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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明,所有人睡醒之后,便陆续抵达新建的受禅台,路上的死尸一夜之间被悄无声息的清理完毕,遭到焚毁的宫殿也是恢复如初,若不是亲自经历过,谁也不会想到前一天发生了叛乱。
受禅台之上,泉君身着皇袍,庄严的坐在他的宝座上,俯视下面的群臣,心中五味杂陈。
旁边符官举着托盘,托盘之上放着一枚玉玺。
太子赵丹最后身着皇袍,被群臣簇拥而来,满脸愉悦的叹着气说:“父君尚且在世,便行禅位之事,你们真是害苦了朕呐!”
到了受禅台前,跪下三叩首,一步一步往上走着。
太子赵丹到了泉君面前,再次下跪三叩,长跪不起,泉君起身,单臂无法拿好诏书,旁人即刻上前帮他举好,泉君便开始宣读起来:“
朕在位三十有五载,遭天下荡覆,幸赖祖宗之灵,危而复存。然仰瞻天文,俯察民心,炎精之数既终,行运在乎太子赵丹。是以前王既树神武之绩,今王又光曜明德以应其期,是历数昭明,信可知矣。尧出禅位,而名播于无穷。朕羡而慕焉,今其追踵尧典,禅位于太子赵丹。
”
说罢,拿起玉玺,交于太子,太子双手高举,接过玉玺,起身坐在宝座之上,泉君又将皇冕取下,戴在太子头上。
受禅台下楚望振臂一呼,数不清的甲士们高举长矛吼道:“万岁!万岁!万岁!”
太子赵丹说到:“朕既登基,将兴世三十五年改为平初元年,大赦天下!”
孟灵师站出来语重心长的说道:“天不可二日,国不可二主。”
从太子成了新泉君的赵丹说到:“封父君为太上泉君,朝中之事无需管理,居于长欢宫内,安度余生。”
太上泉君立刻被身边侍从架起胳膊,搀扶着步履艰难的走下了受禅台,一齐对着新泉君进行跪拜。
灵绮和龙霄本想闭门不出,托病没有去参加,虽说平生难得一见,但是后面老子跪儿子这种事,他俩都是看不下去的,可奈何后面有求于太子,看着这一幕,心中也是五味杂陈。
禅位结束,所有人去了正殿进行首次朝会,老泉君却被架着进了长欢宫,被软禁起来。
正殿之内赵丹设宴款待众人,每人面前一个金丝玉纹木桌,各样珍馐美馔陈列在上面,身旁一位肤如凝脂的宫女伸出芊芊玉指斟酒,人人皆是面露喜悦,互相道喜。
赵丹在皇座之上端起盏来说到:“这次平息张忠之乱,真是有劳各位了!在场众人升官一级,俸禄翻倍!”
顿时下面文官一起拜谢,但武将们却跪着排成一列,领头的人说到:“这次平息张忠之乱,大将军建立奇功,还望陛下可以封大将军公爵之位!”
赵丹没想到,武将们居然联合起来胁迫自己,这哪里是跪拜请求自己,分明是楚望向自己秀肌肉,告诫他武将和士兵们都站在他那里,自己以后只能是他的傀儡。
文官们一旁默不作声,看着事情发展,赵丹第一天上朝就体会到了泉君的处境,宫中外戚势力已经庞大到可以左右皇权,自己的兵权尽失,文官们也不会帮自己发声。
无奈的说道:“是啊,此次多亏大将军才能化险为夷,保我泉国江山太平无事,封大将军楚望为段公,食邑段地,世袭罔替。”
楚望也不推辞,站起身来走到殿中间,撩袍跪地说道:“谢陛下!”
“爱卿们平身吧。”
众人再拜,起身回了座位上继续吃喝。赵丹则是茶饭不思,心痛至极,偌大的正宫内竟无一人为自己说话。
龙霄因为不胜酒力早已被灵绮抬走,赵丹连最后的指望都没有了。心中忧愁无处发泄,看着眼前众人只觉得烦躁,便往茅厕去了。
茅厕内一个侍从跟着赵丹进入,赵丹怒骂到:“大胆贱畜,这是你该来的地方?”
“陛下,是奴才,张忠。”侍卫轻声说道。
赵丹大惊,急忙问他跟来做什么。
“陛下刚刚被被胁迫,奴才不忍,特来献策。”
“好好好,说来听听。”
“段地旁边是棱地,可将孟灵师安排为棱地太守,棱地可全是油水,楚望早就垂涎欲滴,孟灵师也是利益熏心之人,不如让他俩争地之后撕破脸皮互相揭发,陛下从中再搞制衡。”
“怪不得父君那么重用你。”
“陛下年轻气盛,口无遮拦,辱骂下臣,尽失人心,不如多以关切体谅笼络。”
赵丹点点头,愉悦的出了茅厕,带着侍卫返回了正殿之中。
赵丹说着刚刚在外受到文官以死相求,因平息张忠之乱,孟灵师也有大功,求封孟灵师做棱地太守,他觉得甚是有理也便宣布封孟灵师做棱地太守。
楚望则是怒气冲冲看着文官们,桌下的拳头紧攥,恨不得挨个给他们开瓢,却不知赵丹甩锅给了一群无中生有都文官们,两边矛盾已经成功挑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