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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大约半个小时,林子岸和大壮回到了他家,只不过这次回来,一个脸上惨兮兮,脸上一块青一块紫外加半只熊猫眼,校服领子口开裂到裤衩位置,身上脏兮兮的,就像是在地里打了三个滚。
至于大壮,则是笑呵呵的看向家里的两个小家伙,亲切的询问白若雪和小家伙饿不饿啦?冷不冷啦?电视好看不啦?
“猪头,你没事吧。”看见他浑身都是伤,白若雪心一下子蹦到了嗓子眼,扑过来左看看右瞧瞧,不停的上下打量伤势,看到他脸上那一只熊猫眼眼泪巴拉巴拉的往下掉,嘴唇对着他这只熊猫眼轻轻的吹气。
“叔叔,你这是被狗啃了吗?”看见林子岸浑身褴褛,身上的衣物都能当布条,一棱一棱的,小家伙还以为他身上的衣服,是电视上那种被狗咬的。
“对,伯伯这是被狗追了好几条街,小壮同学你是不知道,一只两百五十斤的拉布拉多,好在你伯伯英勇神威,与之血战大半个时辰,最终成功将其斩于马下。”
咧了咧嘴,大壮这混蛋还真特么下毒手,一双铁拳全往他脸上招呼,都说了揍人不揍脸,他不听,还说啥揍人就得揍脸,好长记性。
“猪头,疼吗?”接过大壮手上的云南白药膏,小心翼翼的涂抹在他脸上,一边擦拭一边掉眼泪,小嘴也是不停的朝着他脸上的伤口轻轻吹气。
“不疼,这才哪到哪啊,要不是刚刚那条拉布拉多跑得快,小爷今天非得把它狗腿子打断两条。”嘴上不停的“嘶”着气,这大壮揍人还真疼,不愧是胳膊肘能赛马的东北大汉,腰肥体粗一身膘,光是站在那里就跟一堵墙一样。
得知白若雪现在的身体状况,这混蛋一上手就拳脚招呼,林子岸那是大意了、没有闪,被这混蛋抓了个漏洞,按在地上一顿收拾。
“叔叔,啥是拉布拉多?”小家伙大大的眼睛满是问好,看见林子岸一身都是伤,小家伙也是拉起他的手,对着他手上的淤青轻轻吹气,希望能帮他减轻一些疼痛。
“喽,衣服。”刚刚大壮去卧室取来两件衣服,递给了他,林子岸浑身的衣物,都快成条条状,一绺一绺的,铁定是不能穿了。
趁着两个小家伙给他上药的刹那,大壮恶狠狠的瞪了一样林子岸,他也浑身都是伤,怎么就没有一个人过来,给他上药、吹气、可怜他呢?
“猪头,还疼不疼?”上完药躺在白若雪怀里,得意的看着独自生闷气的大壮,虽然刚刚他略显弱势,可毕竟曾经也算是“四大天王”之一,手上还是有一膀子力气,虽然打不过他,可脚下的功夫也没闲着,连着踹了他好几脚。
“小壮同学,这里还有点疼,你给吹吹?”伸出满是淤青的右手,小家伙也是轻轻的吹着气,林子岸得意的笑了,这人和人,就怕比,他受伤有人嘘寒问暖,大壮只能坐在小板凳上生闷气,这么一想,心里顿时敞快不少。
“小家伙,你不是想知道什么叫做‘拉布拉多’吗?伯伯告诉你,拉布拉多,也叫吃的多、拉的多,就跟你爹一样,纯纯一饭桶,还总爱比它强的打嘴炮,拆家能手、干饭达人、打架没赢过、斗嘴没输过、智商二百五,说的就是拉布拉多。”
白若雪一看他现在浑身都是伤势,嘴上功夫还不停,也是轻轻的拍了拍他的嘴巴,一滴滴热泪顺着脸颊缓缓滴下,掉在他嘴唇上。
“若雪,别哭了,乖,真的不疼。”伸手抹去她眼角的眼泪,都说女孩子是水做的,林子岸现在终于感受到了,这妮子绝对是水做的,眼泪从他进门开始,就没有停过。
