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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铃铃铃。”
抬手拿起床头柜上的腕表,林极迷糊的摁下了闹铃。
“请一级学员林极于九点前往院长室报道。”
平淡的声音响起,林极看着一晚上才搞明白的腕表,拍了拍脸开始下床洗漱。
赫尔斯学院的母端智脑会提前一天安排好每个学生第二天所有的计划,并将其传输给学生的子端腕表,而后腕表会在适当的时间进行提示,学生只需要跟随着提示前往对应的地点即可。
洗漱完毕后,林极离开了宿舍,来到了之前报道的楼前,根据腕表的指示,走上了三楼一处房间门口。
“咚咚咚。”
林极忐忑的敲了敲门。
“请进。”房间内响起一个温和的声音,随后门缓缓地打开。
一位银白色的头发老者正坐在宽大的办公桌后,看着林极走进房间,老者淡蓝色的眼眸透露出温和的目光。
“院长,您好。”林极向老者微微躬身。
老者点点头,指了指面前的椅子。
“请坐。”
林极深吸了一口气,坐了下来。
“我叫仲孙长瑞,算是赫尔斯学院亚洲区的院长,客套话就不说了,今天安排你来呢主要是说一些事情。”
“嗯嗯。”
“不要紧张,一些琐事而已。说起来,我认识你母亲,曾经也算是她的老师。”
“你认识我母亲?”
林极的语气有些激动。
仲孙长瑞微微一笑,语气中夹杂着些许怀念。
“你的母亲曾经是执法部后勤部的部长,当年时不时的给我提要求,那时候我挺烦她的。”
“但不可置否的是,她是我最喜欢的学生。”
“后来呢,发生了一些事情,你母亲离开了学校,说起来快有二十年了。唉,我还蛮怀念她提要求时那副理直气壮地神情的。”
仲孙长瑞从桌子的抽屉内拿出了一个玉佩以及一张金色的卡。
“这个玉佩是你母亲当年留下的,我觉得现在应该交给你。”
看着桌上熟悉的玉佩,林极有些恍惚。
他记得,父亲也有这样一个玉佩,在他小时候经常拿在手里把玩,只是在母亲去世后再没拿出来过。
“你母亲当年走的时候,留下了一些学分,今天也一并交给你。”
仲孙长瑞伸出右手示意林极抬起腕表,金色的卡片在腕表上轻轻划过,一串红色的数字出现在了腕表显示屏上。
“我看了左楚楚的任务报告,你的身体素质属于中等偏下一类,所以近一个月你需要去孔老师哪里,进行一些基础性的体能训练,所有的安排都在你的腕表上,你到时候跟着指示去就行。好了,就说这么多了,叫你来主要就是想见见你,顺便将本来属于你的东西还给你而已。”
仲孙长瑞的目光中流露出宽慰,恬静地注视着林极。
林极恭敬的起身。
“那院长我就告辞了。”
“去吧。”
“世界上没有父亲会恨自己的儿子,只是所念无声,爱无痕罢了。”当林极走到门口时,仲孙长瑞开口道。
林极身形一顿,缓缓转身向仲孙长瑞认真的鞠躬。
“院长,再见。”
离开院长室后,林极不停抚摸着母亲留下的玉佩,他总觉得这个玉佩和父亲有相关联的地方。
思索了许久后,林极甩了甩脑袋。
想了也是白想,有时间去问问老爹。
见腕表上再没新的指示,便回到了宿舍。
一进门就看见常润宽光着上半身从厕所里走出来。
“早上好啊,学弟。”
常润宽迷迷糊糊的张开眼睛。
“学长好,学长你早上没课吗?”
“啊,不清楚,好久没去过了。”
常润宽不以为然的摆摆手,打开了冰箱门。
“你吃吗?”
抓出来一袋面包后,常润宽问。
“不了,我吃过了。”
“哦,好。”
常润宽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打开了电视。
“学长,你觉得我们院长是一个怎么样的人?”
林极坐在常润宽旁边问。
“好人。”
“然后呢?”
“没然后了啊,好久没见过他了,不清楚最近他在干嘛,怎么了,你对五六十岁的老头有想法?”
“学长你别乱开玩笑,今早学校安排我去见了他一面。”
林极窘迫的挠了挠头。
“你什么背景啊,被院长亲自接见?”
常润宽有些诧异的看着林极。
“我就一个普通学生有什么背景,院长只说认识我母亲,然后就给我了一些东西。”
“哦哦哦,你要是有啥背景早点说啊,我准备抱大腿呢。”
桌上的一袋面包随着常润宽的咀嚼快速地消失着。
“学长,学分是干嘛的?”
