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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卫听到这话,心里顿时咯噔。难道达利哥真的失忆了?说话为何如此生分,听着也怪怪的。
“达利哥,我妈妈过的怎么样了?”
“三娘啊,很好。”
达利不知道大卫没有妈妈,只能自以为是的回答。
原来如此!
大卫现在确信达利失忆无疑。
虽然达利是自己堂兄。
郭金花也是自己的亲五娘。
但是救急不救穷。
以前五爷在的时候,达利哥如何去作都无所谓,但是今日不同往日。
没有经济来源。
五娘和达利哥只会坐吃山空,越来越穷。
自己还有一家四口要养,没有那么大的精力持续接济他们娘俩。
“达利哥,我想去贩葡萄卖,你愿意入股吗?”
“入股?那是什么?”
“就是我们合伙做生意,一人拿一半金钱出来进货,然后一起去集市上卖。”
“可以吗?我没有卖过东西。”
“我也没有卖过,所以我们要去拜师。”
“还要拜师啊?我没有厚礼。”
“不用送礼,其实就是几年前认识的一个同学的老乡。他摆地摊摆了十几年。经验丰富,每年可以存下五六万人民币。”
“我们去哪里进葡萄。”
“我们去找那个同学的老乡,他是凉泉人,知道哪里葡萄比较便宜。”
“现在就走吗?我没有车啊。”
“没事,我有三轮车。”
堂兄弟两人骑车去凉泉找王三皮,他就是大卫所说的同学的老乡。
“大卫,你想通了?我就说嘛,光养猪不行的,你要闲暇时光去做点小生意。你看我,种地一年可以赚一两万,养猪一年可以赚一两万,做生意一年也可以赚四五万,这一年下来,毛赚八九万,也不拖国家人均GDP的后腿不是?”
王三皮很健谈,还没有看到其人,便闻其声。
“嘿嘿嘿,我不是不善言辞吗?我这种大老粗,做做农活还可以,卖东西就有点强人所难了。”
但是,大卫的目的是让达利跟着王三皮好好学习如何做生意,所以又接着说道:“不过,为了养家糊口,就算是赶鸭子上架,我也认了,要不然一家老小都张着嘴等我投食,我不努力不行啊。”
“这位是?”
王三皮大腹便便。
他眼睛乜斜,上下打量达利。
“这是我达利哥,五爷家的堂哥。他听说我要做生意,非要和我一起来。说自己也想入这行。”
“是吗?那他比你有眼光啊。”
嘴上这么说,王三皮心里明镜似的。这达利傻傻忽忽的,浑身上下透漏着不协调。不是神经不正常,就是有心理疾病。
不过,带一个人是带,带两个人也是带。多一个少一个没区别。
“那我们去贩葡萄?”
“好啊。”
大卫用胳膊抵了一下达利。
达利后知后觉,然后茫然说道:“行,走吧。”
王三皮骑着五星摩托三轮车在前面带路。
大卫骑着标鹏三轮电动车带着达利在后面紧紧跟着。
“达利哥,过一会儿到了地方,你要多听少说啊?王三皮是个人精,言多必失啊,别让他反感了,不带我们了。”
“好的,我不说话。”
来到这个世界已经快半年了,达利仍旧不适应,每天都浑浑噩噩的。
所以,他现在的状态就是心不在焉,思绪犹如在云端,不知道自己是谁,自己现在在干嘛,也不知道活着的意义何在。
“嗯,不说话也行。”
大威看到达利的状态先是摇摇头,然后又是点头。
没有办法,既然达利哥失忆了,自己只能多费点心了。
“你们到了地方不要多说话啊?葡萄园老板都是人尖,你们言多必失。”
王三皮停下车子等待达利大卫两人。
“我们知晓。一切看你脸色行事。”
“好,走吧,今天去洪庄。那里葡萄园比较多。”
半个小时车程。
薛团李佳葡萄园。
“小王来啦。今天要开多少框葡萄?”
“李叔,今天我们拿货比较多,你看价格能不能降下来?”
“他们和你一起的?”
