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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父母,还有我叔叔都在工地上班。前段时间,我父亲。。。。”
话说到这里,女孩子突然不往下说了。
想必,是有难言之隐。
见状,眼睛一亮的中年男猛地一拍大腿道:“我就说这里头有亲戚嘛!不瞒妹子你讲,哥哥就是干工地的!整个羊城百分之八十的工地,都是我介绍的工人。。。”
滔滔不绝的中年男,直听得小姑娘一脸的信以为真。
“对了,妹子,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胡彬清。”
彬彬有礼,冰清玉洁。
好名字!
刘悯在心里暗暗道。
“嗨呀!!!”
中年男好似电打一般的鬼叫出声,吓了她一大跳。
眯起眼睛的刘悯心知,这货怕是要开始流坏水了。
“原来是老胡的闺女啊!对对对!看这眉眼长得,就跟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一样!我早该想到的,唉,瞧我这脑子!”
听他这么一说,胡彬清的眼里出现了七分激动,以及三分的无助。
“叔叔,您认识我父亲?”
“何止是认识!我还认识你叔叔小胡呢!对了,前段时间,工地上出的那档子事,是老胡还是小胡?”
话音未落,胡彬清竟泪如雨下。
“妹子,不哭不哭!是受委屈了吧?别怕,哥在!有天大的事,哥都能给你摆平。”
说着说着,中年男好似变戏法般从口袋里掏出了几张纸巾,并试图上手替她擦去眼角的泪水。
咳咳!
重重的两声咳嗽,让本来兀自哭泣的胡彬清好似受了惊的小鹿一般,陡然间往窗户边一缩。
恶狠狠的剜了刘悯一眼后,中年男不甘心的收回了那只差点得手的黑毛蹄子。
“妹子,跟哥说说,别哭!到了咱这,都不是事!”
“叔,我父亲他,上个月七号在工地上被塔吊砸了!”
“塔吊砸了?冒昧问一下,人现在是什么情况?”中年男瞪圆了眼珠子,显然很吃惊!
“左腿胫骨骨折,还断了五根肋骨。”
“这么轻?对不起,确定是塔吊砸的吗?”
“我母亲在信里头也没说清。。”
“估计是被塔吊上没绑牢的货物掉下来砸的!但听伤情,应该没生命危险。不过伤筋动骨也得好几个月,另外治疗也需要一笔费用。对了,这笔钱有负责人给你们出吗?”
摇了摇头的胡彬清,暗自垂泪道:“没有。出了事后包工的就不见人了,工地项目经理说这事不归他们管,我母亲天天哭,天天哭。我父亲现在躺在出租房里,只做了简单的固定,我叔叔现在在做零工,赚得钱全用来给我父亲买药了。。。。。”
“妈的!这是哪个王八蛋带班的,这么不负责任?妹子,你别怕,等到了羊城,哥立马就去找老胡的包工头!奈奈的还不信了,工人的死活都不管!他还带鸟个班!”
“叔叔,我。”胡彬清支支吾吾的说不出话来,想必是激动得不行了!
“嗨,妹子!别老叔,叔的,叫哥!你放心,有哥在,这一切都不是问题!先把人找到,我让他跪到你父亲面前去,你不说起来,就让他跪到死为止!”
闻言,胡彬清连连摆手道:“不用这样的,叔,大哥!只要他肯把医药费出了,我们就很感谢了。”
“看!把这茬忘了!你放心,我肯定帮你把事办妥帖了!想赖着钱不出?想得美!哥在这里给你保证,就算他不出,这个钱,哥也给你拿了!”
说话间,中年男掏出腰间的皮夹。
似乎,他是要当面给钱。
这一幕,胡彬清顿时就懵了。
再看刘悯,一脸笑而不语的表情。
从皮夹子里掏出几张大团结后,还没来得及将之递给胡彬清,中年男却立刻将之塞了回去。
尔后,他一会儿拔出插在钱包夹层的建行卡,一会儿又拔出农行卡。
这张倒到那张,最后他拿出一张工行卡,对着胡彬清道:“我这现金不多,卡里有!等下了车,先去取个2000,你拿去给你父亲救急。”
“大哥,我不能要你钱的!”
“嗨,妹子你这话说得!你爹老胡和我老相识了,我是不知道出事的是他!要早知道,我早把带班那王八蛋揪出来了!还反了他的!羊城做工地的,有谁不知道我二彪?”
说完,二彪一边往胡彬清身旁靠,一边许愿道:“妹子,等下了车,你跟我一起去取钱,然后。。。。”
话还没说完,人还没靠上去,一只大脚突然伸了过来,正好横亘在胡彬清和二彪之间。
这一幕,直令二彪两眼一竖!
“脑瓜子进开水了?脚往哪放呢?”
话音未落,用一种玩味的目光盯着二彪的刘悯,淡淡道:“人家小姑娘单纯的很,你想骗人,麻烦换个对象。比如,你老妈!”
“臭小子!我看你找削呢吧?”说话间,恼羞成怒的二彪,不由得亮了亮砂包大小的拳头。
刘悯看都没看他一眼。转而盯住胡彬清后,淡淡道:“胡小姐,麻烦你看看清楚,他脖子里的从右往左数第三颗金珠子,是不是有点锈迹?再看看他手上那块表,除了表带大面积蹭漆外,是不是一直停在9:09分,从未动过哪怕一下?”
这话一出,二彪赶紧将链子手表往里收。
而胡彬清则眨巴着她那双澄澈的大眼睛,似有所悟。
“你姓胡,你父亲可不就老胡嘛?工地上班的,受伤概率极大!你一上来,眉眼间就有一股萦绕不去的哀愁,稍微一想就知道出什么事了!还有,他要真心想帮助你,那几张大团结为什么拿了又放回去?至于那张银行卡,背面写着名字,明显是信用卡,只能透支,他真想取,不能换张储蓄卡来得更有说服力?”
刘悯这话,说得胡彬清都眉头蹙了起来。
“臭小子!老子对你是一忍再忍!到现在是忍无可忍了!”
话音未落,二彪举起那两对肉拳,左右开弓,对着刘悯砸将过来!
再看刘悯,上半身先是往左一侧,接着又往下沉了沉肩。
“砰砰”两拳,全砸在了他身后的靠背上。
“嘿!臭小子挺灵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