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豆亚和石英杰狂奔一通后,瘫坐在地,驴喘。
“豆芽菜,你跑啥?”石英杰气喘吁吁问,还狐疑的神情,“后面也没追兵啊!”
“玩呢!”豆亚不能告知对方援兵系统之事,就随便应一句。
石英杰一巴掌拍在他脑袋上:“也不知咋滴,我就是想削死你!”
豆亚瞥一眼:“注意态度,我是连长,是你上级。”
石英杰撇嘴:“你赶紧上报团长,自己辞职,让我当连长。”
豆亚语重心长的口气:“干革命,不要总想着当官。”
石英杰一怔,急忙辩解:“我是担心你再葬送全连人的性命,我根本就不是为了当官,老话说的好,兵熊熊一个,将熊熊一窝。你太熊了!”
“我熊?”豆亚脸一板,“我们去攻打平安县城,你敢吗?”
石英杰盯着豆亚,问:“我们两个吗?”
豆亚一拍胸口,答:“当然!”
石英杰眼珠转转,心道:豆芽菜这个脑残的愣头青,轻视我是个女人,在我面前装大尾巴狼!哼,谁怕谁?
于是,她举手——
豆亚也举手——
击掌!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两人不约而同地发誓。
既然如此,他们便连夜赶路,向平安县城的方向。
路上,石英杰心里不断犯嘀咕:豆芽菜玩真的吗?
她瞥一眼雄赳赳气昂昂的豆亚,不像是假的啊!
石英杰暗暗叫苦:两人去攻打平安县城,唉,我比豆芽菜还脑残!
这日上午,豆亚和石英杰赶到一个名为大桥的集镇。
大桥镇,很热闹,很繁华,驻扎一队伪军,还有几个鬼子。
豆亚,猛嗅一鼻子,目光凝在了包子摊儿上,那里,有刚出笼的热腾腾的肉包子。
他咽一口唾沫,说:“石头,你应该很饿吧!”
石英杰的目光也落在那肉包子上,答:“不饿。”
嘴上说着不饿,却咽下一口唾沫。
话毕,她大步流星前行。
“石头,石头,”豆亚拉住石英杰,笑言,“捐点钱吧!”
石英杰又咽一口唾沫,说:“如果有钱捐给你,我自己买包子吃不香吗?”
豆亚无耻的表情:“要不然,嘿嘿,要不然,把你枪卖了吧?”
卖枪?
石英杰愕然,她万万没想到,豆亚会有此建议。
作为一个革命者,枪和命是合二为一的。卖枪,就是卖命啊!
她目视豆亚,一副好像不认识的神情。
在记忆里,豆亚连长虽然愣头青,但也是坚定的革命者,他的口头禅是,“人在枪在,枪亡人亡。”
但是,现在的豆亚,为何感觉与之前的豆亚,判若两人呢?
最后,她有了合理解释:也许,脑子炸傻了吧!
认定对方是傻子后,石英杰便没那么生气了。
她冷冷问:“为啥不卖你的枪?”
豆亚陪着笑解释:“我的枪没子弹。没子弹的枪,就是废品,不值钱。”
石英杰沉吟一下,掏出子弹,说:“这是我身上所有的子弹,给你。”
豆亚接住子弹,说:“那就卖我的枪吧!”
他转身就走,可几步后,又返回,除了自己留一颗子弹后,全归还给石英杰,“保命用!”
石英杰拿回自己的子弹,依然面如冷色,不言不语。
豆亚满不在乎,并且真的去卖枪了。
关键是,真卖了!
豆亚,用卖枪的钱,先买一把匕首,再买二十个包子。
这次,他没粗鲁,也没怂蛋,而是很礼貌地请石英杰吃包子,“女士优先!”
