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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天放毫无保留地解释着:“这其中秘辛,除了紫微阁与世间少数高手,外人确实知之甚少。”
回头望了一眼门外,薛天放干脆合上了房门。看来此事真相,确实极为隐秘。
“除了阁主与我,现在紫微阁中无他人知晓你与秦王殿下的关系。但是,既然你是秦王殿下的举荐,就有必要知道这些事!”
尹玉樨咽了咽唾沫,安静地听着。
暗中,云姬同样好奇聆听。
虽然她是异诡,更是诡王,但自己现在究竟是个什么东西,她其实毫无自觉。
“诡皇可以异化人族与魔族,有尸骸即可!而诡神,可炼化这世间的一切成为他们的同类……所以实力即便与诡皇相同,但凡被其控制片刻,就必会被异化。”
薛天放的话语,并未令尹玉樨产生任何反应。
他正在极力消化这番话的意思。
不由得,他回头,望去那阴影里的裙摆。
“薛大哥,那么异诡与我们,究竟分别在何处?”
“你可以这般理解——所有的异诡,都能够成为人族、魔族甚至神族修炼所需的灵气。他们就如同是行走着的灵脉……”
浑身微微一颤抖,他皱起眉头。
“而只要是异诡,就能够互相吞噬。吞噬的越多,就越强大。他们制造同类的目的只有一个——就是吞噬,并成就自己,最终成为诡神。可诡神不是终点,就如同仙阶也并非终点。在仙阶之上,是虚空。可是迄今为止,还没有诞生离开这个世界,前往虚空的人物。”
指甲陷入了掌心,他用疼痛保持着头脑的清醒。
这世界的规则,为何如此诡谲。
他不明白。
而他又为什么,会被强行拖拽入这个世界?
自己究竟是谁?
无论过去,还是现在……他的记忆对于身份,近乎于空白。
他似乎知道许多旁人不懂的东西,却又没能够想得起来。
唯一能确定的是,自己曾经的身份绝不是生活在这个世界里的人。
他记得手机,记得电脑,记得人工智能,也能接受自己遇到了系统——也知道有修仙的人存在。
可那又如何?
如今的自己,必须从头开始活。
身躯被捅了一个洞的疼痛感依旧残留在记忆里,他对死亡的本能恐惧,并没有因为系统的存在而消失。
既然要继续活下去,那便努力活下去。
“异诡一定会食人精魄吗?”他对薛天放问着。
“如果是诡将,可以吞噬诡卒。比自己弱小的,都可以成为养分。吸食人族精魄类似于我们吃饭,若是摄入量大,也会令异诡提升些许境界。但是异诡最喜欢的并非凡人,而是有修为境界的初期准圣。毕竟他们比初境凡人的气血更充足,天赋也更高,还很弱。一只诡卒若能直接吸干一个中期准圣,就足以升成诡将了。”
“而不仅是人,哪怕是低阶神族都会被异诡盯上。那些年幼的神族,如今都只能被秘密培养,足够强大之后才能偶尔离开神宫的领域。对比之下,没有修炼的凡人,是最微不足道的。”
“原来如此……异诡之间,竟然也会互相吞噬。”
薛天放还说,异诡不想被吞,就必须依附于某个势力。无论诡神还是诡皇,都是极为强大的一支队伍,并不是单独一个。
所以,如果能够避免冲突,任何种族都不想与那些异诡产生摩擦。
这也是秦王为何豁出了性命也要与阿苏古一战的理由。
他确实因为那一战重伤,并为了疗愈而闭关了百年有余。
因为他太久都没有出现,所以雍国中逐渐出现了一则谣言——
秦王已殁,秘不发丧。
不用太久,秦王再现的消息,便会再次传遍整个人族。
可是已经悄然出现的危机,并不能迅速被抹平。
随着薛天放坐上马车,他终于来到了传说中人族最强者们聚集的“圣地”。
最先映入眼帘的,是那座高耸的九层高塔。
“怎样,想好先入门哪一个派系了吗?”薛天放问着。
尹玉樨好奇,“如果每个都考核一次……通过了就都能入门学技法吗?”
“也不是没有过这样的先例,只是最终,大家至多会选两项专精,譬如我,就是功法与九皇炼丹术兼修。”
“我想都试试。”
尹玉樨淡淡回应着,并没有那些热血青年们初到紫微阁时的激情澎湃,更没有露出丝毫自满骄傲。
他只是低头垂眸,若有所思,心思颇重的样子。
“忧天之态?倒是少见。”
在塔端遥遥望着地面上,那从车上跳下的少年,老人捋着雪白长须,不禁嘀咕。
“哦?我看看!”
另一个灰发老者,拿出了一只单孔望远镜看向塔底。
“还真是!这就是今天来入阁考核的孩子?谁举荐的?”
“保密。”
一颗花生米被丢入了白须老人的口中,他笑盈盈地瞥着身边人,“韩琛,秦王殿下交代的通匮丹还需要多久能炼成?”
“这哪儿能说得清!”叫做韩琛的老者一甩袖子,将望远镜放在一边,“光是炼化一只诡王都得费不少工夫,更何况后续炼丹的步骤!”
“也是,这事想快也快不了。”
“阁主!有要事禀报!”
一小童前来询问,“今日来入阁考核的人说想四门通考!”
白须老人鼻息一叹,“狂妄的小子……这样吧,韩琛,你先考他!就考……对炼制通匮丹的见解,并给他机会上手尝试。至于是否能过关,你决定就是!”
韩琛瞪着两圆眸,“阁主,那孩子难不成精通炼丹术?若是个新手岂不是什么都弄不明白?”
“新手,还有必要入你九皇门下吗?让他滚去考别的不就是了!”
“也对,那我去了……”韩琛低着头甩了袖子负手疾走,下塔而去。
韩琛的背影消失后,老人拧眉嘀咕,“秦王推荐的孩子,怎么那么莽?这不像他的风格啊……”
同样对尹玉樨好奇的韩琛,倒是并没有刁难孩子的心思。可是老头儿的态度那么奇怪,这背后必然有什么秘密瞒着自己!
见到尹玉樨,拿着他的名帖,又瞥了他两眼打量一番后,韩琛发问道:“真想四门都考?若是四门都通过,你有何打算?都没通过,又有何打算?”
尹玉樨一拱手,恭恭敬敬回道:“四门都不过断无可能,四门皆可过,便四门都学,融会贯通。”
“好狂妄的想法!”韩琛冷冷言道。
尹玉樨不为所动,脸上神色毫无动摇。
“但是不试试,又怎知自己不行?”韩琛忽然笑起,“你可有被整个紫微阁弟子嘲笑的准备?若是你四门考完,只有一门能通过,对你将来可是极其不利的。因为其他派系多半会不愿与你合作,而你自己能够入门的派系,也会因为你今天的狂妄而减了你不少资源。”
“为何?”
“四门通考,如同挑衅紫微阁中所有弟子的天赋与胆色!所以,除非你足够强大到惊人胆寒,那大家自然无话可说!怎样——”
韩琛跨上前一步,厉声再问,“你可想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