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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家伙!圣人门生!”陈鹤皋终于知道曹冲的底气来自哪里了。
“不知陈仓境内可有道宗据点?”
“嘿,这我还真是知道,跟我来吧。”陈鹤皋领着曹冲来到一处医馆,穿过侧面巷子,从后门进去。
“老陈?今儿怎还带人过来?来瞧病的吗?”一个头发花白的老中医捧着一本书。
“今儿不是我,是他有事儿。”陈鹤皋指了指曹冲。
“在下曹冲,希望传信于道宗宗主。”
“老李,今日怎滴如此不分轻重,如今水族境内风声鹤唳,你将我宗门据点随便与他人言说,万一被有心人知晓,我这条老命舍了也就舍了,这陈仓县可就再没行医治病之人了,何况宗主日理万机,怎能随便说联系便可联系的。”老头吹胡子瞪眼的很是不耐
“他说他是李耳门徒啊。”
“怎么可能,宗主门徒大抵有数,哪有如此年轻之辈。”
“在下曹冲,确是宗主门徒,先生大可向宗门问询。”
“曹冲?耳熟的紧,在这儿等着!”老中医转身进了内堂。
“可知宗门中有叫曹冲之人?”老中医问询内堂中一中年男子。
“宗门人口众多,我又不户部司,怎会知道。”
“那宗主可有个叫曹冲的徒弟?”
“徒弟?师傅好多年前都不曾收徒了,哪儿还有什么......等等,那人叫甚?”
“曹冲!”
“我尼玛,大人物!前阵子的消息你都不看的吗?”
“看倒是看了,只是我这小门小户的又多不牵扯,便没有太上心。”老中医面色尴尬
“嘿,幸亏我有事前来,如若不然,你可误了大事。那曹冲便是前些年宗主钦点的神子,而且资质奇特,万中无一,张道陵的雷法,王重阳的合击术便是脱胎于他的功法而来,二人可是喜欢曹冲喜欢的紧,无事便心心念着与曹冲见上一见。此次你若将人赶走,宗主宅心仁厚或许不会惩罚于你,那二人可不是好相与之辈,到时,嘿嘿。”
“哎呀,险些铸成大错。”
“行了,这事儿你不熟,还是我来吧。”中年男子起身出了内堂,老中医紧跟其后。
“在下张角,不知神子驾到有失远迎。”中年男子朝曹冲拱手行礼
“张先生折煞我了。”曹冲赶忙回礼。
“不知神子前来,可是带有神子信物?”
“未曾”曹冲有些脸红
“记得神子有一做工考究的短刃可否拿来一观?”
“未在身上。”曹冲脸红了
“都对上了!”张角拿着一幅画像细细比对
“呃.....”曹冲闹了个大红脸,看来自己着实让宗门操心了。
张角携了消息,亲自护送前往道宗。
老中医欲留二人吃饭,被曹冲婉拒,便是回了龙门镖局。
“啊呀,想不到公子小小年纪,便是道宗神子了,未来成就不可限量。倒不知可有婚配?”陈鹤皋如今更是不愿放弃,圣人门徒,道宗神子,曹家后裔,绝代天骄,无论哪个名头拿出来都能吓人一跳。
“呃.....那个陈叔叔,咱们还是说一说独孤剑的消息可好?”
“叫啥叔叔,我年长你几岁,便是随着慧慧直接叫爹便可。”
“嫩够了!”陈慧慧是真听不下去了。
“唉,独自抗下所有,受了委屈还要默默承受。”
“有屁赶紧放,别耽误我回天王帮。”
“消息真伪存疑,本不欲说,但见姑爷如此上心,我便告知与你吧。”陈鹤皋将事情原原本本的告知曹冲与陈慧慧二人。
原来陈鹤皋听说独孤剑被伏,生死不知时,便偷偷展开调查,怀疑葬宗必定有所参与,于是以押镖为名,刻意接近葬宗弟子,他与康普本是旧识,虽是不受待见,但有这一层关系,葬宗其他人却也不敢为难。
一来二去,便与不少宗门之人熟络起来,推杯换盏之间便是获取不少消息,独孤剑被伏之日,葬宗宗主未在宗内,不日回宗气息不稳,葬宗宗主是顶级高手,气息掩盖不住,俨然是受伤严重,而且在回来之前便是有人将一囚犯押解进深牢,却不知是独孤剑不是。
“既然如此,我便不再叨扰了。”曹冲听得消息,虽是真假不明,但寻独孤剑心切,便欲探得究竟。
“啊呀,做事且不能这般急躁,纵使你入了葬宗,且不说两个半步成圣,就是宗内大小长老,好些护法,你也是应付不得,此事需从长计议。”陈鹤皋阻止道。
“有啥你就说啥,喘大气的毛病是改不得了?”陈慧慧剜了一眼陈鹤皋
“哎呀,这女生外向名不虚传,这还八字没个一撇,便是胳膊肘直捣我心窝子..”
“.......”
“.........陈叔叔可是有所打算?”
“嗯,今日康普寻我,便是要我为他走镖。”
“我可与叔叔一起?”
“对,明着给葬宗走镖,暗着将一部分藏私从葬宗运出,藏于老宅。明日你们与我一起动身前往葬宗,见机行事,不可莽撞,如今与道宗宗主传信还有段时间,即便他的几个侍从想打听消息也没有那么快,我们便是打他一个时间差!”
“只是你的朋友曹叔叔怕不是会身陷险境?”
