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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深山有诡处,金家通蛇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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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狐狸露出了阴谋得逞的笑容,也就在这时,一辆马车驶来,停在二人身前,狐狸指挥着陈路上了马车。陈路依狐狸所言,上了马车,而狐狸没有看见的是。陈路也笑了,他以自身入套便是有他的脱身之法,他便是要直面这些家伙的陷阱,从中找出破解之法。他有底牌,而去是这些人都不知道的底牌。毕竟除了瑶蛇道经,陈路还有其他底牌,那是他们不可能知道的东西。
  马车开动了,走在不平的道路上,颠簸得紧。狐狸看向陈路笑着说道:“小弟弟,我同你说一件事,你可能不知,那傩神在昨夜……还杀了一人!”
  陈路惊愕地看着狐狸:“谁?”
  狐狸用手指指着下巴:“这个人你也该认识,他是一个胖子,是刚刚那人的主子。”
  陈路吓了一跳,突然陷入了沉思。狐狸却是向陈路问起:“小弟弟,你早上见过那胖子吗?”
  陈路看向狐狸:“见过。”
  狐狸的双眼眯成了一条月牙:“是……吗?”
  陈路略有些烦躁地看向一旁:“这是怎么回事?”
  狐狸用手托着下巴:“是啊!怎么回事呢?”
  陈路斜眼看着这只狐狸,陈路知道,那人多半就是这狐狸或她族人杀的,现在装模作样的调查不过是掩盖自身的罪责罢了。
  狐狸看向陈路:“你在怀疑奴家吗?好伤心啊!”
  陈路斜过头去:“小的不敢,您可是妖族。”陈路还在思考一个问题,在这个国度,妖族的势力究竟有多大,法力有多深。陈路对这些知道的太少了,从那缺一门的老先生根本不敢招惹看起来,这些家伙的势力恐怕深不见底。
  狐狸突然指着前方:“我们要去的地方叫罗汉山,传闻这地方上古之时出过罗汉,其出世之时佛光耀天,世界震鸣。”
  陈路斜眼看向罗汉山:“如果是真的,那可真好。”
  狐狸却是嘲讽似的讥笑道:“我祖祖可见过他,所谓罗汉,不过一武僧。因为得了有道经书,所以修得成果,但也不过光耀半边山罢了,再说那第六天可看着呢!他成了罗汉也没有好事。”
  陈路认真的听着,狐狸却突然不讲了却是看向陈路:“你知道我们世界四季静置吗?”
  陈路突然看向狐狸,虽然满腹疑问,但是陈路还是普普通通的回复道:“哦?”却是在思考四季静置是什么意思?
  狐狸收敛起笑容:“我们要进山了,那金家住在罗汉山里。我们世界里的山,啥都有,小弟弟,你得要小心。”
  陈路睁开眼睛看向狐狸,然后探出头看向前方,前方是一座高耸入云的大山,其青翠的山体只到一半便被云雾缭绕着,而山上偶尔裸露的黑色岩石给人一种深深的诡异压迫感,好似那是最黑暗的最诡谲的邪祟。山中有些奇怪的响动,好似这座山是活的,在如同心脏一样蠕动着。
  这是一座仿佛能吞没一切的深山。
  “既然深山那么危险,那金家为什么还要住里面。”陈路向狐狸问道。
  狐狸看向陈路:“因为他们惹了不该惹的人。”
  陈路微微皱眉:“既然如此,为什么那金家的胖子还到处惹是生非。”
  狐狸看向深山:“山里有很多的动物,他不过也是其中之一,会愤怒,会喜悦,会哭泣。而动物都是不会控制情绪的,他就是如此。”
  陈路沉默了一会,对面都把话挑明了,就是说那金胖子是个傻子,那么陈路也没什么好反驳的了,索性不再继续说话。
  进了深山,陈路把脑袋收了回来,不再探出马车。
  “既然那金家那家伙进来深山,又是怎么被那家伙杀死的呢?”陈路向着狐狸询问道。
  狐狸依言回答,她的表情很不对劲,似乎有些许恐惧:“不知,但是他就是在这深山里面死去的。”
  陈路转身看向狐狸:“你有什么其他线索?”
