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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喻凌摸着自己的肚子,孩子的胎动挺厉害,隔着一层裙子都看得出来。电梯的门开了,姜澜和喻凌走了出来,两人边走边聊着。
姜澜问,“还记得那个王富光吗?”
“记得”
“都这么多年了,我还以为你忘记了。”
“记忆是可以筛选的,留住美好。你教我的。”喻凌扭头看着姜澜,笑了笑。
“幸福方程式。”姜澜补充到。
“当年你给我做治疗的时候,问我除了‘幸福方程式’,你脑海里第一想到什么场面,我想到‘他给我变冰花’,大夏天的,一朵一朵好美丽的冰花。”
“冰花是什么?”
“就是小小的化学实验,他经常用化学实验给我变魔术逗我开心。”
“当年你可是没说这一茬。”
“没好意思,我觉得自己挺折腾他的。”
“那现在好意思说了”
“老天眷顾我,又送来了一位好男人。”一位个子不高,休闲装扮,戴着一副无框眼镜,手里拿着个鞋盒向她们两小跑过来。
姜澜和喻凌走到了门诊部大门的楼梯台阶处,安烁义(喻凌的丈夫)同时也小跑到她们面前,三人的脚步停了下来。
安烁义右手扶了扶自己的眼镜,摔了一下额头上的汗,笑着对姜澜说:“辛苦你了,姜医生”
“跟我客气了。”
喻凌看着鞋盒,说道,“回家穿呗,怎么拿到这了呢?”
“你看你的脚肿的,早点穿上早点舒服。”
安烁义在喻凌面前蹲下,鞋盒放在了地上,打开鞋盒,是一双迪士尼粉色包头洞洞鞋,鞋面上还有好多小的卡通,38码。他给喻凌脱去脚上鞋子,姜澜扶着喻凌。
“莎莎”喻凌看见离她们1米远处走来门诊大门的护士。
莎莎走到她们面前,“我远远的看见就像你们,”看着喻凌的肚子“日子快到了吧。”
“下个月”喻凌回复着莎莎。
“真好。我先上去了。”
“好”姜澜对莎莎说着。
“一起吃午饭吧。”喻凌对姜澜说。
“改天吧。”
“好,等你约我哈。”
“嗯。”
安烁义给喻凌换好了鞋子,站了起来,扶着喻凌下楼梯。
姜澜,“慢点”
喻凌下完楼梯,回头给姜澜挥了挥手。
2
姜澜看着她们的背影,相亲相爱的样子,很是欣慰。(曾经的画面脑里一晃而过---‘滴滴滴’汽车喇叭一直按着,男司机停下车,头伸出车窗,对站在斑马线上的姜澜说:“你找死啊。”)喻凌不知道的是,当年在给她做治疗的心理医生姜澜同时也是在疗愈她自己。
姜澜拿出手机打开‘江廷’的微信,打开这条微信不知道看过多少回了,‘上午好’时间显示上午9:36分,她发给江廷的问候,始终没有得到回复。
江廷在哪里,就在她身后的收费窗口,拿着手机在缴费。
近在咫尺,心在云端。
姜澜收起手机,看着医院大门进出的车辆,在车群中有一辆蓝色的车特别显眼,那是喻凌她们开的车。曾经看晴天都是阴天的喻凌,如今能感受到生活的多姿多彩了。虽已时过境迁,但在姜澜心里还是很心疼那个心灵受伤的喻凌。
3
2009年冬。喻凌住在医院的第7天。
喻凌半躺在医疗椅上。
医疗椅是一张米白色带腿托的沙发椅,喻凌躺在医疗椅上,身体的角度是向后30度。治疗室是一个10平方米的隔音房,一扇窗户挂了双层遮光帘,墙角处有一台落地灯,亮着暖黄色的灯光,大门旁的墙上有一枚走时间无声音的挂钟,一张标准尺寸的诊断桌在医疗椅的旁边。
姜澜穿着白大褂站在喻凌身旁,“我们可以开始了吗?”