“我已差人将其和其家属引渡金族,想来应是已经出了陈仓境。”
“陈叔叔算无遗策!”
“谬赞,谬赞,为了我这姑爷,我也得多多费心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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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普心情好的不得了,一路上坐着轿子,哼着小曲,侍从揉肩捶腿,好不自在。
“老师,那小子也太给脸不要了,您收他为弟子,他不但不感激涕零,反而当面顶撞老师,老师允我回去将其大卸八块,以泄心头之愤。”
“是极,是极,这小子借着有几分资质,目中无人,辱没老师,我当场便是看不下去了,且让老师允我去查查他到底有什么了不得的师承,顺便带人将其师门也屠戮殆尽算了。”
“不得无理!怎么说也是你们未来的大师兄,都给我有点礼貌,要是让其诟病我为师不尊,误人子弟,看我不扒了你们的皮。”
二人都是吓出一身冷汗,康普可是个言出必行之人,他说要扒皮,那可真是要扒皮的。
“只是这小...曹公子,我看也未有什么过人之处,也未入宗师境,宗内这样的人物也是不少,除了相貌尚可,也没什么特异之处。”
“对的,对的。就是长得好看罢了。”
“哼,为师可是那种以貌取人的肤浅之人?你俩跟我时间也不短了,眼界不但没有长进,竟还是如此不堪。水炁收放自如,如臂指使,看不到一丝绵软之感,炁力磅礴尤甚火炁,生生不息,敢问整个水族也无人做到。料定是有大机遇,将水炁质变,才会如此。老夫用了半生,寻了无数的法子,天才地宝也吃了无数,甚至于各族天骄未诞之婴孩也是生啖不少,至今却也无法如他那班去芜存菁,彻底祛除水炁骨子里的劣根性。而且我观他水炁中竟是有丝丝道道古怪真炁掺杂,虽猜不透功用,却绝不是杂质。”
“既然如此,老师何不将其擒住,逼问缘由,若是其咬牙不认,便是将其做成药人,助师傅一举破圣,岂不物尽其用?”
“唉!为师一辈子作恶多端,恶行罄竹难书,为了成圣不择手段,却是急功近利,多次冲圣失败,伤了根本,如今想来,当年做成药人的天骄之中,确实有不少好苗子可传衣钵,可惜当年利欲熏心,现在却也是悔之晚矣。
唉,为师老了,圣人的天堑无涯,怕是有生之年再也迈不过了,空有这一身本事,却后继无人,如今天欲怜我,让我遇到个上佳的好苗子,怎能不欣喜。”
“老师不是还有我们吗。”
“对啊,老师,我们二人随师傅多年,师傅教授可是片刻不敢怠惰。”
“你们二人....对为师尊敬有加,照顾也算妥帖,可是传我衣钵,却是不太够格,
你,资质愚钝,虽是勤奋有加,但寻常功法也得数月才可熟悉,如今更是寻花问柳不知节制,功夫也都荒废了,
而你,根基未稳便破了身子,经脉本就脆弱,却整日穷奢极欲,掏空了身子,这辈子能入宗师便是祖坟冒了青烟了。”
康普停顿一下,想起曹冲,脸上霎时容光焕发“曹冲这孩子可不一样,最多也就弱冠年纪,颜如宋玉,貌比潘安,看他嘴边绒毛未脱,想来如今也未破身,可见毅力非凡,而且龙行虎步,基础打的也极为牢固,小小年纪,未晋宗师,只有一个解释,他那师傅也是看出此子不凡,一开始便为了给他成圣做准备,厚积薄发,如今我倒是真想见见此人的师傅了,若是能力还不错,承个人情。引荐一下当个宗族大长老,接替我的位置也是不错。”
“此等寻人小事便让我们去办吧。”
“你们?”康普斜眼看着二人“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打的什么算盘,以往你们借我之名欺行霸市,仗势欺人我都不管,你们伺候的我很舒心,我也愿意护着你们。
你们仰仗的我的名声在汉嘉置办了不少田产,商铺,强买强卖,如今连家里八竿子打不着的一条狗说两句好话便能在这宗门看家护院,这些我都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是,谁要是在此事上做文章,让我抓到对曹冲有任何不轨之举,就别怪我心狠手辣,将你们的家族连根拔起!”
二人知道康普如今是真的发狠了,慌忙五体投地,连呼不敢。
“我等只是不愤那小小镖师竟然蒙骗老师,气不过之下口不择言,反倒让老师觉得是我们针对了曹公子。”其中那伶俐侍从眼珠一转便想到说辞推脱
“是极是极…”
“哼!你们以为我看不出?那陈鹤皋与我同窗几年,他那点小心思还能瞒过我?听我残暴名声,将闺女送去天王帮,让独孤剑护着,如今独孤剑生死不明,又慌忙哄骗到自己身边,四处张罗靠山。”
“他欺骗于老师,实乃大逆不道,不严惩,怎正老师威严。”
“算了!一个上佳的鼎炉而已,送给自己的关门弟子,也不算肥水流了外人田,以后便是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亲戚了,饶他几次也是无妨,哼,只是这等天骄可是那杀猪卖肉的能攀上的亲戚?端地肮脏,回宗找些人灭了那姓曹的屠夫满门!省的让我这未来的徒弟沾了晦气!”
