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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云在诊所里瞧着二顺离开,又回屋,本来想去问问她爸芝麻油的事,却被赶来的八弟梦柏叫住“大姐,你站这干啥呢?拾药的人那么多,我忙不过来,正找你呢,快来。”
“你催啥,我正送二顺叔呢,这就来了。”代云一听,就打消心中念头,转去给人开药。
稀里糊涂一天,等到晚上一家人吃饭的时候,梦曼问王顺德:“爸,二顺叔咋给咱家送芝麻油来了?”
王顺德一时没答,将碗里剩的一点饭全扒完,才回到:“还能为啥,他想要卫生院的工作,送点儿东西来,让我记得他的好。”
“那个扫地的事情?”
“谁说不是呢。你还不知道你二顺叔,儿子在外面儿,老俩口要顾着自己吃吃喝喝,他俩种点儿地,能赚几个钱?”王顺德瞧了眼桌上的汤,摇摇手腕,示意梦曼给他盛汤。
梦曼起身接过碗,给王顺德盛汤,话又被梦柏接住:“爹,你给他找了这么个工作,他就拿来点儿芝麻油?”
“说什么话?!那是你叔,你就这么斤斤计较?”王顺德瞪了他一眼,张嘴就想说教,被梦曼拦住,“爹,喝汤。”
汤里有浓郁的芝麻油香,是二顺今儿才拿来的,王顺德喝了一口,按住话头,说了一句,“以后注意点儿,别这么功利心。你现在给他安排一个工作,他今儿送点儿油,看着没啥,但心里念着你的好!你要往后看看!……”
“行行行,我知道了。”梦柏抢过话,“我就随口一说,你还上火了。”
“这不是随便说的,祸从口出!”
“行,我记住了,行吗?”
“这还差不多。”王顺德喝完碗里的汤,站起身,“药来了,代云,你等会儿去瞧瞧,我先回房。”
“哎,我等会儿就去,爹你先去歇着。”代云回了句,也放了手里的碗,起身,“我也吃完了,我先去了。”
二人离了桌,剩下的人也快速吃完饭,留下三人收拾碗筷,剩下的人跟着去前院整理药。
“大姐,你说爹这是干嘛,我不就随口一说吗,饭桌上就撂我的脸,整得我多尴尬啊。”梦柏来到前院,对着代云抱怨。
代云正忙着收拾药,满脑子都在想着零零碎碎的东西,猛的被打断,再也无法连上,索性停下,扭头看了眼梦柏。
梦柏今年刚大学毕业,没考上研究生,索性回来,在诊所里学着配药。梦柏年轻气盛的,对谁都不服气,啥事都要整个一二三四。这性子没啥大问题,但万万有问题的是,梦柏为人随性,想一出是一出,不稳当。为了他这么个性子,家里人也是劝了又劝,无奈他老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上了个大学,性子越发收不住了,只能随他去,家里人偶尔帮忙打点打点。
“梦柏,话不能乱说。你今儿是随口一说,但证明你心里确实也是有这么个想法。你要明白,付出不可能等于回报,就像你二顺叔……”代云撂了手中的药,苦口婆心的劝,话才说一半,就被打断,“大姐!你咋和咱爸越来越像了?天天就会这么一套!外面人打眼一瞧,谁不说你俩一个模子套出来的!”
梦柏一听说教就来气,也不愿听,扭头走了,也不知道去干嘛了。
“你姐俩又吵吵起来了?”代云老公杜子瑞沿着路走过来,和梦柏擦了个边儿,见梦柏冷这个脸,理都没理他,从边上走过去,就大概猜到了。果不其然,二人大概又吵起来了。
“你也是,老和他吵啥啊。他都多大了,哪能事事都听你的?你以为还是小时候啊?”杜子瑞拿过代云手上的药单子,俯身接着检查,不经意的接到:“说句不好听的,这药铺以后还是他的呢,你别啥事都高高在上的,该服软,还是得服一下。”
“你这话说的难听。咋的?就因为这点儿事儿,他以后还会把亲姐赶走?”代云一肚子火,正愁没地方发,一听,直接接到。
“你瞧瞧你瞧瞧,你姐俩,真不愧是姐俩啊,说不得一句!不说了!收拾收拾,该睡觉了。”杜子瑞好脾气的笑笑,继续检查整理药。
“去去去,你收不明白。叫听寒来,你先去,我等会儿就回屋了。”
“收到!”杜子瑞不怎么正经的敬了个礼,往屋里走去,路上正好碰上了往这儿走的听寒,叫了声,“吃完啦?”
“是啊姐夫,四姐正收拾桌子呢,我来瞧瞧大姐,帮着整理药。”
“快去吧,我刚去帮忙,把俩药弄混了,被你大姐说了一通,赶回来了。”
“大姐也是,你又不在诊所里工作,那晓得咋放咋放,那姐夫你先去,我去瞧瞧。”
“去吧。”杜子瑞打了招呼,扭头往屋里走,准备回去休息。
“大姐,咋样啦?”听寒进了铺子,瞧着就她一个人,问了句,“梦柏呢?他不是来了?”
“可别提他了,说了两句,气了,走了!”代云冷着脸,张嘴想继续说,想了想还是忍了下去,换了话题,“不提他,小五,你瞧瞧这个,我记得我不是只让送两包吗?咋送了三包来?送错了?”
“这啥啊?呋喃唑酮?哦,是我的主意,前儿刘姨来了,来买这个药,都没了!在加上这阵子胃溃疡的人多,我就想着多进一点儿,备着。”听寒性子稳妥,啥事都想的长远,代云也就没多说,只提了一句,“下次提前和我说一下,我核对药的时候也知道点儿,别到时以为送错了,徒增麻烦。”
“晓得啦!”听寒忙着收拾,随口问了一句,“大姐,听姐夫说,你和梦柏吵吵起来了?他又咋惹你不高兴了?”
“还不是二顺叔,我说了他两句,他就跑了。你说他都多大的人了,这些人情往来,怎么还是学不会呢?”
“梦柏到底还小,没成家呢,多教教他就行。大姐,你也别多想了,每个人都有各自的活法,且随他吧。”
“罢了,不管他了,爱咋样咋样吧。我是管不了了。”
两人沉默的收拾完药品,已经11点多了,其他人早已歇下了,两人各自回房,潦草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