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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归正传吧。我天天眼巴巴的盼着来信,乐此不疲的回信。每天都是不停的体能和技巧性训练,后来的一个多月,我们几乎全是基础性训练,擒敌基础,应急棍术,战术,摔勤,攀登,四百米障碍。。。。反正每天变着花样的折磨我们.
射击训练结束以后,印象最深的是三件事儿。第一件就是我们的转变。是从量变到质变。第二件是我喝了烟茶,第三件事儿就是逃兵事件。这里先说说我们的转变吧。那是一个周末,我们在班里玩跑得快,跑得快的基本打法和斗地主是一样的,但是那时候还没有斗地主,或者有,但是我们不知道。在部队里玩“跑得快”,3个人玩,各自为战,跑的一个胜利,输了的两家受罚,我们9个人分成三拨,打了1个多小时,胳膊已经不听话了,因为没把打完都是输的两个人做50个俯卧撑。这时候班长的战友来了,从老兵连过来看班长。班长特别热情,我们也都停止了大牌,该洗衣服的洗衣服,该熨衣服的熨衣服,该写信的写信。班长叫我:“哎,小唐!”我抬头,放下笔。“到!”“去趟服务社,买两包红塔山,一桶大饮料,两包瓜子,剩下的你买根雪糕,在服务社吃完再回来!”说着递给我5块钱。我懵了,不但懵了,而且有点儿瞬间短路的感觉。伸手接班长的五块钱,然后傻傻的问了句:哨兵不让出去怎么办啊?
因为当时新兵连都是老兵站自卫哨,新兵是不让私自出去活动的,服务社我知道在哪,但是从来没有去过呢还。“没事儿,你就说我让你去的。”我没敢再吱声,手里攥着5块钱下了楼,到一楼楼门口,跟站哨的老兵说了一声,还真让我出去了。我这一路上乱的,哥哥啊,班长啊,5块钱,买两包红塔山,一桶大饮料,两包瓜子,剩下的我还得买根雪糕,在服务社吃完再回来!服务社东西有这么便宜?不可能,我听去过服务社的新兵说了,服务社的东西贵的要命。但是我兜里有钱,过年发的80块钱买完胶卷没剩下啥了,后来又发了80块钱,洗完照片还剩下50多一直没机会花呢。嘀嘀咕咕的我就到了服务社。
红塔啥7块一盒,两盒14块,瓜子6块一包,两包12,大饮料8块一桶,共计34块。我想了想,自己买了2包中南海又花了11块。45块钱,买完东西我没敢在服务社抽烟,也没敢吃雪糕。把烟藏在背心儿里,因为部队不让赤背睡觉,我们每个人都穿背心,背心掖在腰带里,放在这里面比放在兜里要安全,新兵连,是绝对不让新兵抽烟的。这两包烟虽然我保住了,后来也是这两包烟给我惹祸了。
回到班里,把东西交给班长,班长就开始和他的两个战友吃着瓜子儿,喝着饮料聊开了。那俩老兵还时不时的看看我们几个新兵,我心里都快恨死他们了,老子身上就剩下11块钱了。你们真TMD行。我拿起床单去了洗漱间,我准备洗床单,然后借着晾床单的机会去五楼晾衣场过过烟瘾去,打火机也在天台上藏着呢。嘿嘿。
我洗了床单,抽了烟,过足了瘾,把烟和火机藏到了五楼。然后下楼回到班里继续给王玉写回信。这个时候我们已经很亲密了,我写信一般都是想念的小玉,落款三哥,她一般都是,想念的旭,落款等着你回来的玉。
我写好信,装好信封的时候,那两个老兵也要走了,临走的时候还回头指着我跟老陈同志笑笑说:这家伙不错,好好培养培养!三个人笑笑就走了。我估计老陈就是那个时候决定把我带到老兵连的,但是他如果知道下连以后他探家刚走我就和副班长干了起来,如果他知道他探家还没回来我就被调去参加了演习,如果他知道我演习回来又去参加比武,如果他知道比武结束我就去了机关做公务员。我估计他肯定会为他的决定后悔了,因为下连以后,我就在他手底下当了不到20天的兵。我当兵第一年结束,老陈退伍,我去送他,他哭,我也跟着哭,老陈那时候也才24岁,在部队5年,那种滋味儿肯定不好受。
回到班里,老陈叫我把洗漱间的人都喊回来,**。那天,老陈又带我们去了操场。目的是让我们看看,我们自己都不知道的变化。做了2个月的辅助练习,说了也许大伙不信,两个月以来,我们没摸过单双杠,两个月以后的现在我们又站在单杠前的时候,我觉得我应该能拉几个了。大个子的体重和身高不适合做单双杠,大个上去卯足劲拉了11个,给我们羡慕坏了。宋文简直是个神话,这小子之前跟我一个熊色,也就1个,还是窜上去的。结果一上杠,一口气拽了19个。我俩一直在班里训练都是飙着呢,除了射击他服了我,其他的还真就不服我。当然,我也不服他。我一上去,感觉身体没有以前那么重了,得拉一下还真上去了,那感觉真的太神奇了,前10个没怎么费力气,到15个的时候开始不行了,我准备下来了,15个,我已经很知足了。“不许下来,再拉5个,不超过宋文儿,今天晚上给全班洗袜子。”老陈同志在这时候下了一个让我气愤的命令。我当时特恨他,敢怒不敢言,你NND,你刚熊老子30多块钱,你就这么报答我?但是我不能给全班洗袜子啊,干活事儿小,面子事儿大啊,我咬牙拉了三个,18个了。闭上眼睛又拉1个,差一个,差一个,我实在上不去了。手一软,直接从杠上掉下来了。
“19个!你今天晚上给全班洗袜子,另外还有别的!”陈鹏这个WB蛋,我心里骂他。双杠还好因为双杠有弹性可以借力,我做了20几个,超过了宋文。但是老陈向来言出必行,袜子我是洗定了,他说的别的,竟然是他的内裤。那天,我一个人在洗手间洗袜子,9双,内裤,2条。那天,我哭了,在部队第一次掉眼泪。您还真别笑话我,最大的23岁,最小的16岁,我当时周岁也就刚满18,经常晚上能听见有人受不了,躲在被窝里哭的声音。我在洗手间边洗袜子边胡思乱想,我这么大的一个人,在学校什么时候挨过这样的欺负?在家连自己老爹的衣服都没有洗过一件,这些都是什么人啊,我给他们洗袜子,还有BT班长,内裤竟然让我给他洗。想着想着就觉得委屈,想着想着眼泪就下来了。
当然这些话,我无论写多少信都不会告诉家人和王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