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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康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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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镇瑜撩开棉帘,马凳都没用,直接跳下马车,奔府门而去。车旁的镒见公子气势汹汹的模样,却只着了深衣,连忙抱起裘袍跟上。
  阿满也感受到了王镇瑜的气势,都没细想如何能通过此事看出康王对自己是真情还是假意,便配合道:“兄长且出手,弟观之!”颇有种被欺负的小朋友,终于喊来了哥哥帮忙痛揍出气的畅爽感觉,可能他也忘了,王镇瑜顶着的是他的脸。
  两名康王府的阍卫并未施礼,离得近一些的那名阍卫还故意厉声喝道:“何人敢擅……”
  “你爷爷!”阍卫话未说完,王镇瑜便是一记耳光狠狠抽在他脸上。
  阍卫被这突如其来的一耳光打懵了,用手捂着脸,讷讷说不出话,另一名年长些的阍卫也像是被定住,愣在当场。
  王镇瑜笔直的杵在他们面前:“现在可是看清了?”心里又着阿满问道:“依庆礼他们见你是否要下跪?”
  “毋须下跪,但应揖礼问安!”阿满的声音也硬气了许多。
  这时追上来的镒站在王镇瑜身后,脸上有些紧张,又有些兴奋,但眼睛紧盯着两名阍卫,心里想着:“公子元神受损也不全然是坏事!”
  挨了耳光的阍卫并未回答,一手捂脸,一手握着腰间的刀把,胸膛急剧起伏,似在努力控制想要砍死王镇瑜的冲动;年长阍卫虽然也没料到往日唯唯诺诺的庶王子敢动手打人。
  但他可比同僚圆滑,向前斜跨了一步,将同僚挡在身后,盯着王镇瑜,语气不善:“二十一公子怎可动手打人?可知我等乃康王府私卫,非二十一公子所属!”
  镒见阍卫逼近自家公子,也立即向前迈步,站在王镇瑜身前,厉声道:“堪堪家奴,敢对王子不敬?”
  “原来你的狗眼还未瞎,能认得本公子!”王镇瑜将镒轻轻往边上一拨,顺手拿过裘袍披上,不退反进又走前两步,盯着年长阍卫的眼睛:“本公子必当问康王兄,怎调教出如此不懂礼数的家奴,见王子亦有胆不揖不拜!”然后把目光移向双目似要喷火的捂脸阍卫,厉声道:“还妄敢拔刀相向!今天倒要看看,康王兄是否会怪罪本公子代他严惩恶奴!”
  王镇瑜声音放大,引得旁边小门后,聚集了数名奴仆偷看。他们对二十一王子毫不陌生,甚至私下闲谈里,没少议论嘲笑过他。但如此嚣张跋扈的二十一王子却是第一次见到,有机灵的心知大事不妙,匆匆向后院跑去禀报康王。
  两名阍卫不知今天这庶王子是吃错了什么药,和往日判若两人,但也知礼亏,特别是那挨了耳光的阍卫,急忙把摸着刀把的手放下,后背和额头已有冷汗渗出——追究起来,这是祸连家人的必死之罪!
  二人慌忙后退数步,整齐站定,弯腰抱拳揖礼问安,王镇瑜站在那里,一句话未说。
  两人不敢直身,年长阍卫继续恭敬说道:“先前光暗,一时未能看清二十一公子的大驾,有所冲撞,请饶恕贱奴无心失礼!”又对捂脸阍卫厉声道:“还不赶紧给二十一公子请罪!接下谒帖,速去通报!”
  捂脸阍卫忙道:“贱奴眼拙,求二十一公子恕罪!请赐下谒帖,这便去通报!”
  王镇瑜并未示意镒将谒帖交出,而是皮笑肉不笑的看着二人:“哦?方才可是二位大人言之凿凿,告之康王兄出府未归?也是光暗看错主人了?那还留着狗眼何用?”说完,又在心里对阿满说道:“阿满可是瞧见了!此等恶奴,你软他便硬,你硬他便软!”
  阿满看到二人前倨后恭,脸色和态度都变化得如此之快,原本以为会有些难堪的场面并未出现,早把什么身份礼仪王家颜面抛到脑后了,原来仗势欺人竟如此爽快!激动得声音都有些抖:“若早些认识兄长便好了!弟从未想过如此!”
  两名阍卫自知今天是要遭罪了,对方口中说出“二位大人”,实属诛心,自然也不敢接话,甚至连抬头看看王镇瑜的勇气都没有。
  王镇瑜就这样把他们晾在一边,继续问阿满:“可曾记得他们向你索过多少赏钱?”