“尊师令!”二人已经不敢再打歪主意了,甚至已经想好下次遇到该如何取悦曹冲,如今他们算是看出来了,康普是王八吃秤砣铁了心要收曹冲做弟子了,看来这葬宗内部势力,又是要大洗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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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叔叔,你找我?”曹冲行了一个晚辈礼
“此次凶险之处,你可都是了解?”陈鹤皋问道
“嗯”
“你未来成就不可限量,如今更是要韬光养晦,厚积薄发,君子不立危墙之下的道理你可懂?”
“懂,却不愿做。”
“天骄夭折者不计其数,能登顶者更是少之又少,你有资质,为何不愿?”
“我不是君子,只是有一把子力气,只想做我想做的,保护我想保护的人。”
“莽夫!”
“叔叔说是便是吧。”
“这天下百姓你想保护吗?”
“想”
“那为什么不护?”
“能力有限。”
“若是有了能力,将天下一统,让百姓安康可好?”
“不好?”
“为什么?”
“战争便会流血,以当代之大灾难,换取后世不知几年的安康,对当代不公平!”
“放屁!成大事者,宁背一世之骂名,也要换万世之安定。”
“若这天下真能万世永固,我或可一试。”
“谬论!”
“陈叔叔大义,我才疏学浅,不能领略一二。”
“罢了罢了。”
“陈叔叔引我前来,可是只为此事?”
“你如今可入宗师?”
“叔叔为何这样说?”
“嘿,你可是道宗神子,若是没入宗师便独自行动那才有鬼。”
“是,已入宗师境。”
“好家伙,真是宗师啊,若不是知你身份,我是猜都不敢猜的。”
“叔叔谬赞了。”
“如今便是剑法为主,掌法为辅?”陈鹤皋一眼便看出曹冲左手异样
“叔叔慧眼,正是。”
“其他武技可是习得一些?”
“精力有限,并未学习。”
“你可知什么是技法?”
“请叔叔明示。”
“技,便是总结前人经验的能力,法,便是达成目的的方法。而技法便是通过自身不断学习和实践,从而总结出的对自己有帮助的方式。”陈鹤皋随手拿起一根树枝“而技法的最终目的!”
树枝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直接扎透前方木人的脖子,陈鹤皋松开手“用最有效最快捷的方式解决问题!”
“要么不出手,出手便要一击必杀。”
“能够背后偷袭,就不要正面交锋。”
“可以欺诈暗算,就不必光明磊落。”
“能远程射杀,就不要近身搏斗。”
“徒手不打持械人。”
“万物皆可为器。”
陈鹤皋一边说,一边随手拿起身边常见之物,当做武器攻向训练假人。
“要害!”
陈鹤皋指着假人身上无数的窟窿眼,“太阳穴、眼睛,后脑勺、颈椎、气管,咽喉,裆部、腋下、肋部、腹部、腰部、胸腔。”
陈鹤皋拍了拍手“你可明白?”
“陈叔叔真乃大才之人啊。”曹冲心悦诚服
“还行吧。都说一力降十会,我认为不止要有力,更要快!天下武功,定是无坚不摧,必是唯快不破。
你好好消化一下,我去收拾收拾,咱们尽快出发。”
曹冲如今受陈鹤皋点拨,豁然开朗,自己剑法本就登堂入室,早已脱离见招拆招的范畴,如今将陈鹤皋使用过的树枝捡起,回忆那本无名剑谱上的招式,和自己长时间的战斗经验互相印证,终于摸索到了剑法的本源,原来,一切的剑法招式,唯一的目的便是避开对方的防御,以自身最小的代价让对方失去行动能力。
曹冲悟了,返璞归真,正本清源,去伪存真。
一句天下武功,无坚不摧,唯快不破。恰逢其时的点醒了曹冲。
剑法登峰造极。曹冲乾坤二炁涌动,透体而出,幻化出一把无颚利剑,直冲云霄。
天空宛若承受不住这一剑之威,被撕裂出一道黢黑的缺口,一人身蛇尾,风姿绰约的女子如水波涟漪般显现,手托五彩神石,将缺口补齐,而一小块五彩神石虚影从空中掉落,融入曹冲坤炁之中,坤炁如开闸泄洪之水,朝着五彩石蜂拥而入。五彩之色大放,随即变成柔润的白色,嵌入坤炁中心,引导着坤炁旋转。
“卧槽!天地异象!”陈鹤皋蒙了,他没想到,曹冲悟性如此妖孽,自己只是将这些年的所思所想所悟告知于他,虽说自己也认为自己有些异于常人的小才能,但是打死他也想不到自己凭借一些小聪明,寥寥几句,便能让曹冲引动天地异象“死了死了!慧慧啊,赶紧收拾东西跑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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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不长,康普并未走远,异象将生,康普便心有所感“一剑开天门!了不起!了不起!不愧是我选中的徒弟,哪怕你如今是李耳的徒弟,我也是不会撒手了!”
“老师,你是怀疑这异象便是曹冲引动?他才多大?不可能吧。”
“哼,如此距离,我感应不会错。只是这场面着实大了一些,坏了!莫不是敖广心心念的天骄便是此子?不能让过多人知道消息,否则松赞干布和耶律阿保机必会坏我好事!!”康普消失在了轿子里,随之消失的还有仆从奉若至宝的奇门兵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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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洲村
盖聂猛的弹起身来“一剑开天门!又出一位剑圣!”
“嘿,什么一剑开天门?怎么又有人成圣了?”
