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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晨的太阳像光头的老爷爷,露出祂的光头闪烁着沉稳与沧桑的光。
纪何德坐在那位被残忍烧死的女巫的小屋子里面。
温馨的小家,充斥着平淡的气息,普通的家具都在透露平凡的烟火气。
泛黄的壁纸,充满岁月侵蚀的腐败,以及门框上那测量身高的痕迹,都在述说它的久经风霜。
可惜的就是现在除了纪何德这里再也没人存在了。
留下的只有还未处理的碗筷,永远拧不上的水龙头,与纪何德刚刚点燃的篝火。
纪何德抚摸着拉提的脑袋,陷入了[超维]的世界。
影子被天光渐渐拉长,逐渐呈现另一个纪何德。
“怎么了?怒其不争?”影子摇曳着姿态,摇头晃脑的打量了一圈环境,竟然开口说话了。
“没有,只不过找个由头谴责你罢了,你也知道我这人没什么情感。”纪何德坐在缝缝补补的沙发上,看着全家福上那孤苦伶仃的母子缓缓开口,对这奇怪的影子出现表现很平静。
那对母子好像随便一阵风就会将她们带走,事实也是如此,贵族的一阵玩闹就要了这两浮萍的生命。
“怎么了,今天找我有什么事情。”
影子的虚化慢慢消失,开始呈现出了人的形态,与纪何德一模一样的体态。
“你的第二场玩闹也是想给我看这个社会的顽疾吗?”
纪何德想着一整晚的推论,对影子的做法有点疑惑。
“什么叫顽疾?你也太会开玩笑了,这就是这个社会的器官,没有他、她、他们这个社会多无聊。只不过想让你更快融入进来罢了。”
影子的话确实也是理,两所图书馆,一所只有包含世界终极问题的书籍,也仅有一本。
另一所掺杂着杂七杂八的书籍,有传世经典,有低俗物语,各种各样的书都存在与其中。
当大多数人选择阅读的时候,都会去后者。
如此世界脱离不了丑陋,它们的存在就是社会的意义。
“不是这个问题,我是好奇你这些故事给我阐述有什么用,还有为什么让别人来实现自己的理想,即使我成为了那飘渺的神,对你有什么好处吗?”
纪何德视线不看着全家福了,抬头盯着另一个自己。
“瞧你说的,这个简单的问题浪费一天唯一一次[超维]时间,你也是够闲的。我只不过想证明即使是神也是肮脏的人转变的而已。”
另一个纪何德怀揣着微笑回答了这个他看起来很愚蠢的问题。
一刻钟时间不过须臾,火炉中的火苗重新跳动,水龙头中的水滴不再停顿,影子也缓缓恢复正常。
纪何德嘀咕了句疯子就起身了。
晨光像慈爱的富人的施舍一般,洒向芸芸众生。
纪何德在街道上漫无目的的踟蹰。
其实在看到和平那只黑鸦的能力的时候,纪何德就知道凶手是谁了。
以及为什么一直抓捕不到凶手。
形形色色的人趁着天灰蒙蒙就开始迎接不属于自己的新一天了,维护那个属于他人的世界了。
纪何德看着一个个忙碌的百姓,看着杀害全镇最德高望重医生的凶手们。
纪何德不理解一位医生将自己三十年青春的付出换来的为什么是一场蓄谋已久的谋杀。
直到他看到路上两位行人的争吵,才恍然醒悟。
因为他救赎了所有人。
这所有人中有人是你的至亲,有人是你的好友,也有人是你的敌人。
他的宽容死于蛇的自私。
纪何德停止了漫无目的的飘荡,准备去看看主谋在干嘛。
路上行人的匆匆声色都在表现对下午葬礼的重视。
毕竟在这个小镇谁没有受到过他的恩泽呢?
答案是没有的,除了一些只做停留的旅人,这个小镇上所以人的名字,纪何德都在病历上看到了。
甚至看到自己的了,那腿部残疾的大量病历都在证明,他的用心与医心。
病历中还杂着几张照片,一位风华正茂的男子慢慢生出白发,他没有抵过岁月也没有抵过人性。
太阳在往上攀爬,纪何德终于看到了主谋。
拘魂橡树旁摆放着一张茶桌,两位男子坐在藤椅上品着怪异植物泡制的茶。
两人相对而坐,一位男子不像昨日那倾颓样貌,举手投足都充满着自信。
另一个人,座椅旁边放着一根手杖,一身神父服饰抱着一只贪睡的黑猫看着树洞里的尸体不知道在思索着什么?
