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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下文学 / 玄幻奇幻 / 养儿防老1 / 第四章 五

第四章 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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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七月底,我既喜又忧。让我高兴的是大丫考上了大学,让我忧愁的是又增加了花钱的路子,二丫的上学梦永远不能再圆了。
  我们一家四口人坐上火车,挤坐在一排硬座上。你大一上车,就趴在小桌上睡觉,不一会儿就发出响亮的鼾声。走道里喧嚣的吵闹声对他丝毫没有影响。我想起曾经的誓言,可是三年过去了,二丫依然没有上学,这让我耿耿于怀,也羞于面对你爷爷奶奶,但是我又不能不回去。想到这里,我不由得长长地叹了口气,感叹世事多变无常,命运多舛无定。我又想到你爷爷奶奶年龄大了需要赡养,家里院落破烂不堪需要修缮,大丫上学和家宝上幼儿园都需要钱……心里这些杂七杂八的事搅得我不得安宁,生活的重担让我不能有片刻喘息时间。夜深了,大家都睡着了,我一点睡意都没有。我就这样一路思绪万千,惆怅无比。
  几经转辗我们终于到了家乡的镇子。乡镇依然是几年前的老样子,要说变化,只是比几年前更加破旧了。阴沉沉的天气让镇子显得更加沉闷压抑。我和你大站在镇子车站东南侧的公路边等家里人来接。我俩面前是两个装得满满当当的塑料彩条布包,里面装的是给你爷爷奶奶、外爷外奶买的廉价衣服和一些换洗的衣服及不能穿的旧衣服。旧衣服是让你奶奶拆成碎布片拼门帘、被罩的。我看到这些廉价的衣服,觉得愧对长辈,心里不是滋味,但我们有啥办法呢?这三年时间,我和你大没有添过一件新衣服。二丫带着家宝在我面前跑来跑去地玩耍,她一副乐呵呵的样子,不时逗得家宝哈哈大笑。
  这时,大丫赶着驴车停在了你大面前。大丫人出落得很水灵,身材高挑瘦弱,白皙的皮肤,乌黑油亮的头发扎了个粗粗的马尾辫,明亮的眼睛顾盼有神,一说话便露出洁白整齐的牙齿。上身穿着打补丁的碎花衣服,下身穿的是蓝布裤子,虽然衣服很旧,但很整洁。你大没有认出大丫,还在那里发呆。大丫笑着一声:“大,妈。”随即抱起家宝。你大听到声音才反应过来,面前是大丫。家宝不认识大丫,连撕带踢,不让大丫抱。大丫你还记得我们见面的情形吗?
  大丫笑着说:“妈,都过了这么多年了,还说那些干啥?”
  父亲说:“大丫妈,大丫是怕说起这些事我伤心,你还是接着讲,你要是不讲出来,我心里更难受。”
  你大一见面就问:“大丫,你一年得多少钱?”
  你大咋能这样呢?我打岔说:“大丫很争气,毕业就考上了大学,还是我们方圆的第一个大学生,这是我们家的骄傲。”
  “大、妈,我报的是教育专业,将来毕业是老师,大学里免学费,每年还得生活费、住宿费、杂费三千多吧。”
  我听到这里,抚摸着大丫的头说:“大丫,难为你了,按照你的分数,本应该上一所好大学,你这是为了家庭所做出的付出,我们要谢谢你。”
  你大吐了一下舌头,几乎是喊着出来:“哎呀,哪来这么多呢?你要上大学,家宝已经迟上了一年幼儿园,今年一定得上,二丫要办户籍,哪一样不要钱?这不是要我的命吗?”说完眼睛直直的盯着大丫,看得大丫浑身不自在。大丫胆怯地看着你大,不知道说啥?
  你大问道:“大丫,你能不上大学吗?”
  你俩说说,你大这人咋能这样!一见面就说这些。我接过话头说:“大丫大,快别说了。大丫这个学必须上。”
  二丫接着说:“姐,你必须好好上大学。我摆地摊给你挣学费。”
  我看到大丫一脸的不解和无奈。你一定没有想到你大见面就不让你上大学,这让你手足无措。“不让大丫上大学这绝对不可能!”我再次坚决地说。
  二丫求情道:“大,我办户口、上学的事暂且缓一缓,先让我姐上大学。要是现在给我做亲子鉴定办户籍,不让姐姐上大学,就是把到手的好处丢掉,如果我将来考不上大学,你不是更后悔吗?”
