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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孩子在前面蹦蹦跳跳,肖盼和叶青走在后面,两个人边走边聊似乎有着说不完的话,偶尔还遇到有路过的行人给叶青打招呼。叶青说自己在田家湾生活了好多年了,两个孩子都是在田家湾生的,住的时间久了认识的人自然也就多了,老家在此租房居住的人也特别多,叶青还说了几个人名都是老乡看肖盼认识不。不知不觉一会就到了浐河,夏天的浐河十分热闹,马路西侧全部都是夜市烧烤,东侧则是浐河湿地,有河有绿洲,路边还有便民健身设施,还有乒乓球案,吊环等等。许多大人带着小孩直接在水里玩耍,水最深处也就到大人膝盖那么深,对于城里的孩子来说,能有这样一条河玩耍无疑是最为幸福不过得了。岸边和草地里还有三五成群坐那闲聊,或者拿着啤酒小吃在哪对饮,也有散步游玩的还有在哪摆摊卖些玩具之类的,五花八门什么都有。远处还有唱歌跳舞的,自带音响设备,借着月色一展歌喉,真应了那句话生活处处都是舞台,只要你愿意展示。
到了河边叶青告诫两个孩子不要乱跑,就在附近玩不敢跑远了,小心跑丢了被坏人带走了,两个小孩才不管那些,像脱缰的野马,上串下跳的。岸边还有长凳,叶青就顺势坐了下来,她让肖盼也坐下,肖盼说自己白天开车大部分时间都是坐,坐够了,站站还挺舒服的对身体好。
叶青说自己怎么也没想到肖盼到现在还没结婚,在没见面之前我以为你早结婚了,和我一样娃也多大了,谁知道你还单着,真是让人意外。叶青说:“上学的时候我记得班上有好几个女生喜欢你呢?”。肖盼笑了笑说到:“哪能叫喜欢,都还是小孩”。叶青说:“咋不是喜欢,这你就不懂了,女孩比男孩心智要成熟早”。肖盼说:“那你上学的时候喜欢谁”,“喜欢你呀”叶青脱口而出。“喜欢我,你就别逗了,没打死我都是好的”肖盼笑着说。叶青说:“是喜欢你,可惜你喜欢的不是我,你有喜欢的人”。肖盼听完笑得合不拢嘴,笑着说:“我是有喜欢的人,喜欢的人就是你”。叶青说:“说这话你自己信不,谁都知道你喜欢柳碧霞”。说完叶青还轻哼了一下,像是责怪埋怨他一样。听到叶青说柳碧霞,肖盼心里一怔那一瞬间像是被人用针轻轻扎了一下一样,不过肖盼立即回过神来说:“都是什么呀!那时候都是小孩闹着玩呢”,叶青说:“怎么样,承认了吧!脸都红了”。肖盼也不知道是不是红了脸,只是觉得脸颊有些发热,于是说:“没有的事,你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我要是有那么大魅力还至于至今单身嘛!”。叶青说:“你别狡辩了,你没结婚和你喜欢柳碧霞不是一回事”。“好吧,好吧,说不过你,你多厉害死的都能被你说成活的”肖盼笑着说。叶青说:“你自己说我冤枉你了没有,那时候同学们都知道你俩好,并且我和柳碧霞还是好朋友我能不知道”。肖盼无奈的说:“其实算不上什么喜欢,你知道的我上学的时候调皮捣蛋,爱欺负她是真的。”叶青说:“那也没见你欺负别人,偏偏欺负她”。肖盼说:“我也欺负过你呀,所以说我也喜欢你”。叶青说:“去去去,少来了,我可承受不起,喜欢谁也不会喜欢我的”。两个人就这样你一言我一语的,像个小孩子一样,说笑着,叶青一边说话一边注意着两个孩子,害怕跑远了,见他们还往远处跑就喊一声,要是有人骑车经过也大声喊让靠边玩注意有车。
叶青对肖盼所说的话虽是玩笑,但也不是空穴来风凭空捏造的,在上学的时候肖盼确实和柳碧霞有过一段美好的回忆。如果说那是爱情肖盼认为不准确至少他是那么认为的,因为那个时候他还不知道什么是爱情对爱还没有任何概念,只是一个男孩特别的调皮捣蛋而无意间闯入了一个女孩的心里。