“你一个铁匠,不懂就少言语几句。”诸葛小花抹了抹嘴上的油脂,暗暗感应“好家伙,盖大剑圣名头不保了,我瞅着可比你当年,剑挡百万师的异象强了不止百倍,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了。”
“老子好说歹说是个剑圣,能不能留些脸面!”
“嘿,说的像是谁没引过天象一样!”欧冶子这事儿可没少干,铸造神兵时也算异象频出,很有发言权。
“好家伙,没得比啊,这次你就认怂吧,人家见过的天地异象比你见过的神兵都多,或不是这异象也是曹冲引来?”
“大差不差,从剑意中能感觉到一丝丝我的意境!”
“好家伙,这才几年,那小子就成圣了?”
“剑圣非圣,你懂个锤子!”
“啥景?”
“剑乃百兵之君,剑法登峰造极之刻,百兵来朝,承百兵认可,便可引动天地之力,以封伪圣,实则不过锋锐有余,能力不足。讨巧而已。”
“也就是说,当年你.....”
“少辱没人!当年我可是以超凡境剑圣,对阵超凡境的曹腾!”
“嗨,越描越黑!”
“着实如此!”
“你们......罢了,不过曹冲此子竟是如此不凡,短短几年,剑法登峰造极,却不知是遇上了什么大机缘,不过即入剑圣之境,便可奴御万剑,千里之外取人首级,倒是多了一个保命手段。”
“可是你那绝技?叫什么万剑来朝?名头大的不行,也就唬人一些,也不见对阵曹腾时用出来克敌制胜,倒是清兵用更好使些。”
盖聂老脸涨红“少看不起剑圣之名,我...老子资质愚钝行了吧!”
“嘿!破铜烂铁扔一地,扎着谁算谁,也叫功法?”
“还万剑来朝,也没见我铸造过的神兵去朝拜你,连把寒霜剑都孕育不出剑灵,你看人曹冲,未成剑圣,先孕剑灵,就这还敢自称剑圣。”
“未入圣境先称圣,怪不得一辈子没机会成圣。”
“哪个圣者会天天把圣字挂嘴边上?”
“下贱!”
欧治子,诸葛小花端起酒杯,碰了一碰,哈哈大笑
盖聂脸红脖子粗,却也反驳不得,闷了一口酒,不理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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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鹤皋毛爪了,他怎能不知引动天地异象的天骄会造成什么影响,虽是如今曹冲气势已收,但天地异动却是经久不散。
陈鹤皋赶忙遣散一众镖师,收拾行囊细软,便是要离开这生活了一辈子的是非之地。
“慧慧啊,不是让你去喊曹冲赶紧跑路吗?怎地自己回来了。”
“曹公子还没有清醒过来啊。”
“命重要,还是感悟重要啊!命没了感悟有个屁用!我去叫他!”陈鹤皋可是深知曹冲牵扯,不敢让其出事。
陈鹤皋的手指马上便要碰触到曹冲肩头之时
“我看谁敢!”一股凶戾非凡之势精准的将陈鹤皋兜头罩住。陈鹤皋如陷泥沼,动作迟滞不说,后脖颈像是被猛禽叼住,第六感被气势所激,前所未有的敏感,不住的警告陈鹤皋,如若稍有异动便会身首异处。
“退下!”
陈鹤皋慢慢收回手来,看了看门口之人,正是刚走半日的康普!
“康,康大长老去而复返,却不知为何?”
“为何?怕你坏我好事!刚刚若是打扰到曹冲顿悟!我便是屠你满门都不会泄愤,必将你折磨致死方才罢休!念你好心,又于曹冲有旧,尚未铸成大错,今日便饶你一次!下不为例!你可记得?”
“多谢康大长老!”陈鹤皋冷汗涔涔
“滚!”康普不耐的挥挥手
看着康普左手提着的人头还在沥沥淌血,陈鹤皋慌忙逃也进了屋内,不敢发出任何声响。
“了不起!好小子!了不起!天怜我康普!好!好!好!”康普兴奋的语无伦次“便是让我于你护法,我便是看看这小小陈仓,谁人敢在我面前造次。”半圣气势毫不压制的喷涌而出,整个陈仓境,或浓或淡,除了曹冲,都被一股凶戾暴虐的气势所震慑,陈鹤皋和陈慧慧首当其冲,已然双股颤颤,不承其重,将欲留下心魔之际,一股浩然正气之势以更加霸道的姿态切入康普散发的气势之中,阴寒如毒蛇般的气势瞬间消散无形。
“曹腾!”康普咬牙切齿,自己千算万算,却漏算了曹腾一直在本族追杀那引起天地异象的水族天骄。
曹腾本是在水族做做样子,一路吃喝玩乐,思孙心切,便是想远远瞧瞧曹冲便回去。哪成想行至半路,便见天地异象,知是曹冲又有突破,也不顾暴露与否,全力赶来。
又感应到超凡境的存在暴露气势,暗道坏事,便是气势全开,欲震慑对方。
“你是何人?”曹腾感知曹冲并无性命之忧,康普站于镖局门口,作护法状,便是借坡下驴,不再急躁。
“在下葬宗大长老,兼副宗主,康普,见过曹圣人!”
“屋内何人?可是引动的天地异象?”
“并不是!”康普将手中头颅扔到地上,该人脸上仍留着生前不可思议的神色
“此人名叫敖辰,水族十二赐姓天骄第五人,剑法超绝,此次天地异象便是他引动的。”
“哦?却是不知康长老竟是如此顾全大局之人。”
“身为水族人众,为宗族安危略尽绵薄之力而已。”
“可是能让我进去看一眼屋中之人?”