  狐狸想了想,说道:“有一个,它是传说中的蛇神,也是那座会移动的洞穴的主人。”
  陈路看向了狐狸,他记得蔡黎说过同样类似的话。
  狐狸思索了一会,继续说道:“那位蛇神受到一些穴居人的信仰,我曾经抓捕过一些穴居人,从它们口中得知了一部分关于蛇神的传说。传说那蛇神在上古时代创造了一个伟大的古国,但是古国的子民背叛了它,所以它杀光了自己的子民,而自身也蜷缩回了自己的洞穴,不愿再出现在世人眼中。”
  陈路思索起这蛇神怪异的过往,那狐狸吞咽了一口口水继续说道:“那洞穴人是那古代文明的后人,因为是口口相传的缘故,细节的描述即便在洞穴人中也有很大的分歧。但是他们编撰了一个童谣形容过往前夕,这个童谣在每一个洞穴人的口中都大差不差。”
  陈路提起了兴致仔细的听了起来。
  狐狸那魅惑中带着彷徨的声音传来,好似从深邃的深渊之底高升而起的歌谣:“大哥打猎去深山,遇到了山神罗瑶天。罗瑶天问大哥话,你来深山为何事?”
  “大哥哭诉告山神,他来深山为打猎。却是累的走不动,只能栖息在原地。山神山神大神力,大哥获得猛虎躯。大哥回家告兄弟,山神的威名。”
  “二哥打猎去深山,哭诉山神自身疾。久病不能长久医,缺金少粮供不起。山神山神大神力,二哥获得不灭体。二哥回家告兄弟,山神的威名。”
  “三哥打猎去深山,哭诉山神自身苦。打猎禽兽易逃脱,饿肚多时没体力。山神山神大神力,三哥获得千里眼。三哥回家告兄弟,山神的威名。”
  “四哥打猎去深山,哭诉山神自身疲。家中孩童难长成,部族难以撑后起。山神山神大神力,四哥获得扶摇石。四哥回家告兄弟,山神的威名。”
  “五弟打猎去深山,哭诉山神自身糜。不愿劳动又奢靡,想要瓜果落怀里。山神山神大神力,五弟获得赦免令。五弟回家告兄弟,山神的威名。”
  “大哥没了猛虎躯,二哥没了不灭体,三哥没了千里眼,四哥没了扶摇石,五弟自告奋勇见神明。告得神力具消,五位兄弟危在旦夕。山神山神知其意,再赐神力与四兄弟,四兄弟心连心,共同建造大家园。”
  陈路听完有些脊背发寒:“你的意思是……那个胖子是自家人杀的?”
  狐狸点了点头:“你觉得呢?小兄弟。”
  陈路思索一阵,摇了摇头:“那今早这件事没得解释……那武僧他们为什么也给灭口了?”
  狐狸眼珠一转,晃过今早的事情解释起武僧:“兴许是他确实知道了什么他不能知道的秘密?”
  陈路觉得狐狸对自己藏了话。但转眼一看,陈路心脏差点没有骤停。就在陈路转身向一旁看去时,那狐狸的人形是散去了,留下一只雪白的巨兽坐在马车里,安安静静的。那细长的嘴差不了一点就怼陈路脸上了,猩红的眼睛中是赤色的嗜血辉芒。
  陈路收敛了表情,端正了坐姿,眼观鼻鼻观心,默念清心,静候马车到站。
  到了站,马车缓缓停下。陈路睁开了眼睛,那狐狸稳稳当当地坐在他的身侧,没有一丝丝的怪异和兽化。陈路一眼扫过便收回了目光,正常地走下了马车。迎面,一股植被的清新便扑面而来。
  那狐狸也跟着下了马车,看向面前这深山老林两侧古树所夹着的一栋四合院。金家,就在这里。
  那狐狸看了陈路一眼:“您先?”陈路扫过狐狸一眼,转身迈步走入了金家。两人刚刚进入金家,就见到前方的人海,一群人站在四合院的中央双手高举,手中捧着或碗或盆的容器,而一位穿着青碧锦袍的中年男性站在高台上,拿着一壶酒向下倒着,下面的那群人就这么抬手接着。
  那中年人看见狐狸和陈路走入金府,收起手上的酒壶,驱散了下方的人群。几步走下高台,来到了两人身前,拱手行礼道:“两位先生是来调查五子的死因?对吧。”
  陈路缓缓点了点头,对刚刚那诡异一幕感到些许的畏惧。那狐狸却是见怪不怪:“金禾大哥真是怪人,前天还叫人家小甜甜,今天就叫人家先生了,怎得叫得如此生分。”
  那金禾嘴角不自觉抽动着,眼睛也不太对劲起来,双手也不安分起来:“那有啊,小白田田,人家好歹是当家的,这不得树立点威信嘛!”
