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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亚范改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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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松花江北岸,驿马山前有个于家屯,也就二十几余户人家,現在这个屯早就不存在了,在原址都开垦了农田由于屯子小出现这种情况也不足为怪。
  从屯子名称便知屯中于氏家族居多,地处临江一带,沟沟岔岔也很多。水源充足,水里鱼的品种也多,几乎有水的地方就有魚。男人们去地里干活,家中的妇女们就去河里捕魚,方法也是多种多样,用钩钓的,撒网捕的,下头钩的,下鱼圈的...都能轻松的捕到大鱼。
  由于经常捕鱼,每家都准备一个专门用来装魚的大水缸,捕回来的魚人吃不完,就往水缸里一撒,随吃随宰。人吃不了就用刀剁碎了喂鸡鸭,还把整条的大魚扔到猪圈里喂猪。真是魚米之乡,好不快活。
  屯里有一户于姓人家,家中老两口子有一独子叫于学敏,儿媳孫亚范,生有几个子女,大女儿从小神经麻痹,常年瘫痪在床,二女儿桂芝,小名二丫,儿子于国安,身下有个妹妹叫艳华,艳华身下还有个弟弟,全家一共九口人。
  于学敏的舅舅在巴彦县城里住,姓姜,还有几个弟兄,也算得上是姜氏大户,男人们都会泥瓦工手艺,本家族人组成了一个在县城里很叫得响的泥瓦班子。县里有建筑土木活都由姜氏泥瓦班子承建,于学敏就是和他舅舅家的泥瓦班子学的手艺。先在这个班里干活,以后成了这个班子里的重要成员。現在县内尚存已超过百年的东西大门土建活就是由他设计建造的,在当时来说也称得上是座雄伟的建筑物,它象征着劳动者的智慧和当时的人文景观,他们的生活虽说不上大富大贵,但也是温饱有加。
  人生在世,指不定什么时候就会碰到不可逾越的坎坷和常人难以抗拒的灾难,1941年,在他们家乡降临了一场瘟疫,得上这种病的人的症状是嗓子肿。在嗓子两边长两个大疙瘩,越长越大,让人痛的说不出话,喘不上气,很快就会被憋死,人到临死时也不知道自己得了什么病。其实这病叫“锁喉疮”,是一种急性传染病。那年代,科学不发达,只根据传染速度快,漫涎广泛的特征起名叫“快当行”,有人遍顺口溜说:“快当行,快当行,两天得了病,三天就不行。”可見这个病给人们带来多么大的恐慌。
  瘟疫迅速从同村蔓延到邻村,大范围的村屯都贪上了此灾.一家里死一口人的或几口人的也是常見,到处是不绝于耳的哀嚎声和丧葬的场面。平时按预估一个村能死几个人的丧葬铺,在这时把用做吊丧的白布卖光了,棺材铺子里的棺材也卖没了,买不到棺材就用木柜盛殓死人,人们麻木而无助的面对这一現实。
  于学敏一家也没有幸免,时间不长也贪上了,最先是他妈死了,接着他也死了,他一死就像房屋撤去了檩柁,人身没了脊骨,整个家庭瘫痪了。真好似“万丈高楼失脚,扬子江水断缆绳”,接着他小儿子也死了,极短时间内家里就少了三口人。他老爹一股急火双目失明了。
  于学敏的媳妇孫亚范,每天要照顾双目失明的公公和常年瘫痪在床而又不能自理的大女儿,那二女儿12岁,大儿子于国安9岁,三女儿6岁。要养活这一大家子人,哪有上山爬岭干活的人哪,真把他们这一家人逼到了“穿途未路“的境地。
  处在大灾大难中的人们谁也顾及不到彼此,要争取生活,要活下去,每个家庭都在求生的路上以不同的形式探索着,挣扎着。
  孫亚范带领这一家人坚持了很长一段时间,觉得这个家庭肌体已失去了再造功能,被迫之下,她想到了另找一个男人作依托,能帮她一把。
  她公公也感觉她实在熬不下去了,就想让她和自己的一个单身叔伯侄子搭伙过这个日子,怎么说也是族内人,孩子到跟前不至于受气.。