  “弟访康王府不多,且阍卫轮值,并非次次遇上他们。”阿满虽说感觉畅快,但还是有些顾虑,怕继续闹下去惹得康王不高兴,又道:“兄长,惩戒已是够了,且给康王兄留些颜面,稍会儿还有求于他。”
  “阿满毋须多虑,为兄自有分寸!此前你说康王不知府门阍卫为难你,但是真不知情还是假不知情,稍后便知,若是康王有意放纵,他对你的情谊怕是也不多!我又怎敢将青鸢他们送入火坑!”
  阿满略微思索,便明白了王镇瑜用意,不再多言,由得他顶着自己的脸去发挥。
  两名阍卫躬得腰酸背痛,冷汗直流,见王镇瑜沉默了这么久,心里很是忐忑,捂脸阍卫更是在心里将与其换值的同僚家中女眷挨个儿问候了一遍。
  “本公子每访康王兄,均被二位大人索要钱财才肯通报!可曾记得共讨了多少去?”王镇瑜见康王还未露面,便继续收拾这两个倒霉蛋。
  阍卫心中很委屈,挨了耳光的阍卫忍不住辩解:“并非每次公子前来都是贱奴当值,公子如此说贱奴心中便是不服!”
  “不服又怎样?拔出刀来砍本公子啊!”王镇瑜巴不得他多说一些,当下蛮横回应:“今日既遇上你们了,账便算你们头上!本公子来时路上已细细算过,少说有10枚刀币,现即还来,便恕你们无罪!”
  两名阍卫听他说“来时路上便算过”,这不是摆明故意来找碴儿的吗?当即跪下,年长阍卫快要哭了出来:“公子!请恕方才怠慢无礼之罪!贱奴贫贱之身才会贪些赏钱,如何拿得出10枚刀币!”
  “哦?想不到啊!二位大人比起本公子这个被你们瞧不上眼的庶王子还要穷酸!既还不出刀币,就拿别的抵吧!”王镇瑜冷笑了两声,语气变得冷酷,手指向捂脸侍卫:“这位大人,本公子就要你一只手吧!想要拔刀的手!”随即又指向年长阍卫,“至于这位大人,尚算客气,可惜眼睛不好使,想来也是无甚用处,便用一只眼睛抵债吧!”
  王镇瑜话音刚落,二人竟哭出声来,嘴里求饶道:“公子开恩!贱奴知错了!求公子宽限几日,贱奴自去筹钱还予公子!求公子开恩……”
  “本公子穷酸惯了!不敢收二位大人的钱!一手一眼,现即清账!”王镇瑜很怕他们真是血性男儿,立即砍手挖眼抵债,这戏可就演不下去了!又暗暗焦急,康王怎么还不出来?
  阿满听到心声,安慰道:“兄长勿急!此等府前吵闹之事少有,康王兄必会出来!”
  阿满才说完,府前正门便徐徐打开,未见人先闻声,康王语气里充满了愤怒:“犬奴!竟敢背着本王行如此丢脸之事!就按王弟之意办!”
  “康王兄来了,自称满,行拜礼!”阿满清楚王镇瑜不知礼数,及时出言提醒。
  康王仁厚从未严厉责罚过府中的奴仆私卫。二名阍卫本来心里还有丝希望,以为拖到康王出来就会保下他们,但此刻听得康王亲口所言,心中顿时希望破灭,对自己的身份有了清醒的认识——此前无人计较是看康王面子,或是不屑降了身份,但真遇到像眼前这个吃错药耍横的人,较起真来,这眼和手必是保不住,弄不好脑袋也保不住。
  两人悔不当初,身体抖若筛糠,头伏得更低,嘴里求饶声不断。
  “见过康王兄!”王镇瑜向跨出门的中年男子行礼,“每次求见康王兄,都受阍卫刁难,这次实是忍无可忍,代为出手教训,请康王兄莫怪!”
  “是本王管教不严,怎能怪王弟?”康王语气温和,轻轻托了托王镇瑜抱拳的双臂,“竟让一向温良恭顺的王弟如此大动肝火,就算是王弟不罚,本王也是要罚的!”
  说完又向还在磕头求饶的二人怒斥:“坏本王名声,死不足惜!王弟仁慈,只要你们一眼一手已是便宜了!既不愿自己动手,本王遣人相助吧!”二人听后,又转向康王求饶,看起来很是可怜。
  王镇瑜这时才仔细打量起眼前的中年人,见他面如满月,头上戴着嵌金束发,身穿一件青色雀鸟细纹的深衣,外罩一件价值不菲的狐裘,虽是中年,但身材并未发福,修长挺立。薄唇上蓄着胡须,不怒自威,和善的眼神又很好的中和了这股威严之气,气度不凡,又让人心生亲切之感。
  王镇瑜对阿满说:“你们王室的人,个个都是好相貌!实在羡慕,哎,这便是传说中的基因吧!”