“你关心这干嘛,你第一学期,住宿全免,餐食减半来着。”
“这个我知道,我就是好奇。”
“这么给你说吧,学分就是你在学校的钱,然后你做一些任务可以得到学分,上课也可以,第一学期过后,你的住宿每学期大概是10学分,然后其余另算。”
吃完面包后,常润宽起身从冰箱里面拿出了一瓶牛奶。
“这样啊,没学分了怎么办?”林极好奇的问。
“没学分就先欠着呗,等你毕业学校会安排一些事情让你偿还学分,或者用现实世界的黄金还,我记得以前是一学分对等一克黄金来者,嗝。”
喝完牛奶,常润宽打了个嗝,擦了擦嘴后,惬意的躺在沙发上。
“学长你有多少学分啊?”
“去年是两万还是三万来着,我看看。”
常润宽疑惑的点开了腕表,一串绿色的数字出现在屏幕上。
“39005!学长你真牛。”林极有些羡慕的看着常润宽。
对此,常润宽不好意思的摸了摸头。
“那个,绿色代表负数,红色代表正数。”
常润宽的话让林极有些无语。
“学长打扰了。”
“先别急着走啊,我看看你有多少。”
常润宽拽住了林极,轻车熟路的点击了几下林极的腕表。
“个十百千万,十万!大哥,你就是我大哥。”
看见林极腕表上显示的100000学分,常润宽迅速的跪在地上抱住了林极的大腿。
林极对此也是颇为震惊,当时在只顾着玉佩,完全没在意学分数值,却未想到母亲竟然给自己留了这么多。
“后勤部长这么多油水嘛?”
林极嘀咕了一声。
“大哥你说啥?”
“没什么,你能不能放开我,我又不会飞。”
“嘿嘿嘿,嘿嘿嘿。”
看着面前痴笑的学长,林极有些头疼。
“学长,差不多得了。”
“土豪就在我身边,这还不值得高兴嘛。”
“你就不怕是系统故障啊?”
“别放屁,就算你脑子出问题,学校的智脑都不会出问题。”常润宽鄙视的撇了林极一眼。
临近中午,林极在陪常润宽玩会游戏后起身进入厨房,做了一顿简单的午餐。
“请一级学员林极于半小时内前往指定地点。”午睡过后熟悉的声音响起,林极看了看表,起身出门。
“学长我走了!”穿好鞋后,林极离开了宿舍。
放下游戏手柄,看着关闭的宿舍门,常润宽皱了皱眉。
跟随着腕表上的指示,林极来到了一处体育场馆内,此时整个场馆只有一个男人正在做着热身运动,男人的身材匀称而结实,全身的肌肉线条随着他的动作清晰可见。
确定腕表上显示的老师图片与男人吻合后,林极郑重地开口。
“孔老师,一级新生林极向您报道。”
“我叫孔晔,你可以直接叫我教练,现在跟着我做热身运动。”
“好的。”
林极照着孔晔的动作开始热身,由于是模仿的缘故,他的动作非常不标准,然而孔晔却并没有多么在意。
“左楚楚告诉你关于你身体的基础信息了吗?”
“没有,左学姐进学校后就去执法处报告了。”
“那好,我顺便给你说一下一些基本的信息。左楚楚应该说过你是觉醒者吧?”
“是的。”林极不假思索的点头。
“学院将个人的身体能力分为,力量,体质,智力和精神力。对于普通人来说这四项能力基础值都在1到10之间,那些奥运运动员,还有所谓的一些神童他们的某些值就会在7到10左右,所谓觉醒就是你的身体经过一些能量与物质的置换将所有值都达到了5,当然原本就高于5的继续保持之前的程度。”
孔晔起身,换了一个动作。
“这个能量置换的过程我们叫做一阶天启,你第一学期在学校主要就是将这些数值中的某一数值提到普通人的极限也就是10,当你做到后就到了二阶天佑。天佑之后的你未来会知道,现在说还太早。”
“你的报告我看了,基本上觉醒前都是低于5,所以觉醒后你虽然都到了5,却无法发挥这些实力,只会觉得身体发生了一些变化,我这一个月的时间主要是让你慢慢掌握这些变化,明白了吗?”
“明白了。”
“好了,现在看我的动作,当我这些动作演示完,你每个动作做十次,要注意,每个动作的细节。”
林极站起身,仔细的注视着孔晔。
孔晔动作很干脆,毫不拖泥带水,五个动作做完后,孔晔起身示意林极开始。
但在看了林极的第一个动作后,孔晔不满的摇了摇头。
“精神力可以体现在你的观察方面,你很多细节都没有做到,明白吗?”
也不等林极回答,孔晔一把拽起了他。
“仔细看!”