喻凌面无表情地看着姜澜,手比了个‘OK’。
姜澜拉着喻凌的手,另一只也握了上去,“我一直都在。”
室内的温湿度早已调好,在温湿度&净化消毒一体的显示屏上,显示,温度调到了23摄氏度,湿度调到50%。
“滴答,滴答......”一条O字链古铜色的怀表来回摇摆着,喻凌呆呆地凝视着来回晃动的怀表,姜澜轻轻的声音说着,“现在,你坐在这里,感觉很舒适,全身很放松,慢慢地呼吸,先深深地吸一口气,然后慢慢地吐出来,好,再来一次,深深地吸气,慢慢地吐出来,感受到你的心跳,它在你的胸腔里跳动着,你的身体越来越放松,越来越舒适;深深地吸气,慢慢地吐出来,感受到你的心跳,它在你的胸腔里跳动着,你的身体越来越放松,越来越放松......深深地吸气,慢慢地吐出来;深深地吸气,慢慢地吐出来......”
时间随着怀表的滴答声渐渐流逝,怀表晃动的幅度越来越小,越来越慢,喻凌随着姜澜的声音一吸一呼,眼神越来越僵直,姜澜用左手在喻凌的眼睛上轻轻地一抹,“睡吧!”喻凌肩膀向下松弛了,搭在医疗椅上的双手掉了下去。
姜澜疗愈喻凌心灵的创伤采用了催眠术治疗。
姜澜按下怀表,没有了声音,收在自己白大褂的口袋里,“现在,你跟随着我的声音,回到你的童年,告诉我,你看到了什么?回到你的童年,告诉我,你看到了什么?”
“我在屋里写作业,听到客厅里乒了乓了的,就偷偷躲在门缝里看,爸爸又在打嬢嬢,踢她肚子,边打边说,‘TMD,怎么就找了个你这东西,下个蛋都不会。’爸爸把凳子举起来向她砸去,她躲过去了,凳子摔在了地上,烂了,一条凳子腿飞到了我的屋门上。”喻凌紧了一下眉头。
姜澜问:“嬢孃是谁?”
“我继母”
“你跟继母关系怎样”
墙上挂钟的秒针一秒一秒地在走着。
喻凌眼角流下了泪水。
“告诉我,你看到了什么。”
“她把我关在特别小的杂货屋,四面是墙,没有灯,我缩在那里,好怕好怕,老鼠在我身边跳来跳去,感觉到有个东西爬到我身上,我跳了起来,拼命地拍打着门,‘嬢孃,嬢孃,开门,我错了,我保证洗干净,嬢嬢,开门,开开门啊。我保证洗干净碗啊,嬢嬢......’门开了,她一把抓住我,就开始掐我的胳膊,又拿起扫把打我的屁股,打我的腿。‘不准哭’一脚把我踹到门边‘滚’。我跑到房间关上门,看着自己身上的淤青,捂住自己的嘴巴不敢哭出声音。”
喻凌的身体颤抖着,嘴里发生抽泣的声音。姜澜看着痛苦的喻凌,好心疼,眼圈泛红,弯下腰抱着她,抚摸着她的背,“哭出来,哭出来就好了。”喻凌醒了,抱着姜澜大哭。
许久。
喻凌说了一句,“我可以了。”
姜澜松开了她,按了一下医疗椅的按钮,椅子的腿托收了回去,“我给你倒杯水。”
喻凌站起来,拿了诊断桌上的抽纸,擦了擦脸,整理了一下自己,拉了拉左手腕衣服的袖子,还是可以看见比棉衣袖口长了些的包扎纱布。又坐了回去。
姜澜把温水递给了喻凌,喻凌一口气喝完了纸杯里的水,空纸杯给了姜澜,姜澜拿着纸杯,走到了诊断桌前,纸杯放在了桌子上,拉开抽屉,拿出写有喻凌名字的病历本,记录喻凌刚刚的情绪,抬头看了看墙上的挂钟,记下了时间。
“好点吗?”姜澜看着喻凌,关心地问道,“要不,明天再继续。”
“姜医生,我可以的。”
“那好,咱们继续。继母对你这样,你父亲不知道吗?”