  我心里很清楚,如果让二丫上学,她将来一定能考上大学,还是好大学。但是我说不出口,我觉得我太无能了,竟然保证不了子女最基本的权利。我为自己感到羞耻,把二丫拉倒怀里,眼泪忍不住流下来了。就这样二丫的亲子鉴定又没有做成。
  我俩的话你大一点都没有听进去,他答非所问地说:“你们说,家宝幼儿园咋办?”
  我说:“他大,多少人想考大学考不上。大丫考上了咋能不让上呢?家宝上幼儿园能花几个钱?”
  “我想让家宝上好一点的幼儿园。”你大才说出来了心里话。
  我再次坚持道:“不行,大丫必须上大学,这是到手的肥肉。家宝幼儿园可以不上。”
  你大说:“家宝咋能不上幼儿园?”
  我赌气不说话。一家人一时没有人说话,大丫和二丫把行李放上车上,二丫抱着家宝坐在车上,其他三人默默无语地跟在车后。
  是啊,大丫的学费确实是一笔不小的费用,要是供给大丫上学,二丫做亲子鉴定的费用就不够了,入户籍的事又要往后推,家宝上幼儿园的事也是个难肠事。我当时的想法是想办法借一点钱给二丫做亲子鉴定把户籍办妥,同时让大丫去上大学,让家宝上幼儿园。但是后来的事实证明,我的想法是错误的,被事实无情地扇了一个耳光。我们的亲朋好友日子都过得捉襟见肘的,没人能够拿得出那么多钱借给我。到银行去贷款,我竟然无物可抵押,也没有人给我做担保,最终都没有把钱筹够,只好让二丫暂时放弃上学,让大丫先去上大学。
  二丫说:“妈,那天的事,我记得一清二楚。那是我人生的一个十字路口,是我最艰难的一次抉择。说实话,我也想上学,但是我们的家庭条件不允许,要是我要上学,大姐就没有钱上大学。我这不是往死里逼你和我大吗?你俩为此一定会吵架。那时我大不能干重活,所有的重担都在你一个人身上,你已经够累了,我咋能再给你加负担呢?”
  母亲用手抚摸了二丫的头说:“二丫从小就懂事,把好处让给别人,把难处留给自己。这些年妈妈最对不起你。”
  “妈妈,你不要这么说,你看我现在过得不是很好嘛。”
  这时,父亲说:“我这一辈子做了很多混蛋的事,一件比一件混蛋。说起我对待二丫这件事,是我做的最混蛋的事,是最后悔的事,也是我心中的痛,想起来比我丢掉五个女儿还心痛。要是时间能倒流,让我再去做抉择,我当时宁愿不生家宝,也要供二丫上大学,可是人生没有如果,没有后悔药呀。也许你们说,我把二丫抓头养脚的养大了,咋能比丢掉五个女儿还心痛。有一件压在我心里几十年的秘密,我一直没有说。随着年龄的增加,我越来越觉得心里难受,我年轻时真是个混蛋,不是人。”
  父亲说到这里,母女三人都惊诧、不解地看着他。是啥秘密能在父亲心里藏几十年?
