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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妖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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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郭医官银针刺穴到青铜莲台升起第一朵莲花,说来话长,但实际不到十息之数。
  王镇瑜一直闭着眼,大气都不敢出,心中也努力不去想任何事情,除了魂门穴有些酸胀外,郭医官以为“或有吧”的痛感并未出现。
  当银针距离琥翠麟还有约一半距离时,青铜莲台正好开出第十二朵莲花。
  这时门外传来几声凄厉的猫叫,屋内两根红线上挂着的青铜铃开始无风自摇,发出一串叮叮铛铛的声音;
  青铜锥和蛇形小剑由竖变横,尖锐的一端指向了房门;
  青铜铃镜的镜面也对着房门射出一道白光,白光照射范围内纤尘可见……
  只有青铜莲台和银针未受丝毫影响,该开花的开花,该移动的移动,但被银针牵引的魂气显得有些慌乱,分散出更多白丝四处乱撞,似乎想要逃离。
  王镇瑜听见身后一片嘈杂,强忍住回头打望的冲动,不敢动弹;郭医官倒是镇定,仍旧盯着房门。
  门板时不时被撞击发出嘭嘭的声响,上半部分的花格窗纸也破了几个洞,但门外却不见任何身影。
  很快外面又安静了下来,随即,“啪”的大响一声后,门栓还是没能顶住,猛的断开,房门被外力撞得“吱吱呀呀”的来回晃动……
  在青铜铃镜的白光照射下,一只全身红毛却长着一头纯白毛发的狸猫,嘴里横叼着一条黑褐色的双头小蛇优雅的跳过门槛,走了进来。
  它嘴里那条小蛇的双头长的位置很是特别,没有并排长在一起,而是分别长在首尾两端,此刻软塌塌的双双垂下,随着白头红毛狸猫的走动,两颗头互相撞来撞去,看来是已被咬死了。
  狸猫无声的继续向坐榻方向前行,步姿骄傲,丝毫不惧自己暴露在铜镜白光之下,就连郭医官也被它无视了,那双红红的圆眼睛只是打量着背向而坐的王镇瑜,当它瞄见圆柱通道里乱窜的魂气白丝时,眼睛明显亮了一下,还用力吸了吸鼻子。
  郭医官舔了舔嘴唇,猛的对着狸猫大喝道:“小小沟狸是来给老夫送药材的吗?速速退去,过线即死!”这突如其来的一嗓子,吓了王镇瑜一大跳。
  狸猫闻言停在药粉横线外,可眼神里却透露出一丝讥讽之色,将嘴里的双头小蛇吐在地上,纵身一跃便过了线,也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似在挑衅郭医官。
  它虽口不能言,却能听懂人语,心想:“我来食些元气,你反倒惦记上我的点心了!”
  殊不知郭医官所说的药材可不止那条小蛇,还包括了它,在郭医官眼里,双头的小蛇山蚓和红毛白头的沟狸都是难得的珍稀药材。
  两侧红绳上挂着的青铜铃叮叮铛铛的响声更急,一枚离沟狸最近的青铜铃忽然射出一道暗青色的铃钟光影向它飞去,这光影在空中越变越大,一息不到就飞到了沟狸上方,开始急速下坠!
  沟狸眼神里却是闪过一丝轻蔑,铃钟虽然来势汹汹速度极快,但还是被它一眼看出了破解之法,后腿轻轻一曲跃向左前方,便逃开了铃钟笼罩的范围,落地时尾巴高高竖起,正想得意摇动几下,却又不知何故,它突然狼狈的在原地东摇西晃起来,似乎想要再次跳起,可惜随着“嗤”的一声,一枚青铜锥的虚影有如实质,从它头顶贯入,下颌穿出,沟狸应声倒地,只剩下四条腿不停抽搐……
  郭医官面无表情的说:“咬死条山蚓便敢小觑老夫法器?不自量而自矜,自寻死路!”
