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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从小就体弱多病,大病没有小病却是接连不断。
我清楚的记得有一次凌晨我发高烧,那天夜里雨下的很大,我妈打着雨伞抱着我去附近小诊所里看病。
路上有好几次我妈险些摔倒,而我在她的怀抱里哭闹着……
就这样几乎没几天我就要生一次病,家里人为此操碎了心。
直到我九岁那年我多病的命运才有了转机,而这个转机差点要了我的命!
正吃着午饭,门外便有个男人一边敲打碗筷一边唱着,听声音像是个上了年纪的。
“竹板一打响叮当,恭喜发财又健康。今日瞎佬上门讨,希望老板大大方。”
我妈听见这声音放下碗筷用眼神询问我爸。
“嗯……估计是个叫花子,我出去看一下”我爸说着就拿了一个碗盛了点菜便出去了。
“妈妈?叫花子是什么呀?”我带着好奇询问道。
我妈看了看我轻声地说:“要饭的。”
此时大门外,我爸把碗里盛的菜倒给了叫花子,只见叫花子咧着嘴笑,接着唱道:“老板你人帅又大气,今日赏我瞎子一口饭,老瞎子就送你一句话:令郎本身八字弱,命运又多坎坷磨,此子一生三大劫,眼看明九劫来到,祟客接踵又而至,此前这是一小劫,需父寻一无名坟,坟前磕头坟后求,令郎此劫便可过,此后二劫看机缘,遇事自有其定数。”
叫花子唱完不等我爸反应,扭头便小跑离去。
我爸站在门口愣了愣:“他怎么知道万里体弱多病?奇怪。”
因为叫花子前面几句说的都对,我确实是体弱多病,但是后面说的有些玄乎,我爸有些捉摸不透是真是假,在门口想了会儿便当叫花子是胡乱说的。
这事就这么过去了,我爸便没有放在心上。
“走了?”我妈见我爸回来问道。
“嗯,走了。”
“你怎么愁眉苦脸的?”
“没什么。”
我爸没说我妈也没有再问。
而我命运的转折点也就是在我九岁生日那天发生了!
生日那天晚上我莫名其妙的发烧了,烧的很厉害,一直说胡话。
我妈和我爸带着我去小诊所里挂针,针挂完了可我的烧确是没有退,反而是越来越严重。
我妈用手心轻轻的摸了摸我的额头,声音有些急促带着颤抖:“万里……万里他这是咋了,烧怎么越来越高了?”
医生见此情况也没有办法,就告诉我爸妈说赶紧把孩子送大医院吧,再这样下去会烧傻的。
可是这大半夜的哪有车?我家本来就不富裕,更别提车了。
“走,回家。”我爸站起身对我妈说。
“回家?可是现在孩子还发着高烧。”我妈反问。
“在这里烧就能退了?”我爸说完便离去。
我妈被我爸这句话问的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在这里我的烧确实是退不了。
我妈抱着我便跟在我爸身后。
没等走多远,此时在怀抱里的我却是说了句话:“妈……妈你……你身边有好多人,他……他们都在对着我笑……”
我这句话一说我妈愣住了,脚步也停了下了:“万里?万里?现在就我和你爸在这啊?没有其他人。”
我模模糊糊的听见我妈的话很想告诉她周围有很多人,但我却是虚弱的张不开口。
此时我爸在前头拿着手电筒转头问我妈怎么回事。
“万里刚才烧的说胡话了,他说我周围有很多人,都在对他笑。”
我爸听了先是愣了愣接着语气带着错愕有些急促:“我……我知道怎么回事了。”
“啥?你知道怎么回事?医生都治不好你能?”
面对我妈的询问我爸没有回答,走到我妈面前把手电塞到我妈手里说:“你先带着万里回家,我去找咱爹问些事情。”
我爸说完不等我妈询问就小跑着离去了,他的身影消失在黑暗中。
我妈站在路上,夜里有风,路两旁种了整整齐齐的杨树,在夜风的吹拂下沙沙作响。
再旁边便是田野,偶尔有几座坟矗立在田野中。
我妈抱着我朝回家的路走去。
一边走一边安慰我说没事,很快就好了。
我听的迷迷糊糊。
正当我妈走到一个十字路口的时候原本闭着眼睛的我却突然睁开了眼。
我妈见状停下脚步微微低头,手电筒的光亮朝我照来。
“万里?你醒了?感觉怎么样?”
我没有回答我妈的话,而是头突然一扭,朝着一个方向看去,…说道:“妈……那里有个穿着红衣服的姐姐。”
我妈身体一抖朝我看的方向看去,只是一眼她便急匆匆的把我的头扭了过来,捂住我的眼睛,我能感觉到我妈已经抱着我跑了起来。
她的呼吸很急促,声音都带着颤抖一边跑一边小声的说:“我家与你无冤无仇,孩子小无意冒犯,请勿怪罪……”
就这样我妈边跑边小声的念叨着。
一直到家门口,我妈把门打开还不忘在门口吐了口唾沫,接着碰的一声把门关上。
而我此时头脑又昏沉起来,险些人事不省。
到了堂屋我妈把灯打开才长长的出了口气,抱着我进了卧室。
我感觉我被放在床上盖上了被子。
“妈……妈……好多人……好多人……”
“妈在,妈在……万里不怕,很快就好了……”
我妈的声音带着抽泣。
不一会我便感觉额头上凉凉的,那种头疼脑胀的感觉好了些。
我妈用一只手一直揉搓着我的手心安慰着我。
我想睁开眼睛却怎么也睁不开,整个头脑昏沉沉的。
偶尔耳边传来一阵凉意,接着便有很多嘈杂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我却根本听不清那些声音说的什么。
我妈的声音在这群嘈杂的声音里越来越弱,到最后就只剩下这些嘈杂的声音在我耳边。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像是睡着了,又好像没睡着,像是做了个梦。
梦里以第三视角看见我妈趴在床边一动不动睡着了,她的两只手还紧紧的攥着我的手。
而卧室里除了我妈还有十几个人!
有男有女有老有少,他们都齐压压的围在床边看着我!
我发现这些人的皮肤白中带青,特别是那一双双的眼睛浑浊又伶俐!
这其中有一个人我看着却有些熟悉,她穿着一身红衣,大概二十出头。
突然人群中的她身子未动头却转了九十度朝着我的视角看了过来!
只见她披散着头发,眼睛血红血红的,而她的脸是灰色的,脸部有好几条错综复杂的青色纹路,就像是正常人额头上暴起的血管!
嘴唇更像是吃了死小孩一样,也就是片刻的功夫,我的视角像是断了电一样,一下子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