“猪头,还疼不疼?要不要去医院?有没有感受到踹不过气来?身上哪里还没搽上药膏?……”
看着你情我浓的林子岸和白若雪,大壮心里越发觉得郁闷,他刚刚可是给若雪打抱不平,被林子岸连踹了好几脚,现在腰上也是火辣辣的疼痛,咋没一个人过来安慰安慰?心痛。
“小壮过来,爸爸要去做饭了。”直起身子,大壮看了一眼手表,现在时间已经蛮晚了,吃完饭等会他俩还得出去摆摊,朝着小家伙招招手,每当他去做饭炒菜的时候,小家伙也会跟在他背后,帮他洗洗菜、打扫打扫一下厨房卫生。
“哎哟,疼疼,我的手手疼。”听见大壮喊他,小家伙也是起身准备去厨房帮忙,林子岸一看这哪里行,大壮同学,您刚刚下手的时候可没留一点力气,逮着他按在地上一顿收拾,差点都破相了。
小家伙看了一眼还在呻吟巴巴的林子岸,又转头看向他爹,他刚一起身,躺在沙发上的叔叔就喊疼,赶紧蹲在地上,拿起林子岸受伤的手吹气,果然一吹气,叔叔立马就不喊疼了。
“你。”看见躺在白若雪怀里的老三眨巴眨巴眼睛,眼神中满是得意之色,大壮也是冷哼一声,你们俩就惯着他吧,掐了掐腰,这混蛋腿上还是一如既往的强横,往死里踹,嘶着冷气独自一人往厨房走去。
“叔叔,真的有两百五十斤的拉布拉多吗?这拉布拉多厉不厉害?你是怎么打败它的?”拿起他受伤的手,对着伤口处轻轻的吹气,仰着头看向林子岸。
“哐当”一声,厨房一个碗掉在地上,听见厨房传来的碎碗声,林子岸也是一乐呵:“这拉布拉多老猛了,张牙舞爪的,一张口这么大——,一顿能吃五,不对,能吃十碗饭,东北三傻之大傻,智商绝绝子……。”
厨房里,大壮自然是听见了从客厅传来的调侃声,也是撇了撇嘴,论起嘴皮子,他自然是比不过老三,可论起打架,三个小三捆一块,都不够他一只手收拾的。
“嘶”“吹牛逼、遭雷劈,以后还是少吹点牛逼,这小子这几年力气倒是长了不少,一脚下来,劳资腰都差点废了。”轻揉腰部,刚刚林子岸逮着一个空位,一脚油门下去,差点没把他腰子踢爆,不过想想那小子一身伤,大壮也是得意的笑了,想跟他掰掰手腕,这小子还嫩点。
等到他炒好两盘菜端上桌,看见躺在沙发上的林子岸气都不打一处来,这小子躺在白若雪怀里,人若雪给他喂各种水果,他儿子蹲在地上,小手不停的轻捏着这小子的胳膊、大腿,这小子翘起个二郎腿,跟他老家的地主老财一样,就差一唱戏的在眼前吆喝。
“吃饭!”不看不净,刚刚他们出门买了点卤味,小家伙早就煮好了白米饭,凑合凑合吃就得了。
“猪头,你手能不能夹菜?要不要我喂你?”看见他那布满淤青的右手,白若雪担心他手,询问一声手还疼不疼,需不需要她帮忙夹菜。
“夹得起菜,若雪吃点鱼,这鱼今天烧的不错。”对面的大壮眼都快冒火了,林子岸也是适可而止,瞧瞧大壮那眼睛里的羡慕之色,隔着一米长的饭桌都能糊到他脸上。
至于旁边的小家伙,坐在林子岸身旁不时的给他夹些菜,面前的大壮见此情况愈发郁闷,咋了,你们成一家了,咱成外人了?算了,懒得搭理他们仨,赶紧吃完等会出去办事。
“爸爸,你以后要小心‘拉布拉多’,叔叔刚刚就是被拉布拉多追了十条街,老凶了。”夹了个大鸡腿递到林子岸碗里,刚刚他听叔叔说,这拉布拉多老猛了,逮着人死咬,听他说好像是智商二百五,东北三傻之大傻子,脑子半根筋,咬人如拆家。
“噗”儿子,你这说的是拉布拉多还是说哈士奇?拆家能手不是哈士奇吗?还追着老三十条街,那是他,是他把老三按在地上一顿收拾,哪来的哈士奇?
