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这是什么啊？”
　　一般的人根本都不清楚能组成什么了。
　　“这个应该是女性身体里的一些物质组成......”
　　裴欣楠清了清嗓子，站了起来。
　　众人纷纷把目光投向了她。
　　裴欣楠有些不好意思，但还是勉强开了口。
　　“这个物质组成是女性生殖器在刺激下分泌出的液体，相当于润滑剂，便于减少摩擦......”
　　众人听傻了，很难相信自己听到的究竟是不是那样。
　　韩霖眨了眨眼，看了看裴欣楠。
　　“你的意思是......那张红心4的扑克牌上的不明物质是男女之间......流出的？”
　　裴欣楠点了点头。
　　“这你都知道？”
　　韩霖很难相信。
　　“医学常识嘛，羊水的组成不是众多有机物、无机盐、胎儿表皮细胞、还有尿液......这个郭法医应该也知道的，只是我见他没在这里，所以就由我来向大家说明咯。”
　　裴欣楠很自然的耸了耸肩，觉得这个并没有什么。
　　“你这个学习的范围，也太偏了吧......那个你也分析......”
　　韩霖撇了撇嘴。
　　裴欣楠瞪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韩霖也知趣的闭嘴。
　　看着裴欣楠重新坐到了自己的位置上，韩霖重新开始了发言。
　　“经过咱们的裴警官跟咱们的讲解，我们也清楚了这个扑克牌上的不明斑点物质到底是什么，此外呢，我们还以为每个案发现场都会存在一张扑克牌，可是，在赵天阔与赵盼盼的死亡现场内呢，我们什么也没有发现。”
　　韩霖摊了摊手。
　　“为什么会是扑克牌呢？不能是其他的东西。”
　　一个警员问。
　　“我当初也是这样去想的，觉得祁宇松案件这个扑克牌可能只是一个特殊方式，但是在裴警官的引导下，我们会到耿治国的现场，发现了另一张扑克牌，这样就证实了裴警官的说法，不过可惜的是我们没有在赵天阔以及赵盼盼的现场发现扑克牌，或者可疑的物品，这一点成为了一个阻碍，为什么呢？”
　　没有人说话。
　　韩霖拿起水杯，喝了一口水，继续说道。
　　“目前，我们对于凶手的外貌特征还是停留在第一个死者，后续的案件可以说是，什么也没有留下。凶手一米八到一米八五之间，男性，从死者身上的伤痕以及切割痕迹来分析，惯用手为右手，仅此而已，就是这么模糊。”
　　“那......郭林的证词呢？他不是说自己看到了凶手吗？跟咱们的推断相差还很大，作案时间也不同。”
　　郑煊想到了朴秀梅与郭林的突然出现。
　　“郭林的奶奶跟我们讲，郭林患有精神疾病，夜晚经常出去，他的目击证词很难得到证实，可用性不大。”
　　郑煊点了点头，在自己的本子上划了一横线，好像是划掉了什么。
　　或许是对于郭林的目击证词的记录。
　　“那我们接下来要怎么办？”
　　郑煊又抬起头问道。
　　“赵天阔、赵盼盼二人关系我们已经确认，耿治国与他们二人没有任何交集，祁宇松的生活背景通过调查发现与上述三人更无关系，可是凶手偏偏将此三人联系到了一起，那么唯一的联系就是这个——扑克牌！”
　　韩霖用力的拍了拍白板上的扑克牌。
　　“这个成为了我们破案的关键，凶手给我们留下这个他究竟是想要干什么我们不知道，但我们十分清楚的是，他在案犯现场留下扑克牌，便是对我们赤裸裸的挑衅！他看见我们抓耳挠腮去想扑克牌的意思的时候一定很开心！现在，扑克牌，什么意思，以及赵天阔的案发现场为何没有扑克牌成为了我们最需要去破解的。”
　　韩霖面目凝重，队员们也深知这件案子所带来的压力。
　　“继续走访祁宇松的朋友，员工关系，家庭背景，直到挖不出任何价值，此外，刘庆余的那辆白色的本田轿车，为何会在案发前一天出现在耿治国所住的停车场前，我们一直没有进展，车内的那个人一定是凶手，可是沿途的监控什么也没拍到，走访刘庆余的邻里街坊看看是否会有进展，虽然......”
　　韩霖越说心里越没底。
　　每次都是如此，出发点会觉得案件侦破的方向与思路无比的清晰明了，可是每一次都会走到死胡同里。
　　韩霖还是那个感觉。
　　凶手在牵着他的鼻子走。
　　虽然没太大可能但总是会有这种奇怪的感觉。
　　“加油吧......”
　　韩霖挥了挥手。
　　“你情绪现在很失落啊......”
　　房间内又剩下了裴欣楠与韩霖二人。
　　韩霖坐在椅子上，低着头，一言不发。
　　“你的状态尤为重要，知道吗？韩霖。”
　　裴欣楠刚想劝说韩霖两句，只见他抬起了头来。
　　“本来是没问题的，可是我刚刚看到煊儿认真记笔记的那个样子，我很心疼。”
　　韩霖把脸埋进了手里，抽咽着。
　　“你没错，韩霖，那件事情不怪你......”
　　每当这个时候，裴欣楠也很为难。
　　“他明明比我更优秀，但就是为了孔士尧（2020年小区吃人案凶手，袭击郑煊的人）那个混蛋，把自己变成了那副模样，你看看现在，只要用到脑子的地方，他总是避而不谈，装傻充愣......”
　　这是裴欣楠第二次看见韩霖落泪。
　　第一次是在郑煊出事的那一天，韩霖一直认为是自己迷了路耽搁了时间，如果自己可以再早一点，有没有一种可能，郑煊就不会出事？
　　那几个月，韩霖也一直活在了愧疚当中。
　　“你知道吗？裴欣楠，我们师父，其实更加喜欢的人是你，他认为你更加稳重、冷静、理智，他总是说我太容易情绪化了，可是我真的在极力的控制自己了......”
　　豆大的泪珠从韩霖的脸上掉了下来。
　　裴欣楠挪到韩霖的一旁，将他抱进了怀里。
　　“不要太自责了，你真的做的够好了......”
　　裴欣楠轻轻的拍打着韩霖的后背。
　　“我其实并不是因为师父更加喜欢谁而伤心什么的，我是因为，咱们师父第一次看见郑煊的时候，他就跟发现了宝藏一般，你知道吗？他的那个眼神对于我们两个都没有出现过，可是戏剧的就是，师父才认识郑煊半天，他就出事了......那天师父站在急救室门外，就跟自己丢了半条命一样，他恨不得躺进去的是他自己！”
　　韩霖在裴欣楠的怀里抽咽着。
　　裴欣楠拿出纸巾，给韩霖擦拭着鼻子与脸。
　　韩霖擤了擤自己的大鼻涕。
　　他猛吸了几口气，疑惑地问道。
　　“你身上什么味？”
　　韩霖凑近裴欣楠的身上闻了闻。
　　“你喷香水啦？”
　　裴欣楠给了韩霖一个无语的眼神。
　　“我之前怎么都没见你喷过香水啊？”
　　“你说呢？明知故问？”
　　裴欣楠自己也不好意思了。
　　“有点呛鼻子，不太好闻。”
　　韩霖又仔细闻了闻。
　　裴欣楠直接把韩霖推到了一旁。
　　“你爱闻不闻的，我给别人闻去。”
　　“闻，闻，我怎么不闻！”
　　韩霖还想凑过去。
　　裴欣楠右手抵住了韩霖的脑门。
　　“你给我起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