“当时小,怕。父亲是个建筑工人,出去工作就是十天半个月,就我和她在家。为了少挨打,我洗的碗都是可以擦出响声的,我吃饭的碗就跟洗过的一样,我扫的地看不到一根头发。”
“在你父亲不在家的时候,她会找任何一个理由关你小黑屋,打骂你。”姜澜重复了一遍,在病历本上记录着,‘原生家庭、鞭打控制、阴影和创伤’
“是的,任何一个理由。大热的夏天我从来都是长衣长裤。”吃饭碗里还有2粒米饭,‘浪费粮食’一顿打;洗碗没有洗干净,‘蟑螂偷油’一顿打;数学100分,语文95分,‘没有双百’一顿打;起床被子没叠整齐,‘没有家教’一顿打。
姜澜继续说,“除了家庭,童年最美好的事情是什么。”
“没有”
“上学期间呢”
“没有”
“听王富光说,你在国际数学期刊上发表了‘数学概率学术论文’。好厉害。”
“以前我觉得我还有存在的价值。现在?”
“发生过什么事?”
“上个月。在校长办公室。”
“喻教授啊,您认为我们学校最重要是什么?”校长喝了一口茶,看了看喻凌,说道。
“对于我而言,攻克‘世界数学七大难题’是我终身使命,当然,去年佩雷尔曼破解了‘庞加莱的猜想’,目前6大难题的‘黎曼假设’是我们主攻的课题。”喻凌自信且兴奋的回复着校长。
“有志向。非常棒。给你点赞。”校长面带笑容,对喻凌竖起大拇指,点点头地说道。“但是,这几个月你带的3位学生,不止一次的要求更换导师,这个你应该是知道的。”说完,双手撑了撑自己坐着的椅子,站了起来。
喻凌想要辩解什么,校长打断了她,双手背在身后,说道:“孟子有句话,行有不得者皆反求诸己,其身正而天下归之。”背着手,在办公室里走来走去,停顿了一会,继续说着,“嗯...这样啊,喻教授,你呢,就暂时,一年之内先不要带学生了,空闲之余可以谈谈恋爱,合适了结婚生子,人呀,不仅仅只有工作啊,你说是不是!”
“校长……”
姜澜听完喻凌的讲述,“很意外,很难过。”
“是很意外,不是难过,而是绝望,我觉得我的天都塌了。”出了校长办公室的喻凌,绝望的魂都飞了,骑车回宿舍的时候半路摔了一跤,车也没要,跌跌撞撞地回到了自己的窝。站在镜子面前的喻凌看着自己,撕裂地喊着,‘你一无所有,一无是处,没有家,没有朋友,没有生活,没有钱,现在连一个导师也没有了。’拿着桌子上的杯子摔向镜子,山崩地裂,乒乒乓乓,她一边摔东西,一边说着‘我哪里做错了,我到底是哪里做错了,啊!我不能怒斥自己的学生吗?’屋内砸得一片狼藉,她拿起桌子上的水果刀划了自己胳膊两道,微微的血痕映在了秋衣上。
“是不是就在那一天,你和王富光去看了电影?”姜澜的猜测。
“是的。”
喻凌趴在了床上,过了好一会,寂静的空间里串出了‘多多多’的敲门声。她假装没听见,‘多多多多多’‘多多多’继续响着,她听着有点不耐烦了,很大声地冒出了句“谁啊?”门外的王富光听见屋内喻凌的问话,回复道:“喻教授,是我。”
喻凌听见了个熟悉的声音,脸上紧绷的肌肉慢慢的松弛了下来,她在床上翻了个身,起身去开门。
门开了,王富光还没等到喻凌说话,看见屋内一片狼藉的样子,他眼睛睁得圆圆鼓鼓的,看着喻凌,关切地问道,“发生什么事了吗?”
喻凌往屋内退了退,问着王富光,“找我什么事?”
