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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这叫声郑寳也停下手来,如果是在地面上,听到牛叫声属实正常,可要知道,这里可是在地下,长白山的地下,这是哪里传来的牛叫声,一时间所有人都警惕起来,紧张的四处张望,寻找牛叫声的源头。
郑寳几人都在忙着寻找声音来源,我注意到有只面具猴怪悄悄的碰了碰猴子的裤脚,叽里咕噜怪叫了几声,猴子听完之后脸上划过一道异色,皱着眉头朝那堵平淡无奇的青铜门看去,然后又迅速的低下头,似乎生怕被人看到似的。
之前猴子偷瞟青铜门的时候我就觉得那青铜门有些古怪,其实自打在青铜巨柱和猴子分开,这次见面我就觉得猴子有点不一样,具体是哪里不一样,说不上来。所以我多了个心眼,在看到猴子又一次看那青铜门的时候,我心中了然,暗道那青铜门必有古怪。
猴子是长白山第106代守陵人,之前他陪我们上山的时候压根没有提过,显然那个时候他还不知道自己的身份,也就是说这个身份是在猴子跟着老猴怪走了之后才知道的。
他说自己是守墓人,可他守的又不是广川王刘去的陵墓,那他守的陵是谁的?这地下难道还有其他人的墓?那墓又在哪里?难道是在那青铜门之后?我在心中暗自嘀咕。
不过我也只能是在心中嘀咕,好奇归好奇,这种话我自然是不会说出来的,无论怎么说,猴子把我当朋友,守住长白山的陵墓是他家族传承的使命,我如果把看到的说出来无异于出卖猴子,陷猴子于水深火热之中,这种忘恩负义的行为我是打死也做不来的。
“操他娘的,没看出来这广川王还是个爱心人士啊,死后还在自家小院里养那么多的牲口,海马,你说这刘去是不是有毛病?”其他人都在小心谨慎的查找声音的来源,可胖子倒好,坐地地上非但没有半点的危机感,反而还开起了玩笑。
“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闭嘴!”郑寳不悦的看了眼胖子斥道。。
“我又没和你说话,我爱怎么说怎么说,干你屁事,我说的对吧,海马。”要是在平时胖子断然是不会对郑寳的话进行反驳的,不过之前郑寳在杀小辫子的时候,丝毫没有顾忌他的感受,这才导致胖子的腿挨了一枪,看来胖子对郑寳当时的举动还是颇有微词的,虽然嘴上没说,但是心中的结缔却在慢慢产生。
“好了,胖子,少说两句吧,这地方听到牛叫声,肯定不会是什么好事,咱们还是注意点吧。”胖子的喜怒哀乐都是写在脸上的,我又哪里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不过现在我的心里正乱着,虽然不知道郑寳当时是怎么想的,不过我相信郑寳绝对不会拿我和胖子的性命来开玩笑。
听我说话明显是在偏着郑寳,胖子的脸立马拉了下来,不过就在他准备开口说什么的时候,那“哞哞”的牛叫声又再一次响起,这次这叫声听起来更加的真切,仿佛就在这山洞中一般,胖子见大家脸上都满是凝重,也很识趣的闭上了嘴巴。
我看了看郑寳,然后又看了看其他人,所有人都面面相觑,也没人发表看法,一个个脸上除了警惕就是茫然,显然大家都没搞清楚这声音的来源,这余老头也不再提要走的事了,就算这牛叫声代表着某种不祥,他们也不想错过什么。
其实我听出来了,这叫声分明是从那青铜门后面传来的,就在那叫声响起的同时,我匆匆的瞥了眼猴子,当时猴子正隐蔽的抬眼瞅着那青铜门,虽然猴子已经努力控制住自己的情绪了,可我还是从他的脸上看到丝丝的激动之情。
我皱了皱眉,这青铜门后面到底是什么,通向什么地方的,为什么猴子老是盯着那里看?不过还不待我多想,所有人都没想到的事情发生了。
那紧闭着的石门居然自己打开了,只听咔咔的巨响之声不绝于耳,然后整个山洞都开始晃动起来,石块纷纷落下,宛如是地震了似的,好在那几只面具猴怪对危险的预判能力特别强,立刻揪着猴子的裤腿朝后边跑,我连忙呼喊郑寳扶起胖子跟上,余老头他们紧随其后。等到灰尘散尽,我们才发现,那青铜门不知何时已经打开了。
青铜门内,一片漆黑,里面像是一滩墨水,黑得让人胆寒,阴风不时从里面吹出来,地上的灰尘被掀起,然后再落下,这原本倒也没什么,可在我看来却显得分外诡异。
我有意无意的瞥了眼猴子,只见他双拳紧握,牙齿咬着下嘴唇,脸上的表情很是复杂,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胖子壮着胆子用手电朝里面照了照,手电中发出的微弱的一束光仿佛是被青铜门里面的黑暗吞噬了一般,里面依旧是一团墨色,什么都看不到,一干人都不敢轻举妄动,谁也不肯走过去一探究竟,就连郑寳也是皱着眉,脸上表情有些迷惘,手中握着他的那把黑色匕首,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那青铜门中的一团墨色。
不过就在我他们一个两个瞪着眼朝青铜门望着的时候,又是一声牛叫声响起,然后在我们惊诧的眼神中,一个满头白发的少年骑着一头青牛缓缓的从青铜门中走了出来!