  “兄长!庆人赞男子好相貌谓之‘英武’,‘俊美’皆可。鸡禽有翅却难高飞,垂首就食之样,哪有半点英气?天庭常用鸡英赞人?”
  “呃!稍会儿告知你何谓基因!”
  就在一人一魂对话的同时,康王身后走出了的数名强壮侍卫,将两名阍卫分别按翻。
  捂脸阍卫被俯按在地,一只大脚将他一侧的脸狠狠踩住,使之紧贴地面上,右手被前伸拉直,一名侍卫从他腰间抽出原本想要砍向王镇瑜的佩刀,并将他手臂狠狠踩住;
  年长阍卫被仰面按在地上,双手也被拉伸在身体两侧,各被一脚踩住,一名侍卫一脚踏在他胸口,一只手按住他的额头,另一只手中的匕尖斜对着他的右眼……
  两人如同案板上的鱼,想要努力挣扎却又被按住,动弹不得,唯一的区别是他们还能声泪俱下的发声求饶。一切准备就绪,就等康王或王镇瑜点头,便可执行。
  王镇瑜已把阿满真的当做弟弟,不忘抓紧每一个教育的机会,在心里说道:“可瞧见了?你虽是庶出,但至少是个王子,比起他们来,已算幸运了,以后莫再自怨自艾,妄自菲薄了!”
  这是阿满第一次欺负人,或者说是第一次反击,对他来说感受更是深刻,道:“谢过兄长,弟知了!”
  康王扭过头见王镇瑜在发愣,只当他是一时冲动完后,此时心软了,便安慰道:“往日就常与王弟言,既是男儿,又为王子,过于自轻,处处忍让卑谦,只会教人以为好欺,本白受气不说,还有损父王颜面!此时勿要心软!”
  “康王兄真的不怪满教训这两名恶奴?”
  “王弟何出此言?本王虽不喜滥用惩戒,但赏罚分明!两奴犯上已是事实,且往日瞒着本王多次刁难王弟,想必对别的到府访客也是如此,二奴能保全性命已算好的了!”康王言辞恳切,不似作假。
  王镇瑜闹这一场的本意,一方面是为阿满出口恶气,另一方面便是想看看康王对阿满是否真有兄弟之情,若他出来便是护短,将此事轻轻揭过,或是面露不喜,便也没有将青鸢等人托付给他的必要了。现在看来,康王对阿满的关怀不是演的,因为此时若还对阿满虚情假意,实无必要,这让王镇瑜放下了心中大石。
  王镇瑜在心里说:“阿满,我已不疑你康王兄对你的情谊了,就此放过他们如何?”王镇瑜可真做不出砍手挖眼的残忍之事。
  “阿满也有此意!他们吓得不轻,已然尿了!”
  统一了意见,王镇瑜对康王拱手行礼:“满长久以来不争气,枉费康王兄一片苦心,幸得不弃!今日过府,便是心有所悟,想与康王兄畅谈一番!想必二奴受此惊吓,也会悔过,请康王兄允之,便饶过他们罢!”
  “王弟还是心软了!也罢,仁慈亦非坏事,希望王弟日后真能一改唯唯诺诺之色,挺胸而活!”康王说完,又对那两名声音都哭喊得嘶哑的阍卫说:“还不谢过二十一公子!下去受杖二十,其余未当值者同受!此后再敢背着本王行恶事,定不轻饶!”
  侍卫松开二人,他们翻身跪地,咚咚叩首谢恩。康王也不再去管他们,对王镇瑜道:“既想与本王畅谈一番心中所悟,还不入府?”说完便拉着王镇瑜手臂跨进府门。
  “叨扰康王兄!”阿满在心里说,王镇瑜复述。
  “谒帖还给吗?”王镇瑜问阿满。
  “不必了!”
  “哎,可惜了青鸢一手好字!”
  “兄长又不识字,怎能看得出是好字?”
  王镇瑜瞬间没了和阿满聊天的兴趣,和康王比起来,阿满的情商颇低。
  进了房间,康王刚坐下,便迫不及待的问道:“能让王弟特意过府,到底有何所悟?本王甚是好奇!”他知道这王弟因对庶出身份自卑,结果越自卑越受欺负,往复循环之下,最后只得像个乌龟般缩在宫里,如果不是特别重大的事从不会往外跑。
  “康王兄可否屏退左右?”