  父亲说:“其实那一年,我出去打工挣了一些钱。”
  父亲这句话对于母亲来说不啻于惊雷。母亲惊奇地“啊”了一声。
  父亲接着说:“我当时想留给家宝念书,就是不想让大丫和二丫念书,所以我假扮老板没有发工资,一路讨要回来的假象。没有想到平时像绵羊一样的你妈,不再忍让,坚持就是再穷也要供给二丫上学,为此和我吵架。我出手打了你妈,也造成了你妈和你们出走,间接造成我后来打工受伤。要是我当时能拿出钱来给二丫做亲子鉴定办户籍,也就不会有以后的事,我们一家也不会受那么多苦难。说其根源,还是我重男轻女思想太严重,当初要是不把家宝的户籍上成二子,当时想办法按规定缴了超生家宝的社会抚养费,缴清二丫的计生间隔不够四年的费用,二丫户籍的问题早就解决了,也不会有啥亲子鉴定。那样的话二丫早就念书了。也不会出现后面这一连贯问题。这都是我的错,我对不起你们母子。”
  母亲听了以后说:“唉,真是贼三年不打自招。这就是命,这么多年了,不用说了,我还是接着讲吧。”
  你们一定还记得那天的天气。我们走出镇子不久,天色愈加阴沉,乌云低垂,浓雾笼罩。不多时,淅淅沥沥地下起了雨,路上也没有避雨的地方。你大牵着驴,我们三人坐在驴车上把家宝围在中间,用手撑着你大的一件上衣给家宝遮雨,尽量不让家宝淋上雨。我一路和大丫说话,问你这三年间发生的事情,我俩的说话声淹没在雨中。
  一路磕磕绊绊,天黑时我们才回到家。刚到门口你爷爷冲到车前抱起家宝,说:“还好,家宝没有淋雨。”完全没有理会成了落汤鸡的我们。你爷爷也和你大一样,重男轻女的思想很严重,他从来没有像对待家宝一样对待过你俩。过了一会儿你爷爷慢言慢语地问道:“二丫,你上学了没有。”二丫看了一眼我,说道:“爷爷,办户籍要回家来办,我回来没回来你不知道?”我没有想到二丫这么嘴快,一句话噎得你爷爷不说话了。说实话,你爷爷这么一问,我反而不觉得难为情和羞愧了,心里也不难受了。
  这时,你奶奶已做好了饭,避免了你爷爷的尴尬,她说:“吃饭,吃饭。”你爷爷端着饭就给家宝喂饭。你们说家宝四岁多了还要给喂着吃,这咋行?我当时给你爷爷说:“大,你不要这么惯着家宝,树木是修剪出来,人是教育出来的,你会把你孙子惯坏的。”你爷爷没有理会我,无限爱恋地说:“你们看家宝多攒劲。将来一定是我老张家的人物。”
  第二天早上,你爷爷领着家宝出去玩。我去明亮家找明亮媳妇说事时,听见你爷爷拉长声音,满腔自豪地说“他姨,这是我的孙子、富贵的儿子——家宝!你忘了?”
  这时我看见冯寡妇恍然大悟状的样子:“富贵的儿子,长这么大了,真的太快了。”
  你爷爷有些骄傲地说:“他姨,俗话说:‘只愁生,不愁长’。只要有个苗子,一眨眼就长大了。”
  冯寡妇手摸着家宝的头说:“老张,你现在的日子过到了油拌面处。大丫真攒劲,考上了大学。那是你老张积的德呀。”
  你爷爷高兴地嘴都合不拢,笑着说:“就是,大丫可是咱方圆几个村的第一个大学生。”
  “老张,这事得贺!富贵一家回来一定是给大丫办升学宴的!”
  你爷爷一下变了脸色说道:“办啥升学宴!家里欠的七窟窿八眼睛的暂且不说,家宝上幼儿园,现在城里啥都贵,啥都得花钱。听说在城里要上幼儿园,比上大学花钱还多。”
  “哦,老张,我觉得大丫是咱们村考上的第一个大学生,真不容易,应该贺一贺!”
  “他姨娘,大丫是女娃娃,等家宝考上一定会贺。”
  “女娃咋了,女娃也是你张家的种。没想到老张你还挺封建的。”冯寡妇笑着说。
  “不一样,真不一样,我死了家宝能上门告。大丫可不行。”
  “老张,我不和你聊了,我要去地里看看,昨天下了一天的雨,我看看麦垛子是不是倒了,弄不好眼看到手的粮食就出芽了。”说着急急地走了。
  你爷爷望着远去的冯寡妇,吐了一口痰,骂道:“怂妇人,尽操瞎心,我都不想贺,看把你急的。”说着他抱着家宝往回走。
  听了你爷爷的话我很生气,不是我想给大丫办升学宴,我们确实没有钱。我是受不了你爷爷对待孙子和孙女的态度。我一生气,也不去找明亮媳妇。回家刚进门就碰到你大,我把你爷爷和冯寡妇的对话对你大说了一遍。你大却和你爷爷一个腔调,说:“大丫妈,你说冯寡妇咋操那么多的心?她咋还惦记着给大丫办升学宴呢。她不就是想吃一顿!”你俩说气人不气人。我直接呛到:“你咋不说大偏心。”你大说:“大丫妈,你就别管大他说啥了。主要问题是我们没有钱。有钱的话大也就不会这样说了。”我当时不想刚回家就和你大吵架,让邻居笑话,我也没有再说啥。
  中午吃饭时,你爷爷说:“富贵,你们这几年能挣多少钱?”
