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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你是猪脑子吗?”
“你他丫能好到哪去!”
李裴皓双手捂住了脸,一时竟反驳不了。
空旷的地下室里除了几个练习用的假人和枪靶外,就只有他和甄言二人了。
天花板上唯一的照明工具白炽灯发出细微的嗡嗡声,落在李裴皓的耳朵里使他更加心烦意乱。
他本想着甄言应该很快就会使用弑神之枪,打算教他一些基础的格斗技巧,顺带练练枪的准头。
谁曾想第一步就卡住了,姓甄的居然连枪都召唤不出来!
“来来来,你解释解释,什么叫做“咻”的一下,那枪就出来了,变戏法呢搁这。”
听到甄言的话,李裴皓默不作声,反而偏着头45度角仰望天花板,仿佛那里有什么吸引人的东西。
没办法,以往他跟姚老头子一起出任务的时候,也没见姚老头子做了什么特殊的动作,那抹金色的光芒便被握在手中,配着略带沧桑的俊朗面庞,让李裴皓心里升起一丝羡慕。
想到这里,李裴皓转过头盯着甄言,眼神里透着认真。
“用心去感受。”
“憋半天放这么个屁?”
“没心思跟你玩双簧,下午还有个美女等我赴约,你自己先再试试吧,我润了。”
“嗯?……”
不等甄言回话,李裴皓便转身离开了。
“还有一件事,成功了之后去我的办公室看看案宗熟悉一下,文件柜三层以下是你翻看的权限。”
“……”
门“嘭”的一声关上了,屋里又安静下来。
甄言在心里白了李裴皓一眼,见色弃义的东西,虽说他们实质也算不上多有兄弟义气。
甄言想了想,决定先把灯关上,黑暗的密闭空间或许能更好激起人的恐惧,有助于他激起对那温暖的金色光芒的渴望。
双腿盘坐,闭上双眼,他试着清空脑里的杂念。而后在脑中回想起那时的情景,自己所见的那把枪的原型,随后以指为笔,在空中勾画着线条,还原起它的形状。
如梦如幻的记忆并不明朗,明明是几天前的事,甄言却无法回想起细节,这也导致他的临摹屡屡出错。
名为急躁的情绪的已然叩击着心门,甄言停下了动作,睁开了眼睛。
在做了几个深呼吸调整后,他用左手的食指和无名指摩挲着额心,这是他集中注意力的小动作。
再一次闭上双眼,甄言毫不气馁的继续右手勾画起那把枪。
时间在枯燥乏味的一次次失败中流逝,不知过了多久,一丝转机悄然发生。
进入冥想状态的甄言没有发现,他额心处一道幽光乍现,随后便被火红色的光芒替代。
与此同时,甄言感受到了成功的契机,手掌一抓,握住了什么东西,阵阵温暖的触感从掌心传来。
他睁开了眼,会心一笑,知道自己成功了。
甄言并未得意忘形,而是愈加专注的端详着枪的样式,刻印在脑中,同时将刚才的心得又回味一遍,这才站起身来。
久坐突然站起,腿部发麻的酸爽感刺激着神经,甄言却并不在意,他的注意力被弑神之枪完全吸引。
它就如同自己身体的一部分,甄言能清晰的感受着它的律动,难明的哀伤充斥着胸膛。
他举起了枪,枪身的光芒有些黯淡,不如初见时那般耀眼,或许是自己还未完全掌握的缘故。
甄言的双眸散发着异光,黑暗如今不再是他的妨碍,他的感知已不局限于自己,同时与弑神之枪的认知紧密相连。
而在弑神之枪的认知里,万物被划分成两个概念。
「可以被定义的死亡」和「无法被命中的未知」。
而房间里的东西,连同自身,甄言都只感受到了「可以被定义的死亡」(后文简称「死亡」)。
甄言微微颤抖着,兴奋在血管里肆意乱撞,这种万物尽在掌握的感觉,愉悦,太愉悦了!
他将枪口瞄准了处于中心的靶子,脑海中却想的是右侧的枪靶。
手指轻轻勾动,没有任何声响,却又似有子弹射出了枪膛,右侧的枪靶化作晶莹的粒子消散于空气中,仅仅半秒,它在世间的痕迹便悄然无存。
一阵近乎于疯癫的笑声在地下室中回响着。
……
李裴皓停在了一家欧式风格的咖啡馆前,他抬头看了眼招牌,“TheKissofDeath”,嗯,是这里没错了。
明明是下午生意大好的时候,这家咖啡馆却早早挂上了“closed”的招牌。而李裴皓像是没看见招牌一样,直接推门而入。
“不好意思,先生。我们这里已经……”
服务员的话语在看见李裴皓掏出的证件信息时戛然而止,转而换上一副恭敬的语气。
“李局长,詹小姐在二楼等着您。”
“嗯,我知道了。你去警戒周围吧。”
“是。”
服务员离开的脚步声近乎于无,仅几秒整个人的气息就隐匿起来。
李裴皓理了理白色衣领,又低头检查了遍衣服有没有褶皱,这才缓步走向了通往二楼的楼梯,一路上尽力克制着自己想要颤抖的双腿。
他也算是情场老手了,形形色色的女人都打过交道,但每次面对詹扬毅时,却像见了猫的耗子。
不仅是职位上的关系,那个女人稳稳压自己一头,甚至能左右自己十一分局局长的位置。
同时还有那个女人的传说经历,徒手将定级为A的类物型诡异撕成两半,您是人形诡异吧大姐!李裴皓内心吐槽道。
当他第一次见到她时,也就是那次事件后的公事慰问,李裴皓便毫不怀疑传闻的真实性了。
躺在病床上的她与他对视着,灰色的瞳孔漠视着他,眼底藏着一股愁怨,像是在责备他为何不去处理诡异而是耽于这样的小事。
在她全身插满着各种软管,内脏多处衰竭,双腿骨折的情况下……
缅怀往事间,李裴皓看见了角落里背对自己坐着的那一抹瑰红。
从后看去,火红色波浪卷的长发披在脑后,修长洁白的双腿交叠着翘起二郎腿,颇具骨感的脚踝下是一双有着细长鞋跟的黑色高跟鞋。
察觉到后方传来的脚步声,詹扬毅将手中的咖啡杯置于桌面,同时将长腿放下,待人走过桌子时,淡淡说了句“坐。”。
李裴皓先是绅士的鞠了一躬,然后微微岔开了一点距离坐下,没有选择与詹扬毅正面相对而坐。
这样的话,说话时对方看向自己的视角更倾向于俯视。
詹杨毅将李裴皓的小动作收入眼底,冷哼了一声,然后言简意赅的说道。
“姚重良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