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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希仁怒不可遏,在看到叶文宇嚣张到极点后,愤然出手!
“哼,老匹夫,你总得告诉我,为何每晚让我受刑吧?”
叶文宇边打边退,碰撞的过程中,身上的水泡一个接一个地肿胀,疼得他抬不起手。
“小子,你没必要知道了,把灵牌烧掉,你知道是多大的罪过!”
过了一炷香的时辰,叶文宇满脸不忿地跪在大堂。
鬼差们战战兢兢地守在两侧,一张长桌后面,坐着眼神不善的包希仁。
他还是觉得有点可惜。
好不容易遇到个可以忍受一年刑罚的叶文宇,酆都最缺的就是他这样的人才!
吃苦耐劳,年纪轻轻,就算法力不高,但是可以锻炼的嘛!
他脸色一转,语气和缓了许多,“年轻人,我看你骨骼惊奇,想培养你做我酆都的鬼差。
不知道,你意下如何啊?”
这才过去多久,包希仁就摆出礼贤下士的态度,叶文宇半信半疑,心生疑窦。
“老鬼头子人多势众,和他交手对我不利,好汉不吃眼前亏,不妨先虚与委蛇。
等天光大亮,将近卯时,我是阳寿未尽,他还能强行留我不成?”
叶文宇定了定心神,笑得眼睛眯缝,十分善良。
“这位……老鬼,你先把我放了,再招徕我,才有几分说服力吧?”
也不知道老鬼拿出了什么法宝,绳子好生坚韧,把他捆的动弹不得。
包希仁眉头一皱,看不出来,这小子还挺不懂事的,都落于下风了,还是这么嘴硬。
“事已至此我不妨明说了,你的意见并不重要,单凭你能挨住一年的刑罚。
无怨无悔,风雨无阻,就是我们酆都不可或缺的人才,我是不会放弃你这块璞玉的!”
啊?
合计他一年来的噩梦,是入职考核?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叶文宇奋力地挣扎起来,“老鬼,你搞错了,我以为这里是个幻境!
我不是真心想接受刑罚的,也不会当这里的鬼差,你休想安排我!”
可,为时已晚。
包希仁有条不紊地拿来一盒印泥,和一张用工笔小楷写成的纸张。
上面写道:
“我以凡人之身,历经酆都三百余种刑罚,无有遗漏。
我以凡人之身,甘心接受判官包希仁的差遣,今后无论何时何地,都得服从管理。
青天在上,如有违背,让我永世不得好死,我爱酆都,酆都爱我!”
叶文宇挣扎得更厉害了,竭尽全力地躲避这块印泥。
见他这个表现,包希仁不怀好意地一笑,掏出一根十寸多长的骨针。
“这根骨针由来已久,上面沾着无数鬼魂的鲜血,相信你一定会喜欢它的!”
叶文宇退无可退,指尖被包希仁牢牢锁住,用骨针直接取了一滴血珠。
血珠鲜红刺眼,印在薄薄的纸张上,这一瞬间,叶文宇感到脑海中涌入了无数的信息。
从人到伶俐鬼转变开始,到伶俐鬼的万千种类结束。
可抓伶俐鬼,不是茅山道士的职责吗?
叶文宇取完血后,体内同时被抽走了一股元气,顷刻间瘫倒在地。
包希仁心满意足地收起纸卷,笑得见牙不见眼。
“好啦好啦,以后还会见面的,你可以走了,临走前记得先把匾额修好哦!”
他畅快地笑出了声,留下身体被掏空的叶文宇。
叶文宇恨得咬牙切齿,一解开绳索,就对着包希仁的背景破口大骂起来。
“老匹夫你休想使唤我,我设立你的灵牌,天天给你供奉新鲜的大便,让你……唔唔唔唔……”
他骂到一半,包希仁听得有些牙尖痒痒,掐了个封口诀。
时间终于来到卯时,醒来的下一秒,叶文宇指地大骂起来。
“你个皱皮疤脸黑心的老鬼,想错了你的心,老子是绝对不会听你使唤的!”
“文宇,你这是怎么了?”
一个饱含困惑的声音响起,叶文宇呆愣了一下,欣喜地喊道:“师父,你回来了!”
在他面前,站着一个仙风道骨的男子,紫砦真人长身玉立,仪表不凡,深受弟子们的喜爱。
紫砦已经修炼了将近一百五十年,但他的脸上丝毫不见岁月的侵蚀,反而显得愈发平易近人。
“不妄语,否则会坏了道心,记住了吗?”
紫砦真人说话时不紧不慢,温文尔雅,令叶文宇很快就平静下来。
他连忙行礼,说道:“弟子记下了。”
从紫砦身后走出一个小姑娘来,她明眸善睐,身量纤纤,个子堪堪来到叶文宇的肩膀。
“这是你师妹花月容,比你小一岁,你要带着她熟悉道观,不可轻视于她。”
叶文宇和花月容打了个照面,见到她笑得傻气十足,心里仿佛有一只小爪子轻轻地挠着。
小师妹长得真可爱啊,就像年画娃娃一样。
紫砦真人走后,花月容跟上叶文宇的步伐,小心翼翼地问:“师兄,为何你的眼圈这么黑啊?”
师兄白天要做功课,晚上睡不好,当然有了黑眼圈啊!
叶文宇想说出酆都的事来,可封口诀的存在,让他张不开嘴,也写不了字。
“没什么,你只要像我一样刻苦修炼,也会拥有黑眼圈的!”
他这话说的,小姑娘爱漂亮,哪里肯长着黑眼圈呢?
他们俩走过了三清殿,走到师兄师姐的客房。
叶文宇小声叮嘱道:“你得记住,别的师姐都可以不敬,这没什么,但有一位师姐一定要行礼,不然她身边的嬷嬷就会……”
没等他说完,就听到一道清脆的扇巴掌声。
“大胆,见了雍恬郡主还不下跪,平嵩道观的这些个不懂礼数的山野村姑,真的是气死我了!”
顾雍恬,她是宁王郡主,而宁王又镇守下华京,尽管远离朝野,却活成了个土皇帝。
花月容吐了下舌头,小声地说:“这位师姐真是霸道啊!”
谁料,就是她这么句细如蚊蝇般的话,却被顾雍丞的嬷嬷听见了!
“谁,是谁编排我们郡主,好大的胆子!”
一个浑身上下穿金戴银的嬷嬷走了过来,两眼粗略地一打量,看到花月容瘦的像只小鹌鹑。
她浓妆艳抹的脸上,出现了一丝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