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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旁的车渐渐少了,山逐渐多了,树也逐渐密了,天空上高挂的太阳收起了自己的光芒,将方瑞藏在了山下,留下的胭脂眼红了天边的云彩,我随着驼红的消散,陷入了回忆
那时我还只是一名大学生,文学专业,而那时他学的则是马克思主义哲学,我们本无交集,直到我们入了同一个旅行团。作为文学系的学生,灵感是极重要的。当时的我苦于一篇不错的毕业作品,于是我决定报个旅行团去采风找找灵感
整个旅行团人不多,二三十人,大多是老头,老太太以及带自己孩子来旅游的家庭,我坐在靠窗最后一排的位置,他从车头走过来,高高的马尾晃来晃去,汗珠将他两鬓的刘海浸透,肤色有点黑,但双腮的红晕红得让夕阳羞了色,一双水亮的眼睛让人离不开视线,那是一双我从未见过的眼睛,眼瞳的黑像深邃的潭水,一笑双眼弯弯的如月牙一般,那双如初生婴儿般的眼睛,纯洁的如同雪花
你好,这里有人做吗?她的声音甜美,离近看后,他看起来比远看时更加娇小,“没…没人”,我有点儿呆“好,谢谢。”随后便将行李置在了行李架上,他似乎力气很大,只是略微一抬,便上去了,他上抬的脸将他的下颚线显的更明显了,娇小的脸上皱着眉,我自认为我不是随意的人,但那一我见到了一种尘世中从未有过的感觉,内心压抑的不快的在那一刻都飞了去,他放好后将头低了下来,我与他对视,害羞的我迅速将头撇向窗外并用手撑着下巴,佯装在看风景,就这样,她坐在了我的身旁,也入了我的心房
旅途总是无聊的,为了打发时光,我带了一本余华的活着正当我打开书,准备阅读时,身旁传来了一声小声的惊叹
“诶,这是《活着》吗?”他凑近来问我。
“好近,”我心想“她的体香好香好好闻。”
然后看着是他的侧脸,然后羞愧的连忙打消了这个念头“哦,嗯,对,是的,这本书很好看。”
“对,文笔简洁,情感真实,立意深厚。”她抢答道“对,那你觉得整本书的内核是什么?”
“内核吗?我觉得可能是活着的意义吧,又或者告诉我们好好活着,”我对这一番交谈内容感觉有些可笑,也感到有趣毕竟在这种情况下,突然来交谈文学多少显得有些奇特。
“那你呢?觉得活着的意义是什么?”他看着我的眼睛像在看一个病人,一个患有心理疾病的病人。
我有点慌乱,一是因为我不敢与他直视,二是因为我害怕回答这个问题,为了逃避,我将头偏了过去,他噗嗤一下,掩着嘴笑道“这个问题,你怎么可能知道我们都还年轻,这些问题就让岁月来回答吧。”
“对了,我还没问你名字呢,宁一一”他侧过头对我示意微笑,就是那一笑送给了我四季。
我找了个服务区停下来,进去买了桶泡面,不知为什么,好像自从出院后,我发病的情况渐渐的少了,我也曾问过医生这个问题。医生的回答是因为心理作用,人处在放松的情况下,会有助于病情。我信了这个理由,并祈祷希望心理作用可以治好我的病吧。我爬上了五菱的车顶,并在上面铺了层垫单,躺在顶上看着夜空,那晚的夜空很晴,万里无云,但天空却只有几颗星星,深圳的夜空是这样的,春天的风还是冷的,但却吹得人很舒服,随着风搅得心儿乱颤,我又入了回忆之中。
大巴停在一处服务区,说是一个服务区,还不如说说是一间建在高速路旁的小卖部,十分的老旧,有些地方甚至还是木质结构里面,除了吃的喝的外,便是一些地方特产,比较良心的是导游既没有强买强卖,也没有促销推广,这倒是不错,而旁边则是一片草坪,因为偏僻,还有些许的萤火虫,我与他都注意到了那片草坪,我躺在草上看着点点微星,不时有飞机自头顶飞过,他走过来坐在我的身旁,
“飞机里的人会去看星星吗?”
“不会”
“为什么?”
“不知道”他笑了下,“不知道那你怎么确定他们不会去看星星”?这个问题很奇怪。
于是我反问他,“那你认为呢?”
“会”
“为什么?因为…”他思考了很久,“总会有人为了某个谎言而去看星星,”我愣了一会,随即便反应过来,他所谓的谎言是什么我没有去问她,但我也没告诉她在飞机上看不到星星
“星星好美啊,”微风掠过她的发梢,他扬起头去感受那种感觉,然后闭上了眼。
“星星好美啊,”此刻的我躺在五菱的车顶上将手伸向夜空,试图去抓住它,可它却那么虚无,那么遥远,就像我的生命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