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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他便教训惹祸精侄子:
“他跟你抢女人?你这是扯淡!我警告你啊,你给我少惹事,尤其是不能和这个姓姜的警察发生正面冲突。他的后台可硬着呢,我惹不起。”
何凯添油加醋,告恶状,没得到叔叔的安慰和撑腰,却招来训斥。一向袒护侄子,却编造理由,向一个警察示弱了,他没想通叔叔今天的表现。
接侄子电话时,何玉洁是在茶馆里。
同时喝茶的还有两位部下:顾磊和田霄。
顾磊在何玉洁面前表现总是积极的。
何玉洁放下了手机,他说:姜澜这小子是不是得意忘形到了目中无人地步了?
他,既是嫉妒姜澜出尽了风头,也是善于揣摩上司心思的人。
他这一句,引起何玉洁共鸣。
何玉洁冷冷地说:“听我侄子扯淡,不如用点心思挖出有营养的料。小顾,你跟我说说,除了程家面馆,姜澜身边人谁值得关注。”
暗中调查一个在职警察,技术侦查不能轻易启用,走访不能太明显,譬如与面馆程老板面对面,他们就已意识到可能会惊动姜澜,因此,他们手脚放不开,没有找到价值线索。
顾磊说:“姜澜没有一个来往密切的,包括他的同学,好像没有知心朋友。下班就回家陪他妈妈,不外出消遣,生活方式单一。我在想,是因为他性格孤僻,这些就是他原貌?还是我们还没掌握真实情况,不了解他。”
何玉洁说道:“不确定,那就继续查。”
“90后喜欢唱歌跳舞泡吧的,查姜澜朋友圈,我们从这些场所入手。”顾磊说道,“我和田霄难以把这些场所查一个遍,我想找人手帮忙,探长没意见吧。”
基于暗中调查的前提,顾磊不可能让其他同事介入的,包括刑警队同仁。
他这是要借助外部势力。
而外部势力,无非就是社团、帮会。
何玉洁听得懂,是不置可否的,说:“我只要结果。”
有了探长这一句兜底,顾磊便去找了一个人。
此人乃三一堂堂主二毛。
警察,尤其是刑警找上门,只要不是来找麻烦的,都是想和堂口处关系的,堂主一般都会慎重对待。
顾磊不是第一次登门了。
二毛很客气地接待了顾磊。
顾磊也自知在堂主心中分量,便假托何玉洁之名,说出请托:“你的兄弟遍布西城消遣场所,但凡他去消费,请及时反馈他的同伴信息。”
警察和道上人打交道,有找线报的,也有以此为幌子的,而通过堂主调查的对象是一个新警,而此人,二毛知道,姜澜,是成功破获KTV割颈案首功之臣。刚入职几个月就去调查他,不为私人恩怨还能为公务?
但,二毛没有追问调查姜澜目的,答应顾磊请求:“没问题。这就安排。”
顾磊下一句就验证了二毛的猜测。
“这小子今天打了我们探长一个耳光,可恶!”
二毛误会了,以为探长被人抽耳光了,惊愕之余,却是不信:别说新人了,就是普通部下都不敢对上司动手的。
面对二毛错愕表情,顾磊便细说事件来龙去脉。
“我说呢,谁敢欺负何探长?看我不做了他。”二毛释然。
“欺负何探长侄子,不就是拿何探长不吃劲么?不就是打何探长的脸么?”顾磊气愤难当,表现出仗义。
“嗯,这是太岁头上动土。需要给他一点颜色看看?”
“那就看堂主愿不愿意了。”
顾磊回答很含蓄,没有明确是否教训姜澜,二毛便用审视的目光看着他,在想,这是不是何探长的本意。
不等二毛答复,顾磊提醒:
“哦,对了,他调到我们刑侦大队了,他有配枪,小心点。”
二毛做出了本能反应,泛着白眼回道:
“你们的配枪不就是一把六颗子弹的左轮吗?算个鸟!在我三一堂面前,机枪也是烧火棍。”
三一堂,成员上百,势力遍布各个娱乐场所。
刁德海开餐饮和赌档,回良放高利贷,吕梦白从事白粉生意,他们仨哥俩生前各自也有势力;但二毛和他们没有利益冲突,和吕梦白的生意有勾兑,又有何玉洁居中调和,他们彼此相安无事。刁德海和回良毙命,他们的马仔陆续归附二毛,如今的二毛势力更加壮大。他说给点颜色,别说一个新警,就是夷平一个警所也不费吹之力。
顾磊想了想,觉得有必要给为面子不计后果的二毛再做一个提醒:
“彭敬忠所长挺罩着他的,他可能有大来头,弄死一个警察不容易收场。”
“不碰警察是三一堂的规矩,为了何探长,可以破一次例。给一点颜色,也是让他明白,警察身份不是护身符。这事,我会安排好的,何探长放心就是。”
何玉洁不是不想教训姜澜,他不想因为出气而影响了调查。
顾磊心说,这不是我要求的,是二毛主动做的,一切后果与我无关。
二毛是言而有信的,在顾磊离开之后,他便安排了人,在姜澜回家路上守候着。
姜澜离开了幼儿园,又回到了刑侦大队。
在档案室做了笔记,肚子发出咕咕叫声,觉得饿了,此时早过了下班时分,他便出了大门,
夜幕下华灯绽放,他骑着单车往家赶。
骑车要走捷径,大街要走,小巷也过,哪条道最近就走哪条。
姜澜一拐弯,骑行到了一个小巷口。
此时,人烟稀少,灯光昏暗。
眨眼功夫,有五个男子出现在他前后。
他被堵截了。
他意识到被人伏击了。
与小流氓和恶棍搏击,一对一,甚至一对两,他自信能应付;但眼前有五人,个个手持棍棒的,势单力孤,瞬间被乱棍打趴在地。
他身上有一支装满六颗弹的左轮手枪。
他不是不想出枪自卫,而是掏枪的同时就被一棍击中,手腕,差点打折了。
这伙人棒打很有章法,没有一次致命棒击,也没去抢枪,击倒了姜澜,便迅速散去。
姜澜艰难地爬起来,摸了摸腰间的配枪,想着不能就此回家惊动了母亲,便又返回了刑侦大队,当晚睡在了值班室床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