“你先请!”石英杰客气而言。
其实,她饥肠辘辘,馋虫狂嚎。但她心想:我是大姑娘,先假装一下文静,豆芽菜再请我吃时,我——
她还没想完,豆亚抓起一个包子塞入口中。
也就一口,一个大肉包子便吞入腹中。
眨眼间,又一个包子塞入口中。
同时,他左手一个,右手一个,眼睛里盯着十几个!
见状,石英杰慌神了,抱起包子堆——包子堆,有十几个包子——疯狂向口中塞,塞啊塞,塞的风卷残云,塞的气吞山河!
“石头,有失风度,有失你的风度!”
豆亚情急之下,一边谆谆教诲,一边去抢剩下的包子。
石英杰不给豆亚机会,一脑袋撞过去!
砰!
她的脑袋撞到豆亚的脑袋上。
豆亚眼前没包子了,全是金星,闪闪的金星。
他拍拍脑袋,再揉揉眼,好大一会儿,才缓过神儿。
他再去抢包子——
包子呢?
最后一个包子进入石英杰口中。
豆亚盯着石英杰流油的嘴巴,不甘心的口吻:“石头,给连长我留一口,好吗?”
连长?
石英杰骤然意识到,对面的是自己的上级,连长。
她笑笑,说:“连长你真好,关心下属,呵护女同志,天下最优秀的暖男!”
话毕,她竖起大拇指,用力在豆亚的额头上点赞。
嗝……嗝嗝……
石英杰打饱嗝儿,声音堪比炸雷。
她急忙捂住嘴巴,还心道:唉,想我大名鼎鼎的石头,也太没出息了,今儿这包子吃的,快撑破肚皮。我必须勒一下肚子,千万别让豆芽菜看出来。
她趁豆亚没注意,勒紧腰带。
豆亚根本就没在意她。
他在数钱。
他还自言自语:“嗯,这些钱,可以住一晚。”
“住一晚什么?”石英杰诧异地问。
“住旅馆啊!”豆亚笑答。
……
是夜,凌晨。
豆亚眯着眼,瞥一眼蜷缩在角落的石英杰。
石英杰似乎睡的很香。
豆亚心道:果然是坚定的革命者,在这么艰苦的条件下,都能沉睡入梦。
——这是旅馆的柴火间。豆亚的钱,只能住此处了,还是向老板哀求了好久。
豆亚悄悄起身,出门,到街道上。
冬夜,街道凄冷。
豆亚顺着墙根,向大桥镇的卡哨而去。
片刻后,他抵至卡哨附近。
豆亚掏出一个纸包,打开:里面是灰褐色的粉末。
他左手一把,右手一把。
他再深呼吸一口气。
他扮作醉汉,脚步踉跄,向伪军走去。
伪军有两个,其中一个举枪对准他,呵斥:“半夜三更,干嘛的?”
“八嘎,你的死啦死啦的,”豆亚依然是脚步踉跄,“我的,便衣的,与花姑娘玩,玩玩的干活……”
便衣的皇军?
伪军一怔,这个皇军,好像没见过啊!
大桥镇上的鬼子,他们几乎天天见面,烧成灰也认识,但这个皇军,从哪儿冒出的?
豆亚满嘴“八嘎”,关键是,他随之便说标准的日语——流浪歌手豆亚,日语流利,穿越后,带过去了这一特长。
嘟囔“八嘎”,有可能是假鬼子,但口吐标准的日语,那必定是真鬼子!
两个伪军不敢再质疑,急忙低头哈腰,给豆亚敬烟。
豆亚没有含糊,探手将粉末扣在对方的糙脸上。
粉末是迷药。
豆亚在鬼市买匕首时,顺便买的迷药。
今晚杀伪军,在他的计划里。
援军系统规定:杀两个伪军,奖励一个女兵。
两个伪军中迷药后,晕死在地。
豆亚掏出匕首,高高举起——
“别动,否则让你脑袋开花!”
突然,背后一个嘶哑的声音。
同时,一把手枪抵住豆亚的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