  孙亚范的叔伯小叔子用心想了好几天,最后和她说:“嫂子,現在用人干活的地方少,找不到活干就挣不到钱,这一大家人吃啥,还不得饿死么,你还是想别的法吧。”
  也有人给她介绍巴彦县里的,自己家还有买卖铺子,还有给她介绍乡下大户人家的,但人家都有一个条件,只许她自己再领三女儿随去,其他三个孩子和自己的老公公人家都不要。就这一条就不行了,她公公还好办些,有一个闺女已出嫁,在本屯住,可以上他闺家去生活。可是这三个孩子谁能负担得起,自己也不能舍弃这三个无依无靠的亲骨肉。后来她决定,无论嫁给谁,无论穷富,只要答应把她这些孩子带去就行,能守护着这几个孩子,就是她唯一的要求和最大的满足。
  那时也没有福利民政救助机构,百姓家的任何困难全靠自己解决。
  巴彦县内的姜家瓦匠班子虽记是自己男人亲舅舅家,他活着时候也是凭手艺,凭力气在里边干活挣钱。現在人家看到自己的外甥没了,扔下这么大家子人,也无能为力,也管不了,更不想管,只想找个人家把这一家人全包揽过去,他们也省心了。
  后来姜家在巴彦北的一个农村,帮找了一个叫马太的单身男人。说是家里很穷,除了孙亚范的老公公,其他几个孩子允许她全带过去,不管怎么说,这也是她唯一的先决条件。这样,就把老人安排到自己的姑娘家生活。
  那时,家里多个吃饭的对一个家庭也是一个不小的经济负担,为了争取老人家尽可能的生活宽裕,又以要嫁妆的名义,向马太要了400元钱,作为老人家在他姑娘家的生活补贴。当时马太拿不出这400元钱,答应过后补付,于是事情就这样定了。
  在他们临走的头一天晚上,一家人含泪吃完了最后一顿团圆饭。晚上睡觉时,几个孩子全挤进他爷爷的被窝里,簇拥着,低吟着。这一家人曾有过的温馨将不再現,他们多么希望时光老人的脚步走的不要那么急,流逝的也别那么快,多给他们一些温存的时间,哪怕此时的一分一秒对他们都是那么吝啬而珍贵。爷爷叮嘱他们到了新家要懂事要听话,孩子们也告诉爷爷要保重自己的身体,他们会回来看他。
  第二天早起,家里没有做饭,谁也吃不下,他们环视着这个曾经有过幸福温馨的家,心絮纷杂,思想多多.,流着离别的泪水不情愿的归拢着每人必带的生活用品,他们即将进入一个新的家庭。
  初冬的北国,清雪拂地,迎亲的马车来了。
  面对即将的离别,全家人依依不舍的号哭着,谁也不愿接受这无奈的现实。他们被邻里乡亲们劝慰着推上车。车要上路了,老人家摸索到车旁,伸出颤抖的双手抚摸着他孙儿们的脸庞,努力挤动着干瘪的眼窝想再看一眼他们的面容,在心中留下抹不去的印象。摸到他们盖在腿上的棉被,掖了又掖,嘴里不停的念叨着:孩子们,逃命去吧,逃命去吧!”
  经人介绍时,说马太家很穷,現在到他家才看出此言不虚。
  有两间土坯草房,屋里两铺炕,南炕住着马太的父亲和他叔叔,北炕由马太住。炕梢放一木柜,柜里除了几件破烂东西还有半袋子苞米粒,炕上放着马太的行李卷,好像已多年没洗,又脏又破。
  院里没有院墙,也没大门。院内有一个用柳条夹的仓房,还大窟窿小眼子的,外来的野猫野狗可自由出入。马太靠给地主家扛活,赶马车度日。
  他们来到后、马太的叔叔就回自己儿子家住了,他父亲正赶上屯里有个寡妇老太太自己过,挺不起房,就和那老太太搭伙去了。后来老人家生病被老太太撵出来,回家不到一年就死了。
  马太的破行李卷被他们收卷起来塞到柜空里,大人孩子全用自己带来的铺盖。他们把苞米馇子倒出一部分,用来磨苞米面,每天苞米面大饼子,煮苞米大馇粥,这样倒换的吃。在那个年代,每天能吃上饭也就满足了。时间不长,半袋粮吃沒了,再向地主家借,用马太给他家干活的工钱頂还。
  孫亚范对这种生活很是为难,但想到能和自己孩子在一起,心中也是一种宽慰,再说马太对她们娘几个从不发脾气,不屈待他们,吃的好与不好,但任你吃饱,这一家人能走到一起又好像是一种天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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