“吃饭,吃完饭和我摆摊去。”埋头吃饭,这老三竟敢说他是吃得多、拉的多的拉布拉多,这笔帐他先记下了,以后再收拾他。
眼睛余光瞥了一眼不停给老三夹菜的白若雪,心中也是怜惜一声,如果不是林子岸提前给他通了气,告诉了他若雪的身体状况,看到若雪现在这个样子,不知情的人还以为她身体康健,谁能想到她此刻已经身患绝症,命不久矣。
吃完饭,林子岸和大壮身姿立正状坐在小板凳上,翘首凝盼着手上拿着衣架的白若雪,她一手抱着小家伙,一手撑衣架,看着小板凳上的两个立正的“小学生”冷冷的开口:“说说吧,是被哪条拉布拉多撵着跑的?”
刚刚太担心猪头身上的伤势,忙着给他涂药膏,现在回想想,这哪里是被狗撵的,狗不咬人改揍人了?功夫熊狗?
“咳咳,若雪啊,真的是被狗撵的,你看,这就是证据!”捡起垃圾桶里的破烂衣服,不是被狗撵的,这衣服能破成这样子?
至于旁边的大壮,嘴角一顿抽抽,一晚上了,他儿子小壮同学说了一晚上了,叫他小心附近的流浪狗,尤其是拉布拉多,听的他心里一阵抽搐。
“嗯”鼻音老重老重,都到了这个时候了,这俩还在说谎,真当她眼瞎啊,没见过被狗撵过的人?哪有流浪狗光揍人、不咬人的?看到猪头那一只熊猫眼,以及身上的淤青,这摆明了刚刚两人是打架去了。
“说,往实了说!”管家婆的气势一览无余,手上的衣架“啪”的一声抽在沙发上,就连坐在她身旁的小家伙,也是被吓了一跳,独自坐在沙发上连气都不敢大喘。
林子岸和大壮也是对视一眼,这绝对是不能说的,得想个办法,看见老三眼中的精光,完了,咱大壮又得倒霉了,论脑瓜子,三个他加一块,都够不着半个林子岸。
“啪”的一声,林子岸一巴掌抽在大壮的后脑勺上,兄弟如手足,打我手足,犹如伤我至亲,余光瞥了一眼呲牙咧嘴的大壮,林子岸心里默默道歉一声:二哥啊,你是我亲二哥,所以今天这锅,得你背!
还不等大壮反应过来,林子岸急忙开口:“若雪,我俩刚刚的确是打架去了,可这怪不得别人啊,要怪只能怪老二,谁让他脖子上拴着一条大狗链子,不对,应该是大金链子,老大老大了,你也知道,这地方是老房子,没啥监控。”
“这么大一金链子老值钱了,刚刚就是一群社会纹身大哥,过来抢他金链子,那时候咱就站在旁边,能看着大壮同学被抢吗?不能啊,我单刀匹马直接猛上去,一个闪现加持、再来一个哈萨给,开大五连鞭,狂揍对面五个提莫,要不是他们五个跑得快,今天首次五杀,妥妥的要被我收入囊中。”
旁边的大壮眼睛又开始抽抽了,听着老二讲他的英雄事件,挽狂澜于既倒、扶大厦之将倾的气势,整的跟天神下凡一样,大壮这会儿感觉心又开始痛了。
“真的?”侧着脸看着林子岸,他身上的伤势很明显就是打架打出来的,尤其是那只熊猫眼,明眼人一看就看得出来,看了一眼大壮脖子上的大金链子,这玩意应该老贵了吧,带着这么大一金链子出门,谁不眼馋三分?
