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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回忆与初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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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京都,某小区。
  缓慢的睁开眼,略微刺眼的光线。
  半眯缝着眼,一只手扶着床,另一只手轻轻的扶着头顶,缓缓的坐起身。
  也许感觉到头部的胀痛,一点点的尾到床边,一只脚在地板上划拉着。
  直到触碰到拖鞋,另一只脚才重复着刚刚的动作,脑袋始终平视前方不曾低头。
  床的侧面,目前的正前方。
  一片一人高的落地镜子。
  一个男子出现在镜子当中,一头如鸟窝搬的秀发,能看出大概是类似纹理的点点痕迹。
  棱角分明的脸庞,半眯的双眼少了些许灵动。
  略感发白的嘴唇,四周淡淡的胡渣子,透露着岁月的沧桑。
  白色的背心,黑色的大裤衩子,浑身的肌肉线条。
  一双长满腿毛的双腿下,半趿拉着人字拖。
  似慢动作的起身,双手自然下垂,懒懒的走去了厨房。
  从冰箱里拿了罐啤酒。
  “碰”
  “吨吨吨”
  “啊”
  舒爽的啊了一声。
  略微清醒了一些,一边喝着啤酒走去另一个房间。
  哗哗的水流声,伴随着一哆嗦。
  手中的酒还没有离开唇边,撒出来一些。
  一边轻咳,又迅速的舔了下嘴角。
  “槽,浪费了”
  坐在沙发上,手中依然拿着那罐啤酒,不曾放下。
  双手手肘平伸拄着膝盖,双眼盯着手中的酒,一动不动,貌似在回忆着什么。
  此人名叫高飞,从外表看上去略显邋遢,貌似抠脚大叔。
  实际上只有36岁,88年生人。
  本来过着普通人的生活,虽然苦累,也算家庭圆满。
  上有八位老人,下有俩个可爱的儿子。
  相差两岁,虽然经常打架,还算乖巧懂事。
  就在今天的的晚上,却出现了平凡人的转折。
  听上去有些矛盾?
  没错,就是矛盾,因为说的今天晚上,是二十多年前的一天。
  ……
  正常下班路上,手里提着答应了儿子的礼物。
  嘴里哼着岁月静好,欢快的步伐,走过无数次的路上,慢慢的寂静。
  发觉有些不对的他,神情有些慌张,走顾右盼,不见一个人影。
  渐渐的四周的光线越来越暗。
  压抑,紧张,怀疑,不安。
  只能听见自己强而有力的心脏,正在极速的呐喊,比平时慢吞吞的言语略有不同。
  手脚不听使唤的抖动。
  无神论者的他,已经分不清是现实还是做梦。
  仿佛过了一个世纪,不清楚时间。
  前方似有似无的声音,有个女孩子轻声略微拉长:“高~飞,高~飞,高~飞”。
  无限般的循环。
  瞳孔连续收缩放大,气运丹田。
  一股气流,顺着长强穴与会阴穴的中间强行冲出。
  伴随着“噗”的一声,抖动的双腿,伴随着水流而下。
  (就是吓屁了,吓尿了。)
  强行冷静。
  “啊。啊啊”
  声随人动,手里的水果和玩具不翼而飞。
  踉跄着,单手驻地,越感歪斜的身子,双脚原地太空滑步。
  表演着高超的舞技。
  而后弹跳而起,身体在空中完成转体一百八十度加抱膝。
  滚地三周半等一系列高难度国际街舞动作。
  ‘嘎吱’一声,衣服外套后背可能裂开了,亦或者别处。
  可能,大概,他自己也没有想过,有一天自己还有这样的天赋。
  优美的舞技步伐,貌似不过瘾即兴来波马拉松。
  弯着腰,双手触膝,大喘着气。
  “妈的,什么鬼地方,也不像鬼打墙啊。
  虽然不是童子尿,鬼打墙应该也会破的吧。
  还有个娘们在鬼哭狼嚎,是谁在整老子,特么又没得罪谁”。
  四周漆黑一片,除了自己嘟囔声,还有那如同叫魂般的女音。
  诡异,不安,烦躁等负面情绪,越来越重。
  反而没那么怕了,只想快点离开这该死又漆黑的牢笼。
  虽然不是很聪明的脑子,还存在些思考功能。
  反复试探归家路,
  不似梦中了无痕,
  无头苍蝇到处转,
  使劲一掐真的疼。
  “斯,真特么疼,特么的,不是做梦,干~。”
  为了防止自己崩溃,集中注意力听些瘆人的鬼叫声。
  体力急剧下降,步伐慎重又坚定。
  他,还有牵挂,有期待,也是这种执念支撑。
  没有崩溃,也在边缘。
  体力耗尽,依然感觉充满了力量。
  渐渐的发现了规律,五感还剩听觉,听觉更是敏锐了几倍。
  之前无论哪个方向行走,鬼叫声都是越来越大。
  只有一个方向,越走越小,虽然轻微,不明显,还是被他发现了。
  略微兴奋,虽然漆黑看不见表情。
  从呼吸上也可以判断出一股子高兴的气息。
  既然有了希望,就有了目标。
  虽然不清楚这声音意味着什么,此时也管不了那么多了。
  为了确认自己的判断,又实验了一番。
  因为漆黑,他不清楚,在逆方向行走的时候。
  他的身体,五官,等。
  也在轻微的变化着。
  作为一个普通人,不可能在短时间做到武林高手。
  不会听声变位,手臂前伸,双脚轻微的趟着地。
  速度不快,又会偏移位置。
  时不时就要停一下,前后左右走几步来确认地点。
  开始几次都是走着走着就画圈了。
  哪怕确认地点,也走了很多弯路跟无用功。
  至于手脚动作,一是本能,人在黑暗中的行动。
  潜意识怕磕磕碰碰,虽然这地方不可能有障碍物。
  (类似盲人,脚太高怕踩空,手摸索怕撞到)
  二是体力不行了,双手前伸也从九十度慢慢下垂角度。
  意识与信念也会疲惫,无数次想要放弃,又舍不得。
  他承认,他怕死,胆小,又怕疼。
  执念,也是一种力量。
  仿佛走了几百年的路。
  如果能有机会,他真的想做一个米虫,死在床上,一动不动。
  慢慢得,发现前方好像有一个白点。
  漆黑的环境是那么明显。
  害怕自己看错了。
  长时间黑暗,眼睛学坏了,欺骗自己。
  使劲揉一揉。
  虽然头晕眼花,确定了,那就是米粒之光。
  如同疯魔般,拍拍自己胸口,对自己说:“兄弟,你相信光嘛?”
  脚步轻快,身体放松。
  有了光明,一路向前。
  没了黑暗,一往无前。
  这,步伐,是多么坚定。
  这,姿势,是多么自豪。
  六亲不认,坚定又得瑟的眼神。
  好像再说:“小样,想困住老子,没门。”
  很快,看着眼前离自己还有零点零一公分的光形拱门。
  一人高,一人半宽。
  他犹豫了,面对着未知…
  缓缓的坐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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