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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日后。当初在城门口拦住李玄檀二人的女铺头柳飞燕整理好自己的一身行头,把刀往腰上一挂,走出了衙门。也不知道怎么了这两天云烟城突然就有点儿不太平了,好几个赌坊的老板来递状子,说来个大胖子,在各个赌馆里钓鱼还放贷。抢了不少赌坊的生意。
本身赌场的事儿都是自己解决,从不会让衙门插手,不少看不惯的庄家找来打手去教育教育那胖子,反而被打成了重伤。闹的赌坊老板们只能轮流来衙门口静坐。
柳飞燕一贯不喜欢赌场的买卖,有心不管,可是过了两头,又有不少大户来告状,说家里的少爷被人骗进赌坊,轻则输去几百两,最严重的差点把一半的家产都输了进去了,听闻同样还是一个大胖子给放的款。这下衙门口的大老爷可坐不住了,一个劲儿的催促柳飞燕。最后不胜其烦的柳飞燕还是决定去赌坊看一看。
云烟城最大的赌坊“云金坊”内,柳飞燕的脚刚一踏进来就有个小二跑了过来一脸的苦大仇深:“哎呦,柳爷您可来了,您快看看吧,我们这买卖快开不下去了。”
柳飞燕看了看赌坊里人头攒动,乌烟瘴气的样子,微微皱了皱眉,“我看不是挺好的么。”
“哎呦,柳爷,您别看来的人多,没几两银子是进到我们柜上的,您看看那个大胖子,就他,自打他来了以后庄家就没赢过,现在人家已经快自己坐庄开盘口了,您快管管吧。”
柳飞燕顺着小二的手看去,就看见一个肥大的背影坐在那,面前的桌上银两快堆起一坐小山,嘴里还大声嚷嚷着:“来来来,咱就赌骰子,想挣快钱儿就来啊,我一把五百两,来来来,手壮的来昂,宝盒一敞,衣锦还乡啊,来来,买定离手买定离手!”
柳飞燕大步走了上去,用力的拍了一下那胖子的肩膀。不料那人也用力甩掉了她的手。
“哎,什么人呀,胆儿肥了是不是,都说肩头两盏明灯。你一拍,万一灭了一盏,赌飞了算谁的。存心找你胖爷的晦气是吧。玩的起玩,玩不起,就滚!哎呦,你呀。”那胖子不耐烦的回头说到,话语里似乎从来不曾有过惊慌和恐惧。
“是你?”柳飞燕看到那个胖子的脸也是一愣。
这不正是当时在云烟城外那个赤脚赤膊的胖子嘛。柳飞燕怎么也没想到这几日不见的,这个胖子摇身一变成了这个样子,早知道当时就不放他进城了,能省去不少的麻烦。
“你,跟我走一趟。衙门不少告你的状子。”柳飞燕柳眉微簇,有点儿不耐烦。
“干嘛?凭什么抓我?!我可清清白白的。”金百万据理力争。
“废话少说,跟我回趟衙门。你要是真清清白白的自会放你回来。”柳飞燕也不再废话,亮了亮手里的镣铐。
赌坊的小伙计赶紧帮腔:“不清白,绝对不清白,千万别放他回来。”
这个时候,赌坊里呼啦一下跑出来好几个打手,一下围住了这个赌桌。
柳飞燕还从未在赌坊里抓过人,难不成他们觉得自己坏了规矩,赌坊打算也给自己点颜色尝尝?
正在头疼之际,这一圈打手突然就给柳飞燕跪下了,纷纷指着自己身上叫喊:“柳爷,他打人!”
“柳爷,您看看我们这身上的伤,都是他给打的!”
“柳爷,您可给小的作主呀。”
金百万嘿嘿笑了笑,看了看身边那一圈跪倒在地的打手,又看了看柳飞燕拿出的镣铐。
“得得得,胖爷认栽,不用拷,我自己跟你走,不过走之前。”
“你又要干嘛?!”柳飞燕把手伸向了腰刀,这种情况她见多了,戒备着金百万奋力一搏拘捕欧差,可是金百万压根没搭理她,转回了赌桌之上。
“买好了我就开了昂!开!四五六!大!哈哈哈哈哈哈哈。列位,诚惠诚惠。哈哈哈哈。”说罢冲赌桌对面几个哑口无言的人抱了抱拳,一卷桌布,敛过桌上所有的银钱往肩上一抗,转过身看着柳飞燕,“走吧,柳捕头是吧,带路。”
柳飞燕左右环顾了一圈,好像寻找什么似的,然后有点困惑的看着金百万,“你那个朋友呢?”
“你说李玄檀呀?他,他。”说着金百万把银子在肩膀上颠了颠,看着柳飞燕的眼睛,摆摆手:“我这钱可都是干净钱昂,买定离手,愿赌服输。嘿嘿,那个李玄檀吧,他应该在某处街角要饭呢吧。怎么,捕头大人想我那兄弟了?”
“我呸!你赶紧走。”说着柳飞燕还照着金百万的大屁股踹了一脚,“那个不穿裤子的,想必也不是个好东西。把你俩一网抓了省的我费事。”
云烟城的另一边身穿灰布长杉的男子重重的打了个喷嚏,揉了揉鼻子。把手在长衫上仔细擦了擦,抬头仔细看了看眼前女子的脸,那女子头一次被人男人这么盯着,觉得有点别扭,但是长衫男子的眼神却是她从未见过的澄澈。
李玄檀一皱眉,好像发现了什么“小姐,我多嘴问一句,您是不是平时还有些头疼的毛病?”
那女子顿时一惊“大仙如何知道?”
李玄檀没有回答,又抛出来一句:“是不是还经常做噩梦。睡眠不好?”
那女子激动了起来,“对对。这是有什么讲究么?”
李玄檀神秘的一笑:“你是不是平时经常晚上做女红?”
“是的,平时就绣些东西,补贴一下家里。”
李玄檀点了点头:“嗯,如果我没有看错的话,你一定是有时随手就把剪刀,绣针搁叵罗里,往枕边一放就睡了吧?”
“嗯嗯,是的是的。”女子忙着点头。
“行啦,你下回把叵罗拿远些,记住不要在床头枕边摆放利器,再喝些安神的茶汤。保你安睡。对了,我刚刚算了一下,你家的灶眼直对水缸,不太好,把水缸换个位置吧。”李玄檀一脸轻松,露出小事儿一桩的神态。
女子一愣,赶紧对着李玄檀作揖。放下五文钱的卦礼就要离开。
“且慢。”李玄檀喊住了就要转身离去的女子。
女子赶紧回头去看,以为大师后面还有什么要命的话要说。
“姑娘还未婚配吧。您看,我这儿有张黄符,姑娘可以回家放在枕头底下,不出俩月,保准桃花朵朵。”李玄檀细长的眉眼又眯了起来。
女子面露喜色伸手欲取。
“诚惠三文。”李玄檀大方的探出了左手。
女子走后,李玄檀把八个铜板小心点收进钱袋里。伸了一个懒腰。站起身,看着南方发起呆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