上初一的时候肖盼刚到法官中学,离家三十多里远,第一次离家那么远独立生活,不同的环境新鲜的事物,对于一个十三四岁的男孩来说一切都是那么的陌生和好奇。肖盼个子不高,微胖那时候特别活泼好动调皮捣蛋。那时候老师排座位基本是按高低个,然后男女生交错坐,肖盼个子低本应该坐前面的,但是肖盼在老师排座位的时候故意往后站,要求坐后面,老师说他个子低坐后面看不见黑板,还是把他安排到了第三排比较靠前,而她的同桌就是柳碧霞。和叶青一样柳碧霞也是法官当地人,也是走读生,柳碧霞比肖盼个子还要高点,长的也十分好看,圆圆的脸蛋,长发,两个小酒窝,脸颊总是绯红,笑起来十分好看。自从做了同桌认识后,肖盼就开始经常欺负她,两个人经常打打闹闹,肖盼经常拿柳碧霞的学习用具,或者抢夺柳碧霞在家拿的好吃的,自然少不了那幼稚的三八线,甚至连凳子都划分了界限,只要肖盼超出一点柳碧霞就会毫不留情大打出手,当然肖盼也不会客气,要是柳碧霞趴在课桌睡觉肖盼就会假装不知道故意用胳膊压住她的头发,等她睡好抬起头的时候,头发就会被扯起十分的痛,有几次差点把柳碧霞痛哭了,肖盼还洋洋得意。有时候肖盼还悄悄到柳碧霞兜里掏她的零花钱,跑到学校小卖部卖零食,除此之外肖盼还说柳碧霞喜欢隔壁班的某位男同学,故意气她。反正两个人天天就那样打闹着,多数都是肖盼蛮不讲理,当然柳碧霞也是不甘示弱,对付肖盼的手段就是用手拧他大腿或者就是用打他,肖盼小巧玲珑,一打就跑还边跑边做鬼脸,气的柳碧霞哭笑不得。肖盼周末放假回家,还要经过柳碧霞家门口,有时候肖盼走到门口还要大喊几声柳碧霞的名字,这时候柳碧霞会红着脸瞪他几眼,有几次柳碧霞母亲看见喊说柳碧霞怎么不叫同学到家玩,柳碧霞一幅不屑的神情,也不理肖盼,反正肖盼的目的达到了,就是要骚扰她,让她不得安宁,自己心里就高兴了。那时候班里几个调皮的男生都起哄说肖盼喜欢柳碧霞,说两个人在谈恋爱,其实肖盼压根就不知道什么是谈恋爱什么是喜欢,就知道那样欺负她,占她便宜,抢她零花钱很高兴,很好玩。肖盼和柳碧霞坐同桌有过很长一段时间,后来班主任又进行了一次座位调整,肖盼又被安排到后面去了,就是坐到了叶青的前面一排,没有坐同桌之后,肖盼还是隔三差五逮着机会就要沾下便宜,要是走路碰见柳碧霞就会悄悄跟在后面趁她不注意在后面拍她一下,或者见她拿着什么好吃的和零食也会厚着脸皮去抢,就这样两个人在初一做了一年的同学。等到上初二学校就重新划分了班级,肖盼和柳碧霞以及叶青都没有在一个班级,见面的机会很少了,偶尔在学校也会碰见,但不再像以前那样打闹了。
等到上初三的时候,已经是毕业班了,学校按照考试成绩划分了快慢班,肖盼虽然调皮但学习成绩还可以,被划分到了快班,柳碧霞则被划分到了慢班。那时候的肖盼随着年龄的增长已经成熟了许多早已没有以前那么顽皮了,对柳碧霞也没有那么印象深刻了,偶尔碰见会礼貌性的相视一笑,柳碧霞也是红着脸一笑而过。原本以为她们之间的关系就会这样平淡无奇的随着光阴一带而过。然而没想到在初三开学没多久,有天突然有个别班同学到教室外面喊肖盼,说找他有事,肖盼出来见了哪位同学,是个女生她面带微笑略显害羞的递给肖盼一个信封,说是柳碧霞给他的信,说完就飞快跑开了。当时的肖盼紧张的不知所以,赶紧将信揣在兜里害怕被别人看见,然后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继续回到教室,认真学习。在课间没人的时候肖盼悄悄拆了了信封,把信展开夹在课本中间然后小心翼翼偷着看,如果用一个词语形容当时肖盼的心情的话那就是心惊肉跳。柳碧霞给肖盼的这封信其实就是所谓的情书,柳碧霞在信里回味了两个人的过去,说是对肖盼是由恨变爱,从那些日常打闹对肖盼的厌恶,到最后演变成了深深的爱意,经常会在梦里看见他,多希望能和以前一样再天天一起打闹玩耍,每次在学校碰见他都会十分的激动,她确信自己是喜欢上了肖盼。肖盼紧张的看完这封信赶紧把信藏好,心里久久不能平静。柳碧霞的一封信似乎一下打乱了他的生活节奏一般,让他不知所措,更不知道柳碧霞所说的喜欢和爱是什么,自己又该怎样去回复对方,反正烦恼大于惊喜,甚至说还有一丝胆怯心里像是做贼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