  “你们且退下!无本王召唤不得入!”康王没有多问,虽然他也满肚疑惑,但他知道,若不是必要,王弟不会提出如此要求。
  看着左右退下,康王笑着说:“王弟这吊人胃口的手段也是从古卷上学来的?此时可说了吧?”
  天残地缺组合哪里还敢卖关子,打开话匣子便开始了,前段自然是由阿满在心中讲,王镇瑜复述。
  “实是昨日宴饮后发生了一些事,想听听康王兄意见,商量个法子,却又有些难以启齿。”
  “本王席间唯有印象见到王弟,应是舞姬献细腰翾飞舞时。后与太子和众人畅饮,倒未注意到王弟何时离去。可是在离席后发生了什么要紧之事?但说无妨。”康王的神色明显变化,严肃了起来,眼里似有些担忧。
  “昨日本和往日宴饮一般,除康王兄愿与满对饮外,余皆是独饮,醉得甚快。观毕细腰翾飞舞最后的《旋怀》之章后,便去了圂厕。归途中遇一舞姬单身一人,欲往偏殿歇息,一时酒劲上涌,心里全然没了纲常,只想得到那名舞姬……”
  “王弟所言舞姬可是叫岚雪?”康王突然打断,王镇瑜和阿满都是一惊,康王怎会知道岚雪名字?但显然此时已无法隐瞒,只得继续往下说。
  “王兄怎知?满一时糊涂,将岚雪姬硬带回了宫!”
  “原来如此!王弟沉醉在温柔乡里,可知太子府今晨发生了两件大事?岚雪姬失踪乃是其一,太子今早遣人四处寻其踪迹,搜寻范围已至外城,因疑她和第二件大事有关。既是被王弟带走,那便无碍了,只是太子尚不知,需得尽快通知才好;
  其二便是泰王在太子府溺亡!泰王戎仆等至鸡鸣,只余他一乘马车,仍未见泰王出府,便求报了太子。
  太子本已醉酒睡下,听闻后立即全府排查寻找,倒是查出了岚雪姬失踪之事,却无泰王踪影。那名戎仆仍不死心,咬定泰王定未离开太子府,此时太子心中已有不好预感,后来果是搜着了,却是尸体!王弟且猜猜是在哪里寻到的?”康王谈起泰王这个兄弟,并无丝毫悲痛之意,反倒是卖起了关子。
  天残地缺组合一时也不知康王这是疑到自己了还是单纯想皮一下,王镇瑜一时没了主意,康王提到了“溺亡”,是在引诱自己说出“井中”二字吗?但阿满却是抢答了:“床榻!”
  “兄长!康王兄在试探!”阿满的声音有些焦急,怕王镇瑜擅自回答。
  “难道是床榻上?”王镇瑜也是明白过来了,这古人玩阴的有一手啊,此前自己还替阿满庆幸能遇到一位这样关心他的王兄,自己还是太天真了,只要利益够大,想必康王捅刀的手也不会有丝毫颤抖吧。
  “哈哈!看来王弟昨夜尝到了女人滋味,开了窍!可惜猜错了!”康王语气轻松,丝毫不提刚才明明说过泰王是“溺亡”的,接道:“本王初闻这色胚之事也如此般猜想,可尸体却是在北墙圂厕旁的憩室小园那口井里发现的!
  太子将泰王之死与岚雪姬失踪联系起来,便不敢确定泰王是失足溺毙还是被人谋害,现在仵作应已验过了,过两日便知结果。”说完看着王镇瑜,似在观察他的反应。
  “唉!甚是可惜,不是在圂厕秽缸里找到泰王!”王镇瑜复述阿满原话,还配合了表情,表演得很是到位,“如此才配泰王平日诸多恶行,遗臭万年!”
  “知王弟恨泰王往日欺侮,但毕竟还是兄弟,出了本王府邸,切莫再说此种话!”康王一会儿试探一会儿关心,弄得王镇瑜提心吊胆,有些应付不来。
  “有劳康王兄指点!受教了。”
  “但此事说来也凑巧,据提讯府上奴仆一干人等,指泰王也正是在舞姬献毕《旋怀》章后离的席,还看到泰王追逐一舞姬往北侧而去,王弟一路就没有遇见泰王?”
  王镇瑜后背一阵冷汗,依阿满之言慌忙站起来,一脸紧张,声音委屈又焦急:“竟有此等巧事!这该如何是好,现今连康王兄也是疑满与此事有关,更莫说旁人了!众王兄弟皆不喜满,他们必在泰王一事上硬拉攀扯,届时岂不是百口莫辩!满向来独来独往,又是醉酒,确实未见过泰王,亦未听到过舞姬和泰王声音。对了,满有遇到过巡卫和戎仆,也不知是否能证满的清白!”