  沟狸此时已断了气,死前显然心有不甘,恨死了这阴险的老头……
  那道铃钟虚影罩下,只在左前方留了个空隙,没曾想竟是个陷阱,自己刚落地,那药粉线里就伸出了数条藤蔓快速的贴地而来缠住了后腿,接着四面八方快速射出了近十支铜锥和小剑虚影,这谁能躲得过?仅中一锥已是保持了死前的体面,未辱灵巧之名……
  之后,从敞开的房门又陆续进来了一些妖兽,它们仿佛看不见躺在地上的山蚓和沟狸。
  郭医官照例会一边伸舌舔唇一边咽着口水,双眼放光的一顿警告,但它们也照例不理睬,一看便知也是些妖力不强但愿为食亡的普通货色,下场自然和沟狸差不多,横七竖八的躺在两条红绳之间。
  进门后突进得最远的是一只风鼬,仗着身体巧小速度快,最后逼得郭医官亲自出手,用铜锥射杀在距离青铜铃镜仅约两三步之处。
  郭医官也有些吃不消了,看着这些陆续送货上门的药材,心道:“够了够了,这番收获足够了!”心里只盼着不要有高级的厉害妖兽闯进来。
  银针已经移到了最后一朵莲花之上,距离琥翠麟腹部琥珀还有两指的距离,琥翠麟绿光大盛,放出了一条墨绿色细丝搭住银针,接着便紧绕着针身向前游走,来到针柄下方的纹文系扣时,系扣略微松动,极细的墨绿丝便钻进了通道里,向针尖缠绕的魂气靠拢。
  魂气似乎对这墨绿丝很亲近,竟主动松开了针尖,紧紧的缠裹在墨绿丝上,那些原本四散的白丝也纷纷吸附过来。
  通道外,符文系扣也慢慢顺着针身下滑,直到彻底脱出银针,系扣在了墨绿丝上,银针“叭搭”一声掉落,墨绿丝便取代了银针,开始带着魂气向琥珀移动。
  当墨绿丝一碰到琥珀表面便消失不见,越来越短,当墨绿丝完全消失时,它尾部的魂气终于触到了琥珀,甫一接触,便急不可耐的钻入琥珀内部。随着魂气最末端涌入,琥珀内部逐渐形成了三个并排盘坐的闭目小人,五官面目与王镇瑜一模一样!
  郭医官见琥翠麟腹内魂气小人已成,舒了口气,知道此时不会再有妖兽入内,便收起青铜锥,将银针拾起,对王镇瑜说:“残魂已安!公子再稍稍忍耐,待晏收了术法。公子勿动!”
  郭医官用银针将左手中指刺出血,口中念了咒,曲指将血弹向青铜莲台,随着血滴隐入,郭医官叫了声:“收!”
  圆柱通道寸寸断裂,一个个独立的符文纷纷飞回莲台,隐去了金光;青铜莲台也像是没了法力支撑向下坠落,被郭医官伸出的右手接在掌中。
  郭医官将青铜莲台收好,摸出一枚丹药吞下,对王镇瑜说道:“公子现可起身,活动下身骨,看看有无不适之处。”
  王镇瑜闻言转身,站下榻,向各个方向伸了伸手臂,扭了扭腰,又轻轻跳了几下,回道:“并无不适,谢过郭医官!”
  “想不到首施移魂之法,未出任何差池,晏也是沾了公子福缘!公子切记勿要走出红线范围和门外,法器和地上兽尸亦勿触碰。晏需打坐片刻激发药力。”
  “皆谨记!郭医官辛苦了,尽管休息!”王镇瑜作了一揖,见郭医官坐在地上盘腿闭目打坐,就想去看看那面铜镜。
  “阿满,阿满,还在吗?”王镇瑜边走边喊阿满。
  “兄长,弟仍在,方才弟的三魂被引走了,元神现在没了魂力滋养,有些虚弱,兄长可有何异样之感?”阿满的声音有些空洞,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
  “我尚好,知你无事便安心了,且休息吧,我去看看那面铜镜。”
  “嗯!兄长小心!”
  王镇瑜看到青铜镜白光照射的范围内躺着一些兽尸,大多长得就不像是寻常野兽的样子,便知这些就是妖兽了,不过现在无暇多顾,注意力全放在青铜铃镜上,仔细打量它的背面,虽然被琥翠麟挡住一部分,但却让王镇瑜有些小小的失望。
  穿越前正在进行清理修复的青铜铃镜虽然外观与眼前这面大致不差,但这背面却是不同。
  死镜子的背面铸刻着一张极为美丽的年轻女子的面庞,当初它投影出的四层圜丘古祭台上,便是站着这位美女,还对着镜子外的自己说话,只是还没听清楚,便晕了过去;
  而眼的青铜铃镜,背面铸刻的一枚太阳图案,太阳的圆圈里空空如也。
  王镇瑜还想绕到铃镜正面看看,却听到郭医官说:“公子!切勿直视镜面,白光会致双目失明!”