“不太方便!”
“莫不是你偷梁换柱,屋内才是那引动天象之人?”
“不是!只是我的徒弟正在顿悟,多有不便!”
“哦,名师弟子,着实勾起我的好奇心。”
“曹腾!交代我已经给了,莫要欺人太甚!”
“康长老说什么呢,我只是好奇而已,说不定还能帮忙指点一二。”
“不劳费心!”
“若是我定要一观呢?”
“嗤,敬你圣人境,跟你客气客气,还揣起架子来了!端地是不要脸至极,一个新晋圣人,不要以为天下无敌了。我入超凡境之时你只不过是个连宗师都不是的天骄而已!你莫不是觉得我这些年都活狗肚子里去了?一点傍身手段也是没有?”
“呵!果真是了不得了,若我硬要一观,你能耐我何?”
“倒是不知入了圣人境的人,都是这般目中无人吗?”康普背后慢慢显现两枚奇门兵刃“不知曹老儿还曾认得这是什么?”
“日月双轮?竟是在你手中!虽说此物不凡,但是只凭这点可是不够!”
“还算有点见识!那你再看这个。”康普手托一丸丹药,丹药上丹纹纵横。
“好家伙,烛九阴的苦胆。原来那场腥风血雨的争夺,最大的得益者是你?”
“没错!”康普没有藏私,撕开领口,漏出护心软甲
“原来葬宗宝甲是这么来的。”
“这可不是寻常宝甲,是烛九阴的蛇颈皮做的,受你全力一击应是没什么问题。”
“呵,不得不说,论底蕴,我不如你。但是哪怕你用尽手段,也仅仅能跟我打成平手,耗死你还是不成问题。”
“多次冲圣未果,虽然是伤了根本,却是开阔了眼界,超凡之上,不过尔尔。”
康普将藏于炁海最深处的真炁调动出一丝。曹腾瞬间面色大变
“我年事已大,再无进取之心,如今更是伤了根本,倒是也不怕再损经脉,若是你这厮再纠缠不休,便是拼着重伤,境界倒退也要灭杀了你!到时你金族再无圣人,怕不是最终也是被他族瓜分干净的结果。”
“哼!即便如此,你也端地小瞧了我,便是你用尽万般方法,我最多也就重伤,你却是要经脉尽断,沦为废人,到时你的徒弟我单手便可掐死!你这一支,便是断了!”
“看来曹圣人为了我这徒弟,也是有了破釜沉舟之志,无妨,若是曹圣人想和我拼个鱼死网破,我也不介意动用根本,只是可惜,曹圣人一脉自此除名了!”
“你威胁我?”
“威胁算不上,我有万全把握与你同归于尽,你信也不信?若是不信大可试试!”
“哼,希望你给我一个不出手的理由!”
“你看这个怎么样?”康普小心翼翼的拿出一个不太起眼的小幡。
“康老竖子!你特么不当人了!”
“嘿,老子成就非凡之时,便是没想过当人!劝你别小看了这幡,里面可全是天骄恶念!如今我将此幡掰断,你我二人便是要承受这几百天骄生前功败垂成,被蹂躏致死的恶意,倒是不知曹大圣人可承受的住吗?”
“我不信你有如此魄力…”
“爱信不信!老夫并不是在征求你的意见,我是在通知你!曹腾老贼!敢是不敢?倒是不知,曹圣人被万千羁绊缠身,跌至非凡,哦,有可能是大宗师之境,那金天氏会不会趁此机会,灭了曹家满门!哦,大儿子似是未死,倒是还能留下一线生机。不过,若是我临死反扑,举全宗之力,找寻踪迹,却不知曹大圣人能否顶的住?”
“康普老贼,着实恶毒了些!不过,既是你愿以身入局,定是胜天半子,这局博弈,我输了!”
“谢曹圣人!”
“但你必要给天下一个说法!”
“这个圣人放心!敖辰已被我诛杀,如今水族只有一个成圣资质的天骄,我的徒弟永远不会为水族任何族阀效力!”
“记住今日你我二人所言,我必守口如瓶,倒不知康大长老有何拿的出手的誓言?”
“即是言之凿凿,必是要圣人放心!”康普面色平静,右手握住左手小指,生生拔下,不顾鲜血淋漓“我虽反复无常,但今日断指明誓,曹圣人若不追究,便是各生安好,若有违誓言,大抵可拿残躯说事,任所言何,我便可认!但若曹圣人出尔反尔,康普虽成圣无望,却也能拉着曹圣人共赴黄泉!”康普将小指抛于曹腾
“我既起誓,便必有所底气,但愿曹圣人莫得轻看于我,为了衣钵传承,我敢于冒天下之大不违,与万人为敌!曹圣人切勿至后悔莫及之时,才可醒悟。”
“我便信你一次!切勿让我失望!”
“恭送圣人!”
曹腾行远,康普摸了一把冷汗,转头见曹冲仍在顿悟,面露欣喜,仿佛那小指便不是从他手上掰下一般,毫无所觉,如今两位大能余势存留,寻常人等也不敢近前,挥了挥手,将镖局之内二人余势挥散一些“老陈!”
“康大长老!在呢,在呢!”陈鹤皋忙不迭的从屋内三步并作两步来到近前。
“曹冲正在顿悟,你为其护法,若是有人打扰,便以我之名驱逐!若是来人不惧生死,便是拼上性命也要护其顿悟,可是知道?”康普又给了陈鹤皋一个令牌。
“在下必不辱使命!”