那一身白衣白发的少年看上去也就十五六岁的年纪,看上去还是一脸的稚气,脸上挂着淡淡的笑意,腰间别着一支竹笛,不过他那一头雪白的头发却相当的刺眼,他所骑的青牛也是平淡无奇,和在农村见得那些水牛并没什么区别,可那少年骑在青牛的背上却显得格外的出尘,显示从九天而来的仙童一般。
一时间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一个个都被惊呆了,虽然那少年脸上带着一股人畜无害的笑意,可想想他是从那青铜门后面来的,那里面透着股让人胆颤的神秘,虽然我们都很想知道白发少年的来历,可却没有任何一个人敢去开这个口询问,就连一直口无遮拦,天不怕地不怕的胖子也一脸的警惕,连大气都不敢出。
那少年似乎是没看到众人似的,骑在牛背上目不斜视的从青铜门内缓缓的走了出来,那青牛走的特别慢,蹄子踏在石面上发出清脆的响声,那每一声脆响都像是凿在我他们的心坎上似的,大家也都不说话,一脸警惕的看着那白衣白发少年,看看他到底要干什么。
青牛走到那祭台的的边上停了下来,用前蹄在地上踏了踏,那白衣少年笑了笑,从牛背上跳了下来,然后轻轻的一点脚尖,他就已经出现在了离地差不多两米高的祭坛上,虽然我看的很仔细,可还是感觉不真实,像是变魔术一样,脚尖刚刚点地,人就不见了,再一看他已经出现在了祭坛之上,有那么一瞬间我觉得那少年人像是消失了一样,人是绝对办不到,就算是再高明的障眼法也没办法做到,除非这白衣少年不是人。
对,不是人,这少年不就是从那青铜门后面走出来的吗?如果猴子家族所守护的陵墓就在那里,那么这少年就很有可能不是人,在墓穴里能自由活动的不是人就是粽子,难不成这白衣少年是粽子?不过粽子不都是没有思想,为天地怨气所化的吗?眼前这少年怎么看也不像是一具没有思想的行尸走肉啊,可这少年又是从地下走出来的,活人是断然不可能的,难道这少年是从没被人碰到过,也没人发现过的什么高级粽子?
其实有这种想法的并不只是我一个,甚至就连无所不知的郑寳也显得有些茫然,除了粽子他也想不到那少年会是什么东西,当然就更不用提别人了。
那少年刚一从青牛的背上下来,原本偎依在猴子旁边的四只面具怪猴忽然像是发了疯一样的窜到那少年的腿边,又是用爪子挠,又是用脑袋蹭那少年的小腿,叽叽咕咕的怪叫着,那少年见是面具怪猴,蹲下来摸了摸它们的脑袋,若有所思的蹲在那里差不多有两三分钟,而后忽然站了起来,作势要赶那几只面具怪猴走,可那几只面具怪猴就像是撒娇的小孩一样,就抱着他的腿不动,那少年皱了皱眉,什么都没说,那几只面具怪猴抬头看到他的表情,似乎是懂了他的意思,一溜烟的从祭台上跳了下来,再次跑到猴子的脚边。
我没想到这神秘的白衣少年居然和这些面具怪猴还有些渊源,一时间众人看向那少年的眼神都有些怪怪的。
那少年在赶走那几只面具猴怪之后并没有停下脚步,而是慢慢的走到那碎了一地的翡翠石棺前面,看了眼满地的狼藉,幽幽的叹了口气说:“要怨就怨自己没用,连门都守不好。”
白衣少年一开口,沧桑的声音和那稚嫩的面孔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不过让众人感兴趣的是他话里的内容,这翡翠石棺中确信无疑躺着的是刘去,听少年人这话,难不成这刘去只是个看门的不成,如果大名鼎鼎的广川王刘去都只是个守门的,那这青铜门里面躺着的又该会是谁?,能够让刘去心甘情愿守陵两千多年的肯定是历史上了不起的大人物。
那少年说完话,脚尖一点,那身着金缕玉衣的尸体他踢起,抛起一人多高,然后正好落在那白衣少年的背上,那少年脸上流露出一丝可惜之色,背着那尸身又重新回到了青牛的背上,青牛“哞”的一声长啸,转头就朝回走,少年坐在它的背上依旧没有正眼看我们一下。
“哪里来的小孩,我不管你家大人是谁,别装神弄鬼,刘去的墓是曹大眼发现的,这身金缕玉衣是我发现的,别以为来一出跳大仙就能吓到我,老头子我第一次盗墓的时候,你还只是一滴液体罢了!”眼看着那白衣少年就要进入那青铜门,之前一直沉着脸的余老头忽然开口大喊。
那少年果然因为余老头的话回过头来,然后拍了拍那青牛的屁股,青牛也停下了脚步,不过少年只是看着余老头什么话都没说,我心道糟了,这怕不是一尊瘟神,从那门里出来的能是简单人物吗?没想到这余老头居然会忽然唱起这出,这少年看似温婉,但他刚刚回头看了我一眼,我只觉得像是身陷骨山血海一般。
只是令我没想到的是,余老头像是根本就不在乎那少年人的怪异一般,见那少年停下了脚步,余老头又喝道:
“能够走到这里,我敢肯定你背后的人肯定也不是籍籍无名之辈,不过这条道是洪门曹大眼先开的,报出你家长辈的名号,回头我自然会登门去给个说法,至于这金缕玉衣,你今天别想带走!”
余老头说完还故意扬了扬胡子,其实这也怪不得他,无论怎么说余老头以前都算是个文化人,虽然盗墓的勾当也干过,不过都是些普普通通的陵寝,像粽子之类的说法自然是持着半信半疑的态度。
“聒噪。”少年收起脸上的笑意,淡淡的吐出两个字,余老头还想说什么,可他刚一张嘴,舌头就不受控制的伸了出来,紧接着,余老头脸上的表情一惧,大张着的嘴立刻合拢,而他的舌头,也被自己活活咬断,掉落在地上,嘴里喷涌出大量的鲜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