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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子,你在这干嘛呢?”
李天然手里提着公鸡,缓步走到郓哥身后,伸手在他肩膀上一拍道。
“啊!是谁拍我……”
因为全部的注意力都在土地庙中,郓哥被这一巴掌给吓了一跳,转过身后看到是李天然,才松了口气道,“哎哟,原来是大人啊!刚才可吓死我了,这不巧了吗,我刚好有事情要找大人商量商量……”
“有事快说有屁快放!”
李天然有些不耐烦的挥了挥手,他正急着回去和时迁结拜呢,可没时间在这里和这个小泼皮唧唧歪歪的。
“大人,事情是这样的,最近两天我整天都盯着西门庆,但自从上次他与潘金莲那小娘子私会过一次后,这两天就没了动静。
我看他整天都待在他那府邸上,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要不我们去找王婆,威胁那老婆子帮我们一把,让她将西门庆和潘金莲都给约到那茶坊中……”
郓哥这两天确实都在盯着西门庆的行踪,但西门庆刚和潘金莲媾和过一回,这两天倒是很是平静,基本都待在府邸中不出来。
这一点让内心憋住一股怨恨,急于实施复仇的郓哥来说,自然是难以接受的。
他私下里考虑了两天,便想要将主意打到那王婆身上,想要通过王婆将潘和西门二人都给引出来,然后将他们之间的私情彻底曝光,让这二人在阳谷县中身败名裂。
但郓哥不敢轻易去实施这个想法,他依然记得整个事情的主导者,应该是李天然才对。
在那一天的夕阳下,在那条小巷子中,李天然用一根棍子给他带来了很深的心理阴影。
他害怕因为自己的自作主张,坏了李天然的谋划,最终便只能来到这土地庙找到李天然,将他心中的想法对着李天然和盘托出。
“你的这个想法,太过幼稚了!”
听完郓哥的话,李天然有些鄙夷的瞪了他一眼,心中暗自讥讽了一声,是谁给你的自信,让你误以为你这种猪脑子也配玩阴谋?
“你也不你的猪脑子好好想想,为什么潘金莲和西门庆这二人别的地方不去,偏偏去王婆的茶坊中私会?”
“你竟然还想着去威胁王婆,让她帮助我们一同出卖潘金莲和西门庆,你信不信你威胁完一走出她的茶坊,那老妇反手就把你给卖了?”
“这,这,这我实在是没想……”
郓哥被李天然一顿臭骂,脸上的神色也变得十分尴尬和委屈,他倒是没想那么多,一心只想着要找西门庆的麻烦,好给自己出一口恶气。
“这个屁啊这,你就给我好好盯着西门庆,只要西门庆和潘金莲一同出现在王婆茶坊中,你就马上过来通知我就行!另外这件事情后续我自有安排,不要你去瞎操心!”
李天然白眼一翻,将郓哥那吞吞吐吐的话直接打断。
“好,小的自然听从大人安排。”
本想献上“妙计”的郓哥,最终却惹来李天然的一顿臭骂,心中自然是有些委屈的。
但他也不敢再多说什么,只能一声答应后便要转过身去,继续回到那王婆茶坊去盯着。
“你先等等。”
李天然喊住了他,伸手从怀里掏出一块五两重的银子,将那块白银丢给了郓哥。
“这几天你需要盯着西门庆的踪迹,那闹市中的水果摊子自然是没法经营了,这五两银子呢你先拿着,就当是补贴你那处水果摊子经营的损失……”
李天然说着,迈开步子往土地庙里走去,“赶紧回去吧,这两天给我死死盯着西门庆!”
直到李天然的身影消失在土地庙中,郓哥才从愣神中反应过来,双手捧着那块五两重的银子,脸上的表情变幻莫测,最终化为一脸坚定。
他确实没想到,李天然会在骂他一顿后又给了他一块银子作为赏钱,但就算是李天然不给,他也会继续盯着西门庆。
但从他离开时那矫健的步伐来看,李天然这一块银子到底是起了一些作用的,起码这个郓哥干起事来,倒是积极许多了。
打发走郓哥后,李天然回到土地庙后,抽出一把锋利的匕首,便提着那只公鸡回到自己屋内。
“哈哈,时兄,让你久等了!你看,这公鸡我买来了,趁着今日时辰大吉,你我结为兄弟正是时候啊!”
李天然走到自己房门口,脸上严肃的表情一变,带着几分爽朗的笑容开口大笑道。
那时迁在屋子中坐了大半个时辰,一个人独饮好酒,正发愁李天然怎么还不归来。
在听到李天然的大笑后,他立马从屋内走了出来,一张瘦削的脸庞因为饮了不少酒,此时已是一片通红。
“李兄,你可让我好等啊。”
看着李天然提着公鸡,另外一只手还拿着小刀和黄纸,时迁也是十分兴奋。
接下来,自然是放坤……放鸡血,斩鸡头,烧黄纸。
刚好二人便在土地庙中,自然是用上了土地庙中的香案和香炉,将斩杀后的公鸡摆上香案,李天然端来那半坛子酒,给二人各自倒了一碗。
只见李天然和时迁二人各种端着一碗酒,面朝北方跪地下拜,二人里李天然的年纪较大,所以结拜后自然是李天然排行老大为大哥,而时迁只能屈居二弟之位。
点燃香烛和黄纸,二人举酒对天盟誓,自然是那一番有福同享有难同当的说辞。可惜土地庙中并没有关公的神像,不然这兄弟结拜的仪式感肯定能更强一些。
结拜过后,时迁和李天然皆是举起瓷碗将酒一饮而尽。
时迁更是豪爽,喝完后将酒碗往地上一摔,哈哈大笑道,“大哥,今日能够与你结拜,实乃我时迁三生有幸啊!”
“哈哈哈,能够遇到二弟也是我之幸事,只是为兄有一事很是疑惑?”
“大哥,你疑惑所为何事?”
时迁伸手摸了一把嘴上的酒水,有些疑惑的看向了站在一旁的李天然。
李天然神秘一笑,举起手中的瓷碗示意道,“二弟,你喝完酒就把碗给摔了,待会儿要喝酒可就没有碗了,哈哈哈!”
“大哥,这土地庙中没有其他装酒的器皿吗?”
“那自然是没有,就两个碗,刚才已经被你摔了一个。”
李天然笑眯眯的说着,同时伸手指了指地上的瓷碗碎片。
“这,这,那小弟我只能拿那酒坛子了,希望大哥不要嫌弃。”
时迁有些尴尬的伸手挠了挠头,嘿嘿一笑道。
“好了,我不与你开玩笑了,其实为兄我心中疑惑的另有一事。”
李天然眼见此时气氛融洽,便将心中的疑惑缓缓道出,“二弟你本是高州人士,为何会前来这偏僻的阳谷县中,此番来此可是有其他要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