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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突如其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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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徐萧钟一觉睡醒的时候,父母早已出门去了,为了减去他的生活压力,母亲实际上还要有工作去做,至于父亲则出门晨练并且负责给他做一日三餐。
  他抬头看向手机,“7:28”,尽管昨日如此令人不快,但生活还是按照曾经每一天的节奏那样继续下去了,看着天花板边缘发黄的墙纸,徐萧钟思索到生命和生活就是如此一成不变、令人安心,以至于令人无法脱离平凡。
  不过至此,他不愿意再想下去了,因为这样或许他会失去在平凡中生存的微弱信念,或许是自己,或许是为了父母,但是他心里清楚一定不是理想和昨晚想要的“不凡的人生”,但是后面的二者仍然有它们存在的意义——每当想起自己对不凡,对爱情,对生命有美好的向往时,身上的疲惫和烦恼都会被抛之脑后。
  是的,它们还可以麻痹自己!这就是理想和渴望的意义!
  想到这里时,父亲敲响了房门——引人入胜,但是却又无用的沉思结束了,是时候该起床离开了。
  早饭过后,徐萧钟走出了仿佛凹陷在高楼大厦中的几乎挤满租户的出租楼内。新的一天仿佛正式开始了,家家户户形形色色的晾衣架伸出手向他打招呼,路旁和出租屋楼下坐着一群群老人交谈或是吸着烟,与同样在这座城市扎根数十年的老房子显得十分融洽,老人们掉了牙齿,老房子也早已脱落一块块墙皮显露出里面的红砖,老人们已是生了斑、挤出皱纹,老房子也是裂开墙皮,白色的外墙漆早已发黄与污垢和苔藓交错显得斑驳。
  在远离了老人和老房子后,仿佛进入了另一个世界,这个世界则是车水马龙和光怪陆离,仿佛只要低头捡一个硬币就会更不上这里的节奏。明明这里比“老区”有着更多绿化和年轻人可显得毫无生气可言。
  徐萧钟在漫长的等待后终于挤进了地铁,地铁上又是一幅人间百态图——从咿呀学语的儿童,到白发的老人,从肌肉粗壮的工人,到像徐萧钟这样手无缚鸡之力的文职工作者,全年龄段、各行各业无所不有。
  在这里发生的事情也让徐萧钟感到不悦,有时是谁有碰了谁、踩了谁,谁又偷了东西而引发争吵和骚动早已是屡见不鲜,但是他却一直都像无所适从一般,既不愿意出手相助、调解矛盾,也不愿意偏袒他人,他只是看着,并且对这些家常便饭般的事情感到心情不悦。
  等到了站,下了地铁,这一切又都在徐萧钟的一声叹气中被遗忘,直到在和同事好友的茶余饭后才被想起,成为今天的谈资。
  快步走出站台,再变成快速奔跑,毕竟要是迟到等待自己的是两百块钱的罚款,这可是自己两天的底工资,最近的官司可没有这么多可供自己去赚取佣金,毕竟家里还有要自己供她在外地读书的妹妹啊。
  想到这里,徐萧钟在心中起了一丝不悦,但很快又变成无奈,接着随着他到达律师事务所,这感情消散,换成他对工作的不悦和反感。
  凭什么?为什么自己要养着那个对自己没有半分恩情的家伙?凭什么!?
  想到这,徐萧钟猛地敲了下桌子,身旁的女同事被惊了一下骂道:“干什么?有病啊?”
  徐萧钟本想要还嘴,但是见到所长探出的头,又没了这个打算,只是轻蔑地瞟了一眼,就低头整理起了传单和名片。
  中午,徐萧钟将父亲做好的饭菜放入公用微波炉加热。这时他却听见早上的女同事正在议论他,当各种侮辱性的字眼和无礼地指手画脚传入耳中,徐萧钟感到勃然大怒,但是却为了保住工作——自己已经长时间是绩效垫底的人了,只能处处忍让,尽量不同他人起争执来使得所长不更加厌恶自己。
  为了保住工作,徐萧钟将拳头打在了旁边的墙上,之后便拿了饭盒,愤愤地离开了。
  此时,徐萧钟大口大口地吃着饭,仿佛这种痛快可以报复对方一样,尽管他深知不能,但他不会和吃饭过不去,就像大多数人一样,既然生活要继续,那吃饭自然也是。
  总是要一口一口地吃下去的。
  在完成最后一名客户的咨询后,他在回家的路上,在百无聊赖中,回想起昨天和今天的事情。慢慢地,他开始朝着空气挥拳,这是他仅有的可以发泄的愤怒了——令人无奈地,只能朝着空气挥舞着自己愤怒的拳头。
  徐萧钟想到李——他少有的朋友之一时,心中充满了不平,为什么他可以继承家中的产业,而自己却要独自打拼供养一家人?
  他想到这里,一拳打到了路边的树干上,疼痛使他脱了力,同时一声大声的脏话也使他缓解了愤怒和疼痛。
  当自己走到家楼下,本不多的热血也渗出伤口并干涸。
  回到家中,他看见父母和李正襟危坐着,这反倒吓了他一跳,还不等他反应过来,朋友意料之外地祝福,反倒先使他更加吃惊。
  “恭喜啊!你要结婚了!”
  说完,李笑着继续说:“很吃惊吧!没事你有很长的时间可以来了解这件事的详情,毕竟你才是这件事的主角嘛。”
  徐萧钟发着楞,但也慢慢反应了过来。
  “哦!那可太好了”随意地回答后,很快他又处在莫名其妙之中。
  “不对我可连女朋友都没谈,老李你瞎扯些什么东西”
  “小李可没有胡说,来儿子,你过来坐你妈旁边,我们慢慢说。”
  “人是小李和我们一起帮你找到的,人家也有工作,你放心好了,最关键的是人家要得彩礼钱不多,要求也不高......”
  “就是啊,这五官不说帅气,只是够看啊!”
  ......
  这些话只是李和徐老爷子在说着,至于徐萧钟几乎没有在听,他有一次陷入了疑惑和震惊之中。
  难道自己的婚姻大事就这么草率?难道陪伴自己后半生的人是现在自己连一面之缘都没有的人?......
  在一连串的问号中,徐萧钟在思索之中,找到了一个字眼并且立马回答了出来。
  “停!”听闻此语,李和徐萧钟的父亲都停下了嘴。
  接着徐萧钟感到自己身心俱疲,说道“我想先一个人静静”说完回到了自己的房间,然后关上门,把脸埋到了被窝里面。
  门外,李和父母还想说什么,但是最终在相互的推脱中不了了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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