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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唐国妇女们的心中,仙玉琼浆可是鼎鼎大名的养颜圣品,虽然价格奇高,但是功效也是肉眼可见的显著,经常一药难求!东桑药妆也仅凭这一款产品就成为了同福镇上能和樱花财团相抗衡的大势力。
“能焕发新生,逆转时光,只怕此药的品阶已达九品。”空相赞许地说道。
“不敢欺瞒大师,仙玉琼浆的配方是我赵家不传之秘,所以未曾送至太医寺和白马寺药佛殿定品。”赵迁阳恭敬地回道。
由于不同品阶丹药价格差异极大,为了稳定药品价格体系,因此历来新发明的丹药,需要将配方、炼制步骤及成品送至太医寺或白马寺药佛殿定品,但若是像仙玉琼浆这等家族不传之秘,没有定品倒也在情理之中了。
“阿弥陀佛。”
空相长念一句佛号,缓缓说道:“凡世界众生无时不浸在惑业苦之病中,身心诸病。而药者,乃度化身病之物,佛者,乃医治心病之法。无论药品几何,佛法高低,能治病度人,便是大德。”
空相对菊花的点评鞭辟入里,字里行间显现出卓绝的医术、农术造诣,而刚才所言又大有禅意,台下众人闻之无不拍手叫好。
站在一旁的郑含蕊却面露难色,心想:“这老和尚当真狡猾的很,先是拉着我一同定了浑然天成的规则,又以规则将我淘汰,若是我再出言辩驳,反而显得我小家子气了。如今吃了这闷亏,必须得给他一点颜色瞧瞧。”
想罢,郑含蕊也装模作样的鼓起掌来,笑道:“空相方丈佛法精深,晚辈受益匪浅。听闻大师您也为大赛准备了一株菊花,不妨也拿出来让大伙儿开开眼。”
郑含蕊此时心中盘算的是,在场的可不止你空相一人懂桑麻之术,任凭你说的再天花乱坠,若是自己养的菊花平平无奇,刚才评判的可信度必然大打折扣,日后自己再动用些力量,宣传一下此次大赛不公,也就没有失了郑家和司农寺的颜面。
空相点点头,看向台下。
李德才抱着一盆菊花,从大厅区一路小跑至擂台上,站在空相与郑含蕊二人之间。
“这不是梦泽州最常见的爬地菊么?”郑含蕊柳眉紧蹙,一脸疑惑地看着空相。
众人看向李德才手中捧着的那盆菊花,只见这菊花样貌极为寻常,鸡蛋大小的花团,淡黄色的花瓣,花株也甚是矮小,正是山野草地里最寻常的爬地菊。只不过仔细一看,此花较一般的爬地菊更为矮胖,不仅花瓣厚实,叶片和花干也较一般爬地菊要粗壮,少了野花那份轻盈灵动之感,更显丑陋。”
“没错,确实是爬地菊的变种,不过贫僧对其已有所改良。”
“哈哈哈,若是论矮胖,此花倒是当之无愧的第一。”郑含蕊不由得冷言讥笑起来,她以七品之阶,完全看不出此爬地菊有何玄机。
不仅是她,就连台下之前对空相敬佩有加的众人,想要找出一句赞美之词也不知该从何说起。
“难怪无忧和无心不愿意上来,这两人平时看着老实巴交,一到这丢脸的时刻了就躲得远远的。”李德才站在中间,看着台上台下微妙的气氛,尴尬的脚趾抠地,心想:“刚才师傅说了那么多,难道也是嘴强王者?”
看着众人疑惑地神情,空相将手抬起,比了一个“请”的手势,微笑说道:“郑施主可摘下一朵细细品尝。”
众所周知,菊花能入药、食用的品种颇多,常见的便有杭菊,胎菊,贡菊,雪菊,滁菊,毫菊,皇菊,苦菊八种,而爬地菊便是苦菊的一种,味苦而性良,可消暑降火清热解毒,能够食用又有何稀罕?郑含蕊不知空相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还是轻轻折断了一枝放入口中。
郑含蕊皓齿轻轻一咬,小小的花球在口中翻滚,一股熟悉的菊花微苦之感蔓延了整个口腔,并无特殊之处。但随着她继续细细咀嚼,眼睛不禁瞪得越来越大。
郑含蕊急忙看向空相,又迅速从盆中摘下几片叶子,茎秆,依次放入口中,随着她将整株爬地菊各个部分都尝了个遍,脸色也不断变幻,从疑惑,到吃惊,再到震惊。
“此,此花……整株……可食?”最后,郑含蕊不可置信地惊叫起来,她说指的可食,并非是可以吃而已,而是能当粮食食用,可以充饥的食用!
以郑含蕊的眼界,她当然知道盆中这株小小的菊花意味着什么!
“没错,此菊生命力极强,耐热耐寒,可随意生长在山野草地之间,无需刻意栽培。其花、叶、杆、根皆可食用,虽然味道不佳,却可以充饥饱腹,若是遇上饥荒战乱,或可救一方百姓性命!”空相继续说道:”贫僧也是前几日在梦泽湖采药时偶然发现,带回寺后稍作改良,已经颇有成效,若是再培育几代,其口感或许还能有所提高。贫僧为此花取名’不尽’,取生生不息,无穷无尽之意。愿这世间再无饥荒,无诸苦痛。”
“好一个生生不息,无穷无尽!”
只听得台下一声叫好,一直未开口的周仁安站起身来。
“生死面前,任何绝色奇花都不如黍米一斗,空相大师技法高超,慈悲为怀,将这不起眼的野菊变成救命的粮食,化腐朽为神奇。我这就下令,明年便让人在全镇空地上皆种下此菊。”
“阿弥陀佛。”空相双手合十,微笑点头。
郑含蕊默不作声,轻轻又摘了一株不尽菊,悄悄藏入袖中。虽然今日之事未成,但是得此奇菊在手,对郑家之业也是大有裨益,她也算有所交代。
“只不过,如今大赛首甲有两名,郑老板,您说应当如何办?”
周仁安话锋一转,看向郑含蕊。原本他是一镇之长,这千菊大赛最后赛制如何,也就是他一句话的事。此时,郑含蕊的两件作品均已落败,甚是狼狈,周仁安故意做球给她,让她决定最终的赛制,也是给足了郑家面子。
周仁安的善意自然被郑含蕊看在眼里,于是思绪一动,说道:“这赏菊是文斗,看久了颇有些乏味。咱们不如换换武斗如何?空相大师刚才也说了,文无第一武无第二,这回定当在二甲之中分出个输赢来。”
“噢?郑老板有何妙计?”
郑含蕊掩口一笑,却是不语。她步辇生姿,缓缓走至那盆《五色佛》前,将盆中央最大的那朵菊花折断,然后兀自腾空而起,飘向百尺高的屋顶横梁处。郑含蕊取出一条丝巾,将手中菊花绑在横梁之上,然后又踏着无根步,悄然落在红色擂台之上,身法曼妙,如九天玄女。
“重阳佳节历来有登高之习俗,今日赵公子和千叶大小姐都在场,不妨也在这聚名轩中登一登高,谁先摘得此菊,谁就是这届大赛的冠军。”
郑含蕊望向台下,笑意盈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