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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会忘记我的,对吧?”
赵信芳猛的坐起,看着湿漉漉床单,赵信芳下意识的看看了看自己的双手。
“林然…你到底在哪?”赵信芳泪流满面,他还无法接受林然已经失的事实,回想起第一次在遇到林然,赵信芳心里五味杂陈。
赵信芳,男,二十三岁,从普通的专科大学毕业以后先后做过送货员,水产养殖员,电子厂流水线工人。他只是一个普通人,从小生活在一个并不富裕也并不美满的农村家庭,也许是年纪轻轻见过了许多人间的无奈和辛酸,导致赵信芳对富人和公职人员十分抵触
“嘟…嘟…嘟…”手机铃声响了
“喂?我是赵信芳。”赵信芳擦了擦汗,颤抖着接起电话。
“喂,这里是华东市路北区公安局刑侦支队,我是队长杜冯河。”
“哦,是杜队长,请问有事吗?是不是抓到杀死林然的凶手了?”赵信芳有些激动。
“暂时还没有消息。”杜冯河回复道。
“没消息为什么给我打电话!你们为什么还没破案!林然她…”说到这里,赵信芳泪如雨下。
“很抱歉,案发现场的线索实在太少,我这次给你打电话,实验向你确认,你和孙珝是什么关系?”
“孙珝!?”赵信芳有些惊讶,他没想到杜冯河会突然问起孙珝。
“是的,据我们调查,孙珝是最后一个见到林然的人。”
“什么?!是他!那个恶棍,他找林然做什么!”赵信芳激动的喊道。
“先不要激动,你说孙珝是恶棍,这是什么意思?”
“……杜警官,我们还是面谈吧。”
“好的,我们就在路北乐安道的石榴树下见面。”
电话挂断,赵信芳坐在床边,早已泪流满面,他啜泣着点了一支烟,环顾四周,23岁出门闯荡的赵信芳租住在路北最便宜的居民房里,虽然比较不起眼,但是在赵信芳的整理下还是格外井井有条。
赵信芳掐灭烟头,随手拿起外套,推开房门走了出去。
虽然现在是初夏,但是今天的天气还是格外阴冷。
“看样子要下雨了。”赵信芳喃喃自语
赵信芳拽了拽帽子,从小的出身导致赵信芳有些自卑与懦弱,他害怕在这座陌生的城市遇见熟悉的人,他害怕,也许他怕的不是被人瞧不起,而是被人发现,发现见到他时那种轻蔑的眼神。
“信芳老弟,上车。”杜警官早早的等在了石榴树下,警车停在树下。
“你刚刚提到孙珝是个恶棍,这是怎么回事?”刚上车杜警官就问道。
“他是个天生的凶手。”
“凶手?!”听到这两个字,杜警官显然吃了一惊。
“是的,凶手。”
“怎么回事?”杜冯河追问道。
“说起这个孙珝,他本是路北有名的纨绔子弟,早年因为打架斗殴被管制过不止一次,中学后因为吸毒被强制社区戒赌,中学毕业之后又因为当众抢劫,故意伤人被刑事处罚。但是因为他是未成年罪犯,所以从轻处理,去年刚放出来。”
“你说的这些我都了解。”杜警官说道。
“不,你看到的只是表象…”
“孙珝的父亲是路北有名的大鲨鱼,是本地的一霸。孙珝还有一个哥哥,一个弟弟,从十年前,路北孙家就在本地为非作歹,烧杀抢掠,可以说是无恶不作!父母对孙珝可以说是百依百顺,可想而知,孙珝在这种环境下成长,心里那颗犯罪的种子恐怕早已种下。”
“你为什么知道这些?”
“我和他是老相识,这些事在我们高中几乎谁都知道。”
“是这样。”杜冯河若有所思。
“难道说,孙珝和林然的失踪有关系?!”赵信芳惊愕道。
“不排除也不能肯定,毕竟最后一个见过林然的只有孙珝。”杜警官说。
“可据我所知,林然似乎并不认识孙珝啊?”赵信芳反问道。
“信芳老弟,我说句难听的话,林然已经失踪了97个小时了,恐怕已经遇害了。”
“不可能!林然她…林然她不能遇害!她那么善良,连一只蚂蚁被我踩死她都会心疼,她更不会得罪别人,别人有什么理由杀她…”赵信芳一口气说了很多,说到最后赵信芳声泪俱下。
如果说这个世界上,有谁对赵信芳最好,除了他的妈妈,恐怕就剩下林然了。
赵信芳生在农村,家庭并不富裕,母亲又有残疾,年轻时为了救一个处于危险境地的男孩而失去了自己的双腿,每天只能靠给别人做针线活挣点微薄的薪水。父亲在母亲残疾后,怕被妻子拖累不辞而别。
赵信芳越来越自卑,他怕别人说他的母亲,也怕别人说他的爸爸抛弃了她们母子。
赵信芳的名字取自“不知吾其亦已兮,苟余情其信芳。”母亲的本意是希望他不要在乎别人的看法,自己的人生自己追求,但是现在赵信芳却越来越怕听到流言蜚语。
为了补贴家用,赵信芳每次暑假都去做暑假工,他第一次发工资,拿着累死累活一个月的血汗钱给母亲买了一件毛衣,母亲虽然嘴上嗔怪着孩子,但是脸上洋溢的笑容是无法伪装的。
步入中学以后,赵信芳认识了他的第一个朋友——林然。
林然是赵信芳的同桌,也是最懂赵信芳的人,她会用最委婉的方式抚慰赵信芳脆弱的心,她也会聆听赵信芳诉说心里话。有一次,赵信芳的母亲从轮椅上摔倒,头正巧磕在了锅台上,顿时鲜血如注。
赵信芳整个下午闷闷不乐,心事重重。
那天正好是中秋,晚上,所有的人都和家人团聚,只有赵信芳一人在医院的长廊里和母亲相互依偎,因为他们的钱不够住院费,只够药品费。赵信芳希望医院能看在母亲腿脚不方便的面子上借用一张床位,但被医院拒绝,医院给出的理由是没有床位了,但是赵信芳透过玻璃窗,明显的看到里边有很多空床位。
不知过了多久,赵信芳举着消炎药盐水瓶的手酸了,赵信芳虽然没有说话,但是眼泪早已在眼眶里打转。
回家以后,赵信芳惊讶的发现自家窗台上有一个盒子,盒子上边有两个大字:林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