王富光往屋内走了两步,眼睛环视了屋内一圈,目光停留在了喻凌身上,上上下下打量一翻,没有发生什么异样,松了口气,连忙回答喻凌:“哦,哦,哦,上次我们不是说好了一起去看葛优的电影嘛。”说着话从裤子口袋里拿出两张电影票,继续说着,“我都买好票了。”说完,把电影票又放回了裤子口袋。接着拿出手机,拍地上,桌上,角落里破碎的东西,找到扫把开始打扫起来。
站在一旁的喻凌看着忙碌着的王富光,并没有阻止他的行为,想起了校长的话,“空闲之余可以谈谈恋爱,合适了结婚生子,人呀,不仅仅只有工作啊,你说是不是!”她咧了咧嘴,脸上拉出了苦笑。
“几点的电影?”喻凌问王富光。
王富光听见喻凌的话,停下了手中的活,笑着看着喻凌,“7点20的。刚好吃完晚饭。这次不放我鸽子了吧。”
“你拿手机拍照片,干嘛!发朋友圈吗?”
王富光‘嘿嘿’两声,一只手挠了挠头,傻傻地说,“我就是想着,我没有这么好的记性,所以拍下来,一比一,照原样都给你买回来。”
“你怕黑,所以不敢看电影。”姜澜问道。
“是。”
“但你那天还是去了,不怕了吗?”
“生无可恋。还是怕,我抓着他的手,缓解了心里的恐惧。”
“你拉他的手,他认为你同意做他的爱人了”
“嗯。从电影院出来之后,他对我说,咱们选个好日子结婚吧,我们年纪都不小了。我没有回答他。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当时我脑子会出现我爸爸和秦嬢的生活画面。上周我还一个人来了医院做检查,问医生,我能不能,会不会生孩子。这一个多月和他相处,我觉得自己变得很紧张,我每天都看他的手机QQ,微信聊天记录,发现他前一天的聊天信息老是会清理的很干净,就想着他是不是对我隐瞒着什么。”
“所以就发生.....”喻凌等王富光走后,无情的泪水顺着她的心从眼里冲出,‘难过,难过,真的好难过。’她觉得自己一无是处,觉得自己活着没有任何意义。连炒个菜都不会,当个导师也被罢工,儿时所有的悲痛全部涌上心头。她太专注自己的痛苦了,痛苦的执念让她走向了万丈深渊,她拿起刀化下了自己手腕,结束生命。
不是所有的恋爱都是激情甜蜜的。原生家庭的鞭打控制,带给喻凌内心的阴影和创伤,在感情里极度没有安全感,没有自信心,不懂得如何去感受爱,更谈不上两个人如何相亲相爱地相处。
“他为你做的这些事你感动吗?”
“他为我这样的人做这些事,不值得。”
“王富光转校调离了。”
“挺好的。如果我是他,我也不会要这个我。”
“累了吧,放首歌曲,好吗?”
“好”
姜澜把音响播放的轻音乐调至在30分贝,接着给喻凌倒了杯温水,“好听吗?”
“好听”喻凌接过水杯,喝完了杯里的水。“我现在心里舒服多了。”喻凌在诊疗室里走来走去,走到姜澜的面前,“姜医生,谢谢你。”
“你要谢谢你自己。接受心理治疗,首先是自己愿意改变,才有医生的治疗。”
“好。谢谢自己。”
“那,继续。”
“开始吧。”
“原生家庭给你造成了心灵上的阴影,性格上的偏激。做为一名心理医生,我想对你说,其实,每个人的原生家庭都不完美。”
喻凌看着姜澜,吃惊的样子,在她心里深处只认为自己是不幸福的那个人。
姜澜继续说:“你逃避你的家庭,甚至不想回家。”
喻凌点点头。
“你恨你的继母,从小虐待你。他们是残忍的,错误的,甚至应该接受法律的制裁,他们遇到问题是用情绪来解决,你是不是也成了他们的样子?”
喻凌没有说话。想到自己暴躁地怒摔王富光手机,自己对学生暴躁的态度,无法做到心平气和地沟通。
“他们样子也离不开他们的原生家庭。错误延续错误。而你,已经长大,独立了,他们只是你人生中的一部分,并不是你全部的人生。不要用别人的错误来定义自己的人生。”
“我有救吗?我也想有个健康的心理。”
“好。他们有没有剥夺你读书?”