“哼!就你这大宗师之境,我还真是不太放心,若不是事态紧急,我也不会出此下策,罢了,日月双轮留在你这儿供你驱使一段时间!待你领曹冲去葬宗之时便是还来与我!切记,我这人有洁癖!允御不允碰,你可知道?”
“晓得,晓得!”
“有日月双轮相辅,寻常非凡境也是奈何你不得。若是下次相见,你未死,曹冲顿悟未成,你可知后果!”
“必死守!”
“好!”康普提着敖辰的头颅转瞬消失不见。
陈鹤皋腿肚子都转筋了,虽是内有各中隐情掺杂,但是这康普真是能独斗圣人境,怪不得水族有恃无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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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腾远掠,不久便是进了天王帮总坛“许褚!”
“大将军!”
“将此信以最快速度亲手交给李耳!一定要快!”
“是!”许褚接信揣入怀中掠走。
“找个机灵点的曹家军过来,我要知道曹冲去了龙门镖局之后发生的所有事!”一人应下退了出去。
“没想到啊没想到,康普这厮竟是有比肩圣人的战力,端地小瞧了这水族底蕴,也是不知这松赞干布和耶律阿保机是否也是有着诸多后手。”曹腾捏着太阳穴自言自语“不过见那康普爱才心切的样子,曹冲近期倒是性命无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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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短时日,水族天骄便是两次引动天地异象。5族探子开始疯狂向水族渗透,各族高层,宗门,消息满天飞。
5族语言共同汇成一句话,真槽特么的!
金族金雄殿
金天氏已然沉不住气,将桌案都掀翻,文房四宝洒落一地“敖广!欺人太甚!少昊如今身在何处?当年金水联盟是他一力促成!如今让他亲自去水族讨要说法!不答复我满意,这厮以后便不要在我面前晃悠了!”
火族
宣室殿
姬发看着手里的信件,饶是自小温文尔雅,也是忍不住爆了粗口“娘希匹!敖广这厮莫不是牵了祖坟?要说法!必须讨要说法!”
土族
轩辕剑阁“我得乖乖!赵友仁,你看看人家!自喻天下良才尽出我盟的天字盟盟主。这脸疼不疼?先不说是不是哪吒引动天地异象,如今水族便是又来一位成圣之资的妖孽。倒是你手握我全族天骄,这些年也不见有天地异象出世,我倒是对你的育人之能有些怀疑了。”
“容族长再宽限我些时日,我必一鸣惊人!重新巩固我族无上地位!”
“宽限时日倒是无可厚非,毕竟天骄也是需要时间成长的,但是兵家天骄便交于力牧教导吧,如今天下局势混乱不堪,却也不能走那步步为营的法子了。”
“好吧....”赵友仁虽是心有不甘,却也没得办法,黄帝借事发难,自己也是有口难辩,若是再让黄帝起了疑心,反倒是弄巧成拙
“蚩尤那边如何了?”黄帝也不管赵友仁面若焦炭,兀自问
“已然打到槐里城下,只是槐里有曹家军坐镇,不好直接撕破脸皮,如今正在协商入驻事宜。”
“情况有变,槐里既然被金族拿下,便是于我族有利,到时费这心思,消息并不是拿不到手,让蚩尤问水族要人!若是不给便直捣龙宫!”
“是!”
“让力牧带着兵家天骄支援李靖!将李靖所率天字盟其他天骄带上重兵,全给我顶蚩尤那儿去,纣王那里告诉李靖,若是不想让自己儿子出事,便给我死死守住!我便是要看看,那子辛到底是笃定哪吒便是引动天地异象之人,还是在浑水摸鱼!”
木族又发公告,劝水族不要在错误的道路上越走越远,尽快给其他各族一个说法,给天下黎明苍生一个交代,若是水族一意孤行,为保护族人安全,木族不排除将支援水族的木族医师撤回,并申请相应补偿。
水族龙宫
“谁能告诉我什么情况?如今到底是什么情况?”敖广气急败坏,一族有一成圣资质天骄当然是欢喜非凡,但是若是一下出了两个,便不是欢喜了,是灭族之祸。
其他宗族必是不会让战力失衡,在天骄尚未成器之前,群起而攻之,那可是亡族灭种之祸。
“谁有办法?谁能解决这个问题?如今我族已至生死存亡之际,你们这是都聋了还是哑了?我养你们来这龙宫大殿便是喘气来了?”
一众谋士抖抖索索,却是不敢言语。
“一群酒囊饭袋之徒!若是有人能破此局,封护族公,赏良田千倾,与四海龙王共治天下!”
龙宫哗然,却无一人敢于言语。
“报......葬宗康普求见!”
“不见不见!葬宗如今越来越放肆了,这便是要趁火打劫?派最高战力前来施压,松赞干布这白眼狼真是打的一手好牌。”
“报...葬宗康普再次求见,说可解此次亡族灭种之祸。”
“快快有请!等等,我亲自去迎!”
..........
“长老小心台阶,来人!给康长老赐座!”
“族长不比如此,今日前来,便是为了解决此次危机。”
“好,好,好!不知康长老有何妙计!”