  “大,先前挣的钱全部给家宝和我看病了。”
  “这我知道,明亮回来给我说了。”
  “后来挣了点钱,这几头子都等着用钱,我也很无奈。”
  “富贵,你对以后的生活是咋想的?”
  “我本想让家宝上好一点的幼儿园,但是这样一来,大丫就没钱上大学。”
  “富贵,要不就让大丫别上大学了,让她给家宝让让路。”
  “大,算了,在路上我和大丫妈已经说过这事了!”你大说着看了我一眼。
  你爷爷瞪了你大一眼,一副恨子不成器的样子,狠狠地骂道:“富贵,我把你个孬怂,你把张家先人丢光了。”说完走进了里间。
  你大没有顺着你爷爷的意思去做,这一点让我心里很暖和,这是你大这么多年第一次没有听你爷爷的话。我心想只要你大愿意,你爷爷不反对,大丫上大学的阻力没有了。至于其他的事,我们边走边说。这样想,我也不再在意你爷爷说的话。
  我们送走大丫,急忙赶回城里,又忙着张罗家宝上幼儿园的事。
  在上幼儿园这件事上,我和你大刚开始意见完全不统一。你大要把家宝送到市里一家外资双语幼儿园。这家幼儿园条件好,收费自然也高。我刚开始嫌收费高,我们负担不起,想让家宝上一家以农民工娃儿为主的幼儿园。可是你大坚持要让家宝上外资双语幼儿园,说:“大丫妈,哪怕借款都要让家宝从小就受到良好教育。我不想家宝和我们一样——成睁眼瞎子。”
  “他大,我也想让我的儿子家宝受最好的教育,可是家宝上了好学校,二丫的事就又要往后拖。那二丫咋办?何况,谁会给你借钱?”
  “大丫妈,二丫不是说不想上学了吗?”
  一提二丫上学的事我就生气,不由得提高了声调质问道:“张富贵,你还有脸说,二丫真不想上学吗?二丫能上学吗!到现在二丫还没有户籍,让二丫咋上学?”
  “不想上学是二丫自己说的,你凶我干啥?”
  “张富贵,你是给二丫办好了户籍?还是你给二丫找好了学校,二丫不去上?明明是你以没钱为借口,不让二丫上学,却让家宝接受最好的教育。你咋不把一碗水端平?”
  我和你大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吵了起来,家宝被吓得大哭起来。二丫过来拉开我和你大,说:“求求你们别吵了。我是自愿不上学的,户籍可以迟上几年?让家宝上好一点的幼儿园,我可以挣钱供给家宝上学。”
  你大见二丫这么说,他看着我,像斗赢的公鸡一样,说:“是啊,二丫不上学,暂时就不用为上学的事着想,二丫摆地摊还可以挣钱,我们的担子也就轻了,这是多好的事啊?”
  我听到这里,觉得对不起二丫,这种做法对二丫很不公平。我说:“二丫,你可要想好了,你的这个决定,可能你再也不会上学了。”作为一个母亲谁不想让自己的娃儿上最好的学校,既然已经亏欠了二丫,我们再不能亏欠家宝,就让家宝上好的幼儿园。要不我将来会后悔的。恶果也就从那一刻种下了,让我这后半辈子心里不得安宁。
  大丫不解地问:“妈,你为啥这么说?”
  母亲平淡地说:“你先不要着急,后面我会慢慢讲到的。我把二丫的一点事忘了。”
  二丫起来给大家添了点水,又坐下继续听。
  那还是家宝上幼儿园二年级时,有一天晚上十二点多了,二丫还没回来。平常二丫十点半就回家,比我回来的早。
  我问:“他大,你说二丫咋还不回来?”
