对着众人说,“我们这次前来一是为了故人旧物,二是先祖让我给诸位带来一段话。”
“手中无器,心中有器!”
“这并不是武学的巅峰。
也并不是武学是“仙佛”的境界。”
“动即是不动,不动即是动,你们明白么?”
他看着太平王,道:“你自以为‘手中无器,心中有器’,就已到了武学的巅峰,其实还差得远哩!”
太平王痴痴道:“差多远?”
青年道:“至少还差十万八千里。”
太平王道:“要怎么样才真正是武学的巅峰?”
青年道:“要手中无器,心中也无器,到了器即是我,我即是器时,已差不多了。”
太平王道:“差不多?是不是还差一点。”
青年道:“还差一点。”
他缓缓接着道:“真正的武学巅峰,是要能妙参造化,到无器无我,器我两忘,那才真的是无所不至,无坚不摧了!”
说到这里,白玉京和朱云面上也不禁变了颜色。
龙七道:“听了你的话,我倒忽然想起一个故事来了。”
青年道:“哦?”
龙七道:“禅宗传道时,五祖口念佛偈:‘身如菩提树,心如明镜台,时时勤拂拭,不使留尘埃。’这已经是很高深的佛理了。”
青年道:“这道理正如‘器即是我,我即是器’,要练到这一步,已不容易。”
龙七道:“但六祖惠能说的更妙:‘菩提本非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落尘埃。’所以他才承继了禅宗的道统。”
青年道:“不错,这才真正是禅宗的妙谛,到了这一步,才真正是仙佛的境界。”
龙七道:“这么说来,武学的真谛,岂非和禅宗一样?”
青年道:“普天之下,万事万物,到了巅峰时,道理本就全差不多。”
龙七道:“所以无论做什么事,都要做到‘无人无我,物我两忘’时,才能真正到达化境,到达巅峰。”
青年道:“正是如此。”
龙七叹了口气,道:“我现在总算明白了!”
青年淡淡道:“只可惜这世上有些人还不明白,到了‘手中无器,心中有器’时,就已沾沾自喜,却不知这只不过刚入门而已,要登堂入室,还差得远哩。”
龙七道:“一个人若是做到这一步就已觉得自满,岂非永远再也休想更进一步?”
青年也叹了口气,道:“一点也不错。”
听到这里,白玉京和朱云额上也不禁沁出了冷汗。
杨愚突然道:“不知道两位的姓名可否一说?”
白衣青年道,“我叫李锄禾,”
他又指了指惜字如金的青年,“他叫李当午。”
杨愚眨了眨眼睛,脸上又露出那种想让人给他一拳的笑容,开口道,
“锄禾日当午,好名字,好名字!”
(此段对话节选自先生《多情剑客无情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