“妙计谈不上,此次引动天地异象之人便是此子!”康普将包裹中人头扔在大殿之上,人头已然生气全无,由于长时间暴露于空气之中,已然开始干瘪变形,一股腐臭之味充斥大殿,但是仔细看来还是能看出轮廓。
“呕!”一些文职人员已然忍受不住
“敖辰!”一人一眼便认出此人,竟是不顾浓烈腐臭,紧抱头颅,放生痛哭。
“萧衍!大殿之上成何体统!”敖广虽也是心疼失去一外姓天骄,但是如今也是顾不得心疼。
而萧衍已然被这飞来横祸捣碎了心智,儿子是自己一生的骄傲,可以说如今能在这大殿之中,全凭萧辰成器,被族内看重,萧晨也不负所望,二十有五便入宗师之境,被赐姓敖,虽是排行第五,却是暗喻龙中之龙。
前些时日独自出门历练,短短几日便是天人永隔,怎能不痛彻心扉。
“康普老贼,你无端害我儿性命,你不得好死!我与你势不两立!”
“哦?倒是不知这是敖家哪一支,竟是有如此魄力。”康普似笑非笑
“聒噪!来人,将萧衍拉出去!切勿在此败坏门厅,惹人笑话!”敖广知道,敖辰一死,萧衍这一脉便是废了,自己也不会再再其身上花费心思,只是却不能做的太过急躁,惹他人寒心。
“康长老虽是好心,却也非良计,即便诛杀此子,它族是否相信也是两说,反而让我族白白损失一位天骄啊。”
如今正是用人之际,敖广也不想撕破脸皮,但是埋怨之意也是有些。
“放心!他们会相信的!”
“哦?”
“此子引动天地异象,我本欲将其藏匿,待风声过去便交于族长,从长计议,却不想曹腾那厮一直潜在暗处,追杀引动天象之人。”
“可是与其产生摩擦?”
“对峙许久!最终我与他谈妥,诛杀此人,曹腾便不与我族为难,更是愿与我水族作证!”
“嗤,曹腾一代圣人,为何要与你妥协,大不了杀了天骄,再将你杀死。却也是毫不费力。族长切莫被其蒙骗。”萧家另一朝臣记恨康普毁其前程,自认康普在龙宫之中做不出什么出格之事,适时嘲讽
“如今这族内大臣,都是这般毫无礼数吗?莫不是我如今名声不显,便是如此被人看轻?”康普挥了下手。
方才插言之人被其气势所激,手脚如麻花一般拧成一股,骨头尽碎,疼的此人青筋暴跳,张口狂呼,却是无一丝声音传出。
“虽是此人无理,说的却有些许道理,曹腾此人我也是知道,目中无人,却不知为何妥协与你,着实古怪,莫不是在隐瞒什么阴谋诡计?”敖广虽是忌惮其威名,心里也是轻慢,一个超凡而已,真是狂妄。
“呵,原来如此!敖广,你倒是忘了,我不惑之年便入超凡,如今在超凡之境待了足足50年有余,一个新晋的圣人而已,虽是擒他不得,欲要同归于尽,只有他死我生。”
“康长老是说,您有战圣人之能?”
“看来这水族真是没落了,敖广,当年你师傅削尖脑袋欲拜我为师我都没有看上,如今傍上你敖家,倒是目中无人了,见到我一点礼数也是没有。”
虚空中蓦然显现一个人影,跪在地上瑟瑟发抖“小子敖秀,见过康大长老。”
“嗤,连姓都改了,看来当年我没看错,端地不堪造就,看在族长的面子上,我便不与你为难了,下不为例,不要认为进了超凡便是能与我平起平坐,松赞干布见我也得行晚辈礼,我能单手擒杀如你这般的超凡境,可不是危言耸听。哪怕是超凡巅峰!”
敖广师傅将头埋得更低,姿势愈加恭敬,抖抖索索不敢接话。
“康长老训斥的极是,如今水族真是毫无礼数,如今我作为一族之长,必严法整治,还宗族一朗朗晴天,只是如今欲发悔罪书与各族,不知康长老如今境界,措辞之上却是拿捏不准。”
“哼,悔罪书?岂不是让其他宗族看轻了我等?直接给各族发通告即可,曹腾这厮不敢不回应。”
“哦?康长老如此有底气?”
“除了李耳,圣人之下我无敌,圣人之上一换一。”
敖广回头看了看自己的师傅,双手伏地,愈加虔诚的样子,心中更是确信了几分。
“只是不知其他圣人可知先生威能?”
“马上就知道了。”
“好好好!水族幸甚!水族幸甚!”敖广今日是自上任族长以来最开心的一天。
“传我族长令,萧辰恃才傲物,妄自引动天象,陷水族于不义,将头颅挂于城门之上,示众十日。“
“萧家对康族公不敬,抄家灭族,收拢到的萧家钱财,稍有姿色的女子均送至康族公府上,任凭康族公发落,剩下的发配前线充当军妓!”
