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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白狼,咻喔~~~”
圣因师太清早便吹起一声明亮的口哨,伴随回响在竹林中落定,一只雪白的野狼,眸子中闪着蓝色的幽光窜出。
“嘶~~~”白狼一见着神雕便张牙咧嘴,一副受到威胁的样子。
神雕咧了咧身形,仰天鸣喝了几声,双翅抱怀颤摆,像是被白狼的挑衅惹的发笑。
小白狼双爪蹬地,眼神渐露凶光,显然,她对神雕轻蔑的样子极其不满。
神雕平生杀敌无数,难有碰到自己还敢呲牙的猛兽,就算有,也已经入了自己腹中。
白狼后腿一蹴,射向神雕而来,獠牙更加锋利,这一咬怕是要将神雕的脖颈咬断,不放干雕血绝不松口。
“小白狼,不得放肆。”
圣因师太话音未落,小白狼早已扑向神雕。
神雕的早餐正无着落,这送上门的吃食却不合他的口味。他轻点一跃,倒退一丈,不与白狼拉开太远的距离。
白狼一击扑空,又飞身咬去,更加凶狠。神雕一再躲闪,最终稍挥翅臂,一股劲风逼退了白狼。
“雕兄看来与这白狼投缘,并不下杀手,师太放心。”
神雕虐杀的豺狼野兽不计其数,不知为何今天对这只白狼格外忍让。
兴许是在竹园中,兔肉吃的太多,饱腹使其丧失了野性,对这母狼生不起杀念。
几人告别了人厨子,由白狼领路,径投大理境内。
掳走孟雨桐的人是吐蕃番僧,圣因师太曾与其交过手。其弟子众多,佛塔遍布中原境内,在大理更是有其弘法之地。教众自称“花教”。
白狼跟随气味追踪,一天一夜的赶路,最终在途中遇到一行仪仗队伍。
队伍中有二三十番僧,当中八名番僧抬着一顶白绸帐幕悬挂的坐莲,两排的番僧手持乐器,吹吹打打,还不时的宣念:
萨迦法王,云游四海,弘扬正法,普济苍生。
萨迦法王,法力无边,法道正途,天国帝师。
杨过嘀咕道:“这萨迦法王何许人也。”
圣因师太道:“这群番僧自称花教,传闻是吐蕃佛教密宗,他们所称道的萨迦法王就是掳走我徒儿的秃驴,吐蕃国师八思巴。”
“岂有此理。”
“简直混账。”
杨过拔出寒铁重剑,指向莲花坐轿,喝道:“妖孽,现出原形。”
这些番僧停住响动,最前面的一个出声道:“何人敢拦住法王去路。”
轿帐内传出一阵咒念:
“呿尼玛咯巴滋。”
“尼吽尼乃乃戈忒。”
“般若嘛嘛哄,吽尼嘛嘛哄。”
伴随咒念,番僧跟着怪异的扭动,像是一种祭祀的舞蹈。一阵妖风骤起,风沙狂乱,山谷中鸟兽惊散。
杨过手持重剑,竟毫不费力得挽了一个剑花,巨剑翻转,随剑气所至,番僧尽皆被砍翻,那八人合抬得莲座也一同炸开,座上那人跌下神坛。
“大侠饶命,大侠饶命啊。”
“狗东西,我杨大哥不杀无名之辈。快说你们把孟妹妹掳到哪了。”
“啊...不知女侠说的是哪一位。”
“混账。你们还掳了多少良家妇女。”
“小的不敢啊,女侠冤枉呀。”
那跌落下来的番僧不住的告饶,样子早没了众人捧着般的神气。
圣因师太一眼看出这番僧并非吐蕃国师八思巴,怒道:“这是个替死鬼,快说,八思巴在哪。”
那替身慌慌张张只不停求饶,跪在地上向众人乞求道:“各位大侠饶了我吧,我只不过是国师的替身,国师吩咐我坐着圣轿假扮他,一路前往大理天龙寺。”
程英喝问:“为何叫你上天龙寺。”
那替身回道:“国师约了蒙古国师金轮法王,一同上天龙寺与一灯大师论道。”
“一灯大师。”兄妹三人听闻一灯大师均是一怔,互相对望了一眼。
“杨大哥,莫非这两个狗贼要对一灯大师不利。”陆无双首先闪出这个念头。
程英也同样担心,道:“那八思巴未曾谋面,料想也是个恶贼,金轮法王在中原作乱已久,这二人找上一灯大师,我想一定不是什么好事。”
杨过点点头,逐挥剑指向那替身,喝问:“小子,大爷今天不想大开杀戒,还有什么一并说了,别让我们问你。”
那替身被重剑钝风压迫的难以喘气,头上惊出一排汗珠,苦道:“大...爷,小的也是被迫的,要是不尊,回去要受金刚地狱之苦,小的冤枉呀。”
几人见再也问不出什么,只好作罢。
“快滚。”
陆无双灵机一闪,又喝住了这伙番僧。
“姑娘,还...有何事。”
陆无双嘴角一抹怪笑,道:“你们几个,把衣服脱了。”
“表妹,别胡闹了。“程英以为陆无双要戏弄这群喇嘛,制止道。
“表姐,我们在明,敌人在暗,我们何不乔装改扮一下,好杀那两个秃驴个措手不及。”
杨过颔首点头,脸带笑意,喜道:“极好。”
几人找到一处茅舍,分别换上喇嘛僧衣。
一独臂喇嘛,领着一个小喇嘛,伴着两个俊俏喇嘛,外加一个老喇嘛。这几个喇嘛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忍俊不禁。
“师太,委屈你了。”杨过见圣因师太穿着喇嘛服饰极不自然,有些歉疚道。
“杨少侠,哪里的话,各位也是为我那徒儿趟这一趟浑水,老身岂是不知变通之人。”
陆无双却瞧着周争换上一身的喇嘛服饰,样子极其可笑,嬉闹道:“哈——哈,傻蛋,你穿上这身,愈发的傻样儿了。”
周争一脸严肃,学着德至方丈的模样,双手合十道:“施主请自重。”
陆无双先是一愣,接着一声嗤笑,乐的前仰后合。几人也被这俩人逗得的哄然大笑。
程英突然发问,道:“我们都扮上了,神雕和小白狼怎么办。”
圣因师太接过话茬,道:“姑娘不必担心,我这小白狼颇通人性,我们混入花教中后,自可让她隐匿在山林中。”
神雕自不必说,早已与几人心意相通,自是知道该何去何从,何时相助。
一路上,神雕与小白狼相处甚欢,他每次都会叼回一只野兔或是豺狼巨蟒之类的,总是先让小白狼吃了,自己再享用。
小白狼从一开始的抗拒,慢慢的就接受了神雕的好意。她一身雪白绒毛,和神雕一袭灰白的羽翼非常相衬。夜晚,她会蜷缩在神雕的翅膀下,神雕厚重的羽翼异常暖和,更加坚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