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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嘶嘶!”
腥臭。
蛇群所特有的腥臭味是继声音后最先传来的。
而等到大脑反应过来这股子腥臭味和蛇信子声音的联系后,映入眼帘的已经是……一派地狱!
“嘶嘶嘶!”
蛇,成百上千,成千上万的蛇如潮水飞速涌来。
一颗又一颗蛇头你叠着我,我压着你,拥挤的连空气都无法容纳,争先恐后张着血盆大口向一众警察冲去。
是幻觉?是梦境?
这根本是连最恐怖的梦境都不会梦见的场面。
“稳,稳住……”长本刚哆嗦着嘴唇,牙缝中不断有寒气渗出。
他是想要逃跑的,他是准确无误想要掉头就跑的。
但身体却像是中了定身术一样连动也没法动弹。
飞速逼近的蛇就像是要钻进嘴巴、鼻孔、大脑一般!
“砰!”
“开,开枪!”
几名SAT像是被面前场景震碎了心神,不受控制的扣下扳机。
狭窄的地下通道刹那被璀璨的火光所包围。
火药爆炸所轰开的炸裂声,更是要将人的耳膜都硬生生震碎。
尚且惊恐地站在原地的过路人和新堂正义,连惨叫声都没来得及发出便被子弹打成了筛子。
“到底……怎么回事?”
新堂正义瞪大眼睛,残破的身体像是玩偶似的无力的歪倒在地。
为什么自己只是想抓住犯人,却接二连三碰到这些事情?
他还想思考更多,但急速流失的鲜血已经不由他再转动大脑。
“砰砰砰!!”
如雨点般密集的子弹的确将不少长蛇射杀,但哪怕射杀了十只百只,还有更多更汹涌的蛇群搡向前方!
太多,实在是太多了,就算是调来一台重机枪堵住通道,都无法将蛇群全部消灭。
“我,我退出行动!”
“后退!后退!”
一声声惊呼中,SAT、公安警察扭头就跑。
只是比奔跑速度更快的,是蛇群涌动的速度,腥臭嘶鸣中,俨然是变成了决堤的洪水!
袖口、耳朵、嘴巴、鼻孔……
无数长蛇或诡异或凶猛的将面前一切吞噬。
…………
地下通道出入口。
几名便衣警察手背在身后,严肃的掏出证件挡住每个想要下去的路人。
“警视厅办案,前方暂时不可通行。”
看着证件上金色的菊花纹,路人纷纷聪明的缩了缩肩膀避让开来。
日本警察的权力虽然受限很大,但也不是棉花做的,真想要和警察硬对硬的碰一碰,下场就是吃牢饭。
“下面是发生什么事了吗?”不过还是有路人壮起胆子好奇的问了问。
“具体事情属于机密,无法透露……”
就在把守的警察板着一张脸公事公办时,老鼠的吱吱声忽的响起。
“吱吱吱。”
一只只在东京吃的膘肥体壮的老鼠不知从哪钻了出来,一边狂奔一边吱吱乱叫,仿佛受到了什么不得了的惊吓。
作为受过专业训练的警视厅精英警察,他自然不会因为见到老鼠吓得惊慌失措,不过还是禁不住感到一阵阵恶心。
恶心之余,看到这些肥头大耳的老鼠,从鹿儿岛乡下出身的他还是禁不住感慨着:“城里的老鼠就是比乡下的老鼠生活好啊。”
只是又一阵冰凉的感觉让他禁不住活动了一下脚腕。
这冰凉的感觉好像,就好像……一个冰袋缠在了脚踝上似的。
不过,冰袋怎么会在脚踝上呢?
“蛇,蛇……蛇啊!”
不用低头向下看,刚才还开口询问他的路人已经尖叫的疯狂后退!
一条不知从哪冒出来的蛇忽的缠上了他的脚踝!
那有着阴森眸子的可怖脸庞,正嘶嘶的吐着蛇信子!
冲击性的一幕让他眼前都禁不住一黑,全身都在止不住的抖动。
“好多蛇!”
“从哪里冒出来的这些东西啊?!”
“草,草丛里有好多蛇!”
仿佛是集体感知到了什么信号似的,不光是警察的脚踝,是整个街道、每一个角落都冒出了一条条黑紫色的长蛇!
它们像是从人的鼻腔中流出的鼻血,猩红、浓重,肆意奔流。
“下水道里也钻出来了!”
路旁本应该渗水的下水道中,黑紫色的长蛇拥挤而出。
下水道、排水管、地缝……本来一个个安全的地方毫无预兆的出现了大量蛇群!
“跑,跑啊!”
拥挤的新宿口在片刻的死寂后轰的爆炸开来!
是物理意义上的爆炸,本来还算是左右行走有序的人群从中心瞬间爆炸。
身着奇装异服、笔挺西装的男男女女此刻化身成非洲大草原上狂奔的角马,不顾任何章法的四处乱跑。
有的向着歌舞伎町内部,有的则朝着外方,有的则聪明的躲进了周遭的店铺内。
还有少数尚且没反应过来的,则是直接被推搡倒地后踩在了地上。
恐慌像野火般在歌舞伎町蔓延着,每一口呼出的空气都夹杂着恐慌的传播因子。
明明身后没有一条蛇,但仿佛有一只无形的比东京铁塔还要高大的巨蛇张开血盆大口在后方紧紧追逐着。
“混蛋!别挡道!”
一名上一秒还在恬着笑脸拉客的皮条客直接将客人踹翻在地。
“我鞋跟断了,不要挤我,不要挤我啊!”
断了鞋跟的兔女郎歪倒在地,浓妆艳抹的妆容被泪水糊成了马赛克。
“不要推!”
“往前走!往前走!”
“不对,是向后退,向后退才对。”
“不要再推了,有人摔倒了!”
“救救我!”
跑到最后,为什么要逃跑,根本没有人能说清。
除了最内部的人知道是因为街道上出现了大量蛇群外,其他只是盲目的跟随亦或者干脆被裹挟着狂奔。
“有,有人在歌舞伎町当街杀人!快跑啊!”
“胡说,是有人在街道上释放毒气!”
“我明明看到是有人在纵火!”
“算了,总之跑出来活命了就好!”
最先跑出歌舞伎町一番街的行人劫后余生的瘫软倒地,他们像是死狗一样大口大口喘着粗气,大脑都累到了缺氧的程度。
“到底,到底为什么要跑啊?”一名跑的最快的行人撑着胳膊,迷惑的朝着歌舞伎町内看去,“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