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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燕回提审胡氏兄弟的时候,青松镇来了个黑衣人。
胡海山,青松镇镇长,大房房头,在自己的茶室亲自接待。
胡海山看起来有几分瘦弱,文质彬彬,此刻正沏着一壶茶,等黑衣人说话。
“你们青松镇,最近有什么动作吗?”黑衣人声音中满是不满,胡海山听得出来。
“没有,怎么会这么问。”胡海山给黑衣人倒了一杯茶,示意黑衣人喝下。
黑衣人没理会,继续说道:“今天,锦衣卫来人到了衙门,查了你们六房两个人。”
胡海山给自己倒茶的手一顿,随后云淡风轻的给自己倒完,柔声道:“可能因为些别的事吧。”
“锦衣卫,可不会无缘无故查人。”黑衣人看胡海山还是不重视,心里骂了句娘,语气也不那么友好了。
“我让人去查查。”胡海山敲了敲桌子上的机关,马上,一个武者装扮的人推开了门。
“今天锦衣卫去调查了我们六房的人,你去查查因为什么事,还有,通知下去,所有青松镇的人,最近不许惹事。”胡海山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
“是。”
胡海山看到武者退去,笑着对黑衣人说道:“宗庆去查了,相信一会就会有结果,咱们还是喝喝茶,等等他。”
黑衣人冷哼一声,端起茶杯一饮而尽,看得出来,心里很是不满。
“大人,这茶可不是这么喝的,我这茶很贵的,要细品,这样,我让人给您带上一些,您回去细品。”胡海山拍了拍手,马上有人端着木箱走了进来,放下后安静的退了出去。
黑衣人看到木箱,语气轻快了些:“还是要小心为妙,如果事情败露,我们都是要掉脑袋的。”
“那是自然,做我们这买卖的,小心驶得万年船,这么简单的道理,胡某还是知晓的。”胡海山这些年屹立不倒,除了暗中培养的人脉,最主要的,还是小心谨慎。
黑衣人认同的点点头,似乎被胡海山的稳重感染,倒也不那么慌张了。
两个人在茶室等待,说些没有营养的话,尽管胡海山表面沉稳,看似漫不经心,可是心里却也多少有些犯嘀咕,毕竟掉脑袋的勾当,任谁也不能无动于衷。
胡宗庆办事效率很快,仅仅一个时辰,已经站在了胡海山面前。
胡宗庆声音冷漠:“六房的胡恒硕,胡恒鼎兄弟,因在酒馆与锦衣卫的陈河清发生冲突,被锦衣卫陈河清和燕回捉拿了,我特意去问了酒馆的小二,证实了此事。”
胡海山站起身:“看来是鸡毛蒜皮的小事,你多虑了。”
黑衣人此刻精神才放松下来:“多些顾虑总归不是坏事,既然无事,我也就回去了。”
“恭送大人。”
看到黑衣人离去,胡海山对胡宗庆示意关上房门,脸色却阴沉了下去。
“宗庆,你现在立刻去六房看看,这两个人有没有私下炼丹。”胡海山心里始终有些不踏实。
因为做的是掉脑袋的买卖,所以胡海山一向谨慎。
锦衣卫,上到指挥使,下到校尉,所有人的资料都在他的脑袋里,记忆深刻,绝对不会忘记。
印象里,陈河清是七品高手,即将踏入六品,甚至一度相传即将从校尉升为小旗,这样的人,又怎么会是胡恒硕,胡恒鼎这种小鱼小虾招惹的起的。
退一万步讲,锦衣卫仗着权势,嚣张跋扈,如果是冲突纠纷,打一顿就完事,哪怕当街打死都不稀奇,但是抓捕,就很不寻常。
似乎是为了印证胡海山的猜测,胡宗庆回来的时候,脸色不太好:“族长,坏了,胡恒鼎和胡恒硕家中,有浓重的血腥味,我猜测,他们私自炼丹,而且数量不低于三十。”
“砰”
胡海山昂贵的茶台承受不住他愤怒一掌,直接被拍的粉碎。
“混账,这次真的要出事了,你把二房房头叫来,我交代他点事。”胡海山震怒之下,胡宗庆不敢含糊,马上得令出门。
胡海石是跑过来的,他当然知道事情的严重性,搞不好六房会带着整个青松镇坠入深渊!
“大哥。”胡海山和胡海石是亲兄弟,二房负责邢堂,如此重要的职位,当然要交给信得过的人。
“六房出事了,我现在,不想管别的,只要把事情压下来,你现在就去联系锦衣卫里我们的人,人能放就放,不能放,就找个理由杀了,务必要快,要赶在锦衣卫审讯出结果钱,把危险扼杀在摇篮里。”胡海山纵横这么多年,心狠手辣自然无需多说。
“是。”胡海石得到命令,马上就要出去办。
胡海山叫住了他:“对了,六房房头那边,派个人过去知会一声。”
“是。”
胡海石离开后,胡海山揉了揉太阳穴,眼里掩饰不住的疲惫,经营了几十年,胡海山已经积累了巨额财富,但也背负了同样沉重的压力。
从前的青松镇,安分守已,直到胡海山知道了人丹的炼制方法,他就再也按捺不住内心的欲望了。
起初他自己白手起家,只靠着小量人丹发家致富,如果就此收手,也足够他一生的荣华富贵。
可是,人心哪。
哪有那么容易满足的,当他靠着人丹起家之后,就再也压不住心中的欲望了,他只想更富有更有权势。
于是他发展同族兄弟共同炼丹,大量出售,他有渠道,也通过金钱和从前的官场经历打开了官场的大门,最终,打造了一个属于他自己的商业帝国,可,这一来,便再也抽不出来了。
老了,想收手了,财富已经够多了,他几辈子都享受不完的荣华富贵,他知足了。
但是,从前的兔子,已经变成了狼崽子,尝过了肉的味道,就不会再去吃草了,他们渴望更多,他们还没满足,所以,这个头狼,就不能收手,哪怕他已经有了退隐之心,但是,他必须坚持下去,直到事情败露,他也会随着一同毁灭。
想到这里,他无力的坐在椅子上,看着满地的狼藉,他的目光变得沉稳且阴狠:“只要我胡海山还活着,就要一直走下去,我怕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