  “哦!郭医官如此快就恢复了?”
  “只是以气机加快引发药力而已,自是不需太久。公子速来坐下,完成元神迁移便是大功告成!”
  “郭医官若是准备好了,自当配合。”
  王镇瑜又走到榻前盘腿坐下,等待郭医官施术。
  密室中,郭医官为王镇瑜在行元神迁移之术,方法和移魂并无太大差别,唯一不同的是这次银针刺入了神阙穴,王镇瑜也由背坐改为了正对房门而坐。
  元神离体后,又引来了些妖兽,除了一只瘤藤精有些难缠之外,其它仍是被法器轻松带走。郭医官虽然是初施移魂迁神之术,但也知人类元气对妖兽的吸引力,不由感叹运气确实不错,来的全是小角色,尚能对付。
  他却不知,信华宫外多少人在处理他们这对医患引来的麻烦……
  王宫的上空阴沉沉的,一位白发白须的葛衣老者脚踏一柄木剑浮在半空中,他的右臂和后背各有一道深深的抓痕,鲜血已浸透了残破的衣衫。
  此时他盯着面前的一片灰色雾团,怒喝道:“此时离去尚来得及,若镇妖司的大人到了,便是想走也走不了了!”
  雾中传出一阵“桀桀桀”的刺耳怪笑,随即从雾中探出一只九头九颈的巨鸟,黑羽红尾,尖喙利爪,那刺耳的笑声并未停止,却突然有颗鸟头闪电般的向老者啄去。
  老者没想到对方如此不讲武德,明明还在笑,却仗着头多,突然搞偷袭。
  刚避开第一次攻击,第二第三个鸟头又轮番攻来,老者只能不住抵挡,向后飞退,但巨鸟速度极快,攻势越来越急,鸟喙鸟爪鸟翅皆是武器,虽无章法,却偏偏逼得老者手忙脚乱。
  在险之又险的避开一顿猛啄后,老者还是不幸被突然而至的巨翅扇中,从木剑上跌落,口中不住的吐着鲜血。
  九头巨鸟智商在线,“趁你病要你命”的道理自然懂得,如流星般俯冲而下,直扑向老者,距离最近的那颗鸟头昂起了脖子,对着他的背心要害狠狠啄下,这下要是给啄实了,必然会留下个对穿窟窿,就算是天神也得交待了。
  老者听得背后破空而来的声音,但因被刚才那一翅膀给扇实了,现在气血紊乱还未恢复过来,在空中又无从借力,已然无法抵挡或躲闪了,知是命将休矣,只得闭目等死。
  突然,一声凄厉的嘶哑鸟鸣响起,接着便是洋洋洒洒飘落而下的黑血,老者刚睁开眼,就看见一个硕大的鸟头从身侧坠向地面,正在迷茫时,一个清朗的声音传来:“区区姑获孽畜,竟敢来王宫行凶,今日必枭尔九首!”
  巨鸟势大力沉的一击不但未能取走老者性命,还被这半路杀出的人斩去一颗鸟头,又惊又痛又怒,可惜无法用人语大骂,只得将剩余的八颗脑袋齐齐转向声音来处,八双眼睛里都满是恶毒狠怨。
  发声的是位身着青衣的中年人,一只手在胸前捏了个手诀,另一只手负在身后,剑目炯炯有神,身形挺拔的立在一只外侧突出三刃的金色铜盘之上,三刃绕着铜盘不断旋转。
  此刻他正气定神闲的看着巨鸟,脸上还带着一丝嘲笑。
  姑获巨鸟居中的那颗鸟头张嘴怪叫一声,放弃了快要落地的老者,调转身便向青衣中年人飞扑过去。
  青衣中年人对它袭来,好似毫不在意,低头看向被众多护卫接住,仍在吐血的狼狈老者道:“道家老哥可还撑得住?”