“嗯嗯,若雪你得相信我,我们可是青梅竹马,一个被窝里吃饭的好兄妹,哥从小到大啥时候骗过你?没有吧,咱这一颗心,赤红赤红的,比红旗都红。”说道这里,林子岸也是捅了捅旁边的大壮,你也说两声啊。
大壮先是“嘶”了一口气,这老三刚刚捅到他腰上了,这老腰自从被林子岸踹了两脚,到现在都是火辣辣的疼,呲着牙开口:“对,三弟说的都对,情况就是这么个情况。”
坐在沙发上的白若雪一听“青梅”二字,俏脸“腾”的一声,脸颊上泛起了朵朵红云,结着舌踉踉跄跄娇骂一声:“什么青梅,还、还一个被窝,说出来也不怕别人笑话,不知羞。”
看到白若雪暂时放松了警惕,林子岸也是赶紧开口,趁热得打铁,这事得糊弄过去:“怎么不是一个被窝?小时候咱俩躲在被窝里看格林童话、白雪公主与七矮人、虹猫蓝兔七侠传,咱俩不都是挤在一个被窝里偷偷的看吗?”
“那时候咱俩偷摸着,躲着你姐、还有张妈妈,躲在被窝里吃零食,不都是一起的?还有……。”抬头看了两眼娇羞的白若雪,林子岸一张嘴也是巴巴的说个没停,趁机将此事糊弄过去。
“别说了,谁、谁和你一个‘被窝’了,不知羞,不知羞。”一只小手犹如五指山翻盖而来,“啪”的一声糊在林子岸嘴上,脸颊红彤彤的,眼眸含着羞意,水汪汪的眼睛流转着丝丝情谊。
“啥不知羞?你忘了?小时候我们仨挤在一个被窝里偷偷看动画片的事,有好几次看的太晚,就留在你铺上睡着了。”林子岸轻轻的说着,这些事她应该还记得吧。
“呸,都是小时候的事,还拿出来说,你、你、你还在我床上尿过床呢?这事怎么不说?”撇了撇小嘴,白若雪轻哼一声,这猪头啥都往外说,也不怕羞羞。
“什么叫做我在你床上‘尿过床’,明明是你,是你尿床了,老大一片了,还偷偷告诉张奶奶,说是我尿床。”小时候他们仨经常挤在一个被窝里,张妈妈也是知道。
林子岸家就在附近,他爸妈在郊区的工厂上班,他们俩有时候加班加到很晚很晚,没什么时间照顾孩子,幼儿园那几年,林子岸经常是跟着白若雪姐妹俩去上学,小孩子喜欢热闹,孤儿院人多,他也是经常去里面找小伙伴,有时候累了、困了,直接在孤儿院睡一晚。
“是你、是你,就是你,是你尿床!老大老大一片,都说了睡觉前不准喝饮料,你不听,非得灌一肚子水。”白若雪轻掐一下他的腰,明明是这猪头在她床上尿床,还告诉张妈妈说是她昨晚尿床,弄得她好几天都不敢出门和小伙伴打招呼。
“怎么就是我了?别冤枉人好不?明明就是你,人张奶奶都说了,是若雪晚上尿床。”不好意思的“嘿嘿”轻笑两声,那时候他仨年纪太小,仨人挤在一个被窝里,你叠我、我叠你,床上水汪汪一大片,也说不准究竟是谁晚上尿床了。
林子岸和白若雪在斗嘴,大壮同学抱着小壮同学坐在沙发上看戏,老三还有这种糗事,他得认真听着,以后见到老大、老四他们俩,到时候可有的吹了,老大一小子,还尿床,还甩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