“是的。这是我给你拉来的两个客户,只要你的价格合理,我们可以包园。”
“他们很面生啊,不是做生意的吧?”
“嗯……”
达利嘴快,刚想说老板明鉴。
“不是,他们也是常年做生意的人。”
王三皮抢白。
大卫尴尬的看了一眼达利哥和王三皮,感觉心累。
“没事,我和你小王老相识了,都打交道五六年了,情谊深的很。”
“嘿嘿嘿,还是……”
达利以为老板是温顺随和的人,又要多嘴应承。
“就是,既然老相识,李叔,你看葡萄的价格是多少合适呢?”
“小王就是贪小便宜,既然你给我带了新客户来,我就再给你降两毛批发价。”
“李叔!我们都合作五六年了,你不实诚啊!昨天你可是给了孟丫头三块五的低价!我们拿货价四块,没有竞争力,不好卖啊!”
“我不是说了给你降两毛?”
“降了两毛顶什么用?还不是比三块五高三毛?”
“小王!这可是阳光玫瑰!我走车价都是八块起步,你不能狮子大开口。”
“没有啊,你给孟丫头就是三块五。”
“放屁!孟丫头是谁?我种了五六年葡萄,就没有卖过四块的价格!”
“嘿嘿嘿,李叔,你别发火啊,我有可能记错了,是了,孟丫头是在阿湖拿的货,你看我这记性,怎么就搞混了?李叔你看这样行不行?我也不降一块了,你也诚心想卖,你看我们批发价定在三块五如何?”
“不行!价格太低了,周围的种植主会骂我的。”
“怎么会呢?你不说我不说,有谁会知道呢?”
“我信不过你!你的嘴最臭了。”
“李叔,过分了啊,我从来可都是守口如瓶的人,怎么回轻易向别人透漏自己的拿货价呢?如果那样,我还能把东西卖出去吗?”
李叔有意无意把目光看向达利大卫。
“嗨!李叔!你多虑了!他们是我带来的人,不牢靠的人,我怎么可能乱往你这里领呢!你就把心放到肚子里吧。他们的嘴比胶水还真(粘zhen)!保证严丝合缝,不会透漏出半点风声。”
“嗨!那么见外干嘛?都进屋坐坐,还是直接剪葡萄?”
李佳笑容可掬。
他不害怕王三皮回把底价抖搂出去,就是心里不放心达利大卫两个人,这两个生瓜蛋子,太不让人放心了。
“不用了,我们直接剪葡萄,下午还要去赶夜市呢。”
“好吧,你们剪好了叫我,我给你们称称。”
“好的。”
李佳走后。
“大卫,你的堂哥嘴巴不行啊!”
“嘘,他就是一生太顺了,不知道人心难测。”
“好吧,你好好开导吧。我剪最西边这棚,你们两个人就采摘这一棚吧,记得别把人家葡萄树剪坏了。”
“好的!”
王三皮去最西边那个葡萄棚采摘葡萄去了。
原地留下达利和大卫。
“达利哥,你怎么乱说话啊?我不说千叮咛万嘱咐,让你不要多嘴吗?”
“我没有多说啊?你看人家说话多客气。人也和善。好像还夸我来着。”
大卫无语,达利哥啊!你这不单单是失忆那么简单啊,好像脑子也不好使了,你哪只耳朵听到人家夸你了?
花了三个小时。
王三皮剪了五百斤葡萄。
达利和大卫才剪了九十八斤。
“你们这是在地里睡觉了?菜剪了这四五框?”
王三皮有点儿想打人。
“嘿嘿嘿,我们剪的虽然少,但是都是精果啊。”
“你们这么自信?你看看我剪的,然后再慢慢感慨吧。”
达利大卫把目光转到王三皮的葡萄筐,那一串串葡萄翠绿欲滴,青中泛黄,十分喜人。
“我……”
大卫我了半天也没说出里长老。
“算了,你们也是第一次贩葡萄,比我当初好多了,那个时候,我都是自己花钱摸索,根本没人带。现在你们也慢慢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