“没有。反而......”喻凌想起了,小时候做数学题的兴奋。‘坐在房间的书桌前,书桌上的试卷测题堆积成山,手摸了摸疼痛的胳膊和腿,开始一道一道解析数学方程式,脸上痛苦的表情也变成高兴的表情,忘记了身上的疼痛。’
“其实你就是把悲痛化作了能量。”
“好像你说的是对的。那是我特别怕,也特别怨恨他们,逃离这个家,唯一的出路就是考上好的大学,离他们越远越好,所以我选了BJ。我家的经济条件是无力支持我完成大学四年,但这逃离的信念根深蒂固地在我心里扎根,所以我在初中的时候就一分一毛地攒钱,大学期间勤工俭学,生活枯燥且充实,但是特别有盼头。”
“破格留校任教。你看你多优秀。”
“你的意思是,我需要感恩他们。”
“宽恕。与那个怨恨他们的自己真正的和解。”
“原谅他们。那些已经成为过去。”
“矛盾的社会,矛盾的人,总是会发生各种各样的事情。健康成熟的心智还需要我们具备一种能力。对事件的双向定义。”
“双向定义?”
“王富光每天都会清理微信信息,对于这件事,你怎么看?”
喻凌没有说话。
姜澜接着说,“你有没有想过他是一种习惯,每天清理手机里没有用的信息。”
喻凌听着姜澜的引导,手挠了挠头。
“校长的反求诸己。你现在怎么定义?”
“教书育人。不仅是要学富五车,更是要德行兼备。”姜澜对喻凌竖了个大拇指。
“不会做菜呢?”
“没有付出行动去尝试就给自己下了个偏激的定论。”
“对于王富光的离开,你是怎么定义的?”
“祝福他,也祝福我自己。”
“王富光给你的‘幸福方程式’之外,你脑海里第一想到什么美好快乐的事。”
喻凌笑了一下,“没有。”
“喻凌?!”姜澜看见她笑得开心的表情,口是心非咯。正面积极美好的暗示效果应该是达到了。
“记忆是可以筛选的,留住美好。”姜澜补充道。
对于美好幸福生活的定义,曾经和将来。无论你曾经经历过什么,让记忆里填满的是筛选的记忆,只留住美好;无论未来会怎样,请相信,美好幸福的生活你都值得拥有。
“姜医生,我要不要吃药?”姜澜没有听见。
“记忆是可以筛选的,”姜澜想起了那个甩他远远的未婚夫。(涂强停在汽车旁,姜澜跑到他面前,说了一句,‘对不起,是我的错。’涂强扬手一挡脸,说道:‘分手’。说完,上了车独自离开了,姜澜站在原地,看着车子离她远去,直到消失在视线里。)画面随着“留住美好”想起了,(‘妈妈,你怎么有点不开心,你看我脸上的猫,好笑吗?’姜澜被千禧画在脸上的花猫脸逗笑了。)
“姜医生,姜医生。”
“你说什么?”姜澜看着喻凌。
“我要不要吃药?”
“你已经做了检查,一切都正常。我相信你有自愈的能力。我们先制定一个21天5步法计划。1.选一项运动每天一小时;2.在白纸上列10件美好事件或者事物锁在自己的记忆里;3.学会专注自己的深呼吸;4.睡眠至少7小时;5.学会做一道菜。”
“好。我照做。”
“你真棒!”姜澜走到喻凌面前,拉起她的手。“找个时间来我家,教你炒菜。”
“真的?!太好了!我能学会吗?”
“比起‘世界数学六大难题’可是简单多了。”
喻凌笑得很开心
“今天就到这。”姜澜关闭音乐,关闭空调。
“好。”
姜澜打开门,喻凌和她一起走出去,弱弱地问了一句,“可以出院了吗?”
喻凌笑着看着姜澜,点了点头。
“我会一直陪着你。”
3
一座宏伟的桥梁横跨在河流之上,来来往往的车辆在桥上穿梭着,仿佛是一幅流动的画卷,桥下的河水波光粼粼,倒映着夕阳的影子。夕阳下的高楼仿佛被点燃了一样,‘夕阳点火’好一个美不胜收的自然与智慧的结合。天空逐渐变得暗淡,城市的灯光一盏两盏.....照亮着整个城市。
‘用别人的错误定义自己的人生,这就是抑郁的陷阱。’这是姜澜的内心独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