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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这个嘛,要看清梦姑娘的意思。只要清梦姑娘同意,谁还能说什么吗?”大掌柜圆滑的把问题推了出去道。
“那还啰嗦什么,还不把画挂起来!”台下有人大声嚷道。
少倾,画布在立板上展开,一副莲花图跃然纸上。
观礼台不少有才情的宾客开始了各自的品评,说起来也没有什么新意,无非就是出淤泥不染,或香气淡雅,或亭亭玉立……
只有颜霜看了看画卷对黄良两人说道:“恐怕这位美女心里充满了苦涩吧。”
“何以见得?”朱石忙问。
颜霜抬眼看了一眼朱石,语气真诚道:“石弟,本来我心里颇为不愿意让你跟这女子有太多交际。因为我隐隐觉得这个所谓的评选第一美女里面有说不清的猫腻。但看你仿佛已经被这姑娘拴住了心思,索性就在此助你一臂之力!”
朱石闻言,倒也没有让人说中心事的畏缩,而是坦诚的点了点头。
颜霜盯着画布说道:“你们看莲池岸边是否有一个脚印,旁边还漏出了莲花的一角?”
两人闻言看去,确实如颜霜所说。不过在此之前,两人也只是以为是岸边的土石。
颜霜接着说道:“你们看画中是否有几片落叶,显明了风的吹向?而在下风向,那团墨迹代表的潭水,是否污秽不堪?而墨迹的边上同样漏出了莲花的一角?”
两人仔细看去,不得不夸赞颜霜的细心。如果单让两个人看,就只是普通的附带部分河岸的莲花图而已。
“所以说,这个姑娘是以莲花自表,有纯洁无暇的心性,但却怜惜自己难免被践踏或者走向污秽的命运。”顿了一下接着说道:“这也是我为什么愿意帮石弟的原因。或者这第一美女评选的背后有诸多问题,但这个姑娘心性是不坏的!”随后颜霜让朱石附耳过来,便交代了一通。
不多时,不再有人起身品评。实在是关于莲花,怎么评也不能硬拿梅花的优点往上说。
这时,朱石缓缓站起身来道:“从画中看,清梦姑娘心中充满了对未来的感伤和无力!”
诸多宾客安静了刹那,随即各种不屑之声充耳而至。有说朱石不懂莲花性情的,有说朱石故意辟径出相的。
“请问公子缘何如此认为?”帘后云清梦的问话,打断了诸宾客的蚊蚊嗡嗡之声。
“因为,画不光是画,还是心,花不光是花,还是人!”朱石按照颜霜的安排答道。但话语间的怜惜却是发自内心的。
“好一个画是心。今日公子的画评,最合小女子心意。”说着便挑帘而出,莲步轻移到了朱石面前。拿起茶具为三人各斟了一杯茶,温声对朱石道:“请公子解囊!”
朱石看了看清梦柳腰间的香囊,脸色一红道:“还是姑娘解来吧!”
云清梦脸色微微诧异,这却是出乎她意料的!从自己刚才斟茶开始,哪个男的不是毛手毛脚想趁机占便宜的。可这位……难道对自己不感兴趣?看着对方火热的双眼,明显不是不感兴趣。既然感兴趣,而机会又在眼前,却止于君子之礼!这难道就是所谓的真情男子吗?云清梦心头一热,不禁在心中叹道:“想不到我云清梦还能体会一下人间真情!”纤指微弹,解下了香囊,一手托住朱石的大手,一手把香囊放在其掌心,轻轻欠身道:“谢公子!”
朱石略显局促回礼:“谢姑娘馈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