  “就是,在这里,咱们不沾亲不带故,二丫也没有朋友,她应该回来了。”
  我思前想后也想不出二丫会去哪里?在家等着也不是办法。我和你大关上门,把睡觉的家宝留在出租屋中,出外去找。我俩一条街道挨着一条街道寻,找了二丫长摆摊的几个街道小区,不见踪影。
  你大说:“是不是被城管抓去了。”
  我说:“他大,二丫摆地摊这么长时间,还没有被城管逮住过。就是被逮了,缴点罚款,现在也该回来了。”
  “你不要把你女儿想的那么能,他有可能被城管抓住了。”
  我俩又一个市场管理所接一个市场管理所找,还是没有。又把平时有联系的人都找了一遍,大半个晚上过了,还是没有找到。这时天亮了,你大回家送家宝上幼儿园,我接着在街巷里找。找遍了半座城,还是不见二丫的人影。没有办法,我只得去派出所报警,在派出所里见到了二丫。
  原来,二丫在摆地摊时,一个小混混想不给钱拿衣服,她哪会允许!她和小混混撕扯了起来。小混混想强行拿走衣服,她死死地拽住不放。这惊动了巡警。直到巡警抓住小混混,二丫才松开手。二丫被叫到派出所去做笔录。当警察问二丫的身份证号时,二丫说没有。警察怀疑二丫有前科,就把她扣留下来。
  我对警察说,二丫是我俩的女儿,要带走二丫。警察要求我俩证明,一是证明二丫是我俩的女儿,二是证明二丫没有前科。无论我俩咋说,警察就是不信,他们说我空口无凭,也就无法带走二丫。警察还说我和你大是不是二丫的同伙。我说,你看我和女儿的面相多像,谁看了都说是母女,你为啥不信?警察说:“和皇帝长相相似的人很多,难道他们都是皇帝吗?可以肯定的是皇帝只有一个。”你们说,我们明明是母女关系,我说了他们不信,让我咋证明呢?
  没有办法,我哭哭啼啼地走出派出所时,门卫老头也许看到我可怜,便问咋回事?我一五一十地告诉老头,二丫咋没有户籍,现在入户需要做亲子鉴定,我们没有钱做亲子鉴定。老头听了后,深表同情,愤慨地对我说:“不管是谁,只要看一眼你和你女儿的长相,就知道你俩是母女。”说着拉着我去见警察。因为二丫本来没有事,警察见门卫说情,也就落了个顺水人情。临出派出所时,门卫说:“一看你俩就是实诚人,上户籍那能一定就要做亲子鉴定?你俩赶快回去找个熟人,花点钱托个关系给娃儿把户籍上上,娃娃不能没有户籍。”老头怕我不相信,还给我举了好几个例子。
  这次经历后,你大再也不敢阻拦我给二丫办户籍了。你大知道门卫老头的话后,想回家托人给二丫办户籍。我不同意,我们一没门路,二没关系,还不如好好挣钱,等攒够了钱直接去做个亲子鉴定上户籍,省得去求关系找门路,欠了人情不说,我还担心背着猪头找不见庙门,再耽误了二丫入户籍的事。你大同意我的想法。
  一年后,也是二丫十七岁生日的那一天,我们终于攒够了钱,给二丫做了亲子鉴定,办了户籍。为了这一刻我们整整等了五年多。二丫高兴地直流泪。我让二丫去上初中,她不去。二丫说:“我现在去上初中,比同班的同学高半个头,能把人羞死。”我很为二丫惋惜,说:“二丫,咋不管别人的眼光,你是去学习的,你怕啥?”其实我还担心二丫和我一样,摆一辈子地摊。二丫说:“大,妈,我已经打算好了,我白天摆地摊,晚上去夜校学习经济管理,这样即可减轻家里的负担,还可以丰富我的生活,增长我的知识。”
  这就是我喜欢的二丫,做事总是很有主见,有条不紊,从小想问题就很透彻、很清楚,啥事都不用我操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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