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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温柔的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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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唉,回家还有工作要做”
  回到房间,李世杰坐在书桌上打开电脑就准备开机,等待之余习惯性的打开手机看看有没有什么消息。
  “嗯?”
  不小心点到一条推送的报道,正当他准备退出的时候却发现这好像和他们公司有些关系。
  “xx企业老总被害,死状异常可怕,凶手究竟是……”
  “这不是我老板吗?”
  李世杰瞪大了眼睛看着报道中的消息,一时间有些懵,随后他反应过来连忙打开手机微信,点开工作群发现里面异常的安静,没有一个人在里面说话。
  没有得到什么有用的消息,李世杰也只好作罢,没有去做过多的行动,打算等待明天上班再打探一番。
  “算了,先把工作弄完”
  看着电脑已经开机,李世杰没做多想,开始了他收集整理的工作。
  处于工作中的他精神异常集中,过程中没有其他多余的动作,在一个小时之后便完成了。
  看了一下手机的时间。
  22:15
  “去泡个脚吧”
  思考间,李世杰突然觉得耳朵有点痒痒的,随意的撩了下搭在耳边的发丝,心想:“头发是不是有点长了?”
  如此想到,李世杰又把头发重新扎了一遍然后就到浴室放水开始泡脚。
  “噢噢”
  小心翼翼的用脚点了下水面试了试水温,然后又将脚浸入一半入内,一股电流从脚传至全身使得他忍不住呻吟一声。
  “舒服!”
  随着身体慢慢习惯这个水温,他便把脚放入其中然后就拿出手机开始玩起来了。
  “啊!可恶,我堂堂超影大人怎么能在此倒下,再战!”
  轻轻放下手机,李世杰深深吐出一口气,平复心情之后,他拿起旁边的毛巾开始擦脚。
  “这,一定是这个世界上最狗屎的游戏”
  躺在床上,他又打开了小破站开始刷视频。
  “能赢吗?”
  “没事的,我可是最强的”
  “抱歉,没能让你感到尽兴”
  点了个赞并投了一个币,李世杰发弹幕道:“剪的好,下次别剪了”然后就慢慢退了出来。
  看了看时间
  23:55
  “这么晚了!”
  看到这个时间又想了想自己早上九点半上班,李世杰安然睡下。
  “晚安,世界”
  “世杰,世杰,起床了!”
  “啊呜,马上就起”
  “嗯?不对!”
  正在睡梦之中的李世杰突然感到不对劲,他家里又没人,怎么会有人叫他起床,这让他立刻就想到昨天的噩梦,吓得他连忙坐起身子张望四周。
  “傻孩子,怎么了?”
  “爷…爷?你怎么在这?”
  “什么我怎么在这,今天重阳节,起来吃个早饭然后给去祭拜你奶奶、太爷爷他们”
  “啊?哦”
  李世杰迷迷糊糊的点了点头,便开始穿衣服洗漱。
  做完这一切之后,李世杰便来到楼下。
  空空荡荡的,没有一个人,只是桌子上放着一碗还冒着热气的面和几个糍粑。
  李世杰左右看了一下发现没看到爷爷,只好坐下吃早餐。
  感受着与儿时一模一样的味道,李世杰忍不住眯起眼睛享受着这份难得的味道。
  是啊,一年恐怕只能吃到几次吧!
