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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实在是个很糟糕而且很戏剧的局面。
卷毛和陈潇的脸色都有点不太好,他们尝试着搬了一会儿石头,发现这个地方被炸得很彻底。
如果要清理出一条可供人进入的道路,哪怕所有人都不偷懒,也要花费十几个小时。
卷毛躺在石头上,气喘吁吁,刚才搬石头数他最用力,他冲陈潇摆手:“潇姐,这条路废了,咱得想其他的办法。”
“是啊,这么多洞口呢,咱选个其他的走,大不了就是多绕点路嘛,反正里面是通的。”张祁急忙插嘴。
他刚才就在想,这个洞口不行,就走其他洞口嘛,但见陈潇和卷毛的脸色都不太好,为了自身安全就没说。
而且,这帮人都虎背熊腰的,遇到危险自己就是拖后腿的存在。原本自己作为唯一进过矿山的人,在这个团体里还稍微能说上话,现在不仅自己知道的那条路被炸了,就连他们原本要走的路也被炸了,陈潇万一没有兴致了解自己身上的秘密,那自己就一点用都没有了。
所以他准备表现的积极一点,哪怕帮不上什么忙,也要让他们觉得自己是个有用的人。
陈潇冲着张祁颇有深意地笑了一下,然后问马褂:“里面路是通的吗?或者,我们要去的地方,还有哪条路可以走?”
马褂点头,然后又摇摇头:“有些路是通的,但有些路是死路。听说以前挖矿的时候,为了防止那些来这里偷石头的人,里面修了很多有陷阱的路。只有那些头头才知道哪条路是安全的,我分辨不出来。所以,我们盲目进去的话,很危险。”
张祁摆弄石头的动作顿了一下,他记得王铨说里面的路都是通的。
而且王铨随意选的洞口,恰好就是陈潇他们图纸上的洞口,这个世界上,真的存在这么巧合的事情吗?
旁边卷毛挠头:“那这个矿山里面,有没有地下道。”他其实不是个爱动脑子的人,在之前出的任务里,他都是充当打手的角色,但他突然有了一个非常有意思的想法。
马褂问:“抗日时候修的吗?我不知道,那时候我还没出生。”
“不是,我的意思是,那些挖矿的人,有没有在山下面修什么暗道,就是那种可以通往哪个村民家里的,或者是村外面的?”
马褂很干脆的摇头:“这个我保证没有。”
“这么确定?”卷毛不太相信。
马褂嘿嘿一笑,表情有些不自在:“村里面的人搬走的时候是个冬天,我家里囤的吃的不多,所以挨家检查过,我们村连地窖都没几个。”
张祁听着就觉得马褂有点不对劲,但他想了一下,自己来到这个村子后,就没遇到一点正常的地方,可能在这种地方,不正常才是正常吧。
卷毛听完马褂的话,猛地站了起来,围着石块兴奋地转了几圈,几个人都朝他看去,只见他满脸潮红:“潇姐,我有个好主意。既然矿山没有其他的出口,那我们干脆把整座山围起来,王喜他们拿了东西总要出来吧?他们在里面待得久了体力肯定不如我们吧?到时候......”
张祁从这句话里扑捉到一个信息。他们要找的东西,好像和王喜要找的东西一样。
一个是铜钱,一个是五枚珠子,这两者有什么关系吗?
卷毛做了个抹脖的动作,“不仅拿到东西,还能减少损失,一举两得啊。”
马褂跟着点头,拿一小块石头丢向张祁:“是啊是啊,里面老危险了,张祁,你说是不?”
张祁回过神,绞尽脑汁:“这是挺好的,但你们的同伴不是还在矿山里面吗?我听下面的人聊天说,你们还要去找他们?”
“小子,我们想做什么,怎么做,轮到你在这指手画脚了吗?”卷毛脾气并不好,听到别人反驳自己,就忍不住想发火。
陈潇打断卷毛,道:“我在想,他们为什么要炸这个洞呢?他们的目的是什么?会不会就是不想让我们进矿山?如果是这样的话,他们一定会留有后手,在这里,守株待兔,说不定什么都得不到。”
“这个理由不能说服我,老子的命虽然不值钱,但也不想随随便便就扔了。潇姐,虽说上面要求我听你的,但我也不是什么没脑子的人,这种明摆着送命的事,老子不干!”卷毛一屁股坐在地上,耍起了无赖。
“张祁,你有什么想法吗?”陈潇转头看向张祁。
张祁暗中撇了撇嘴,看来这个卷毛也不是什么都听陈潇的,怪不得陈潇刚才要和自己示好,不仅是为了套自己的话,还要把自己当枪使啊。
张祁当然想进矿山,但那也是在自己生命有保障的前提下,否则王铨没找到,自己小命丢了,那才搞笑呢。
于是张祁便端水道:“能进矿山当然是最好的,但在外面守株待兔也不失是一个好计策,至于选择哪个嘛,就要看……看哪个更合适了。”
“放的什么狗屁!跟没说一样。”卷毛骂了一句。
“对了!”马褂突然开口,“我想起来一条路,那条路还有个小铁轨,是之前为矿工们往外面运东西专门开的路,但那条路有点古怪。”
“什么古怪?”几人都看向他。
“听说啊,那里面有诡。经常有人在半夜,听到里面有唱戏的声音,可热闹啦,跟个戏班子一样。”马褂压低声音说道,似乎害怕被什么东西听到。
有诡啊,张祁垮了脸,他还以为有什么古怪的东西呢,裤子都脱了,你就说个这?
“唉,诡啊,就是那种诡啊!你们都不害怕吗?”马褂见几个人皆是一脸无语的表情,手舞足蹈地形容着。
“走一趟?”陈潇朝卷毛伸出手。
卷毛抬头,他依旧觉得自己的想法非常完美,便反驳道:“如果我们进去了,他们出来了,正好错过呢?我们的人没那么快来到这里。”
陈潇拿起手电往远处照了一下:“出来也没关系,他们跑不了的。”
那里什么也没有,只是一片黑暗,但卷毛神情顿时严肃起来,他伸手握住陈潇的手,借力站起来:“走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