“纪何德神父,你那天不是说,以后我们装作不认识就好了吗?现在是什么意思呢。”
黑眼圈沉重的他没有一丝颓废气质,平静吹着茶水的热气,看着眼前这位不速之客。
“我是来要回何平的,还有一些疑问没搞清楚。”纪何德抚摸着黑猫不紧不慢的开口道。
“你是谁?你不是纪何德神父吧。”卢纳将手中的戒指紧握,怒目而视。
“为什么这么说?”纪何德直接无视了卢纳那一副准备攻击的姿态。
“你忘了你之前说过的话了吗?如果你来向我要回黑鸦就杀了你。”
纪何德苦笑一下,终于明白原主布局这一场挖的坑在那里了。
就像女巫事件中,那窘迫和迷茫的状况与紧凑的时间,如果不能按着他准备的排练表演下去,那自己永远得不到拉提。
他们什么都知道,纪何德的眼睛却被他们带上一层纱。
“你要给我定什么罪名呢?戳破谎言?”纪何德看着紧张的卢纳继续施压,只有逼急了才能杀了他。
“我以何平之名,请求审判纪何德不遵守承诺。”卢纳扭动着戒指,诡异的光从中闪耀出。
诡异的光根本形容不出来,似丝绸铺设,也似流水高涨。
展开了一个空间,一只黑色的乌鸦嘴中镶着一个天平从戒指中飞出。
纪何德只感觉灵魂给抽离了一丝一般,大脑涌上来的眩晕感,让纪何德也不得不承认这神秘的诡异。
纪何德晃晃脑袋强提精神,淡然的无视着这超凡的画面,从桌上端起茶杯开始品尝了起来。
“异议。”两个字缓缓道出,乌鸦嘴里的天平的动荡突然停歇。
“承诺者不是他,冠以宽恕。”乌鸦突然开始口吐人言。
相比纪何德的平静,对面的卢纳慌张表情根本遮盖不在。
纪何德回忆起昨夜使用[超维]空间的时候与原主的对话。
纪:“这上面的报告是假的吧。”
影:“大差不差,一丢丢出入而已。”
纪:“一定要有罪名才能使用吗?”
影:“当然,天使又不是什么厉害的东西,没有代价和限制怎么可能。”
纪:“那最后一个问题,我是你吗?”
影:“是也不是。但是我知道你担心的,放心吧,我的因果,你不会受到影响的。每天你追求答案的时间就这么点,能不能不要问一些你已经知道答案的问题。”
纪:“值得,我不仅置疑你,我也置疑我自己。”
……
“我以何平之名,请求审判布尔谋杀罪。”纪何德慢慢开口,好像在下死刑一般。
纪何德审判是死去的布尔,而不是卢纳。
突然卢纳的痛苦的呻吟,开始做呕吐状态,大滩大滩的血液被他吐出来。
直到吐出了一颗活蹦乱跳的心脏。
心脏被乌鸦叼着放置在了天平的一侧。
“有罪!”乌鸦再次做出审判。
“请你做出惩戒。”乌鸦的独眼望向纪何德。
“破碎。”纪何德的热茶正好下肚,淡然的气质,好像在跟邻居问好。
炸裂的心脏洒在了地上,一些血渍溅射到纪何德脸上,他也不着急擦拭。
还有一些血渍洒在地上的一具尸体上面。
纪何德慢慢起身,拿走了那具尸体到死都紧握的戒指。
当戒指戴在手上时,那只乌鸦缓缓飞落在他的肩头。
“你好!”声线不是刚刚那威严也遥远的感觉,更像一个未经历变声期的男孩子。
纪何德看着何平,觉得他的独眼模样感觉很有意思,确实和平,正义,公正这类东西,要睁一只闭一只眼睛才可能存在。
“原身跟你说过我的到来了吧。”纪何德看着摇头晃脑憨憨模样的何平也感觉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