  仔细品尝完之后,李世杰走出了老旧的砖瓦房,看到了农村的秋天。
  门外可见一片深绿而幽邃的竹林随着西风而摇摆,高大的古木发出窸窸窣窣的声音,路边几只母鸡在啄食,墙边的枣树下掉落大片熟透的枣子,土狗追着狸花猫却被抛弃在墙下。
  一切都那么的熟悉,宛如恒古不变的山河。
  李世杰行走在泥土路上,寻找着那道佝偻的身影,慢慢的视野开始变得开阔,大片大片金色如潮水一样涌入脑海之中,让李世杰的呼吸也为之一滞。
  穿过这片金色,一个个小山坡显现出来,那些山头上是一个个隆起的坟墓,这是时代生活在这里的人们的归宿。
  看着插满坟头的香与纸钱,李世杰寻着记忆来到了一个坟头前,一位满头白发的老者正蹲在前方为其上香。
  他那显得浑浊的双眼如同被潮水冲击千年的顽石,饱经风霜。
  那双粗糙而黝黑的大手依旧有力的拿着铲子铲着坟前的杂草,眼中充满祥和。
  感受到有人到了,他转头看去,看见来人连忙笑道:“孩子,来帮把手,老了,铲个草都不行了”
  不知为何,李世杰抽了抽鼻子,掩饰真实的情绪,笑着拿起地上的一把铲子,道:“怎么会,爷爷您看起来一点都不老”
  “好好好,那今天就把这些杂草全部清理掉”
  “好!”
  时间过得很快,一睁眼就来到了中午。
  伴随着一缕缕白烟从烟囱中飘向天空,李世杰与老爷子一起做完了午饭。
  “嘿嘿”
  看着眼前的老人笑嘻嘻的拿出一坛酒,李世杰皱了皱眉头。
  “爷爷,你怎么又喝酒!”
  就喝一点,这可是我自己酿的菊花酒,不喝可惜了。
  “那好吧,不过我也要喝!”
  “好好好!那我们爷孙两一起喝”
  “小杰,你尝尝这个烤鸭,你眼前最喜欢吃的”
  “嗯!好吃,还是老味道”
  “哈哈,是吧”
  午饭时间很快就过去了,稍作休息了一会,老爷子突然拉着李世杰道:“走,我们去钓鱼”
  看着他手中的鱼竿和刚刚在竹林下挖好的蚯蚓,李世杰微笑着点了点头。
  一路上两人有说有笑,无话不谈,从儿时糗事到催促结婚,不知不觉就到了一个天桥下的河堤上。
  两人随意找了个位置坐下,然后就一边看着河对岸的一片金黄一边关注着水下的状况。
  他们都默契的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在秋日的艳阳下垂钓,享受着微凉的秋风也温暖的阳光。
  一切都如此的美好,美好到不现实。
  “孩子,爷爷要先回去了?”
  老人抬头看向那缓缓落下的夕阳,红霞宛如它最后华丽的落幕,令人沉醉而伤感。
  “那我也和你一起回去吧,正好拿这几条鱼做晚上的菜”
  “不用了,你不必跟着我”
  “为…为什么”
  李世杰的语气有些颤抖。
  “我不是说了吗,因为我要走了呀,傻孩子”
  老人依旧展露着祥和的笑容,好像这个世界的一切都是美好的一样。
  “能不能,吃完晚饭再走”
  “不必了,人生总是充满遗憾的,我们只需要平静的接受即可”
  “……”
  “呵呵,我走了,可惜没能看到你结婚生子的那一天啊,所以说人生总是充满遗憾的啊”
  夕阳缓缓坠入地平线,世界陷入了诡异的宁静之中,好像这是一个没有生命的世界。
  看着缓缓消散的一切,李世杰拼命的想要抓住什么却无法触摸到什么。
  “哦,对了,记得到枣子树下把那我埋的菊花酒取出来,可不要浪费了”
  嘣
  随着一声玻璃的破碎声,眼前的一切都变成了那个熟悉的房间。
  “早上了?”
  李世杰坐起身遮住窗外射入眼中的光芒,刺眼的光芒让他的眼眸剧烈的放缩,但很快就习惯了这样的光线。
  他擦了擦眼角,发现不知何时他眼中竟然流下了泪水,看到这一幕他的心中莫名有一种揪心的感觉,好像失去了什么。
  叮铃铃
  手机的铃声响起了。
  “喂”
  “世杰,是我”
  电话的另一头传来一位中年男子的声音,听起来语气带着一些悲伤。
  “爸,怎么了?”
  “你爷爷…他…去了”
  “什么!”
  啪
  电话掉在地上的声音贯彻在整个房间之中,一时间房间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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