林极专注的看着孔晔的每一个细节,可却总觉得和自己之前观察的差不多。
“该你了。”
听到孔晔的话,林极开始复刻,看着孔晔皱起的眉头,林极知道他还是没做好。
“你这.....确实差,先就这样吧,以后我每天做一遍,三天内学不会,我让教务部重新安排老师。”
孔晔的话让林极压力很大,以至于后面的每一个动作都变得犹犹豫豫。
当林极生疏的结束所有动作后,孔晔用一个不知道什么材质的绳子绑住了林极和自己。
“跟着我跑,我只要求绳子不断即可。”
整整一个下午,林极与孔晔跑遍了学院每一个地方,只要林极与孔晔离的远一点绳子就会立刻断裂,而每一次断裂,孔晔就会架住林极做一遍按摩,一遍生不如死的按摩,按摩时林极的惨叫让每一个路过的人都觉得残忍。
“好了,现在跟随腕表指示去下一个地方,提醒你一下,那五个动作你还有两天的期限。”
孔晔看着在树边干呕的林极,有些嫌弃。
“教练再见。”努力站直身体,林极对着孔晔的背影道别。
晚上八点,林极拖着沉重的身体回到寝室。
“哎呦我去,你这咋了?”
看着进门就趴下的林极,常润宽非常震惊。
“我刚上完课回来。”
林极有气无力的在地上挪动。
“学院什么时候开设软骨课了?还是你今晚作业是理解蛆,成为蛆,最后超越蛆。”
“学长,你就别开我玩笑了。”
“okok,学弟,你吃饭了没?”常润宽好心的问。
“没胃口,我吐了一下午了,刚才学校老师给我喝了一管薄荷味的东西后才好一点。”
瘫坐在沙发上的林极无力的解释道。
“那啥,宿舍没食材了,你记得用你的学分买点,不然明天没吃的了。”
常润宽脸上挤出一个谄媚的微笑。
“学长你怎么不买?”
“你新生有福利,而且你不是学分挺多嘛,学长抱抱你的大腿,嘿嘿。”
林极有些无语,只能虚弱的摆摆手,常润宽看到后也是赶忙给林极做起了按摩。
“你这下午到底干啥去了?”
“学校安排的体能课,结束后又去了一个医务室,本来好好地,结果医务室里面泡完一个绿色的池子后就成这样了。”
“绿色的池子?”常润宽摸着下巴想了想。
“哦,明白了,那玩意是好东西,不过一般来说这玩意不是体虚的人才用吗,学弟你有这么....”常润宽上下打量了一下林极,旋即肯定的点了点头。
常润宽的话让林极有点挂不住面子,别过了脸。
“没事没事,体虚是在过度劳累之后,学长理解,理解。”
常润宽露出一副安慰的眼神。
“唉。”林极无力反驳只能被迫接受。
困意逐渐占据了林极的思绪,让林极的注意力开始模糊,一会后,客厅内响起了鼾声。
常润宽听到后关掉了电视,为林极盖上了毯子。
随着客厅灯光的熄灭,常润宽离开了宿舍。
......
“老头,那小朋友啥背景啊?”
院长室内,仲孙长瑞优雅地坐在桌前,手握着一支精致的羽毛笔,随着笔尖划过纸面,纸张上留下一串优美的字迹。
“故人之子。”仲孙长瑞听到声音后,随口答道。
觉得仲孙长瑞没有再开口的意思,躺在沙发上的常润宽坐直了身体。
“然后呢?”
“没有了。”
“真没了?”
“....”
“咱俩算不算忘年之交?”
“你把欠的学分还了,咱俩就是忘年之交。”
放下笔,仲孙长瑞将写好的纸按照一个特殊的步骤折了起来。
“那小朋友不是有一堆学分嘛,用他的抵消咋样。”常润宽起身走到仲孙长瑞桌前。
“他的学分是他母亲的,我没有权利使用,当然你也没有。”
橙红色的光芒亮起,仲孙长瑞的指尖出现一朵绚烂的火焰,折好的纸张被仲孙长瑞点燃,眨眼间,折纸消失,没留下一丝痕迹。
“他父母是谁啊?”
仲孙长瑞露出一抹神秘的笑容,道:“故友。”
“老头,亏咱俩还是朋友。”常润宽被仲孙长瑞谜语一般的话弄得心痒痒的,不满的在院长室兜着圈。
“九点了,我该下班了。”掏出了兜里的老式怀表,仲孙长瑞瞅了眼时间。
“开始逐客了是吧。”
“我可没这意思。”轻轻合上怀表,将其重新放入口袋,仲孙长瑞起身舒展了一下身体。
“没劲,我走了。”打了一个清脆的响指,常润宽的身形扭曲一下后消失不见。
穿好外套,仲孙长瑞整理了一下桌面,关灯离开了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