  康王目不转睛的一直看着王镇瑜,见他慌乱焦虑的模样,加之他以往遇事能躲就躲,万般退让的性子,以及他的身板绝非泰王对手,就算能弄死泰王也断然不可能搬动尸体丢入井中,对先前心中的猜想也有些动摇了:
  “王弟勿要紧张,只怨此事重大,太子为表清白,已禀了父王,定会彻查。
  王弟离席时间与泰王相近,又带走了嫌疑颇多的舞姬,诸多巧合,本王不得不稍加试探,也是想为王弟洗脱嫌疑,勿怪才好。况且即便本王不问,也必会有人问,旁人可不会如本王这般稍稍试探,定会欺哄诈诱,说不定便把罪名坐实在王弟头上。
  本王素知王弟性子,断不敢杀人,更莫说弑兄了。且实说了吧,太子府上那名看到泰王在追逐舞姬的奴仆,却又未能看清舞姬面容,后细审众姬,却有3人俱称在舞毕后,被泰王追赶调戏,恰都在那奴仆所见区域内!
  泰王这色胚,不论失足落井还是被人刺杀,可害苦了太子,还引得众兄弟彼此猜忌,真不是东西!”
  “真是要被康王兄吓死了!幸得今日过府商议岚雪姬之事,否则尚不知泰王出事,更不知险被扯入其中!康王兄可得教教满,如何避开这无妄之灾!”
  “勿慌!泰王一向荒唐,且又与勃王走得近,其死,对太子自是好事,王弟即使再不关注朝堂,也应该明白此中道理。现泰王死于太子府上,太子才不得不查其死因以避嫌,只要父王不深究便无事。
  本王会代王弟修书一封,述你酒醒后恐慌,托本王转告岚雪姬乃是被带走后收入内室,与泰王一事无关。太子虽有不喜,但知你年少热血,至多责骂两句便会揭过。”
  庆国的原太子早年病死,仅与侍婢有一子,依礼不可立,二皇子便成了当今太子。康王提到的“勃王”便是庆王第三子,因常年领军出征,颇有战功,在军中很得人心,加之庆王年轻时亦是效命军中,征伐无数,自是对勃王另眼相看,使其隐隐自成一派,泰王便是勃王的死忠粉之一。
  勃王得势后,便一直瞧不上太子,自觉有机会争上一争,庆王不知何意,视而不见,似在默默纵容。现在泰王的死虽让勃王失了一臂,但如果处理不好,自然也是勃王一派攻讦太子的大好机会。
  “如此便有劳康王兄了!”既然康王主动提出愿帮忙解释,说明康王这关算是过了,王镇瑜长舒一口气:“真心待满的唯有康王兄一人!满无以为报,想与康王兄立一赠奴契,若满身死,所有奴仆皆归康王兄,可否?”
  “王弟何故说此不吉之言!本王母上亦是婢女,王弟自小到大所受遭遇,本王亦经历过,见王弟颇有同病相怜之感!本王待王弟以真心,何需回报!”
  “知康王兄仁厚,素来视满如亲弟。只是此次醉酒做出荒唐之举,还险些扯上命案,康王兄仍愿护佑,心中不胜感激!请康王兄切莫再推辞,赠奴之举实乃满之心意!”
  “王弟如此之言,本王再推辞,倒显得生份了!允了,此便立契,若王弟不幸,信华宫一众奴仆,本王必善待之!”康王也是豪爽之人,当即站起身想叫人拿来竹简笔墨。
  “谢康王兄成全!此是契简,请康王兄收下!”王镇瑜从怀里摸出早已写好的赠奴契,躬腰双手递向康王。
  “原来早有准备,料定本王会同意?方才的一番做作之举倒让王弟见笑了!”康王笑着接过契简,回礼道:“谢过王弟厚礼!”
  “满贫,实无长物以表心意,康王兄不嫌弃才好!”王镇瑜恭敬的回道,也为能给青鸢他们找到好退路感到满心欢喜。此时见事已达成,便向康王作礼辞别:“前几日新寻到些青简,满想回宫去观阅一番,便不打扰康王兄了。”
  “怕是回宫与那舞姬缠绵吧?原想与王弟共进晚食,现在看来,若是强留倒显是不近人情了,速回速回!”康王脸上浮起男人间才懂的笑容,“莫嫌王兄啰嗦,切记有度,勿贪欢熬坏了身子!”
  “真是阅青简呀,康王兄莫取笑了!”王镇瑜有些面红耳赤。
  “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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