  老者强撑着站起来,做了一揖:“下官隐卫司二星卫郎,道家不成器弟子凌成寿,谢过镇妖司大人救命之恩!姑获凶残狡诈,大人小心!”说完又吐出一口鲜血,忙颤抖抖的摸出一个小瓶倒出两粒丹药服下。
  中年人也不再说话,左脚抬起,用力一踏圆盘,又有两枚刀刃一左一右的旋转着飞向姑获,目标是它左右最外侧的两颗鸟头。
  姑获之前被这人偷袭断去一头,之后又被他轻视嘲笑,本就异常气愤,现在见他不言不语又是两刀飞来,不由气极败坏,胸前鸟羽竖起,加快速度向他冲去,恨不得将他粉身碎骨才好。
  姑获左右外侧的两只鸟脖子面对旋转而来的飞刃并不慌乱,灵活的往回一缩,随后各自向中间一靠,便轻松避开,同时还用力扑扇了两下翅膀,拉近了与中年人的距离,把他纳入了自己的攻击范围内。
  左侧的第二颗鸟头猛的向着他的天灵盖啄下,其余各头也紧接着依次啄下,分别取他的面部,胸口,双手,腰际……果然是想要将他生生的啄成碎片。
  中年人像是没有想到巨鸟如此大的体型,还能这么灵活,居然可以在快速飞行时避开突袭的飞刃,竟有些傻了似的,不动不闪的看着鸟头啄下。
  巨鸟见即将得手,知他若躲不开这第一击,后面紧接而来的连环数击也必是一一挨实了,心中一扫郁闷,刚才躲避飞刃未来得及参与进攻的鸟头又发出了“桀桀桀”的刺耳怪笑……
  啄下第一击的鸟头阴影已经完全遮住了中年人,尖锐带钩的鸟喙快速啄下,激起的风吹得中年人的头发散乱飘起,就在这时,巨鸟眼前一花,中年人的踪影凭空消失了。
  中年人在千钧一发之际,他微微一蹲,猛的向侧前方跳起,负在身后的手借跳起的冲力,猛的向上撩出,手中闪着寒光的剑刃直奔鸟颈,鸟头冲势已是收不住了,惯性之下避无可避,竟像是自己伸出脖子迎上他的剑刃请他来砍似的,一逢黑色的血雨爆开,鸟头与脖子分离,向地面掉落……地面上仰头张望的众侍卫先是发出一阵阵惊呼,看到鸟头落下,又发出一片叫好,反应慢的甚至没来得及切换,嘴还保持着张开状,傻傻望着空中。
  巨鸟同样也没料到又失了一颗鸟头,只觉得脖子一轻,还未来得及感受到痛感,之前飞出的利刃又旋转着飞了回来,直取第二颗鸟头,接着第三颗,第四颗,中年人脚下的圆盘,竟有四柄利刃!最初斩去巨鸟一头的1号利刃梅开二度,飞回来时又拿下一个鸟头。
  短短时间,九头去其五,巨鸟做梦都没想到优劣之势瞬间转变,自己才是那个小丑——真的未能躲过第一击,后面紧接而来的数击也是无法再躲了。
  此时脖颈处传来剧烈的疼痛,混合着恐惧传遍全身,虽然是开了灵智的妖兽,但本能还是促使它想掉头逃命,可是中年人却未给它机会。就在它心惊胆寒处处都是破绽之时,四柄旋转的利刃又再度掉头,呼啸着直奔剩余的四颗鸟头,中年人也执剑紧跟着飞向居中鸟头的那柄飞刃而来。
  巨鸟彻底慌了心神,四颗脑袋里,有的想指挥身子飞逃,有的想指挥脖子避开飞刃,略微迟疑了一下,最后还是居中鸟头作出决策——快逃!可惜就是这短短一瞬的迟疑,让巨大的身体僵了一下,便被中年人一一斩去剩余的四颗鸟头,丢了性命!
  无头巨鸟的尸身摔下,激起一地飞尘,侍卫团团围住鸟尸,眼里仍然对这从未见到过的怪鸟充满了戒备,不敢靠得太近。几个胆大的侍卫用长戟往鸟身上捅了捅,戟与鸟羽碰撞,发出的竟是金属撞击的声音。
  中年人这时才踩着四刃圆盘降回地面,看到那名道家老者还在盘腿行气,便也不打扰,走向鸟尸落地之处。
  一名场中身份最高的侍卫令官躬身抱拳:“卫尉司旅贲令张翦请大人指示,如何处理鸟尸?”他并不知此人身份,从他的穿着打扮上也看不出居何官职,只是刚才听那老者自报身份后称他为大人,便也跟着如此称呼。
  中年人走到他面前停住:“将鸟首和散羽聚齐,不可有遗漏!亥时后,连同鸟尸秘密拖出外城,勿用火焚土埋之法,尽管弃于野犬聚集之处,派人盯着,务必要见野狗将其啃食干净再回来复命!另,告之众卒守口,今日所见所闻皆不得再提半字!”中年人腰间系着的一枚铜牌正好出现在张翦躬身的视线里,上面用庆篆写着“镇妖”二字。
  “诺!”张翦领命,随即又问:“下官尚不知该如何向大人复命?”
