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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咳咳......你也有这个鬼东西。”
宋新雨虚弱的靠在树旁,浑身都是血迹,他指了指左臂,此时那里已经不是先前血糊糊的吓人模样了,居然又长出了皮肤。
只是宋新雨似乎失了很多血,脸色苍白的和死人一样,动一动都会很费劲,头晕眼花的。
“对,我确实被这个东西折腾过,所以......我当时见你那副样子才会那么害怕。”
桂莹莹躺在宋新雨的另一侧,因为天气寒冷和衣服被划烂的原因,她只好抱紧自己,冷冷答道。
“你为什么没有说呢?”
“说什么?”
“虫子、穿越、还有......你的锥子。”
桂莹莹抬了眼,看了看宋新雨。
宋新雨立马苦笑道:“别这么看我,我就那么一问,我要是想抢你的锥子可不会趁这个时候。”
“......你应该知道这会有多荒谬,再者说,我跟你也不熟。”
宋新雨笑了笑,可这么轻轻笑一下就咳嗽了起来,歇了下来才有气无力的说:
“有道理......”
真的很累,但是......他们好像不能一直在这里呆着。
桂莹莹眼神空空的,过会儿突然问道:
“你觉得会不会还有其他人也穿越过来了?”
“......可能吧。”
“我们什么时候走?”
“这取决于你......咳咳......”
“......”
“桂莹莹。”
“嗯?”
“它都给你写了什么东西?”
“其实没有什么,它只融了我一层皮,你应该知道这说明了什么。”
他们在说那些虫子。
宋新雨闭上了眼睛,他明白这个鬼东西,这虫子写的也算是适中字体,可它只写左小臂,还是外侧的地方。
这地方本来就小,关键这个鬼东西似乎还很讲仪式和氛围,开头要写那么多废话铺垫,害得他被剖了那么多层皮。
不过话是这么说,要是真的相信了她才是真的傻了,他可还记得这个娘们先前在他面前装傻装可爱的事呢。
别的不说,她肯定是知道这个虫子能保命的事,否则怎么会放任我被捅死?
兴许那个“山君可能是老虎”的说法也是这虫子告诉她的。
或者,她就是个有点心机和聪明劲的小女生罢了,当时措不及防的见我被捅,顺势就装成了吓破了胆的样子,降低刘岁的警惕心。
当然......最好没有第三种......
正当宋新雨越想越凝重的时候,桂莹莹张了张发紫的嘴。
“你有没有发现,天好像一直没有亮?”
“......什么?”
“你‘死’了那么久,你当然没有反应,那些虫子是能保你命不假,但要恢复你也是需要很长时间的,可天到现在都没亮起来,甚至,那个月亮动都没动过。”
“你等了很久?”
“......”
宋新雨摸了摸桂莹莹的手,那手指就像是块冰一样,她好像已经冻得快不行了。
桂莹莹没有动作,可能是懒得,也有可能是脑子已经迷糊了。
宋新雨当然知道她不可能会冻死,但说不定会昏过去。
宋新雨突然觉得自己好像错怪她了,如果她事先不知道这虫子能保命的话,她应该不会挨这个冻,起码不会在他旁边挨冻,她现在应该在别的地方,寻找着生机。
宋新雨觉得有些惭愧,他是个不喜欢麻烦别人或者拖别人后腿的人,此时一看桂莹莹麻木挨冻的样子也多了几分心疼,虽然其实他自己的情况也不乐观,甚至更差。
“所以......咳咳......你是说这个地方夜晚太长了,或者压根就只会有晚上。”
“或许吧。”
宋新雨默然,他们可能不会死,但是冷饿楚痛都是能感觉到的,现在自己醒来,他们似乎没有必要再在这里待着了。
这里没有水,没有食物,也没有火。
是的,这个破林子里的树枝擦不出火花,这样一来,他们就连烤火这件事都做不了。
经过短暂的商量,他们上路了,沿着路边的小道。
他们互相搀扶着彼此,走的很慢,两个人半死不活的样子就像是两具尸体在相依为命。