  陈路看向那金禾,很想问一句:感情您觉得您现在这样就有威信了吗?
  陈路看向狐狸白田田:“你叫白田田?”
  白田田看向陈路,金禾也是看向了陈路,金禾皱了皱眉,白田田却是俏笑着捂着了嘴:“讨厌,这就忘了吗?你们这些当官的就是贵人多忘事。”
  那金禾立刻抚平了自己皱起的眉头,笑容满面地看向陈路:“啊,是官人啊!”
  陈路瞄了白田田一眼,然后看向金禾,缓缓点了点头。
  金禾看了看两人的神态,做出请的手势,直接便是邀两人入室详谈。陈路依言照做,白田田却是显得有些许的犹豫。金禾看出白田田的犹豫,详细问道:“怎么了,小甜甜?”狐狸看向金禾,做娇媚态:“金禾大哥,有说嫂子在否?”
  金禾左右扫了一眼,悄咪咪说道:“她啊!她出门回娘家了,她们家那边有些特殊节日,她常常就会回去一趟。”
  那白田田才是露出笑颜,走入了房内。这间屋子很是简陋,应该只是邀请客人用,只留了一张桌子,其他什么物件都没有。
  等白田田走入房门,白田田背后的门却是突然“嘭”的一声关上了。
  陈路讶异地看向背后的木门,而白田田却似乎一点也没有感到奇怪。
  金禾理了理衣襟:“对不起啊,白田田小姐,这是尊主的命令。”陈路看向金禾,后退一步推向木门,门被紧锁着,但陈路只要稍一用力便能把它击碎。陈路暂时没有这样做,而是看向白田田。白田田看了陈路一眼,然后看向金禾故作委屈地说道:“金禾大哥这是做什么?”
  金禾转身看向白田田,他的眼中不再浮现那种猥琐的表情:“狐狸,别装了。你以为我猜不出来你们是来做什么的?”
  金禾一敲桌子,一道漆黑的地道突然从桌子下浮现出来。一种诡异的气息突然就开始向着陈路和白田田两人身上围绕而去,就好像什么可怖之物将要从那地道里面出现。
  陈路感觉到一股莫名的压迫感直迫自己的内心,他差点没忍住直接砸碎背后的木门。
  紧接着,两人都是看见一只惊悚可怖的手从地底下伸了出来,扒住了地道边缘。那是一张长满了鳞片的爪子,那是还没有进化成哺乳动物的诡异肢体,绝对不是人类器官的形状。一股诡异的腥臭味开始向着两人袭来,就好像食肉冷血动物的凝视。
  “嘶嘶”的诡异叫声出现在陈路的耳边,陈路再一次看向狐狸,狐狸依旧镇定地观察着面前的怪物。
  “居然,是你。”一道喑哑低沉的沙哑声音从地穴中传来,然后便是一只扁长覆盖着鳞片的斑斓头颅。陈路暗自运起“紫灵步”随时准备用那三十六计中的上计。
  那斑斓的头颅一直盯着陈路,一直死死地盯着,就好像陈路吃了它八辈子祖宗。它拧着脖子,歪着脑袋,癫狂的怒火终于还是点燃了:“为什么!尊主会看好你这小人儿,我不理解,我不理解!”
  狐狸看向陈路,略有些思索,然后后退了一步。陈路却突然猛地砸向背后的木门,一阵剧烈的激荡传开,木门如水面一般激荡出些许波纹,旋即便完好无损的继续出现在几人面前。
  陈路诧异地看着这一幕,然后转身看向那半蛇半人的怪物。
  怪物抬起头看向陈路:“没关系,我会夺走我该拥有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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