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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星火进了暗夜阴阳门,跑了一会,一把没有抓紧金九万的衣角,又没有抓住洪天宇的衣角。眨眼间,两人都不见了,消失在黑暗里。
夜星火回头找祝兰心。祝兰心也不见了。他大声呼喊,也没人回答。他挥舞火把,却发现火把发出的光好似被黑暗吞没了,什么也照不见。
他边呼喊,边向前追,一无所获,只觉得黑漆漆无光,空荡荡无边,安静静无声,寡淡淡无味。
火把熄灭了。
夜星火站在黑暗之中,没有视觉,没有听觉,没有嗅觉。他走了不知道多久,一头栽倒在地上。
清凉的水,送到夜星火的嘴里。他在半睡半醒中,梦见自己怀中有一个女人。他看不清女人的样子,但能感觉她美妙的身体。
梦醒了,夜星火摸到怀里真的有一个女人。
夜星火眼前漆黑一片,他问:“你是谁?”他闻到熟悉的体香,说:“花文殊!?”
花文殊雅抱着夜星火,
吐气如兰,说:“我和大护法从暗夜阴阳门里追进来,什么也看不见,马上就走散了。黑漆漆的,我看不见,到处找出路,走了好久,才遇见你。”
夜星火说:“你又看不见,怎么知道是我?”
花文殊道:“我走着走着,脚下踢到你。我开始也不知道是你,但是我认识你的气味。你昏迷不醒,一直在说,水,水。我就给水你喝。你是怎么昏倒在这里的?”
夜星火说:“我进来后,也是什么都看不见,时间长了我就困了,眼睛一闭就睡着了。”
花文殊笑道:“这种时候,这样的地方,你还睡得着?”
夜星火也笑,他昨天和花文殊“大战”。又赶路一天,累了,居然睡着了。
夜星火打趣说:“昨夜和你打架,太累了,不睡不行。”
花文殊说:“你还说,你把我变成女人了。”
原来,桐木族人在力气耗尽后,身体会处于一种极端异常的状态,如果在这个时候吸收阳刚之气就会变成女人。
夜星火知道花文殊已经是一个女人,昨夜他和她也有过肌肤之亲,今日在此状况下,自然亲近了许多。他说:“我欺负了你,你不恨我?”
花文殊说:“男人都是好色的,昨天我用了催情金春粉,这种春药猛烈,也不能怪你。不过我还是很恨你的,恨不得杀了你,我带大护法追踪你们,到了晚上才追到,可是遇见了你,我的心就软了。”
花文殊没听见夜星火说话,轻轻摇了一下,才发现夜星火又昏迷了。
……
金九万进入暗夜阴阳门,他有备而来,他从背包里摸出那只大蟑螂。
绳子缠住蟑螂的腹部,绳子的另一端在金九万手指之间。金九万虽然看不见,但是可以感觉细线的方向。蟑螂往哪里爬,他就往哪里走。不一会儿,就看到一处光亮,近在咫尺,是圆圆的一个洞口,金九万穿过小洞,来到一间宝殿之中。
他回头一看,只看见祝兰心一个人。:“洪天宇和夜星火哪里去了?”
祝兰心说:“他们不是拉着你的衣角吗?”
金九万说:“我还以为拉着你的衣角。完了完了,这两个老六,不听我话。唉,我们在这里等等他们吧,等不到在想办法。”
宝殿里灯火通明,中间立着两个桐木族人的塑像,高大威猛。左边那个穿红色铠甲,两只手各拿武器,斧,锤。右边那个穿黄色铠甲,拿了一把长剑。
塑像栩栩如生,一对怒目仿佛俯视着来访者。祝兰心战战兢兢,问:“金大哥?这是什么地方?”
金九万一边欣赏塑像,一边说:“这里可能是桐木族祖先的行宫。”
两人等了好久,不见洪天宇和夜星火过来。金九万没有把地图的说明详细讲给他们听,现在为时已晚。金九万很后悔,没想到会出现这样的情况。
……
夜星火再次醒来的时候,花文殊已经不见踪影,四周虽然有白雾,却如同白昼一样明亮,可以看到脚下低矮的小草和黄色的小花。
他有些迷糊,这是什么地方?和花文殊在一起的一幕幕是梦境还是现实?他敲敲脑袋,哎哟,真疼。这回总算是现实了吧。
一个人向夜星火走过来,他揉揉眼睛,这个人不是金九万吗?
夜星火说:“九万兄,你去哪了?”
金九万不说话,鲜红的血液从他的眼睛中流出来。
一只手从夜星火后面伸过来,拍拍夜星火的肩膀,他回头一看,祝兰心披着血淋淋的头发就站在他身后。
他们这是怎么了?夜星火头发都要竖起来了。他一个趔趄,摔倒在地上。
花文殊不知从哪里跑过来,含一口水喷到夜星火脸上:“这都是幻觉!幻觉!”
花文殊撕破衣服,捂住夜星火口鼻。
夜星火眼前的幻觉都消失了。
花文殊问:“你是不是看到什么脏东西了?这里有迷魂草。它飘出的花粉会让人昏迷产生幻觉。你看,那些黄色的小花就是。你捂好口鼻就好了,不用担心。”
夜星火问:“你怎么没有幻觉?”
花文殊说:“我们是木本人类,迷魂草对我们作用很小。”
夜星火问:“刚才我们不是在一个黑漆漆的地方吗?我们是怎么来到这里的?”
花文殊回忆一下,说:“不知道。你昏迷后我也昏了,再醒过来就在这里,那时我还抱着你,你还没醒,我适应了迷魂草,就在附近找找出路。”
这……怎么解释?是谁把我们搬到这里的?他的目的是什么?
夜星火和花文殊想不出答案,路还得往下走,他们不知走了多久,却依然在白雾之中。
光线渐渐暗了,夜星火抬头看去,浓浓的黑雾从上面飘下来。一会儿就什么也看不见了。
夜星火恍然大悟,原来他们一直都在同一个地方,只是刚才黑雾散去了而已。
夜星火说:“原来我们一直都在这地方。”
黑暗中,花文殊没有回答。
夜星火摸黑扯住花文殊的手,道:“我和你说话呢。你说话呀。”
……还是听不见回答。夜星火喊:“花文殊!花文殊!”
……还是没有回答。
夜星火又扯她的手,她也扯他的手,手还是那只手,就是不说话。
为什么她不答应我?难道她听不见?花文殊身上的香味也闻不到了。难道她不是花文殊?那她是谁?我扯的是谁的手?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夜星火心一横,说:“你若是花文殊就快点吭声。若不是我就要动手了。”
没有声音。
夜星火抓住那只手,来了一个十字锁。
夜星火感觉到,被锁住的身体分明就是花文殊,可是她也不喊疼,也不说话。黑咕隆咚又看不见,这到底是怎么了?
花文殊的另一只手到处摸索,狠狠用力地抓住了夜星火的裤裆。
夜星火忍不住痛,只好收了架势。“花文殊”乘机顺势压住夜星火,说:“你干什么?!弄得我好疼!”
这声音无疑是花文殊的,她的呼息喷到了夜星火的脸上,她的体香冲进了夜星火的鼻腔。
夜星火说:“刚才和你说话你不理我,拉你的手你又不过来,我以为不是你。”
花文殊道:“不是我是谁?我没听见你说话呀,你拉我手,我也拉你的手啊,我和你说话你也不吭声。”
两个人都说自己在说话,对方不回答。必然有一个人在说谎。
夜星火知道自己没说谎。那么花文殊在说谎。她为什么要说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