月亮也确实没变,它依旧高悬在天空,俯瞰着所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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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密的树稍下有一位身着粗布,头束儒冠的人,他正捋着长须,眉目紧锁,似乎正考量着什么。
突然,身后走来一大汉,面相微沉。
“刘先生,你可算好?”大汉奉了奉手,眼神直勾勾的。
“哦!呵呵,抱歉了段老弟,我刚刚正巧捉着了些天机,一时间愣了神,怠慢了各位。”被叫刘先生的家伙立马回首笑着拱了拱。
此时一位长衫青年笑了一声拱手道:
“刘先生这么说,我们必然没有指责的道理,只是......刘先生,我们最好快些找到您弟弟,您可是在我岳丈面前承诺过的,可千万不要让岳丈大人等的太急了啊。”
“魏少爷,我明白您的意思,这次是我管教不精,劳烦了诸位为我跑这一趟,我也费尽了心力,终于探到了我弟弟的行踪。”刘先生抚了抚长须,眼神似乎有些疲惫。
“果真!”长衫青年惊喜道,那袒胸大汉也露出一抹喜色。
刘先生更加疲惫了,他张了张嘴道:
“他已经死了。”
“什么!”青年大叫了一声。
“刘年!你说的,是实话!”
“是实话。”刘年恭敬道。
青年晃了晃身子,随后上前猛摇了摇刘年的身子,愤怒狰狞道:
“你扯的什么!你扯的什么!我警告你刘年,你弟弟出了事,你自己也跑不了,要不是岳丈大人谅你劳苦功高,让你将功补过,你哪还有现在戴罪立功的机会!”
“你不要妄想着这么说就能让你弟弟蒙混过关!你现在最好的选择就是助我们抓住你弟弟,不然......”
没等姓魏的那个青年说完,刘年就将他推了开,厉声道:
“魏公子!我与柳家主可是老交情了,今时出了这等事,也非我所愿。”
“刘岁是我弟弟不错,可我既然向柳家主承诺了,就断然没有为我弟弟狡辩开脱之理,现在出了变故,怎么就被魏先生骂的如此不堪?”
“出门在外要懂得礼义廉耻,你身为柳家主的快婿,今日如此言辞相向,也不怕落了柳家的颜面。”
魏姓男子瞬间被气的脸色铁青,他指着刘岁道:
“你......你不过会点堪舆之术、参星之道的下人,还以为你在岳丈大人心里有什么地位吗!你可知道岳丈大人这次出来是怎么交代我们的吗?”
刘年双眼微眯,鄙夷道:“哦?柳家主是怎么交代公子的?”
“岳丈大人说了!他叫我们......”
“魏公子!不要胡闹了,眼下事情既然已经发生,那我们现在最重要的就是找到刘岁。”段姓大汉立马出声呵住。
青年睁大了眼睛望向大汉,眼里尽是不可思议,但大汉没有理会他,反对刘年继续道:
“魏公子年少气盛,刘先生不必放在心上,倒是刘先生,您既说刘岁已死,想必是知晓了刘岁所在何处,何不快带我们前去?”
“等见到了尸体,刘先生自然没了包庇的嫌疑,我也好为家主交差。”
大汉没有再接着说下去,但其心意,刘年已是知晓,他似模似样的点了点头,然后向前说道:
“段卫长放心,我这就带你们前去。”
大汉点了点头,对身后大喊了一声,叫来了一人。
“通知下去,全队拔营,我们要进去了。”
“好的,卫长。”
那人就匆匆下去,段卫长则回头看向刘年。
“我们很快就能准备好,刘先生可有什么要收拾的,我可以吩咐人帮您一起。”
“劳谢段卫长费心,不过我实在没什么可以收拾的,还是免了。”
刘年扫了眼魏公子,他似乎清醒一点,不再那么狂躁,只是眼里有些慌乱。
很快,卫队就收拾完毕,几百人排成了长队,穿梭于树林。
虽然他们没有火把,却有圆月保驾护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