  “复卫尉司卿段力即可!即去办吧!”中年人摆了摆手。
  “诺!”张翦转身前去安排。
  庆国的王宫防卫明面上设卫尉司,下辖三令,分为夜间巡罗王宫内外区域的公车司马令、在王宫各处定点警戒的卫士令、以及张翦这支负责临时机动防卫的旅贲令;又有殿卫司,亦分左中右三令,负责各殿各宫的内部警戒和值守;而暗地里,据说还有只为护卫庆王和他指定嫔妃、王子或宠臣安全的隐卫司,鲜少露面;至于这“镇妖司”,知者就更少了,就是张翦这种级别的也是初次见到,毕竟妖这个字都显得异常陌生。
  中年人再次来到葛衣老者前,老者也睁开了双眼,想要站起行礼拜谢,却被中年人按住:“老哥可觉蹊跷?妖兽从不轻现,今天不但来了姑获大妖,本官赶来途中,还见数只弱等妖兽伏地而行,皆是往宫城北面而去,此事非同小可!”
  “得大人施手相救,不甚感激!大人是兵家子?瞬斩姑获的手段,下官叹为观止!”凌成寿舔着脸拍完马屁,才正色道:“以我道家法典所载,妖兽冒死拼走聚集只有两因,一是妖族者召,二是受元气所引。大人在镇妖司,想必比下官所知更明。”
  “老哥好眼力!一眼便瞧出了本官乃兵家弟子,拙名白安道!”中年男子也自报了家门,果然是兵家的弟子,这也难怪他能轻易枭首姑获了。
  兵家是个尤重搏杀武技,个人勇武的门派,弟子个个皆是战力爆棚之辈。五大三粗,虬须怒发是兵家弟子的标配形象,像白安道这样儒雅的却是少见,所以他才夸老者好眼力。
  “妖族未踏足大陆久矣,若有现身也断不会藏身王宫重地。想来是有人施术散人元气所致,难保不是炼什么害人的诡异之法。老哥可还走得,与我共赴一探究竟,如何?”白安道身在镇妖司,职责便是查探妖迹行踪,捕杀妖族,以及清理抹净与妖族有关的一切人和事,确保下民不知有妖族的存在。
  这次妖兽聚集,且出没于庆国王城,实属近百年未见的异象,若真是有妖族潜入,或是有人与妖族搭上关系,那整个庆国镇妖司上上下下,全脱不了干系,他自然对此事不愿轻易揭过,想要继续深查,弄个清楚。
  “若大人不嫌下官累赘,莫敢不从!”凌成寿说完撑身起来,作了一揖。隐卫司负责最高级的贴身安保,这缉杀查探妖族之事,本与他无关,但毕竟别人救了他一命,自是不好推脱,而且他亦知道,白安道看上了他道门的术法,若真遇到打斗,他可以在远处以符咒引风雷天火协助,这对妖族可是有莫大的杀伤力。
  好在他此时气色似有恢复,想来那丹药也是上品,这便是道家的神奇之处,除了各种进攻杀敌的符咒手段,这炼制补丹亦是一绝,若世间非要找出一个敢与医家在炼制补丹上一较高下的门派,那便非道家莫属了。
  “甚好,若遇凶顽,合力擒之以留活口,便审事概!”白安道对这个组合甚有信心,虽说凌成寿受了伤,但一近一远,一武一法,不遇妖族高手,其它皆可手到擒来。
  “那是自然,全听大人吩咐!”
  为了避免引来过多关注,也为了照顾老者伤势,二人步行向王宫北面走去。
  信华宫所处的王宫北面,主要的建筑都是清冷破败的废弃宫殿或不得宠的王子、嫔妃所居的冷宫,间杂在大片的低矮屋群之间,这些便是低等奴仆、宫女和最下等的奴隶居所,平时无人愿来此处,一直冷冷清清,很多地方甚至杂草从生,被有心人视为抛尸灭迹的“宝地”。
  这镇妖司和隐卫司的二人自是不关心居于此地之人的死活,只是想要查明引聚妖兽的真相……白安道之所以不回报镇妖司,宁愿邀受伤的道家弟子同去查探,便是想要贪这首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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