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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做取舍吧!”张家的房间里,张鑫叹道:“锦衣卫盯上了我们,那么此事绝不会善了,我们的药线已经出了漏子,眼下,必须销毁掉关于成仙散的一切,没有实证,以我张家的本钱,他们奈何不了我。”
“那个锦衣卫必须死!”张鑫盯着严三,阴狠道。
严三不置可否的点点头,“此事我会处理,药房那边还得张老板费心。”
“那这批药怎么办?”于大成担忧道:“关系都打点好了,若是这个时候出事,我怕……”
张鑫闻言思索了一下,随即说道:“这批药照样走,但是要快,叫药队不要进城,你带上批条路引出城找他们,让他们直接动身,只要出了宁元州,我们在各地的关系会帮我们,那时候就算是锦衣卫也没办法。”
“这么做会不会太急?”于大成还是有点担忧。
“别犹豫了,”张鑫笑着,显得胸有成竹,“只要宁安这边没有把柄给他们抓住,就算锦衣卫知道药是来自我张家又如何,空口无凭,锦衣卫权利的确大,可我们上面还有那么多人,等风头过了,还得再仰仗三爷。”
严三听着,只是笑笑,也不回话。
“那我这就去办!”于大成起身,丢下一句便匆匆推门走了出去。
等到房门再度合上,张鑫阴沉着脸,说道:“这批药不能送出去。”
“自然!”严三也认同道:“现在药线上怕全是锦衣卫在等着这批药,如今送出去等于自投罗网。”
“又贪又蠢!”张鑫看着刚刚于大成坐的方位,冷哼道:“这种人早晚坏事,也就不能怪我心狠了!”
“域外匪徒抢掠药队,督巡于大成率人英勇剿匪不幸阵亡。”张鑫冷笑道:“如此一来,倒还算给他留了个美名。”
“此事我的人去办,”严三笑着说道:“张老板你再安排一下后手,我怕你上面的人顶不住压力,宁安这边还是得推人出去承担,此事过后,其余人都随我前往域外,绿萝会留下,还有几个其他药商再加上死无对证的于大成,估计也就够了。”
“如此甚好!”张鑫点点头,对于眼下即将发生的一切,似乎早已了然于胸
……
桃花酒楼,不远处的巷落里。
青鸽丢下信封便飞走,留下陆青阳怔怔的看着自己手中的信封。
这是青鸽一年多以来第一次再给自己捎来信。
上一次是叫自己提剑杀匪,那这一次呢?
“为什么总是在这种时候来信?”
陆青阳自言自语,怀着疑惑的心情撕开信封。
里面有两张纸。
一张写了字的信纸。
另一张是黄色的……纸?
陆青阳先抽出了那张黄色的纸仔细观摩,只见这张纸整张为黄色,巴掌大小却比普通的纸要厚重不少,两面都有绘有紫色纹路,看上去玄妙无比。
凑到鼻尖闻了闻,有一股浓郁的木檀香气。
“这是啥?”
陆青阳按下心头疑虑,转而看向另一张信纸。
信纸的两面同样都写了字,陆青阳看了一眼,便眉头一紧。
只见上面写道:‘严三,剑修,上九品。’
“上九品的剑修,明非远啊明非远,你这估计的也太保守了!”
陆青阳愁眉苦脸,上九品的修为该怎么打?
赶忙看向信纸的另一面,陆青阳的脸色更加震惊。
‘六正紫雷符,入境以下皆可杀。’
居然是一枚符。
陆青阳之前听孙姐说过,天下修行之途繁多,其中有一途最为特殊严苛,那便是符修。
符修者以自身神魂为引,操纵天地五行之力,而符便是符修者的手段。
每一枚符里面除了都有着符修者自身的神魂外,还有其所操纵的天地五行。
六正紫雷符,水行之雷。
后面那句话更是让人心惊胆战。
入境以下皆可杀!
天下修行者毕生所求便是两个字—入境!
而上九品的剑修与入境也仅仅是一线之隔。
但是在这张六正紫雷符之前,似乎上九品的修为也是如此不值一提。
“这玩意怎么用呢?”
陆青阳摩挲着手中符纸,有点头疼。
也没人教过自己符修啊,自己除了练那把石剑,便是酒鬼父亲教自己的一套修行拳决。
“难道也要我练它?”陆青阳回想起自己练那把石剑的经历。
这不是扯淡,自己练石剑可是练了六年才算摸着了点门道。
陆青阳现在很想写封信回去问问那头的人,脑子里到底装的什么,每次写信过来都是如此含糊。
“不管了!”陆青阳越想脑袋越疼,干脆把符纸往怀里一塞,先去办事要紧。
……
宁安城外,往西约莫二十里的距离,一支浩浩荡荡的药队正在缓慢前行,十几辆马车上,满满当当的载着从山里采摘的药材。
这支药队总共约莫五十余人,其中督巡衙门巡卒大概十来人,其余均是来自张家的护卫。
领头的两人骑着马正在闲聊。
宁安城副督巡周勇看着逐渐阴沉的天空,担忧的对着身边长满络腮胡的骑马大汉说道:“这天怕是要下雨了,我们得快点赶在雨落下之前回城。”
络腮胡大汉紧了紧腰间长刀,“终于是能回城了,在山里待了五天,快憋死老子了。”
“哈哈!”周勇同样笑道:“赵兄啊,我们宁安城里姑娘比起你们域外的如何。”
赵铮摸了摸自己的络腮胡,回味道:“嫩是嫩点,但是经不住摆弄,老子还没尽兴就求饶,没多大意思。”
周勇闻言笑的更加大声。
“这次把药送完,说啥老子也不再来你们天齐了,”赵铮眯着眼,“在这里哪哪都不自在,总觉得有把刀架在老子脖子上。”
周勇沉默了,回头看了看那十几辆马车,何尝不是把架在自己脖子上的刀。
“这趟回城,我也得考虑考虑后路了,”周勇看着远方宁安城的轮廓悠悠道。
“老子说你也是,”赵铮扭着脖子,“一个小小的副督巡有什么好干的,这两年你跟着我们也捞了不少吧,不如来我们域外,只要有银子,啥都有。”
周勇表面点点头,心里却是嗤之以鼻,域外哪能和天齐比。
“先回去吧!”周勇岔开了话题,“督巡大人和张老板怕是等的着急了。”
赵铮点点头,他也实在想抓紧回城休整,之后走药线才是最要命的。
这时,远处一匹快马正在大道上疾驰,转眼间便是与药队相距不足半里。
赵铮眯眼看去,他认得那人,那是自己队伍的弟兄。
快马转瞬及至,停在了赵铮和周勇的面前。
来人看了看两人,咽了咽喉咙,随即下马走到赵铮的马旁。
“有啥事吗?”赵铮疑问道。
那人看了眼周勇,随即示意赵铮靠近说话。
赵铮不明所以,却还是俯下身子跟那人耳语起来。
周勇看着两人,心里突然泛起不安的感觉。
那人和赵铮说了半响,随后只听赵铮叫那人先回去汇报,剩下的事交给自己办,那人也不作停留,迅速上马疾驰而去。
“怎么了?”看着那人疾驰而去的背影,周勇连忙的问道。
“哦,没事,”赵铮面无表情的说道。
“没事就好!”
周勇点点头,心里不安的感觉却是愈发强烈,便回身准备催促药队加快点速度。
“大人,小心!”一名巡卒突然指着周勇的背后大声喊道。
周勇心头一惊,同时觉得自己的后脑一股凉意袭来。
在周勇的身后,赵铮的大刀正对着周勇的脑袋狠狠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