“康普护族有功,封护族公,与敖家共治天下!嘉封镇族大将军!赏良田千倾。康族公为水族大业立下汗马功劳,立即起草康普功勋薄,塑像立碑,大赦天下,宣扬康族公丰功伟绩!”说完匆匆走下龙椅,露出些许谄媚
“康族公,小子撰写通告,恐措辞不当,若是族公无事,可否指教一二,莫得让他族看轻。”
“罢了,索性无事,便是瞧上一瞧。”
“族公请!唉呀,族公的手指!来人!传御医为族公治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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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耳看着手中张角和许褚送来的信件,喃喃自语“怎的让这祸害和曹冲遇上了,曹冲年纪太轻,心智未全,这祸害能说会道,当年我都差点着了他的道,切勿让其引入歧途,待我修书一封,骂他一骂,若是敢逆了当年誓言,便直接引动天道,言伐灭杀。唉,虽说作恶多端,但也不是毫无建树,着实有些不忍。”
王重阳,张道陵听说有曹冲消息,急匆匆赶来,又见李耳面色不善,也不敢上前,只得退而求其次,询问张角,张角本是能说会道之人,添油加醋便将事情原委说了一遍,张道陵怕曹冲出事,便收了张角做外姓弟子,传其符箓纳雷之法,张角头脑灵活,又对符箓天生亲和,不久便是学了个大概,张道陵见多识广也并未多作惊讶,将几张保命符咒给予张角,转赠曹冲,张角信誓旦旦,却是隐晦的掩盖住眼中的贪婪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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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日,水族发布通告,护国公康普已将水族引动天象之人斩杀,有金族曹腾佐证,望他族切勿再以此为借口欺压水族,否则,水族不排除使用顶尖战力回击。
原本各族对此通告嗤之以鼻,却不想曹腾竟是认可了此次水族通告。金族少昊回应望水族好自为之。
一石激起千层浪,各族顶尖战力纷纷传书问询缘由,在得到肯定的认可之后纷纷倒吸了一口冷气!
吕尚坐在太师椅上,看着曹腾的回信,姬发在旁一言不发“康普这厮端地了得,我本以为此人蛇蝎心肠,必被天道所不容,能入超凡已是极限,却不想这厮如今虽是超凡境竟是有堪比圣人之能,当真匪夷所思。”
“且不知与师傅相比如何?”
“我虽入圣人境,却是因所习与天道契合,讨巧而已,武学一途,那康普之资,剩我百倍,尤甚于曹腾,也就李耳可堪较量,我敌不过他。”
“那康普当真如此妖孽?”
“唉,那都是陈年往事,却不想如今又要旧事重提。”吕尚思沉良久,徐徐道来
“水族真炁过于阴柔,在我们那个年代,水族极少出天骄,多是以欢喜之术闻名,当时水族已然成为各族附属,而血脉纯正的女龙人是极佳鼎炉,受各族窥伺,为求生存,上一代水族族长便年年供奉各族女龙人求存,那时候贵族均称女龙人为龙女,是否受宗族器重,便是以所拥龙女数量多少衡量。直到......康普横空出世!”
“一人之力?”
“一人之力!康普虽是心肠狠毒,做事不顾后果,但是论起武学之资,当年无人出其右。”
“李耳,李圣人也是不行?”
“李耳所涉领域颇杂,武学一途,并不是其强项。”
“李圣人竟是还有更厉害的手段?”
“呵,你可切勿小看与他,论起功德之力,无人能及,功德加身,天道庇佑,我有时甚至怀疑他若愿意,以功德便可引动天地之力,言出法随,生死人,肉白骨。”
“好家伙,怪不得句芒一超凡巅峰如阿斗敬相父一般日日念叨不停。”
“一族之长哪有好相与之人。你说是也不是?”吕尚似笑非笑
“师傅怎的如此挖苦于我,且不知这康普是做了什么了不得的事?”
“嗯,很是了不得,以一己之力,另辟蹊径,化劣势为优势,精研心法,如今水族功法分支众多,却是脱不开康普当年那本《水经注》的影子。”
“那不是一本地理学著作吗?何况署名之人可是郦道。”
“这就是他的不凡之处,弱冠之年便是走遍名山大川,以郦道之名著《水经》,却不知为何不久便心性大变,更名换姓,弃文从武,不过几年便以康普之名重著《水经注》,轰动天下,水族尽皆研习,从而分化出不同派别,后水族将《水经注》封存,不予他族借鉴,多以《水经》混淆视听,久而久之,《水经》便成了《水经注》,而康普此人,短短十几年便一跃成就非凡,只是无端杀戮过重,恶贯满盈,被天道所不容,多次冲击圣人境都无功而返。”
“即便是著《水经》也抵消不了他的杀孽?”
“这就是他更了不得的地方,为民造福的是郦道,与作恶多端的康普可没有半毛钱关系,便是斩了前缘,独食恶果。”
“真是非常之人啊。”
“行事也是非常。”吕尚想起当年亲眼见康普生啖火族未生之婴孩的场景,心中仍是发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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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族
轩辕黄帝看着赵友仁呈上来的信件“这康普端地厉害非凡?有圣人之能?”
赵友仁不知想起什么,兀自打了一个冷颤,轩辕黄帝惊讶莫名,这赵友仁城府极深,喜怒不形于色,如今这般,看来康普之名积威尤在。
“赵盟主?”
“呵,让族长见笑了。”
“无事,倒不知赵盟主与这康普之间可有交道?”
“不瞒族长,康普实为在下心魔,即便如今已然成圣,哪怕其再无别的手段之下,在下也赢不得他。”
“可否细说?”
“容在下拒绝,只因想来就遍体生寒,在下成圣本就仰仗外物,根基本就不稳,怕是细说之下,有心魔肆虐,境界倒退之危。”
“赵盟主好生休息,我这便差人去寻得养心之物,楚盟主可是我族之根本,不容有失。”
“族长谬赞了,有轩辕帝脉震慑,哪有宵小敢撄其锋。”
看着赵友仁走远,黄帝摸着下巴思沉良久
“如此来看,康普确有圣人之能,既然是给了说法,让蚩尤先退回来吧,告诉蚩尤,别忘了答应我的事儿。”