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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买盒香烟。”霄云义语气平缓。
卖烟的小贩连忙冲车夫使了一个眼色。
车夫领会含义,放下黄包车拉杆,躬身说道。
“先生慢点。”
“嗯”霄云义没再看车夫,而是来到了小贩的跟前。
“来包三猫烟。”
烟贩找了半天才找到,紧张了一下,随后递到了霄云义的手上。
霄云义扫了一眼烟贩露出黝黑的手臂,淡淡笑了一下。
转手从西装内掏出一张法币,故意在手上捋了一下,折叠了起来。
借着车夫和烟贩全都高度集中的关注自己的瞬间,将事先藏于袖口的纸条,折叠在了法币中间。
“喏,不用找了,早点回去吧。”
说完,霄云义在车夫和烟贩的惊愕诧异下重返黄包车上。
“先生,太多了,这烟也就一块银角子。”
烟贩上前几步,想将法币还给霄云义。
车已经启动,霄云义意味深长的转头看了一眼商贩。
商贩恍惚之间以为自己看错了,霄云义的脸上竟然露出亲切的微笑。
许是自己看错了,下意识的打开了对折的法币。
双目突然瞪着滚圆,急忙将纸条打开。
小纸条上七扭八歪的写着13个字:
【内部有人走漏消息,代号:“布谷鸟”】
烟贩一脸震惊的,望着远去的黄包车。
片刻后,鉴于事态紧急,烟贩连忙收起烟箱,快速闪进了来往的行人之中,隐匿了踪影。
……
另一头,车夫已经将霄云义送到了最近的长三堂子。
霄云义走下黄包车,说了声“没有零钱了,就这些吧。”
车夫没想到城里的黄包车这么赚钱。
他哪里晓得物价,也没坐过黄包车,理所当然地收下了霄云义对折的一元法币。
“谢谢,先生,您慢走!”
霄云义见车夫收起法币,连看都没看,莞尔一笑。
“你也不怕我给你的是假币?哈哈哈,以后收钱注意点,你们拉车不容易,很容易上当受骗。”
车夫挠了挠自己的后脑勺,哪跟哪啊,真能扯。
虽然,不知霄云义为什么强调自己一定小心谨慎,别被欺骗。
但是,还是重新把钱掏出来,检查了一下。
刚打开,就从中掉出了一张纸条。
错愕下车夫赶忙捡到手心,左右看了一下周围情况。
发现没人注意到自己,立刻将纸条打开:
小纸条上七扭八歪的写着13个字:
【内部有人走漏消息,代号:“布谷鸟”】
车夫懵了!
什么情况?
锄奸对象,不仅知晓自己身份,还给自己传递情报!
见事态复杂,车夫虽憨厚耿直,好在不傻,旋即迅速选择了撤离。
情报必须马上送回去,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车夫捞起拉杆,使劲奔向法租界的方向。
这时已经进到长三堂子的霄云义,回头撇了一眼。
知晓了红党的同志们应该就在法租界中。
霄云义出了76号,就开启了【心声共鸣】。
第一眼就看透了车夫的身份,随后又发现了今天新出现的烟摊,走近这么一探查,果然是红党的同志。
随后便借着付钱的节骨眼,将两张揭发内鬼的纸条传递到了两人手上。
霄云义之所以只是揭发内鬼,并没有直接告知76号诱杀计划。
一是担心红党的同志不相信,反而适得其反。
二是必须粉碎唐惠民的诱杀计划,如果不让其栽个大跟头的话,唐惠民不会死心。
三是霄云义今天截获了一个信息,明日行动时,红党会有预警暗号,届时霄云义打算用预警暗号现场通知红党的同志。
四霄云义相信军统也会有应急措施,明天同样会向军统方面预警,他已经发现了两名军统伪装的小商贩和油漆工。
“呦,这不是七爷嘛,昨个你可是出尽了风头,今天怎么着,想在我们这里找乐子啊!”
霄云义一看,就知道老葆子不愿做自己生意,不似当初那样奉承自己了。
这也难怪,自己之前来这里,后来就转去了姚晴所在的书寓,早已把这些往日经常光顾的书寓给得罪光了。
“我就是顺路过来瞧瞧你,看看你死了没有?看来你最近活得挺滋味啊!”
霄云义嘴上也没客气,差点没把老葆子给噎死。
“你!你行!今天我们书寓休业,不做生意,你爱上谁家上谁家!”
被老葆子下了逐客令,霄云义不屑的往书寓门口啐了一口。
“全上海这么多书寓,看把你能的,只要爷们振臂一呼,有的事上赶着我的!”
霄云义走出这家书寓,从怀中一掏,一大把大面额的法币出现在了他的手上。
只见,霄云义将攥紧法币的手高高举过头顶。
“谁家现在还有先生,有的话吱个声,别都猫在门口,出来放个屁!”
霄云义此话一出,登时附近书寓的老葆子们争相冲出。
“七爷,我们家姑娘,哦不,先生都闲着呢。”
“我们家有先生,请七爷移步阁中。”
“七爷,来我这!”
“……”
迎着一声声的呼唤,霄云义转头戏谑地看向第一家书寓的老葆子。
此刻对霄云义下逐客令的她,已经追悔莫及。
看着霄云义手上的上千法币,眼睛都流出了眼泪。
随后,霄云义挑了一家,因为这家老葆子年纪尚轻,不仅说话和缓,而且面善。
霄云义还从她的心中看出,她还真没看不起自己,反而想做自己的长期生意。
“就你啦!”
在众目睽睽之下进了这家书寓,寻了一个会唱曲的女先生,听了几段。
快晌午的时候,霄云义从这个家书寓走出。
老葆子亲自送出门外,“今日多谢七爷照拂,欢迎七爷再来。”
霄云义一手揽过老葆子的手腕,“我知道你是新搬来的,今后我会常来,这是给你的,日后我会罩着这里,走啦!回去吧!”
老葆子看着已经转身离去的霄云义,又看了看手上的法币,心中突然感觉一暖。
想不到初到上海,遇到的第一个贵人竟然是他!
在这偌大的上海滩,他真能罩得住自己和身后的书寓吗?
“芸姐,这是刚刚走的那位先生恩赏的,给你。”
老葆子刚走进书寓,唱曲的女先生就迎了上来。
“你自己收着吧,你母亲不是还需要医药费的嘛,这会儿不忙,你回去照看你母亲吧。”
叫芸姐的老板娘,拍了拍女先生的芊芊手臂。
叮嘱道:“记着,下次再唱的时候,感情再饱满一些,这样容易引起顾客的共鸣,行家也会对你称赞的,切莫浮皮了事。”
“知道了芸姐。”女先生调皮的吐了一下舌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